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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寓攻於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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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公府

    濟北侯看着面前摺子,臉色大變,「啪」重重砸在地上,咆哮:「無能,都是無能。」

    發着怒,身上就有些燥熱,將衣裳解開了一些,當日祭祀天地,自立國公,一直有些不安,似乎失去了重要東西,臉色發白。

    沈直也臉色不好,說:「國公,自上次祭祀天地,就發生了地震,民間就有着不利的傳聞。」

    「我軍連連出擊,是有些疲憊了,敵郡縣都不肯野戰而進行固守,也難捕得戰機,非是將軍們不肯戰,不能過於責備。」

    「不過我州本部,又已招五萬人在訓練,一旦練成,就可打破封鎖。」

    「也對,大軍才是根本,只等五萬大軍練成,就可破如勢竹。」濟北侯喃喃說着,一種疲憊在濟北侯的心中浮現,嘆了一聲:「也只能這樣了。」

    沈直看去,感覺也有些不安,只暗暗安慰:「五萬大軍練成,這就是國公爺飛龍在天之時,怎會心慌呢?」

    海面

    「呼,呼」風不斷把船帆向着前吹,冰冷海水一波波打在了船舷上,飛濺出了浪花,天空一層層的烏雲隨着風不斷移動,迅速變換顏色,黑漆漆帶着陰沉。

    「啪、啪、啪」

    雨水在烏雲中落下,打在甲板上連響,會議室內外,兩排甲兵,身甲持刀護衛,水兵目帶精光,一看就知是精兵強將。

    室內,特別制的會議室,哪怕在船上,都很是寬闊,窗口不大,顯得幽暗,郡王居中而坐,裴子云在左,忠勤伯在右,面前是應州地圖,原本要造沙盤,只是海面顛簸,只得放棄,用的地圖。

    地圖掛在會議室牆壁上,十數將坐在三人身後成三排,房間內點着數支蠟燭,將着房間內照的明亮。

    一個年輕校尉站在地圖下匯報,手持一根手指粗的筆直木棒,不斷點着地圖,說:「最近情報,成臨郡成功抵禦了賊兵,還有東平郡、湖遠郡都是駐城防守,也阻敵進一步擴張。」

    「奉真人的命令,這些郡縣背後的三州,有節奏的抽調兵力到了前線郡,並且後面還有一重防線。」

    「受阻後,濟北侯方面沒有再次攻打。」

    離應州不過離應州不過百里了,情報不斷送上來,這種介紹方式,是裴子云要求和設計,要清楚讓大將了解自己意圖。

    承郡王年幼不懂多少軍事,傾耳傾聽,並不說話,忠勤伯沒有多少顧忌,直直盯着地圖,半晌才說着:「看來,是廟算多者勝,真人此計妙哉,現在敵鋒已衰,濟北侯已經困住了,只要朝廷大軍一到,就可以橫掃了。」

    忠勤伯這樣說,身後三排大將一怔,互相對望了一眼,也都是拱手說:「真人大才,濟北侯必滅。」

    裴子云也不在意,掃了一眼地圖,自現在情形看,濟北侯已被困,自己雖不是欽差,也獲得王命,或可以觀看。

    睜開眼,向牆壁掛着的地圖看去,眼前一花,似乎地圖上出現一個鐵柵欄組成的囚牢,暗暗想:「濟北侯鎖住了。」

    「困虎之勢成了,是可以戰了。」裴子云不疾不徐說着:「濟北侯謀反,本是螳臂當車,只是平遠伯戰敗,才有些惡化。」

    「皇上高居九重,太子時時關注,再加上動員三州勞軍糜餉,我們不能打的很長時間,現在形成了合圍,可進行下一步。」

    忠勤伯一怔,略思忖片刻,心中暗想:「陸地雖圍困,可水域還有應州水師,若是強攻恐怕要功虧一簣。」

    當下站立起身說:「裴真人,濟北侯已成困獸,應州水師還游離之外,現在總攻,怕有隱患。」

    忠勤伯說到這裏,頓了頓:「真人,現在不是決戰時吧?要戰也得先解決應州水師。」

    裴子云向着忠勤伯看去,冰冷冷的說着:「當然不是決戰,哪有一口吃成胖子的道理,那樣只會噎死。」

    裴子云掃過眾人,看着眾將有着疑惑,起身站在了地圖前,在校尉手上接過了指揮棒,將地圖上應州周邊諸郡一點:「各郡縣守勢已成。」

    說着就是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將着面前範圍圈了起來:「這是我們朝廷的包圍圈,我稱之鐵幕,但是我軍已抵達,各郡縣也不能單純防禦。」

    承郡王隨着裴子云的話向着地圖看去,裴子云說:「原本用意,一就是形成鐵幕,二就是給各郡縣太守,甚至郡縣校尉真正認識到敵我力量的差距,以及防守的價值和好處,我相信經過此一役,他們都認識到了。」

