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所為何 甘拜下風(1 / 1)
測試廣告1 「啪——」半開的廂房房門被人直接大力的踹開。筆神閣 bishenge.com
外面的光線順着縫隙而入,明亮皎潔,窗格處灑進來的微風,拂面而過,清涼愜意,好不舒爽。
那人的視線透過遠遠的距離,漫不經心的掃了過來,裏面所蘊含的深意與幽光,是任何人都看不到的瘋狂與執念。
尉遲鷺一進門,視線便與他對上了,正好撞進了他那清秀深沉的燕眸里,看不透他此時此刻在想着什麼。
總之,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捏緊了手,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冷聲逼問道:「你今夜所作所為,所為何?」
桌位前,另一位置的晟王殿下傅傾,沉着聲站起身來,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抬腳去了另一隔壁的廂房,也將一屋子的大臣們給帶走了。
白朮、白芍守在房門外,見狀也沒有進去。
初一還非常貼心的伸手,將廂房的房門給關了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房門口,當個木頭人。
見那沈家的小姐驚愕的視線看了過來,他還點頭笑了笑,頗為欠揍的意味。
實則心裏在想,他都做到這份上了,還猜不出裏面二人的關係嗎?識相的,就應該早點離開,莫要在這裏礙眼。
就這點道行,還好意思同建平郡主爭吵?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娉婷捂起自己的小嘴巴,震驚的小表情看向廂房內,用手指了指,無聲說道:「他們,會不會吵起來?」
身旁的施茵茵肯定的搖頭,低聲回道:「不會,建平郡主不像那樣的人。」
「那首輔大人呢?」
「首輔大人就更不會了。」
廂房內
桌位前的盛稷緩緩站起身來,抬腳便往一旁的窗格前走去,背對着她說道:「郡主這是何意?微臣不知。」
「不知?」她冷笑一聲,也跟着走了過去,搶先一步比他站到了窗格前,抬眸睥睨着他,壓迫道:「那什麼員外郎的,不是你叫過去賠不是的?」
「罵本郡主的人多了去了,本郡主各個都要知道嗎?」
「本郡主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替本郡主抓了個非議本郡主的人啊?」
盛稷抬眸瞧了她一眼,見她氣的厲害,忽而就想看她更氣的樣子了,道:「不謝,微臣分內之事。」
「盛稷!」果然,她氣的不行,連拍棋盤桌案,怒目而視,「與你何干?你莫要多管閒事,讓本郡主用個晚膳都不得安生!」
「微臣也不得安生。」他忽然說了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引得她的視線狐疑了起來,眉頭也皺的死死的。
「那人便在微臣面前說的您,微臣如何視而不見?」
「」
「難道要微臣聽到了這些非議郡主您的話,還要當作聽不見嗎?」
「」
「好,既如此,微臣下次若是聽見有人辱罵郡主您——」
「閉嘴!」她氣的脫口而出打斷他說的話,面頰氣的紅潤極了,怒道:「你敢?!」
他當真是無法無天極了。
如今不僅敢忤逆她,還敢如此肆意的反駁與逼迫她,她到底哪裏招他惹他了?
「那郡主又是在做何呢?」他輕嗤一笑,長腿一邁,便從她身旁錯開,坐在了放棋盤的軟榻上。
「微臣懲罰非議您的大臣,您不高興,未曾說下次再遇,便不懲罰了,您依舊不高興。」
「所以微臣要如何做,郡主您才能高興?」
他轉過頭來,直盯着她的身影不放過,似要她給個答案的意思。
尉遲鷺轉過身來,正好對上他的目光,有些寒涼道:「本郡主如何才能高興?有你在的地方,本郡主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盛稷面色一沉,周遭都開始泛着永無止境的冷意和森寒,仿若便在這一刻,天際忽然就陰沉了起來一般。
「宮裏宮裏,你堵本郡主的密道,宮外宮外,你讓本郡主不得安生?」
「你想做什麼?」
「盛稷,本郡主問你話呢,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憤怒的視線看向他,整個人氣的厲害,恨不得把他這張臉給劃上一刀,再給他幾鞭子,看他可還敢如此無法無天,以下犯上。
他陰着臉看她,一字一句頓聲道:「微臣想做什麼,您還不知道嗎?」
他至始至終,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她。
堵芙源殿的地下密道是為了她,怕宮裏的那位聖主再發現了去,先一步堵上了,以免她下次再偷溜到他人的宮殿去,再被其他的大臣或是宮人發現了,遭來橫禍。
晚間懲罰齊大人一事,一是為了挫挫齊豫他那囂張的銳氣,與不識好歹的性子。二是為了敲打敲打他,讓他知道,他的主子可不是什麼沈少師,而是皇家之人。
這三來,自然是為了見她。
他知道的,齊豫一過去認錯賠罪,她必定是要過來問責,追究事情原委的。
果不其然,他料想的沒有錯,她果真過來了,卻沒想她的脾性這樣大,三言不過兩語,便要衝他吼叫,討個說法。
他的目光冷冽深沉而具穿透力,仿若在嘲笑俯瞰着她,讓她頗有些無地自容與自取其辱。
尉遲鷺握緊了雙手,抬着頭看向他,嗤笑道:「本郡主管你要做什麼,只要這事別礙到本郡主的頭上,就不關本郡主的事。」
怎麼不礙到她的頭上,又如何不關她的事?
