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生一夢,伏秋蓮之36,馬尾稍露(1 / 1)
文蓮瞪大了眼,斜斜睇着陳洛南,眼底的不信任直接刺痛陳洛南的心。
可隨即,他就苦笑了起來。
以前的自己,哪一點值得她信任?
他深吸了口氣,正色看向文蓮,「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在懷疑誰,不瞞你說,我也在懷疑。而且,我這兩天已經讓人去查了,就快有頭緒了,你相信我,如果真是你我所想,我一定會給你個公道。好不好?」
文蓮撇了下嘴,「你有什麼值得我信任的?」
「娘子。」
文蓮卻是對着他一擺手,「你在我這裏的信譽是零。」她笑容明媚,說出來的話語氣輕,仿佛不帶半點的力道,可聽在陳洛南的耳中卻只覺得滿腔的澀意,他的信譽,已經是零了嗎?深吸了口氣,他正色看向文蓮,「娘子,以前是為夫不好,咱們重新開始,不提以前,你且看我的以後,好不好?」
文蓮倒是有心想說不行。
他哪一點值得自己信任?
可一來吧,她要是自己去查,哪裏有人?
如今的她可不像以前,在鎮上隨便叫幾個人那就是招招手的事兒。
二來,不遠處,素淺正對着她拼命使眼色呢。
文蓮有幾分不情願的咬了下唇,美眸圓睜,「如果我把這事交給你,你真的能找出兇手?」
「一定能。」
「我是說,真正的兇手。」
文蓮故意在『真正』兩字上停頓了下。
說完之後,她揚眸,靜靜的看向陳洛南,「可以?」
陳洛南忍了心裏的憐惜,一臉凝重的點頭,「娘子你信我。」
這件事情夫妻兩人就這麼說定,又說了會子話,陳洛南便起身離開。
院外,小廝一臉的欲言又止。
陳洛南卻根本不給他出聲的機會,直至,兩人進了前院的書房。
小廝幫着陳洛南上了茶,站在一側卻沒有第一時間退下。
陳洛南抿了口茶,看向他,「怎麼,看你一路上老是望着我,有事嗎?」
「少爺答應少奶奶的事情,真的要找兇手嗎?」
「即是答應了少奶奶,自然是真的。」
「可少爺您明知道兇手是……」小廝嚇的一頓,伸手在自己嘴巴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差點把不該說的話給說了出來!可眼前是自己服侍多年的主子,他心裏擔心是肯定的,最後一橫心,「主子,如果真的是那位,老夫人那裏怕是也不好交待的。」
「不怕,這事我自有主張。」
陳洛南揮手讓小廝退下,神色平靜而淡定。
絲毫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在他的認知里,陳老太太可是他親娘。
老太太再喜歡月兒,也不過是個陳府的表姑娘!
能越的過他這個親生兒子去?
以前的事情是陳洛南沒去理會,如今他即是有心想和文蓮好好過。
真心實意的想和文蓮過這一輩子。
他就不信老太太還能硬是把月兒塞到他房裏來!
月兒這幾天總是有些膽顫心驚的。
沒辦法,做了愧心事,心虛吶。
只是短短几天工夫,人卻是瘦了小一圈。
她是真的挺怕陳洛南把事情查出來的。
這日早上,服侍着陳老太太用過早飯,她看着陳老太太和汪嬤嬤說話,便給自己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尋機悄悄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丫頭們捧了茶退下,她抿了一口,幾番猶豫看,她最終抬眸看向那丫頭,「你幫我出去一趟,嗯,就去這個地方。」
月兒在屋子裏神色不安的等着丫頭回來復命。
她是想要讓丫頭和那幾個人說,趕緊走人。
有多遠走多遠。
可誰知道,等了半天,直到傍晚,她才等回丫頭一身是傷的回來。
而且,這丫頭還被人給毀了清白!
小丫頭跪在月兒腳下,哭的是肝腸寸斷,「姑娘,姑娘您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奴婢,奴婢是冤死的。」
說着話,這丫頭竟是轉身,一頭撞到了不遠處的牆上。
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雖然還沒死,可也差不了多少。
月兒卻是被嚇的差點暈了過去,聲兒都變了,「來人,來人,把她給抬出去。」
幾個嬤嬤趕緊進來,看到地下的小丫頭,紛紛是面色微變。
「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她,她今個兒和我請了一天假,本是說下午回的,卻晚回這麼久。我,我不過是說了她兩句,然後,她,她就撞了牆……」月兒眼底閃着游移不定的光芒,看着小丫頭這個樣子,應該是活不了的吧,這樣正好,她讓她去做的那些事情絕對不可能給人知道!
「趕緊把她給抬下去,把這裏收拾好。」
月兒抬腳去了外頭的屋子,她今晚不要在這裏住了!
