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劫你的色(1 / 1)
何桑心口一咯噔。
昨晚梁遲徽提起過遭報復,她沒當回事,黃彪垮台了,馮志奎哪來的膽子擅自行動。
亡命徒果然是瘋狂的。
萬和集團重出江湖一個月,被梁遲徽揭了老底,一敗塗地,馮志奎恨透他了。
他現在落魄潦倒,禍根皆因她而起。
萬一梁遲徽在外省出人命了,梁延章雖然氣惱他,畢竟是親兒子,查來查去,查到她頭上,是為了幫她父親伸冤,才和黃彪反目,得罪了馮志奎...
何桑不寒而慄。
無論如何也得去一趟,於情於理她不能棄之不顧。
可什麼理由出省,是個難題。
她思來想去,決定搬出胡濃濃掩護自己。
好在,胡濃濃很迷信,又急於求子,一聽外省的寺廟靈驗,而且路程不算太遠,立刻答應了。
何桑掛了胡濃濃的電話,給梁紀深打,他關機。
他離開前說五點散會,這會兒是四點半了,何桑打扮得嚴嚴實實,戴了帽子和墨鏡,開車去中海集團。
抵達中海集團總部大樓是五點十分,車剛停穩,程洵的電話追進來了,「何小姐,您在中海門口?」
她一怔,推車門,「你也在門口?」
「我在公司的觀光電梯看到您的車了,您找梁先生?」
「我接他下班。」
程洵訝異,一直是梁先生去劇院接她下班,她破天荒也接梁先生下班了,「梁先生在辦公室,有一批加急文件半小時後要審批,我帶您上樓吧。」
何桑猶豫,「對他影響好嗎?」
「我們乘坐專用電梯,沒什麼人。」
程洵五分鐘後在門口和她匯合,「您別緊張,認不出您。」
何桑心虛,低着頭步伐匆匆,直到邁入電梯才鬆口氣。
七樓出電梯,拐個彎,一個中年男人迎面過來,笑眯眯打招呼,「程秘書。」
何桑記得他,是上次中海年會,她貼着梁紀深在車裏糾纏,敲車窗鬼鬼祟祟偷窺的那名高管。
「這位是?」
「按摩師。」程洵腦子反應快,「梁副總頭痛是老毛病了,請個中醫技師。」
「身材很火辣的女技師嘛。」高管壓低聲,「有幾分神似何小姐啊。」
程洵淡笑,「梁副總什麼脾氣,您心知肚明。他的私人情況,我建議您不要好奇了。」
高管有些尷尬,「是...我擔心梁副總讓女人坑了,中海集團禁不起動盪了。」
程洵沒再回應他,略頷首,將何桑擋在內側,高管什麼都沒看清。
這是何桑第一次來到梁紀深的辦公室。
整體是灰、黑兩色,氣派復古,落地窗上方的小窗敞了半扇,高樓的風涼,吹得辦公桌的紙張窸窸窣窣響。
他靠着軟皮座椅閱覽雜誌,封面是歐美模特,一陣風颳翻內頁,他又全神貫注翻回,沒察覺她進門。
程洵要提醒他,何桑打手勢制止了,她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後,手蒙住眼睛。
「打劫。」
梁紀深只頓住一秒,合上雜誌,「劫財劫色?」
何桑歪着頭,從右邊打量他,他半張臉含笑,唇的弧度極好看,她飛快打開手掌,瞟他的上半張臉,眼角揚起,眉宇舒展,松松懶懶的味道,任由她折騰,戲弄。
男人睜開的瞬間,她又飛快扣住。
「劫財。」
「給你。」他大方,「不劫色?」
「不劫。」
梁紀深不笑了,何桑補刀,「你的色不合我口味。」
「誰合你口味。」
她認真思索,「話劇院的小鮮肉。」
男人拂掉她手,挪動椅子,轉過身的一霎,窗外是灼白的陽光,春日的光影不扎眼,乾燥明媚,籠罩住他,仿佛鍍了一層風華耀眼的金。
梁紀深一抹她下巴,調侃的意味,「饞得流口水了,色不合你口味?」
她扭頭要走,他拽住,「逗你。」
男人攔腰抱住,修長結實的大腿顛了顛她,「我劫你的色。」
何桑抄起雜誌,一水兒的金髮碧眼大胸健美的異域女郎,「劫她們吧。」
「打碎醋罈子了?」梁紀深指着一個模特佩戴的粉鑽項鍊,「我看這個。」
她也摩挲了一下圖片,「送誰?」
「送流浪狗。」他半氣半笑。
何桑仰起頭,「你分得清公母嗎?」
梁紀深嫻熟的摸她,「母的,就送你這隻。」
何桑胳膊摟他脖子,他頸部的筋脈凸脹,很奇特的令人迷戀舒適的手感,或許辦公室這地方太刺激了,又是莊嚴肅穆的中海集團辦公室,隱秘的氛圍使梁紀深親吻得更加賣力狂野,吻得她目眩神迷,急促喘息着。
她也同樣刺激,她是悄悄溜進辦公大樓的,那場風波說平息也平息,說沒平息,始終被他的同僚私下議論。在風口浪尖上「密會」,像是頂風作案。
男人的快感等級里,偷情是巔峰。
所以他們喜歡在車上,在野外,在陽台,製造出「偷」快感的環境。
梁紀深吻到幾乎失控,何桑摁住他手背,併攏膝蓋,「外面有下屬。」
「知道有下屬還勾引?」
「我有事...」
「我也有事。」
他鼻樑高挺,亦硬實,頂住她肩膀舔吻,清晰的磋磨感。
何桑聳了聳肩,抬起他臉,「我是正事。」
「我這不是正事?」
「你是什么正事...」
梁紀深正經又鎮定,「辦公,辦你,都是正事。身體憋壞了,耽誤工作。」
他手往裏,癢得何桑一顫,推開他,「洗手間在哪。」
男人笑了一聲,繼續往裏探,「洗什麼,我不嫌你。」
「我洗腳——」何桑甩了甩鞋子,「大廳有外賣盒漏了,我踩菜湯了。」
「怪不得你一身紅燒魚味。」他又嫌棄了,「去洗。」
書架旁邊的小門裏,是副總辦的休息間,獨立的一室一衛,每次梁紀深加班來不及回家,會睡裏面,偶爾在附近酒樓應酬,也會在裏面換襯衣,洗個澡醒醒酒。
辛欣就是這麼鑽空子的。
趁梁紀深在裏頭醒酒,她躺在沙發上,攬着他脫下的襯衣西褲,拍合照,設置成屏保,下次見面裝作不經意,故意曝光給何桑,何桑拿不到照片,也沒法詢問梁紀深,若不是類似的戲碼辛欣玩了太多次,露出馬腳了,何桑心態真的被她崩了。
洗乾淨鞋,何桑從衛生間出來。
梁紀深恰好在注視她,他覺得何桑是一根溫柔卻堅韌的藤蔓,而他是一棵大樹,她環繞着他,在外人眼中依附他,可實際呢?跟他這一年多,她並不肯成為一隻受他滋養的金絲雀,她寧可起早貪黑排練賺那幾萬塊的出場費,不願失去自我,失去她那點底氣。
她不止胸和屁股長在他審美點了,她的執拗勁兒,清高勁兒,迷迷糊糊的小性子,統統是他的稀罕點。
「我和周太太去外省的寺廟拜佛上香,她求子,我求平安符。」
「去多久?」
「三天...」
他神色不大好。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