他所想所為,盡皆是為了她,如今她一句不關她的事,便想將這些事情給推的乾淨了?
她以為她招惹的人,是她說要撇清就能撇清的嗎?
尉遲鷺說完這些話,也不等他回應,冷着臉便站起身來,繼續說道:「密道一事,本郡主已讓韓嚴與姜赫重新打通,你莫要再壞本郡主的好事,不然,本郡主絕對不會放過你。」
「呵,」他忽然勾起那薄涼的唇瓣,冷冷的笑了,笑聲多含自嘲與譏諷,就連那冷白俊逸的眉宇間,都透着幾分厭世般的冷酷,不近人情。
「郡主當真是如此冷心冷情之人,微臣,甘拜下風。」
她要撇清與他一切的關係,就連他替她所做的這一切好,她都覺得是負累與煩雜。
她所認為的好里,至始至終,都沒有他的存在。
盛稷啊盛稷,你到底要心傷多少次,才能認清這樣的事實?
尉遲鷺身子疏忽僵住了,猛的抬眸看向他,只見他側着面,面容有些許可笑的寒涼,眸光低下,看着地面,有些許的顫抖,也不知是在嘲弄她還是他自己。
她的目光一時有些動容,卻又在頃刻間,恢復成那幅冷心冷麵的菩薩樣,逼着自己,移開視線,冷漠道:「本郡主生性如此,改不了。」
「本郡主也勸你停手,莫要多管閒事,不然,你這位置是怎麼坐上去的,本郡主也會讓你怎麼下來。」
「郡主這是」他垂下的寬大衣擺下的指尖,都帶着細微的顫抖,可笑道:「有了新的栽培的人選,便不要微臣了是嗎?」
她掐緊了手,在鎮定的同時,也壓下了自己心裏全部的情緒,道:「是,本郡主覺着那太傅大人就不錯,畢竟是內閣出去的人,本郡主還好掌控些。」
「那,微臣呢?」
他呢,他又算什麼?
他如今做了這麼多的事又為了什麼?
耗盡所有的心力與精力,佈局與籌謀,爬上這個位置,又是為了什麼啊?
她抬腳邊走,依舊是那句傷人的話,「與本郡主無關。」
她管不住他了,那她便讓他走,不管了,還不成嗎?
這天下之大,人才何多?不缺他盛稷一個。
只要她不和親韃喇,她這輩子,便能相安無事,執掌大權,光耀金尉遲兩家門楣。
而且,她的消息來的不錯的話,朝中重臣大多跟着他所選的路在走,主張大戰的武官們,佔了朝堂一大半。
這仗,或許會打起來,便不會是與前世一樣的主和,她便不用被迫選擇,更不會去韃喇,受辱而死。
「唰——」手臂猛的被人給抓住扯了回來,後身傳來重重的力道將她整個人給扯到懷中去,撞向了那冷硬清爽的懷抱中。
他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臂不鬆開,連帶着她這個人一起,全部擁進懷裏,摟的緊緊的,仿若嵌入骨髓一般,陰沉着聲,威脅道:「你敢?本首輔廢了嚴翡的太傅之位,你以為你手中還有誰?」
「你瘋了?!」她驚愕的抬起頭來看他,放在他胸膛前的手臂,也止不住的推嚷起來。
「放開本郡主」
「郡主試試不就知道微臣敢還是不敢了嗎?」
「你——」
「微臣在位一日,便永遠壓他一頭,郡主還是歇了任用他的心思吧,不然本首輔可不敢保證,他還能不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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