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四聖預言(1 / 1)
「刑候回來了?!」
「好快啊!」
一個個大臣們聽到門外的聲音,都是微顯驚訝,畢竟,從蒼嶺山那邊的消息也就剛到炎京城不久。●⌒,
「快宣刑候進殿!」聖上林慕白這個時候雖然沒有從出殿相迎,但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一臉的欣喜表情。
不多時,一身紫色官服的刑候便走進了大殿。
「臣有辱皇上重託,請求皇上重罰!」一入大殿,刑遠國便直接跪倒在地。
「刑卿快快請起,此事朕已知曉一二,刑卿能夠全身而退便是保住了大夏王朝之國柱,何罪之有?」聖上林慕白馬上寬慰道。
「是啊是啊,刑候這次多番辛苦了!」
「刑候能回來,就是王朝之福啊。」
文武百官們看到這一幕,也都是勸說道,十三府之首鎮國府,在大夏王朝就是國柱,功績卓著,誰敢輕捋其鋒?
「臣這次能率破山軍和紅羽衛平安回來,全仗執劍使方正直的機智勇謀,兼有孤煙郡主協助,臣雖有罪,可還望皇上能恩賞方正直和池孤煙救兩千破山軍和紅羽衛之功!」刑遠國沒有馬上起身,而是繼續說道。
「方正直?!」
「難道方正直也進了蒼嶺山?」
「一個才剛剛天照境的人,能立下什麼功績?」
文武百官們聽到刑遠國的話,都是紛紛議論起來,刑遠國的信報已經在兩天前抵達炎京城和朝堂。
可是信報中並沒有提及蒼嶺山中的細節。
所以,文武百官們並不知道方正直參與到蒼嶺山中的事情,而他們更想不明白的是,一個方正直能有什麼功勞?還要讓堂堂鎮國府刑候親自為其請功?
要知道,刑遠國向來不參與朝政,也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為哪個朝臣請過功的!
聖上林慕白的眉頭也微微皺一皺,他當然清楚刑遠國的性格,斷不可能為一個後生小輩請功,可今日。刑遠國既然請了,便是真的有該請之功。
「刑卿今日風塵而來,朕看這朝中之事就先壓一壓,明日早朝再議!」聖上林慕白說完也是揮了揮手。
「是!」
「退朝!」
「刑候。皇上請您到御書房。」
「臣,遵旨!」
左相郁一平望着被魏公公引向御書房的刑遠國,目光中閃爍着隱隱的光芒,好不容易鋪出來的局,都已經可以收網了。
現在卻被刑遠國突然一攪而打斷。
他如何能甘心?
「鎮國府刑候?!為什麼這些從不過問朝政之人都會為方正直說話?禮親王如此。現在鎮國府又如此,還有西涼燕氏,南宮世家……等一下,南宮世家!如果不出意外,那位潛伏了四年的大夏王朝第一天才,也該出來了!」
「南宮浩!四年前便能以天照境敗下回光境的超級天才,四年後……還真是值得期待啊!」
左相郁一平能在朝堂中立下如此威信,當然懂得「勢」的道義。
方正直現在正是鋒芒畢露之時,從縣試到府試再到朝試,一直都是一路破關。這種時候正是得「勢」之時。
那麼,很多朝局中的中立一派便會依「勢」。
可如果這個「勢」一旦被打破,結果就可以想像,所有種下的「苦果」,都將一個一個冒出來,將他壓得不能動彈。
「殿試,便是方正直脫『勢』之時!」
……
七天後,北山村迎來了一隊特殊的隊伍。
他們是北漠五府最頂尖的教習先生,風骨卓然,氣節高亮。他們本應在北漠五府中最有名的學院內教習,可是,卻齊齊的來到了這個破舊的小山村。
很無奈。
不過,這個無奈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方正直用了半天的時間。將這五十名苦着臉的教習先生們變成了洋溢着笑容的太陽,一個個在北山村中遊走着,照耀着北山村忙碌的村民。
這樣的變化讓平陽驚訝的小嘴兒都有些合不擾,她實在是沒有弄明白,方正直給這些教習先生們吃了什麼藥。
怎么半天時間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
方正直當然不會告訴平陽,自己和這些教習先生們見面時的場景。
一見面。一人一錠金子就甩了出來。
當時就把五十名教習先生給嚇呆了,作為傳道授業之人,他們享受的是王朝的俸祿,哪裏還可能在外收受金子?
