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大布局計劃(1 / 1)
陳昊不知道方正直為什麼會出現在雷光部落,就像他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那些陷阱為什麼會移動了位置一樣。
方正直當然不會去回答陳昊這種沒有任何營養的問題。
當了好幾天的小兵,現在好不容易又重新當回了將軍,最需要做的當然就是吃好,喝好,玩好了。
「方侍衛,接下來我們再要到哪個部落去攻擊哪個考生?」騰石生手裏端着一壺酒,一邊看着篝火旁舞動的少女們,一邊將身體挪到了方正直的身邊。
「為什麼要到部落去攻擊考生?」方正直微仰着腦袋,將一塊烤好的肉塊撕下,塞入口子,嚼了嚼,滿嘴流油。
「難道方侍衛將我們帶到四大部落的區域,不是想贏得武試嗎?」騰石生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贏武試和去部落攻擊考生有關係嗎?」方正直反問道。
「難道沒有關係?」騰石生一臉的疑惑。
「不管你覺得有沒有關係,反正,我覺得是沒有什麼關係的。」方正直的嘴角笑了笑,坦然道。
「這……那你今天攻擊他……」騰石生指了指不遠處正滿身是傷的陳昊。
「噢,這個純粹是路過碰上,算是他的運氣不太好吧。」方正直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路過?」
「對啊。」方正直一臉肯定道。
而正哼哼的躺在不遠處的陳昊聽到方正直的話,則是臉色一變,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路過?什麼意思!
想着這一路過來的艱辛。
陳昊的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從南域的邊緣,一路混到雷光部落,他容易嗎?就因為,你要從這裏路過!
所以,就把自己給淘汰了?
敢不敢去別的部落路過啊……
陳昊非常的鬱悶,但是。他卻再沒有發言權。
「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騰石生聽到方正直的話,同樣對於陳昊的遭遇有些同情,不過,他還是好奇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想好。」方正直隨口說道。
「……」騰石生再次有些無語。
他本以為方正直將他們帶入到四大部落。會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可是,方正直竟然說沒有想好?
這樣的話……
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夏王朝殿試文考第一的人該說出來的話吧?
「對了,我得要先去找個人。」方正直想了想,終於想到自己應該要做什麼了。
「誰?」騰石生立即問道。
「我的朋友。燕修!」
「燕修?就是這次殿試文考第三名的那個燕修?」騰石生一邊翻開手裏獸皮小本後,一邊也問道。
「是的。」
「明白了,方侍衛是想先聯合燕修的兵力,再圖發展?」
「不,這一次,你不明白。」方正直搖了搖頭,隨即,想了想再次問道:「部落的頭兒,在你們南域該怎麼稱呼?」
「我們南域稱部落的首領為酋長!」
「酋長?」方正直點了點頭,這倒是和以前世界的原始社會很相象。
「方侍衛問這個是要做什麼嗎?」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等篝火晚會結束之後,你把雷光部落的酋長帶到的我的軍賬裏面來,我有事情要找他。」方正直說完之後,也直接給自己灌了一口烈酒,然後,便調整了一下姿勢,開始看起舞蹈來。
「好。」騰石生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則是一臉的疑雲。
因為,他知道,按照大夏與南域的約定。參加武試的考生並不會與部落的酋長有什麼太多的事情需要商議。
難道……
方正直想長留雷光部落嗎?
……
深夜的軍賬中,兩支昏暗的火燭在風的吹動下,散發着淡淡的光芒,也將軍賬中的兩個人影照射在地上。
穿着一身豹紋皮衣的方正直跨坐在一張椅子上。嘴裏叼着一根青草,望着站在面前的雷光部落酋長。
雷光部落的酋長看起來大概四十歲左右,衣着確實還是有些與眾不同的,最少和外面那些穿草裙的比起來學是顯得高大上很多。
肩上披着一件獸皮,身上穿着樹藤編織出來的衣服,頭上戴着一個有着一根長長羽毛的帽子。
黝黑的皮膚在火光的照耀閃爍着淡淡的光華。
「不知道方公子深夜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酋長看向方正直,神情間不拘不傲,看起來顯得極為親切。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方正直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酋長聽到方正直這似是而非的回答,一臉的茫然。
「好了,從現在開台,你的所有行動都要遵從我的將令!」方正直看着酋長迷茫的樣子,語氣也微微一變。
「聽你的將令?公子是不是弄錯了?」酋長一臉疑惑的看向方正直,明顯有些不太明白方正直話中的意思。
「你看我像弄錯的樣子嗎?」方正直反問道。
「呵呵……雖然我只是南域一個小部落的酋長,可是我聽的是南域的王上之令,受制的是雷獅部落的大酋長,公子身為大夏武試的考生,怕是沒有權利命令我吧?」酋長聽到這裏,嘴角也划過一絲冷笑。
「少跟我裝了,我乃山雨公主近侍,此次來雷光部落是來傳達公主軍令的,還不趕緊接我將令!」
「傳達公主軍令?!方公子,這玩笑開得是不是過了點?」酋長根本不為所動。
「難道你敢延誤軍情不成?」
「公子,我實在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計劃有變,公主特令我率五百銀角狼騎混入大夏武試,你等須盡心從旁協助我,有問題嗎?」
「公子需要什麼協助儘管開口,何必拿軍令來嚇我?我又不是軍人。」酋長的語氣在這一刻同樣顯得有些憤怒。
「放肆!現在四大部落中哪一個不是軍人?我已表明來意,你還敢繼續在此拖延軍情,可知何罪?!」
「公子可別來嚇我,你是大夏的考生,這種事情可不能胡說!」酋長的身體一抖。看起來就像要被嚇得摔倒在地一樣。
方正直看着酋長的樣子,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這傢伙還挺會裝的啊?自己都連蒙帶嚇了,還不肯就範。
看來是要自己動真格的了!
