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怎麼也膩不了(1 / 1)
何桑一回頭,男人壯實的身軀衝擊着她視覺,睡袍束帶垂墜在地上,完全敞開,梁紀深屈膝半蹲,腰腹雄渾偉岸,肌肉的壁壘更是賁張。
有幾天沒做了,空氣中瀰漫着他的欲望和需求。
雄赳赳氣昂昂,逼懾着何桑。
她一隻腳高懸,另一隻完好的腳踩在浴缸里挪動,腿無意間呈分開狀,濃白的泡沫,粉潤的皮膚,不加掩飾闖進梁紀深眼裏。
「我自己搓。」何桑搶過毛巾,「你關燈。」
男人目光如狼似虎的,又野又艷,「關燈看得清?」
「我摸索着搓——」
毛巾沒焐熱,梁紀深又奪回,「腳不要沾水,坐穩了。」
他搓得蠻力,水下又滑,何桑不受控制前後滑動着,死死地摳住他肩膀,維持平衡。
肩胛的痛感刺激了梁紀深,他眼底火氣升騰,起初是毛巾搓,不知何時毛巾掉入水裏,是他用手搓。
何桑擋上面,又擋不了下面,倒是胳膊擺得幅度大,在熾白的光下,胸是胸,臀是臀的,沒有內衣的束縛,抻得顫顫悠悠。
「你搓得疼...」
梁紀深雙手撐住浴缸邊緣,朝前傾軋,有力量的呼吸仿佛是柱狀,強勢噴在她耳蝸里,男人看着她,充滿征服感,不慌不忙布下天羅地網,活捉她這隻小獵物。
他手撫着何桑臉頰,潮漉漉霧蒙蒙的,巴掌大小,五指一蜷就包裹住她了。
「我每次頭疼你照顧我,我也幫你解解疼?」
何桑的耳珠很敏感,受不得熱氣,難耐地縮成一團,「你現在疼嗎。」
「頭不疼,別的地方疼。」
浴室混混沌沌的,她搖頭,「我有傷。」
「你歇着,我來。」
何桑不依,頭甩成撥浪鼓。
梁紀深的情慾向來很猛,大多數男人超過三十歲漸漸收斂了,他二十多歲相當克制自律,上年紀了,反而食髓知味,何桑那種青澀,完整,配上柔軟的舞蹈功底,絕佳的承受度,讓他怎麼也膩不了。
他無奈摟着何桑,「沒良心,不管我難受了?」
何桑被撩撥得半邊身子麻得不行,眼神也迷離,「我不是大夫,你哪疼去吃藥...」
男人手探入浴缸,水花咕咚咕咚涌盪,大片的蒸汽熏得一切都虛無,燈虛無,他的面孔也虛無,何桑如飄在雲端,揚高了腦袋,男人趁機吻她脖頸。
吻到纏繞一起,她驟然一推,臉色發白。
豆大的汗珠淌下,腳也抖着。
「磕到你了?」
梁紀深主要是逗她,念着她手術剛癒合,比較嬌氣,他本來也要禁慾,何桑一哭,他立即停止了。
......
晚上,梁紀深在會客廳處理工作,何桑拄着晾衣杆當拐杖,洗了一盤水果,端出來時,他正好抬頭。
一米多的鋁杆,她彎腰杵在腋下,身材纖瘦得比杆子粗點有限,唯一的區別,杆子直溜的,她有曲線。
男人悶笑,「造型不錯。」
何桑撂下果盤,「你不給我洗。」
他鼻骨架了一副金絲邊眼鏡,度數不高,功能是護眼,梁紀深前幾年加班審查,提案,凌晨辦公是常事,甚至睡得迷迷糊糊起床去單位,熬得視力沒那麼好了。
「你吃草莓嗎。」
她捏了一顆,男人盯着文件,略一偏頭,張開嘴。
何桑餵到自己嘴裏,「我忘了,你不吃甜。」
梁紀深噙着笑,又翻開下一份資料。
——地鐵七號線項目預算,3.7個億。
她咬着草莓,「修一趟線要3個多億嗎。」
男人淡聲,「前期。」
「3億隻是一半?」
「七號線是環城線,擴張範圍大,投資比一二三號線多。」梁紀深左臂搭在她後面,手一發力,攬住她,親吻了一下發頂。
廳里只開了閱讀燈,一圈橘白色的燈帶,深棕的窗簾半合半露,高樓外是縷縷霓虹。
曖昧又溫馨。
「省里因為你在中海集團,才把項目交給中海做,地鐵建成後你有一大筆提成,對嗎?」
梁紀深簽署了名字,又扣上公章,「省企不賺錢,我沒提成。」他撅住何桑下巴,白裏透紅的好看,「擔心我養不起你?」
「我不需要你養。」
「是嗎。」他擦拭掉她唇角的草莓漬,「算算賬嗎。」
何桑抿唇,「我會還你的。」
她講這話,有點視死如歸的、一刀兩斷告別的意味。
梁紀深手上力道倏地扼緊,恨不得扼碎她一般。
「還胡說嗎?」
何桑咬緊牙關,不吭聲。
「再犯倔。」男人面容也嚴肅了,「我沒厭倦,你走不了。」
他合住文件夾,往桌上一丟,從沙發上起來,「回房睡覺。」
何桑愣愣地坐了好半晌。
沒厭倦,走不了。
她並不介意梁紀深的霸道,專制,也理解他的處境,容忍他給予的感情名不正言不順。何桑介意的是,他對自己的定義。
在厭倦與不厭倦,拋棄與不拋棄之間。
她似乎沒有半點主導權。
是梁紀深操縱着她的去留,操縱着這段關係。
......
第二天退房,酒店門口停了一輛酒紅色轎車,挺大氣的車型,是奔馳改裝系列,男女皆可開。
梁紀深開車,何桑坐在副駕駛。
一路誰也沒說話。
到小區門外,他熄了火,順手解她的安全帶,何桑先開口,「這裏到劇院比麗水公館遠。」
「車給你開。」梁紀深言簡意賅,推門下去。
何桑也下車,小區的鎏金名牌雕刻在一座假山石上,周圍有醫院,車站,超市和消防部隊,位於最繁華的南城區,進出鐵門人臉識別,安保設施非常好。
男人是花了心思的。
他買的這套公寓在a座19樓,一共a、b、c三座,每座25樓封頂,18樓以上戶均有一個露天花園,程洵安裝了橢圓形的玻璃頂,夜晚看星星又大又亮,白天遮陽。
內二層是一間大臥室,柜子裏掛滿了四季的衣服,都沒剪吊牌,有幾件春夏裝是沒上市的高定款,目前只在秀場t台上和官網雜誌出現過。
劇院的女演員個個兒識貨,何桑如果穿去上班,後台是什麼人非得被她們扒個底朝天。
「很貴吧。「
梁紀深在樓梯口抽煙,「又要打欠條?你已經欠了我兩百多年的工資。」
「我不打欠條——」何桑單腿蹦到他面前,「你退貨吧。」
她一蹦一跳的,兩坨幾乎要彈出圓領t恤了,他想到一個很美妙傳神的形容:動若脫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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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怎麼也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