幾個嬤嬤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個小心冀冀的上前,「姑娘,這丫頭還有氣兒呢,咱們去請個大夫?」
月兒出去的腳頓了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這就是不讓請大夫的意思嘍?
屋子裏的氣氛一緊,隨即,一名嬤嬤便臉色難看的笑了起來。
「別怔着了,快收拾了,一會姑娘回來看到咱們偷懶,怕是又要說了。」
沒一會,屋子裏恢復了正常。
連那一絲絲的血腥氣兒都被裊裊浮起的暖香給壓下去。
老太太的屋子裏。
月兒正在陪着老太太說笑,她幫着老太太親自捧了茶,一臉愛笑的撒嬌,「老太太,今個兒晚上月兒不走了,陪在您身邊睡,服侍您,給您端茶遞水,您可不許嫌棄月兒呀。」
「怎麼會呢,你這丫頭呀,就是貼心。」看着月兒愛嬌的面容,討好的言語,陳老太太心裏暗自得意,看看,這才是她想要的兒媳婦呢,誰像那個姓文的小賤人,整天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她可是她的婆婆!
即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那就別怪她這個當婆婆的不容人!
是的,雖然陳洛南和老太太幾次三番的拒絕。
可陳老太太直接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這個當娘說的話還不算數嗎?
事實上,陳老太太這會完全忘記了文蓮是怎麼進門的了。
如果她在這件事情上能做的了主,當初文蓮也就不會進陳家門了。
不過很明顯的,陳老太太把這事給忘了。
或者說,她就是記着,也不會放在心上。
當初是當初呀。
如今姓文的女人也都進了門,自己這當娘的都依了他一回。
他就不能依自己的話一回,把月兒迎進門?
心裏的想法瞬息萬變,她看着月兒就笑了,「好,只要你不嫌棄,就和老婆子睡。」
月兒抱着陳老太太的手臂,依偎在她身上撒嬌。
老太太,真的是個很好的依靠呢。
——
前院書房,陳洛南看着站在自己跟前,一臉忐忑,不安的婆子,慢慢的咪了眼。
「說吧,那個丫頭是怎麼回事?」
婆子一聽這話差點腿軟,「少,少爺,老奴什麼都不知道啊。」
想到月兒那性子,以後又是要嫁到陳府來的。
她哪裏敢在背後說什麼?
「不知道?」
陳洛南輕輕的勾了嘴角,似嘲似諷的看向對方。
他家養的好奴才呢。
自己不過是一段時間沒理這些事,這些奴才連自己的主子是誰都忘了!
即然不知道……
陳洛南點點頭,也懶得再問什麼,直接對着門外吩咐道,「拉出去,好好的給她提提醒,讓她好好的想想,看看都能想起點什麼來。要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直接賣了吧。」他們陳府不養這種連自己主子是誰都分不清的奴才!
嬤嬤一聽嚇的臉都白了,「大少爺,大少爺——」
陳洛南卻是已經不再聽她說什麼了。
他現在要的是殺雞儆猴!
外頭響起板子聲,一聲聲的慘呼聲。
陳洛南只是閉眸小憩。
約摸有兩柱香的功夫後。
陳洛南看着跪在地下連連磕頭求饒的嬤嬤,「大少爺饒命,老奴說,老奴說——」
聽着嬤嬤竹筒倒豆子似的說法,陳洛南的眼底一抹戾色掠過。
而文蓮的院子裏,這會也沒有平靜。
她正聽着素淺在說話呢。
手裏拿着的針線半天了,硬是一針都沒動。
看着她臉上寫滿為難的表情,素淺忍不住的笑,「少奶奶若不是想動,便不做好了。」沒想到自家姑娘還是以前那般的性子,往日裏讓她讀書識字的話姑娘就會很開心,可若是讓她學女紅,自家姑娘會覺得苦大仇深,本以為變了個性子說不得就會喜歡這些女兒家家的東西。
沒想到還是一個樣兒!
文蓮聽了素淺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樂意做這睦呀。還不是……」她賭氣般的把手裏的針線丟到一側,恨恨的磨了下牙,都怪陳洛南!好好的非和她要什麼荷包,還說如果自己不同意,他以後就天天晚上來折騰自己……這麼想着,文蓮眼裏就多了抹羞惱,更多的卻是氣憤。
這個色狼!
素淺看着她抿唇笑,不過瞬間便把話題轉到了之前的話題上,「少奶奶,奴婢剛才出去打聽了,那小丫頭的確是表姑娘身邊服侍的,聽說是惹了表姑娘生氣,被罰,一怒之下撞了牆……聽說,表姑娘很生氣,連大夫都不肯給請呢。」
文蓮便皺了眉,「你去和大少爺說一聲,給那丫頭請個大夫吧。」
好歹也是一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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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我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