「鏘!」
一把平時被方正直拿來切肉用的短刀就直接被抽了出來。緊接着,方正直也直接一躍,到了酋長的面前。
「違抗軍令者,斬!」
「等一下!你身為大夏的考生,我希望你能對你的行為負責。你現在這樣做,已經違背了兩國的邦交,我勸你馬上住手!」感受着短刀上刺骨的寒意,酋長的臉色也終於變得有些黑了下來。
「是嗎?我不住手又如何?」
「你可以殺了我,但是,我部落的人一定會將此事稟明王上,到時候,兩國邦交因你而裂,看你如何交待!」
「嗯……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方公子,你若現在停手。我可以當此事從未發生!」
「我也很想當此事從未發生,不過,我手裏的這塊青石令卻不可能當成沒事發生!」方正直一邊說也一邊從懷裏摸出一塊青色的石頭。
正是山雨公主的青石令。
「這……這難道是?」酋長的表情明顯的一變,看向方正直的目光中也終於有了一絲驚訝。
「還不領命?怎麼,你是想叛國?」方正直目光一寒。
「末將見過近侍,近侍有何軍令,末將一定遵從調遺!」酋長這個時候也終於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身上也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軍人的氣勢。
方正直看到這一幕,手裏的短刀也慢慢的放了下來,同時。也將青石令重新收入到了懷裏。
特麼的……
原本是想靠演技。
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靠山雨公主這塊令牌。
失敗!
看來在演技的道路上,自己還有待摸索,方正直對此多少有些幽怨,不過。很快的,他便又釋然了。
全民皆兵!
果然是這個意思!
方正直在看到山雨公主的那封信後,便一直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卻並不敢肯定。
現在試一下。
竟然真的和自己猜測的一模一樣。
不過,這樣一來。這次的武試可就真的麻煩了。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四大部落的原酋長已經全部換上了南域的頭領或者是將軍,而原居民最少也有一大半換成了南域的士兵。
四大部落啊……
光是人數最少就有好幾十萬人。
雖然不可能全部都是由士兵裝扮,但是,在這四大部落中隨便藏下十萬,甚至二十萬大軍卻是一點都沒有問題。
大夏王朝的計劃是借武試之機,一舉控制四大部落,以四大部落為基礎,再行進軍南域的計劃。
進可攻,退可守。
可南域卻反而將計就計。
將四大部落的人提前調離,然後,又將士兵們提早安排進了四大部落中,裝扮成四大部落的居民。
可以說是早早的就作好了戰的準備。
這才是南域真正的佈局。
至於山雨公主,在四大部落外圍布下重兵。
應該有兩層的目的,第一是吸引大夏王朝的注意力,特意在外面作作樣子,第二則是等於布下第二層守衛,以防萬一。
這是一個完美的大佈局計劃。
就是不知道,佈局這個計劃的人會是誰?
是南域的王上嗎?還是騰石生口中提過的世子?
又或者……
是雲輕舞!
魔族少主,雲輕舞!
方正直不知道,但是,在確定了雷光部落酋長的身份後,他就已經揭開了這個計劃的真面目,只是,揭開歸揭開。
要破除這個計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知道,又能如何?
沒有南域王上的軍令,或者是那個世子的帥令,想調動這些提前佈置下來的士兵,根本就不可能。
現在,自己或許可以忽悠一下,用氣勢鎮壓一下面前的這個「酋長」,可是,一旦等這些「酋長」聚在一起,那麼,事情遲早要敗露。
方正直很清楚,這可不比演習。
兩國的民眾,忠於的信念是完全不一樣的,如果他敢冒險去調動這些佈置下來的南域士兵,那麼,幾乎可以肯定,後果肯定是死無葬生之地。
或許……
這也是山雨公主敢明目張胆告訴他的原因吧。
方正直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看了看面前跳動的火光,在火光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張臉,一張精緻的臉,只是,那張臉上卻帶着一抹嘲諷。
「方正直,本公主告訴你計劃了,你能奈我何?」
是啊……
能奈你如何?
方正直現在確實不能拿山雨公主和這些南域士兵怎麼樣。
事實上,在確定了這個計劃之後,他其實就有一個想法,就是馬上脫離四大部落,然後,讓騰石生帶着自己遠離南域之外。
可是……
那樣一來,燕修怎麼辦?
把燕修丟在南域,然後,等着南域的幾十萬大軍突然奮起?不行,走之前,得要先把燕修帶走!
方正直咬了咬牙,心裏最終確定了第一步的計劃,然後,目光也看向面前的「酋長」。
「告訴我現在的戰局情況!」
「近侍是問武試嗎?」酋長聽到方正直的話,也試探着問道。
「對!」
「末將接到的命令是駐守在雷光部落,對於武試的情況了解不多,只對雷獅部落中的形勢了解一些。」酋長點了點頭,很快的說道。
「嗯,那就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方正直當然猜到一個小部落的「酋長」,不可能掌握太多的情況。
但是,能知道一點也算是一點。
最主要的是……
他問「酋長」武試的情況,並不容易引起懷疑。
「是!」酋長再次點了點頭,然後,便將雷光部落周圍的情況,還有雷獅大部落中現在的情況一股腦兒的全部說了出來。
方正直一邊聽也一邊在心裏思索着行軍的路線,不過,越聽到後面,他的心裏也越覺得眼下的形勢比自己想像中似乎還要複雜得多。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踩在一堆刀尖上跳舞一樣。
玩的是一種心跳。
特麼的……
好像挺危險的啊!
方正直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目光也下意識的看向面前的酋長,望着那一身黝黑的皮膚,還有那皮膚上淡淡的光華。
終於,他的眼睛漸漸的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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