方正直一點也不意外這些教習先生的反應,他只是很隨意的對着他們說了一句:「從今往後,你們在王朝那裏拿多少俸祿,我照着再加三倍,算是額外的!」
五十名教習先生頓時就一個個你着我,我看着你,都有些轉不過神來,等到摸到一錠錠金燦燦的元寶後,終於還是笑出了聲。
誰也不傻對吧?
放着好好的府城不待,跑到這破山村里來受苦,拿些額外的俸祿也說得過去。
方正直當然知道這些先生們心裏的想法,光靠銀子,買來的不過是表面,要讓這些先生們真正的實心為新建學院辦事,得要讓他們看到「希望」。
接下來方正直的一番話就讓五十名教習先生,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希望」。
這種希望當然不是吹出來的。
而是對於新教育模式的闡述,從招生,到學院的發展,再到教學研究的模式,最後到分層,分級,分類,分學年的規劃。
五十名教習先生從最初的牴觸,再到後來的思想轉變,最後到一個個雙眼冒綠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中間的過程一共用了兩個時辰。
最後,方正直用一記絕命殺招,正式與五十名教習先生達成了合作共贏的偉大計劃。
那就是……
方正直將拿出學院贏收的兩成,作為五十名教習先生在學院的額外酬勞,條件是三年期滿後,留下來的人才有資格。
這個條件並不苛刻,因為,即使沒有一錢銀子,他們也必須要在北山村待三年。那麼,又有什麼同意和不同意的說法?
方正直知道,五十名教習先生不可能真的馬上就被自己的新教育模式打動,但是。只要他們願意按照自己的模式去教,那麼,效果遲早都會有。
而且,他還用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的最高招式「股份」。
三年後……
在見到效果後,誰又能說這些教習先生會全部離開?
退一萬步說。就算自己的新教育模式失敗了,這五十名教習先生這三年的教習狀態,也絕對比迫於命令,應付了事,要強得太多了。
這便足夠。
……
北山村的建設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兩天後。
池孤煙和平陽一起離開,而在離開之時,池孤煙只和方正直說了一句話:「刑候已經回炎京城了!」
方正直沒有多問什麼,天要下雨,他阻止不了,那麼。便不需要刻意的去阻止,只需要花幾錢銀子買把傘撐着就好。
更何況,他現在還挺忙,一邊忙着澆灌小世界中的果實,另一邊還要忙着和那些教習先生們進一步明細學院規則的具體操作。
在這其中,王安畫便充當起了一個調和的作用。
一切似乎都在有條不絮的進行中,而方正直卻在等一個人,一個消息極為靈通的人,只不過,讓他有些微微意外的是。
他原以為來的會是蘇九。可結果來的卻是烏玉兒。
一頂巨大的黑色轎子停在了方正直的門口,緊接着,十多名跟在黑色轎子後面的蒙面人便開始往方正直家裏抬銀子。
沒有人說一句話。
一箱一箱的銀子便像水一樣的流進了方正直的家裏。
這讓圍觀的村民們都是瞪圓了眼睛。
「這銀子……也太好賺了吧?」
方正直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只是撇了撇嘴:「明明就可以用銀票解決的問題,偏偏換成了銀子,裏面的用意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
等到銀子搬完了,轎門也從內打開。
只是,卻沒有人從轎中下來,那麼。方正直便只好進去。
一進到轎中,鼻子中便飄來一陣淡淡的茶香。
「聽說你要建一所學院?」一個聲音在茶香中響起。
「只是聽說而已,何必當真。」方正直一臉坦然的走到轎內的紫檀木桌前坐下。
而在紫檀木的桌後,還坐着一名女子。
一身黑色的翠煙衫,下面則是穿着一件繡着金絲牡丹的黑色百褶裙,肩上披着件輕紗薄煙,眉目如畫,肌白若凝脂,眉心處,一點鮮紅的硃砂,如同落在白雪中的嫣紅。
只是望一眼,便有一種嬌媚無骨,入艷三分的姿態。
烏玉兒的媚是來自於骨子裏的,但是,卻被她臉上的神情掩飾了下來,不至於太過,媚得剛剛好。
「那如果再加上親眼見到呢?」
「既然都被你看到了,想必也瞞不住了……」方正直斜着往下一躺,一隻手順勢就端起桌上的茶杯,然後,輕輕聞了聞,贊了一句,還湊合,就一口喝了下去。
「上品的九龍紅袍,就只是還湊合?」烏玉兒似乎有些不滿。
「這一次的規格比前兩次明顯提高了不少,是有什麼原因嗎?」方正直微微一笑,隨口問道。
「現在的方公子可是堂堂四品執劍使了,又加上雄心壯志的要建設學院,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規格當然要升一升了。」
「然後呢?」
