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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鬆動,天道聖碑的顫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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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絕美的一幕,同樣,也是震憾的一幕。

    沖天的黑色濃煙從火山口中噴吐而出,在空中形成一大片黑色的雲霧,遮擋住了天上的星光,使得黑月島內幾乎沒有一絲光亮。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光芒也從火山口處射了出來,衝破了火山那堅硬的岩壁,以一種極致的速度,斜沖天際。

    「轟隆隆……」無數的碎石從火山上掉落,落入到下面紅色的岩漿中,濺起一朵朵跳躍的火花。

    「大哥!」兩名黑色長袍老人望着衝出來的光芒,都是捏緊了拳頭,神情間顯得無比的緊張和焦慮。

    ……

    五天後,清晨。

    柔和的陽光從天際落下,一隻尾巴上有着一根紅羽的鳥兒飛天際落下,停在一棵茂密的大樹枝頭,發出幾聲歡快的鳴叫。

    大樹下,翠綠的青草上沾染着露水,淡淡的雲霧在天際飄過,時不時的變幻,一陣輕風吹過樹葉,樹枝輕搖,發出沙沙的聲音。

    這裏是蒼嶺山下,北山村外的一方土地,平靜,平凡,就像周圍的景色一樣,優雅而又隨處可見。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平靜的地面卻突然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使得大樹的樹枝猛的往下一斜。

    「吱!」鳥兒受到驚嚇,雙翅急拍,飛向遠處。

    平靜看起來似乎是被打破,可事實上,地面在微微一顫後,便又再次恢復了原樣,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但是,在這恢復的平靜之內,卻還有另外一方世界。

    如流水般的琴音在天空中迴蕩着,很輕的琴聲,而且,非常的緩慢,就如同一條流動的小溪一樣。

    佛有靜心咒。

    琴有靜心曲。

    很顯然的,這首曲子便是靜心曲。

    曲意通悠,如玉般的手指在紫色的古琴上拔動,雪白色的長裙隨着輕風的吹襲,微微的飄動着,烏黑秀麗的長髮落在翠綠色的草地上。

    仙境之音。

    再加上女子那絕美的面龐,晶瑩如玉的皮膚和烏黑明亮的鳳目,這幅畫面確實美到了極致。

    可是,坐在女子對面的青年卻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女子一樣,甚至於他的眼睛都沒有睜開過一下。

    微微的閉着雙目。

    看起來似乎是睡着了。

    但是,他卻並沒有躺着,而是雙膝盤坐在地上,同時,他的一雙手也平放在膝蓋上,不像是睡覺,倒更像是徘徊於某種狀態。

    佛家對這種狀態有過闡述,名曰:禪定。

    方正直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不算是進入了禪定,事實上,他只是因為累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累。

    在得知被雲輕舞用天道聖碑困住後,他掙扎過,努力過。

    從來沒有一次,他像這一次這麼認真,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每日幾乎都只睡一個時辰,只要是眼睛睜開的時候,他都在看。

    非常非常仔細的看。

    從地面上的一粒塵土,再到草地上的一棵青草和樹木上的一片樹葉,最後,到遠方的山,遠方的水,遠方的天空……

    所有的一切,他都沒有放過。

    看,觀察,思索。

    半個月的時間,他幾乎將身體都掏空。

    這樣的日子一直堅持了半個月。

    直到五天前……

    方正直終於受不了啦,不是他不能再堅持,而是時間已經不夠,因為,距離天道閣的選試已經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如果不是因為被困住,沒有發生眼前這樣的意外,五天前,他就應該從北山村出發,然後,先到炎京城與燕修匯合,再轉向天道閣。

    可是,現實就是那麼的意外。

    他沒有出發,因為,天道聖碑還是沒有解開,所以,他依舊被困在了北山村的村外,而且,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雲輕舞都是毫不動容。

    甚至到了後面,還採取,不理,不聽,不答的三不政策。

    方正直憤怒了。

    「放我出去,你個死女人,就算你真的想我破解天道聖碑,也不用一直把我困死在這裏吧?人權,你知道什麼叫人權嗎?」

    方正直咆哮,甚至以自殺相威脅,因為,他賭定雲輕舞不想自己就這樣死掉,雲輕舞的目的一定是想讓自己破解這所謂的十三塊天道聖碑。

    或許,這確實是雙贏。

    雲輕舞能知道天道聖碑的秘密,而自己也能成功入聖。

    但是,這個方法實在是太過於粗暴了一些,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就強行往身上一坐?這樣真的好嗎?

