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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致命的性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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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桑看着他,男人也平靜看着她,仿佛是很普通的例行詢問。

    自從梁遲徽和陳公子鬧了那一場,劇院開始有謠言了,說何桑是他包下的小情人,他是後台。

    何桑擔心梁紀深誤會生氣,能瞞就瞞了。

    不過她也有數,瞞不了他。

    「梁總來過。」

    「來幹什麼了?」

    「不清楚。」

    男人沒多問,「中午帶你去西郊。」

    何桑一愣,「我今天有演出。」

    「顧局幫你請假了,配角戲而已,無所謂演不演。」

    在老東家,她事業心挺強的,在新東家,每一天如同渡劫。

    爾虞我詐,妒忌擠兌。

    何桑不適應這種環境,事業心也少了。

    ......

    西郊有一片荒蕪已久的地,08年一位法國華僑買下了方圓五公里的地皮和後山林園,建造了王家大院。

    一躍成為省里最知名的中式豪宅。

    華僑三年前去世,他的朋友盤了這塊地改建為馬場,據說投資了十個億,京圈的達官顯貴和二代子弟們,紛紛在這養馬,養小花豹,養的品種越名貴稀奇,越是身份的象徵。

    梁紀深也養了一匹進口的小馬駒,剛養三個月,飼料和護理費都是天價。

    小馬駒的體態格外漂亮,何桑握住毛刷試探着挨近它,它蹬了蹬馬蹄哼叫,嚇得她撲到梁紀深懷裏,「它要尥蹶子——」

    頭頂是男人的悶笑聲,「尥蹶子的是驢。」

    何桑搖頭。

    「我陪你?」

    她這才重新蹲下,梁紀深也蹲在她旁邊,耐心握住她的手,從馬背梳到馬尾,棗紅色的馬鬃越刷越柔順,亮得發光,像是最高級的油墨。

    「它是什麼品種?」

    「純血馬和塔克馬的雜交。」

    何桑開心得彎起眼尾,「是混血兒馬?」

    男人笑了一聲,「差不多。」

    「怪不得好漂亮。」

    她輕輕拍打馬頭,小馬駒伏低,膩乎着她,朝她的腋下鑽,何桑躲它,它反而鑽得起勁兒,「它是公的母的?」

    「公的,一歲多。」

    梁紀深給了她一包蜂蜜草果,「你可以餵它。」

    她倒在手心一顆,餵給小馬駒,小馬駒吃掉草果,舌頭在何桑的手心舔來舔去,舌苔凹凸不平的粗糲感磨得她發癢,她往回縮,抓梁紀深的手,非要他也感受一下,男人有潔癖,一下也不肯,「它沒刷牙。」

    何桑詫異,「它也刷牙?」

    「不止刷牙,下雨天牽到馬廄外頭,它自己洗蹄子,洗澡呢。」馴馬師拎着皮鞭,拿了一套騎馬裝,「何小姐,您試試?」

    她咬着嘴唇,「它馱得動我嗎?」

    「它馱不了,太小了,梁先生也買了它媽媽,是正宗的意大利八鬃穗,特供給歐洲皇室表演的純血馬。」

    梁紀深捏了捏她臉蛋,「騎一圈?」


    何桑本能向後退,在北京大興的跑馬場,她顛怕了,有心理陰影了,那次險些摔下馬背,幸虧梁紀深眼疾手快撈住她,否則她大概率要破相。

    「萬一再摔了呢?」

    梁紀深其實也沒忘了那茬,他至今心有餘悸,但凡當時遲一步,何桑被卷到馬蹄下,非死即殘。

    雖然她怕,可她也喜歡,之前告訴她養了只小馬駒,她興奮得瞳孔亮晶晶的。

    「想不想騎?」

    何桑瞥不遠處的馬棚,石墩上拴着一匹成年母馬,脖子掛着銅鈴鐺,風一吹,噠噠脆響。

    她眼饞點頭,「想。」

    梁紀深揉了揉她腦袋,「要和我騎一匹嗎?」

    「要。」

    男人攬着她肩膀,分別去男女更衣室換騎裝。

    何桑偶爾有點小脾氣,和作的女孩比,不算作;和老老實實的女孩比,確實固執。

    不過她年紀小,梁紀深大她八歲,無傷大雅的耍小性子,全當床笫情趣了。

    尤其是她乖巧依賴的時候提要求,他更樂意讓着她,樂意寵她。

    沒有男人不寵小的。

    何桑對裝束比較陌生,穿得慢,倒是梁紀深騎跨在馬鞍上等她了。

    她走出更衣室,迎面被男人的風采晃了一下。

    他的騎馬服是墨藍色的,類似於歐洲鐵騎的騎士服,護膝和護臂是銀白鎧甲,挺括板正,威風凜凜英氣逼人。

    梁紀深拽住她手一扯,何桑輕而易舉上馬,他牢牢地圈住,卻無意觸及到她腰間的一灘水痕。

    「又濕了?」他貼着何桑耳朵,好笑又戲弄,「來這邊之後這麼敏感?只看我也能看濕了?」

    「是水!」

    「我知道是水。」

    「我在更衣室喝的礦泉水——」她胳膊肘用力頂男人。

    他噙着笑意,「水在哪?」

    「喝了半瓶灑了半瓶,扔垃圾桶了。」

    梁紀深好整以暇打量她,「對我敏感是光明正大,又不是壞事,有什麼不承認的?」

    何桑眼圈發紅,要跳下馬,「我沒有——」

    「行了,不逗你了。」梁紀深抱回她,吻她唇角,「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情事上,何桑是他一手調教的,什麼是愛,什麼是患得患失,什麼是快感,全部來自於他。即使再坦誠相對,她也總感覺羞恥。

    所以他逗過分了,她就惱。

    梁紀深揚鞭一踏,純血馬急速飛馳而去。

    何桑緊緊靠着他,男人手臂的肌肉凸起,層層疊疊像一塊小山丘,他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操控這匹馬,有節奏的起伏顛簸,卻不危險。

    梁紀深的馬術又精進了,一年前在大興,他駕馭馬的功力只有六七分,現在有八九分了。

    她扭過頭,「梁紀深!」

    男人目視前方,在平坦的緩坡處,他視線才抽空移到她臉上,「怎麼了?」

    何桑不知自己要說什麼,只是衝動之下喊了他的名字。

    他騎馬馳騁的樣子,是致命的性感。

    在跑過半山腰,即將拐彎進之際,一匹汗血寶馬毫無徵兆地闖出叢林,速度之快甚至來不及看清騎馬的人是男是女,梁紀深這匹純血馬受了驚,瘋甩着尾巴,他猛地一拉韁繩,母馬的頭高高揚起,他立刻抱住何桑防止她摔落馬下,奔跑的馬蹄驟然急剎,巨大慣性撞得他後仰,背部狠狠砸在馬鞍上,許久才穩住平衡。

    對方那匹汗血馬也及時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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