「本來方公子在北山村中的事情傳到炎京城後,滿朝文武皆奏請皇上將你交由刑部審查,但鎮國府刑候回到炎京城後,皇上似乎就將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也不回絕朝臣,亦沒有下旨召你回京審查。」
「沒想到連朝中也有你的耳目。」
「以我的猜測,你一旦回到炎京城,這件事情便會有了定性,到時候是交由刑部審查還是其它的處理,應該就會出來了。」
「你來北山村就是和我說這些嗎?」方正直自顧自的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換句話說,你只要不回炎京城,這件事情便會不了了之。刑部沒有旨意便不可能抓人,而你則可以一邊當你的執劍使,一邊在北山村中經營你的學院,待到兩年後……」烏玉兒似乎並沒有聽到方正直的話。而是繼續說道。
「兩年後如何?」
「等到兩年後道典考試再開,你學院又建設有成,你再參加兩年後的殿試,定可以一舉奪下殿試魁首,成為天下第一才子。」烏玉兒說到這裏。也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微微閉目,輕輕的品了一口,然後緩緩飲下。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不過,你要我等兩年的理由找的卻似乎還稍稍弱了一些,你也說了,回到炎京城後事情才有結果,那麼,為何要現在提前給這件事情定性呢?」方正直放下杯子。又抓起桌上的瓜果,用力一咬,嘎嘣脆。
「如果我說我找人算過一卦,你這次去炎京城將會遭逢大劫,甚至有生命的危險,這個理由夠不夠?」烏玉兒輕輕將茶杯放回到桌上,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期待。
「夠了。」方正直點了點頭。
烏玉兒的臉色微微一喜,手下意識的便抓起一個和方正直手中一樣的瓜果,一口剛準備咬下去時……
方正直卻再次開口了。
「可是,我在離開炎京城時。曾經和朋友約好了,說會在殿試中再見,當然不可能失約。」
「難道一個小小的約定比生命還要更重要嗎?」烏玉兒明顯有些不理解,畢竟。方正直並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
「約定不重要,重要的是定下約定的這個人。」
「是燕修?」
「對。」
烏玉兒沉默,手中的瓜果也再次重新丟回到果盤之中,然後,又端起茶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只是,卻有些失神的濺出來一些。
淡淡的熱氣在紫檀桌上升騰而起,化為一條如龍一樣的霧氣。
「如果這一次殿試,你命中注定拿不到魁首,你也一定要去參加嗎?」不知道過了多久,烏玉兒終於再次開口了。
「是的。」方正直肯定道。
「好吧,希望你真的能改寫自己的命運。」
「我一直相信,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對了,你說的算卦之人是誰啊?別不是江湖騙子吧?」
「呵呵……」烏玉兒輕輕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心裏卻是感嘆一句,也只有這個傢伙,敢說堂堂『四聖』是江湖騙子吧?
「走了這麼久的路過來,要不要進屋睡一覺,稍稍休息一下?」方正直望了望烏玉兒那玲瓏細緻的腰肢,大方的邀請道。
「呸!我走了。」烏玉兒直接就給了方正直一個冷眼。
「看來好心果然是沒有好報的,對了,我發現你最近白了不少,我的學院宣傳就靠你了,這一兩銀子是給你的辛苦費!」方正直起身離開,隨即,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丟下一錠銀子。
烏玉兒撿起紫檀桌上的一錠銀子,慢慢的放入腰間,目光望了望方正直離去的背影:「這傢伙的臉皮之厚,真是世之罕見,不過,一兩銀子也是錢,有要白不要!」
……
三個月後,學院的建設終於成功的跨出了第一步,一幢三層高的教學樓和一幢兩層高的住宿樓拔地而起,除此之外,狩獵場也進入到了尾聲,藏書樓也成功建設成功併購入了藏書。
而從北山村通往懷安到城的路則是已經全部完工。
至於學院的招生,則是進行的無比順利,五十名頂尖教習先生集體入駐北山村的消息一經傳播,便一發不可收拾。
加上懷安縣到北山村的道路建設的無比寬敞,便有着四方而來的學子們紛紛駕着馬車來到北山村參觀求學。
只不過……
殿試之期也日漸臨近。
方正直知道,出發到炎京城的日子也差不多到了,只是,不知道這麼長的時間,燕修變強了沒有?
(感謝『會探戈的三百斤』五萬起點幣的打賞,另外祝他能順利追求到心中的真愛,走出失戀的陰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