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會是她嗎?(1 / 1)
測試廣告1她離開時,保安趴在裏頭又睡着了,女人沒有走大路,而是進了旁邊的林子內。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凌呈羨晚上做了個很長的夢,夢到任苒居然回來了,但是變了一張臉,她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認不出她來。
他是被驚醒的,凌呈羨坐起身,他已經好久沒夢到過她了,她真是連死後都不想見他。
他打了電話給司岩,讓他在門口候着。
凌呈羨出門時天色尚早,他坐進車內,司岩將車門輕關上。
「去墓園。」
司岩和駕駛座上的人對望眼,有些擔憂地回頭,「四少,今天大霧,要不還是晚點去吧?」
「我只是想去看看。」
司岩知道跟他說不通,只能吩咐司機小心開車。
來到靈山墓園,司岩從後備箱內拿了紙錢等東西出來,他陪着凌呈羨走了進去。
一直走到近處,凌呈羨才看到不對勁,他神色慌張地加快了步子。
司岩也是大吃一驚,心想不好,果然見凌呈羨蹲下身,他拿起一株被連根拔起的月季,面色沉痛,聲音透出了陰狠。「誰幹的?這是誰幹的?」
滿地狼藉,掛着的裝飾品碎的碎,爛的爛,這一幕落進凌呈羨眼裏,他哪能受得了?
「誰幹的!」
「四少,你先別着急,我馬上查。」司岩放下手裏的東西,打了電話給司機,讓他將負責看守的保安帶進來。
不出幾分鐘,保安過來了,看到這一幕嚇得直縮脖子,他拿了凌呈羨不少好處,凌呈羨一再交代過要將這裏看護好。
男人這會單膝跪在地上,手裏拿着那株月季,咬牙切齒地問出聲道,「怎麼回事?」
「四……四少,我也不知道啊,昨晚還是好好的。」
「今天早上有誰來過?」司岩環顧下四周。
保安不住搖頭,「沒有啊,記錄單上都是空的,這麼早,不可能有人過來的。」
「難道是鬼嗎?」凌呈羨站起身,伸手扯住保安的領子將他拉到跟前,「你想用這樣的話來敷衍我,是不是?」
他這一下倒是提醒了那名保安,看來今早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他在做夢,因為除了她就沒有別的可能性了。
「我想起來了……有,有個女人來過,肯定是她。」
「女人?」凌呈羨將他拉近些,「說清楚,什么女人?」
「天還沒亮呢,就來了個女人,站在外面一句話不說,可等我出去的時候卻沒看到她了,今天霧特別大,監控器里也看不見,我以為是我眼花了……」
凌呈羨聽到這,心裏沒來由的一揪,「她長什麼樣?」
「真的看不清楚,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只看到她戴了眼鏡。」
凌呈羨鬆開手,着急慌忙從兜里掏出手機,他找出任苒的照片給保安看,「是她嗎?」
保安盯着那張照片,再看看墓碑上的女人,嚇得腿抖,「四少,我真的沒看見她的樣子,她就穿了一身黑,臉都沒有露出來。」
凌呈羨握了下手掌,全然忘了他一隻手裏還抓着那株帶刺的月季,皮肉被扎破的疼痛感令他回過神來。
司岩有些頭疼,擰起了眉頭道,「恐怕監控里也拍不到什麼。」
「查。」
「是。」
凌呈羨轉過身盯着任苒的墓碑看,他再度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那些花草整理出來,有些好養活,插回去興許還能有救。
司岩看着凌呈羨進了那個小院子,將手裏的月季插回土裏,再用土填上、壓實。
他褲腿處和膝蓋上都沾到了泥土,霧氣那麼重,頭髮絲都濕透了。
凌呈羨沒再跟魔怔了一樣,非要說是任苒回來了。這三年來他一次次失望,剛開始是不見到她的屍體不肯罷休,甚至還不放棄找她,只不過被打擊得多了,慢慢也就接受現實了。
他蹲在墓碑前,凝視着上面的照片。
「任苒,不是你吧?」
肯定不是,她不可能還活着。
司岩找到墓園方,調取了監控,門口和裏頭設置的都是最簡單的攝像頭,畢竟誰能進這種地方來偷盜呢?
所以拍到的影像很模糊,依稀能看到一個人影,可就算放大了,也看不清楚那人的臉。況且她是從小路上離開的,壓根找不到蹤跡。
凌呈羨盯着屏幕內的身影,那人裹成那樣,壓着腦袋,就連兩隻手都是插在口袋內的。
「什麼人會大清早的到墓園來做這種事?」凌呈羨不敢將心裏的猜測說出來,可這樣的舉動太反常了,他看向旁邊的司岩,司岩面色凝重,也想不通。
「會不會是……少奶奶的那個朋友?」
宋樂安嗎?
任苒剛死那陣,她倒是來鬧過好幾回,被傅城擎找人丟了幾次就老實了。
凌呈羨潭底有些失落,「會嗎?」
「說不準。」
「她跟任苒關係那麼要好,捨得擾她清淨嗎?」
「可終究……少奶奶不在那個墓裏面。」
凌呈羨心口再度嘗到了鈍痛感,又像是有無數的針在刺着他,他目光緊緊地盯着監控中的身影。
宋城一處小區內。
女人開了門進去,在玄關處換好鞋,又將脫下的外套和帽子都掛在了衣架上。
屋內傳來陣動靜聲,緊接着房門就被拉開了。
霍御銘拿着手機從裏頭出來,他徑自走到女人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小臉都凍僵了。」
「還好。」
他手指在她眉心處輕撫下,「任苒,你身體不好,別亂跑。」
「我早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任苒握住了霍御銘的手腕,「吃早飯了嗎?」
「還沒有,等你呢。」
任苒轉身要去廚房,「我去做。」
「省省吧。」霍御銘一把將她拉回來,「哪裏用得着你動手,我都做好了,不過包的餛飩需要現下,我去燒個水。」
「好。」
霍御銘伸手將她抱在懷裏,「出門為什麼不跟我說?我就怕你出事了。」
「不會啦,」任苒手掌在他背上輕拍兩下。「我不會亂跑的。」
「你去哪了?」
任苒這個時候不可能回去,也回不去了。
「我去看了看自己。」
「什麼意思?」
任苒將臉埋在男人的胸口處,「沒什麼,只是提醒自己,我已經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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