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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知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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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x;    藥尊者口中的萬花谷不大,實在是太過謙虛。

    在諸多頂天門派之中,萬花谷可謂是地盤最為龐大的一個。

    萬花谷位於蜀地中心,其面積是滄州城的三倍之大。

    其中除了少部分是作為門派專屬之地,供門下弟子操練,還有大量的荒廢之地,又或者是上古遺蹟。

    很多時候,萬花谷的弟子都會組織人手去上古遺蹟探險,其中也步伐收穫頗豐着。

    當然了,這種事就好比是中彩票一樣,知道在那些上古遺蹟中,藏着許多秘寶,可是並不是誰都可以找的到的。

    藥尊者的條件雖然誘人,可是知道的人,卻明白藥尊者有多小氣。

    不說白晨是否能夠找的到藏在上古遺蹟中的密藏,即便是找到了,那又能如何呢。

    他畢竟是一個人,難道還能將整個萬花谷的上古遺蹟挖空了不城。

    反之,白晨作為這天下間唯一一個丹聖,他去講課的價值,那是實打實的體現出來。

    其他幾個人也有一些猶豫,特別是高天和黃爺。

    丐幫和黃金門的煉丹師,都不完全屬於自己人,那些客卿長老隨時都有走的權力。

    如果自己花費大量的資源,請來白晨給他們講課,然後他們轉個頭就另投門下,那麼他們可就欲哭無淚了。

    或許在場中人,最不需要為這件事操心的就是藍珊了,她本身人微言輕,在滄州繡坊算是主持,可是在七秀之內,卻說不上話。

    而且白晨本身就是七秀的客卿長老,沒必要再做那些無意義的事情。

    「對了,高幫主,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前輩幫忙。」

    「你說。」

    「幫我找厲神教的情報。所有的情報。」

    高天凝視着白晨許久,半餉後才開口道:「你確定你要與厲神教為敵嗎?」

    「前輩,你應該明白,我可從來不是挨了打還忍氣吞聲的人。」白晨蒼白的臉龐上。帶着一絲心意已決的決然。

    「厲神教,魔門三教之一,同時歐陽天邪也是魔門三王之一的邪王,據傳他的修為已達乾坤小圓滿,一身武功通天徹地……」

    「關於歐陽天邪的修為就不用再說了,我已經見識過了,武功很高,只是膽子小了點。」

    白晨冷笑的說道,在場的四人都露出驚訝之色,驚疑不定的看着白晨。

    「你見過邪王?」

    「你以為我的弟子是誰傷的?」

    「之前滄州城上空出現的那個金色巨掌。我感覺有絕世高人降臨,可是與此事有關?」

    「當時歐陽天邪要殺我,而後我師父元神出竅,救了我一命,同時嚇走了歐陽天邪。」

    嘶——

    眾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元神出竅!

    傳說中的神技,據傳至少要天人合一的無上強者,才有可能施展的出來。

    可是這世上是否有天人合一的無上強者,誰也說不清楚。

    眾人對白晨身後有一個如此恐怖的靠山,感到震驚。

    不過對於白晨的話,眾人並不懷疑,如果說這世上有人。能夠培養出白晨這種曠世奇才,也只有這種絕世人物了。

    而且之前的那個金色巨掌,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可是眾人依然感覺的到,那個巨掌之中,所蘊藏着的滔天神威。

    難怪白晨會說歐陽天邪的膽子太小了。這世上也只有白晨能說的出這種話。

    恐怕任何人面對這種絕世人物,都會望風而逃。

    相反,他們反而佩服起歐陽天邪,居然能夠在這種人面前逃得升天。

    只是,此刻他們卻開始憐憫起歐陽天邪了。

    以為白晨只是個軟柿子。一點都不顧自己的身份輩分,居然來找白晨的麻煩。

    如今立威沒立城,反而招惹了這麼個天大的麻煩。

    一個丹聖的可怕程度,很快便能夠顯現的出來。

    厲神教雖然龐大,可是要與一個丹聖為敵,顯然還不夠斤兩。

    歐陽天邪的修為的確令人高山仰止,可是在白晨的身後,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存在。

    這場戰爭的結局,早已經被註定。

    不論從任何一個方面來看,歐陽天邪和他的厲神教都沒有勝算。

    厲神教龐大的勢力,也及不上一個丹聖的影響力。

    「白晨,如果有什麼是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妨直接告訴我們,我們必當全力以赴,何況對方是魔門。」

    藥尊者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如果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才懶得去招惹魔門。