    方正直的咆哮,引動了雲輕舞。

    可換回來的一句話卻是:「一個人若是想死,任何人都救不了。」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方正直當然不會真的死,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以自殘的方法逼着雲輕舞放自己出去,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但他心中的燥動,卻是越演越烈,已經真正到了爆發的邊源。

    被困在北山村的村外有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他早就由一隻歡快悠閒的鳥兒變成了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間的失蹤,周圍的人的擔心,烏玉兒暫且不論,可是,秦雪蓮和方厚德的擔心,方正直卻不得不顧及。

    而且,秦雪蓮的身體已經越來越不好……

    再有就是與池孤煙的約定。

    本來在兩年前,自己就應該上天道閣的,現在已經推延了兩年,難道,還要再往後面推遲嗎?

    自己有沒有另外一個兩年都是未知之數。

    還有,平陽……

    遠在凌雲樓中等着自己的平陽。

    方正直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他沒有辦法安心的在這裏觀察天道聖碑,然後,等着運氣突然爆發,一舉入聖。

    這一切的焦慮,壓在方正直的心頭。

    所以,他需要發泄,而且,是極盡的發泄。


    雲輕舞對方正直的「言論」和「計策」均採用了三不政策,但是,對於方正直的發泄卻並沒有無視。

    相反的……

    雲輕舞還給足了方正直發泄的空間。

    當然了,這種空間自然不是把自己洗乾淨了雙手送上,而是準備了一頓足夠讓人升起食慾的美食,順便,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好幾壺足夠讓人喝醉的酒。

    並且,最主要的是,雲輕舞還親自作陪,而且,還揚言:「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有本事你就把我喝醉,來報復我啊?」

    然後,方正直就喝了。

    他覺得雲輕舞的話中肯定有問題,甚至有可能是另一個圈套,但他還是喝了,因為,他想喝酒。

    這一頓飯吃了很長的時間,也喝了很長的時間。

    方正直並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但事實就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清醒過來。

    所以,這應該叫禪定嗎?

    正常而言,應該不是。

    通俗的講,方正直現在應該是酒醉不醒,但他的姿勢確實又如同禪定,至於為什麼他會以這種姿勢來睡覺,當然就只有雲輕舞知道原因了。

    方正直現在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腦海中有着無數的東西在那裏飄啊,盪啊,而隨着這東西的出現,他也是一會兒飛上高山,一會兒又跳入到湖中。

    當然了,他之所以會隨着腦海中的東西飄蕩,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在腦海中追逐着一個女子。