    「有着這認識,才可以允許出擊,可令郡縣之將率精銳襲擊賊區,兵員輪流出戰鍛煉,但規矩是無論哪部分出戰,文官率六七成守城,武將率三四成出擊,斷不可本末倒置。」

    指揮棒在地圖上圈出地方,一圈比一圈小,裴子云冷冷:「這戰不是四面開花,而是依託城池堅寨四面蠶食,務必使敵賊陷入重重壓力,抽不出任何機動兵力。」


    「敵攻,我們有郡縣固守,如鯁在喉,敵守,也有我郡縣乘機攻出,此所謂四面皆敵,小刀割肉放血,使敵軍疲於奔命,不能好整餘暇的整修和生產。」

    裴子云說着,會議室內一片寂靜,眾人都是驚詫,承郡王更在思慮。

    「飯要一口口吃,打仗也要一步步來,至於我軍主力,第一戰,不是賊兵水師,是流金島!」

    裴子云用指揮棒,在地圖上海域一個區域畫了一個圈:「我軍一路而下也有一月,都很疲憊,必須修整,修整前,我軍需要一場必勝的戰鬥來提升下士氣,就當熱身吧!」

    此話一說,眾人都紛紛點首,現實行軍最忌諱的是「死水」,一場小戰鬥勝利看似不算什麼,其實對整體精神有很大作用。

    裴子云見着就說:「諸位將軍都是可以準備了,流金島不過幾百人,可一舉而下,至於別的戰術,修整了,我們再議。」

    「是!」大雨傾盆,打在海水上,濺起水花,又是隨着波浪不見。

    流金島

    島嶼上數人正在瞭望台上向遠處眺望,突看見了遠處海面出現了一個黑點,這人一怔:「難道是派船來了?」

    遠處黑點的數量不斷增加,漸漸清晰了起來,變成了數百隻大船向流金島而來,這些大船都是規模宏大,開過來宛是旗樓。

    看着面傳隊,在高台上放風的士兵面色恐懼,冷汗在額上掉了下來,口中卻發不出聲音,許久才驚慌大喊:「不好,快逃,朝廷大軍來了,快逃啊。」

    「什麼?朝廷大軍?」軍營中,駐守士兵原本都懶懶散散,這時全都驚動出來,對着一看,見着船隊已經靠近,大船上旌旗帥旗間甲冑林立士兵,一眼看去成千上萬,這些兵士頓時腿都是軟了。

    「下船,列陣!」

    裴子云站在高台上遠遠看去,只見須臾間艦船下錨,橋板落下,足有三人寬,隨着一聲命令,初步下船的分成陣隊,軍容嚴整,初步估計有一千五百。

    甲板上甚至拉出了馬匹,大軍前面是騎兵哨探呼嘯去,流金島不到二百平方公裏面積,哨探探了會,就看清情況,奔回報告,轉眼,大部滾滾而去,旌旗一片,集中在軍營處。

    敵人軍營扎的嚴實,但看到朝廷千五百人,還是顯的驚慌。

    「殺,殺,殺!」這些人都高聲齊呼,響徹天空。

    營中有幾個濟北侯舊部,看着襲來的軍隊,喊着:「殺,殺賊,快殺賊。」

    但才一交戰,不過片刻時間,「轟」的一聲營地就破了,這是由於許多人見着朝廷大軍勢大,根本不敢反抗。

    「降者不殺!」當喊着這口號時,更多人降了,只有忠於濟北侯的一小批人在抵抗,轉眼就被殺盡。

    「將這些人都是綁了,砍伐樹木準備安營紮寨。」一個偏將船上而下,大聲命令說。

    蜂擁而下的人群,將這些人都是俘虜。

    這時,一個道人避入林中,手哆嗦着取了符籙點開。

    應州·水師

    船艦停在沿海處,大雨傾盆在天空落下,打在甲板上。

    陳平身披着蓑衣站着,臉色鐵青向着遠方看去,視角內海水不斷翻騰,戰艦戒備,依託應州,隨時準備出戰。

    「將軍。」一個隊正身披蓑衣匆匆疾步,只是隨着船搖擺,有些站不穩。

    陳平轉身,看着面前的人,冷冷說:「何事驚慌?」

    這人奔到了面前:「將軍,朝廷軍突襲流金島!」

    「什麼?」陳平一驚,又是心中一松,自己跟了濟北侯,哦不,現在是濟國公,濟國公很是慷慨的允許自己擴軍。

    原本有六千兵,現在擴到一萬,水師和陸軍不一樣,得有船,並且生產戰船得花一二年時間才能下水所以擴軍一萬幾乎是極限。

    可新增的這四千新兵自是不及以前老兵,因此得知道朝廷也有一萬水師,不由心裏打鼓,這時聽着朝廷水師不來,自是暗鬆一口氣。

    「可朝廷軍遠途一月,必疲憊不堪,要是與我決戰,我說不定能抓住機會贏,現在去了流金島,那此想是萬萬不成了。」

    「哎,只能見招拆招了,一上賊船再想下來,難。」陳平說不出自己心情是怎麼樣,有後悔,也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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