    所謂的正邪,在這江湖上分辨的並不清晰,而且也已經數百年未曾發生過正邪大仗的事情了。

    不過,如今只要白晨點一點頭,在場的眾人不介意再仙氣一場正魔大仗。


    由此可見,一個丹聖的影響力。

    「不需要,有些事情必須自己動手,才有意義。」白晨微笑的回覆着藥尊者,謝絕了他的要求。

    一番商討之後,眾人陸陸續續的離去。

    看眾人的眼神,顯然還有一些話沒來得及說出來。

    白晨不喜歡與他們扯皮,可是又不能惡言相向,所以及早的結束了談話。

    白晨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就是一個香餑餑,誰都想上來咬一口。

    同時也更堅定了他的想法,一個孤家寡人,即便再有能力又能如何。

    白晨拋出自己背後有絕世高人,為的就是震攝住這些老油條。

    不過這種威懾力又能持續多久呢,誰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腦袋抽風,直接把自己擄了。

    所以白晨現在必須儘快的加強自己的實力,也儘快的加強身邊人的實力。

    張才有些莫名其妙,他已經很久沒來繡坊了。

    自從白晨死後,他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裏,幾乎沒與外人有什麼接觸。

    對他來說,白晨不只是朋友或者兄弟那麼簡單。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夠理解他,能夠真正的接觸他。

    那就是白晨……

    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共同點。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白晨卻是天下第一的曠世之才,可是白晨卻可以與他無拘無束的玩樂。

    白晨是他的知己,一個永遠可以讓他感動的親人。

    這份感情或許已經超越了自己對父親的感覺。可以說,那就是一種依賴,一種信任。

    可惜,這份親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張才每天躲在家中,偷偷的抹眼淚,有時候他還在想,如果白晨看到他這樣,一定又要取笑他了。

    只是,越是想念。心頭便越發的酸楚。

    那時候銘心在的時候,還能偶爾去看看他,安慰一下他。

    可是後來銘心回了七秀後,張才就越發的孤單寂寞。

    今日,繡坊的姑娘突然來找他。讓他來繡坊一趟。

    張才還在想着,是不是銘心回來了。

    只是,等待他的不是銘心,而是白晨。

    哇——

    張才根本就沒聽過江湖傳聞,所以一直都不知道,白晨並未死。

    如今看到一個,本來已經死掉的人。一個日思夜想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張才終於還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

    就像是一個小孩一般,哪怕這次會被白晨取笑,他也不在乎。

    「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你丟不丟人。」

    「你能裝死裝這麼久,憑什麼我就不能哭。」張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抹了把還不忘在白晨的身上擦一擦。

    不得不說,張才已經把白晨的壞習慣學的七八成。

    可是,他的眼淚鼻涕。也只會擦在白晨的身上。

    一旁的洛北很好奇,眼前這小子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他卻是白晨親自請來的。

    難道是哪個大門大派掌門的公子?看這氣質實在不像啊……

    而且看他與白晨這般親密的動作,兩人就像是從小玩到大的一樣。

    白晨拍了拍張才的背:「我也沒想着裝死,就是我那記名的弟子小六把我丟船上,然後自己跑了,結果我在水裏泡了幾天,被人撈上船的時候,已經是距離這裏萬里之外的京城了。」

    「京城?你沒在的那段時間,我爹本來也想將我送去京城,我沒答應下來,早知道我就該去京城了,說不定還能遇上你。」

    看到白晨後,張才臉上的灰暗一掃而空,眼中恢復了生機。

    就如同重獲新生一般,語氣也恢復了往日的自由與活潑。

    至少在白晨的面前,他不需要偽裝,不需要去隱忍,想到什麼說什麼。

    就連自家銀庫在什麼位置,他都口無遮攔的告訴過白晨。

    許多富戶喜歡在自己的府邸里建一個銀庫,張家也不例外。

    而當初張才告訴白晨,只是因為白晨和銘心逼着他請客,結果他沒轍,只能回家偷錢去。

    不過幾次嘗試後都沒成功,只能找白晨和銘心討計,怎麼從家裏的銀庫偷出錢。

    「我爹也是沒辦法,自從你成名之後,老是有人慕名而來,可是在看到我後,就說花間小王子怎麼會有我這種廢物兄弟……幾次三番後,我爹也受不了了,便打算送我去京城。」

    「那些人你有名單不,明天我就叫丐幫的人去他們家門口潑糞。」

    洛北沒聽到白晨後面的話,因為她還沉浸在張才前面那句話里。

    「你……你是花間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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