    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子。

    這個女子,方正直曾經見過,而且,還不止見過一次。

    第一次見的時候,是與燕修一起在神候府的萬寶天樓中,在萬寶天樓的大世界中,他就看過這個女子。

    那一次,女子出現在了湖面上,翩翩起舞,很美,但是,卻並沒有辦法看清楚影子的真實面貌。

    後面方正直還見過一次。

    在南域,他不知道那一次算不算,因為,那一次他的世界似乎變成了一片紫色,嬌異的紫色。

    而那一次,他同樣看到了那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子。

    在天道聖碑的水潭上方,白色長裙的女子如仙子一般飛舞。

    方正直這近兩年的時間,接觸了很多,也解開了很多的秘密,比如,那塊黑色的方形石頭真正的名字叫滄海一界。

    又比如,在他的滄海一界中,還有着一方「淨土」。

    平靜的湖面,翠綠的草地,寧靜而又平和,純淨而不沾染一絲塵土,那一方淨土的真正名字叫天道聖碑。

    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再見到過這個白色長裙的女子。

    甚至於他用意念找遍了滄海一界,也再沒有找到任何可能與白色長裙女子有什麼關係的東西和物件。

    原本,他猜測是不是和他在萬寶天樓湖中撿到的那顆珠子有關係。

    但後來……

    方正直覺得或許應該不是,或者說,就算以前是,現在也應該不是了,因為,那顆珠子並不在滄海一界之中。

    換句話說,那顆珠子在方正直被魔族半聖殘陽一掌拍中胸口後,便隨着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丟棄在了南域。

    沒有了珠子,為什麼還會有白色長裙女子?

    而且,最主要的是,現在的自己是可以控制滄海一界的,那麼,滄海一界中有什麼東西自然也不可能逃過他的意識。

    「到底是什麼?」方正直不止一次的問過這個問題,可是,白色長裙女子卻一直沒有出現過,他自然也就無法解開這個答應。

    可現在……

    白色長裙女子再次出現。

    而且,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又怎麼可能不去追逐,不去尋找和探索這個白色長裙女子的真正面目?

    只是,這一次白色長裙女子卻並沒有在他面前舞動。

    而是如同一個旅行者一樣,帶着他踏過一片又一片接連的草地,路過一潭又一潭清徹的湖水,翻過一座又一座連綿的山峰。

    日出而動,日落而息。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看起來就像是白色長裙女子在觀看,觀看着這大千的世界,遊歷着這大好的山河。

    方正直同樣在看,只不過,他是跟着白色長裙女子的足跡在看,就如同跟隨着一個「導遊」在旅遊一樣。

    他喊過,他也叫過,他甚至於加快過步伐。

    可是,白色長裙女子卻並沒有理會過他,永遠都距離着他二十步的距離,就算是他加快步伐,兩者之間的距離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就這樣,兩者一前一後,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白色長裙女子停了下來,停在了一片乾涸的土地面前,在這裏,樹木枯萎,地面裂出無數道口子。

    如刀子一樣的風,刮在臉龐。

    這裏並不是沙漠,但是,卻和沙漠一樣的荒涼,看起來毫無生機,死亡的氣息籠罩在空中。

    當然了……

    方正直並沒有因為眼前的景色而感到有什麼不舒服,因為,白色長裙女子曾帶着他到過更惡劣的環境。

    比如漆黑一片的山洞,又比如佈滿泥潭的沼澤,甚至他還到過極寒的冰川和極熱的地下,近距離的看到滾滾流動的岩漿。

    相比於那些地方來說,眼前的地方明顯不算什麼,頂多只能說是有些荒涼,如同死亡一樣的荒涼。

    可白色長裙女子卻停了下來,而且看起來還並沒有走的意思。

    經歷了那麼久的跟隨,方正直早就把靠近白色長裙女子的想法拋到了腦外,所以,他下意識的也停了下來,並且,非常耐心的等待着。

    這一等,便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但白色長裙女子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那樣靜靜的站立在原地,如同一尊穿着白裙的雕塑一般。

    方正直終於還是有些耐不住了,所以,他嘗試着往前走了一步。

    按照以往的經歷而言,他覺得只要自己往前走,那麼,白色長裙女子應該也會往前走一步才對。

    可事實就是……

    白色長裙女子依舊站立在原地,沒有動彈分毫。

    方正直的心裏有些疑惑,但是,疑惑之餘卻又有些微微的興奮,因為,如果白色長裙女子站立在原地不動的話,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走到她的身邊,甚至,看清楚她的樣子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方正直再次動了。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而白色長裙女子依舊站立在原地,白色的長裙被風吹起,黑色的秀髮肆意的飄動着,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方正直的動作。

    近了,越來越近。

    隨着方正直步伐的不斷加快,白色長裙女子與他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很快的,方正直也終於到達了白色長裙女子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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