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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醋了 郎情妾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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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尉夏侯旋掀開帳篷走了進來,行禮道:「盛校尉,外面有人找您。筆神閣 m.bishenge。com」

    剎那,所有人的視線都集聚在盛稷的身上。

    尉遲鷺拉着小糰子準備離開軍營的步伐,也直直的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回過身去。

    盛稷微愣,不解道:「何人找我?」

    士叔,還是彭戈?

    不對,士叔會與他寫信聯繫,而彭戈不會出現在外人的視野里。

    那是

    「是太師之女——沈詩語,沈小姐。」

    「誰?!」祁羨驚住了,司徒墨也驚呆了,其餘人更甚。

    尉遲鷺甚至芙蓉面直接森冷了下來,周遭氣息開始變得冰冷而駭人,就連身旁的小糰子都感受到了,默默的鬆開了她的玉手,縮了縮小脖子。

    嘶,建平表姐現在的樣子好嚇人啊!

    「沈小姐?」盛稷微皺眉目,不解至極,「她可說來外營這兒有何要事?」

    副尉夏侯旋搖頭,「未曾,她只說要見您。」

    盛稷為難住了,低下頭去,不知該怎麼辦,想拒絕,又沒有理由。

    「您不見嗎,盛校尉?」

    「我」

    「為何不見?」尉遲鷺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輕嗤:「她或許又能給你帶來什麼好的消息,你不正期望着了嗎?」

    「她醋了」祁羨拉着身旁的司徒墨小聲的說話。

    司徒墨跟着點頭,「是,我也這樣感覺。」

    小糰子默默的退了過來,小聲的問道:「醋是什麼意思?」

    二人:「」

    盛稷慌張的抬頭看她,解釋道:「郡主冤枉,下屬未曾這樣想過。」

    「本郡主管你如何想的?」她抬腳便走了帳篷,甚至連白芍和白朮都沒有反應過來。

    「建平表姐」小糰子肉乎乎的小腿小跑着跟上。

    「郡主?」白芍、白朮二人趕忙的追了出去。

    祁羨看了看身旁的二人,「得,生氣了。」

    傅傾冷喝道:「不可胡亂言語,竟然用完了午膳,也觀看完了比試,還不回去?」

    「好好好,走、走,我們現在就走。」祁羨點頭,帶頭走了出去。

    司徒墨也應聲,「行吧,聽你的。」

    「告辭。」傅傾禮貌的沖他們點首,轉身離開了。

    蘇瞞、初一等人低首行禮,「晟王殿下慢走。」

    「我也走了。」

    「崇郡王慢走。」

    副尉夏侯旋還站在原地等他的回覆呢,問:「盛校尉?」

    盛稷抬腳走了出去,神情略帶冷漠道:「不用跟來,我去見見她。」

    「是——」

    外營官道處

    並排停了四五輛華蓋不一的豪華尊貴的馬車,有宮廷內苑的皇家專屬寶馬,也有王府專門供養的上等紅棕烈馬,排面壯觀而奢華,還有數不清的奴僕侍衛在,可謂是貴族的派頭十足。

    祁羨的馬車排在尉遲鷺的後頭,他見尉遲鷺的馬車還沒有走,就知道有好戲看了,所以也不急着走。

    反而是後面被耽誤住的司徒墨急了,派了府內的丫鬟過來。


    「恆世子,我家郡王問您何時能駕馬前行?」

    坐在馬車內,正等着看戲的祁羨掀開車簾,擺擺手回道:「不急,再待上一會,和你家郡王說,有好戲看。」

    「奴婢知曉了。」丫鬟轉身離開,去回了司徒墨。

    司徒墨坐直身子看她,「好戲?有什麼好戲?」

    丫鬟誠實的搖頭,「奴婢不知,要不奴婢再去問問郡王?」

    「不必、不必,你去告知晟王一聲。」

    「是,奴婢明白。」傳話的丫鬟又到了傅傾的馬車面前。

    傅傾聽罷後,也沒有多問其他的,只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

    另一邊

    正在等着盛稷出來的沈詩語,看着那官道上並駕齊驅的四輛馬車,傾世的小臉白了白。

    身後的丫鬟玉蘭也發現了,着急的低聲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啊?要看小姐您與盛公子談話嗎?」

    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胆的窺探着別人的談話場面,這不是羞辱又是什麼?

    沈詩語捏緊了手中的素白色蓮花帕子,搖了搖頭,「無妨的,他們離得遠,應是聽不到的。」

    「可這也太折辱小姐您了吧?您是堂堂一品太師之女啊!怎麼能如此的——」

    「閉嘴!」沈詩語打斷她要說的話,因為她看到盛稷緩緩的走了出來。

    他走的極為緩慢,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什麼傷的緣故,但是那高挺筆直的英姿,步步行走而來的清冷之態,都帶着骨子裏面的孤傲與尊貴,不容任何的侵犯。

    他只穿了一身極為普通的翠綠色束腰校尉服,沒有戴官帽,只是將墨發全部挽了起來,一如往常,插了一根長柄靈芝青田玉簪,露出那張清秀俊逸的面龐,肅沉着神情,有一種隔離於世的冷傲之感。

    沈詩語微微低下頭去,內心是從未有過的荒涼之感,覺得與他的距離好似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以至現在這般徹底抓不住的場面。

    他們,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沈小姐。」盛稷微微沖她低頭行了一禮,進退有度,不張揚也不怯場,總歸是不一樣了。

    相較上次見他之時,好像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更加的威武了幾分,高大了幾分,褪卻了些做為盛川渝的那份羸弱之感,倒是多了幾分獨屬於盛校尉的硬朗與霸氣。

    她苦笑一聲,抬頭看他,「盛公子,好久不見。」

    他低下頭去,與她硬生生的拉開了距離,說道:「沈小姐還是稱呼本校尉盛校尉吧,盛公子不適合現在的盛稷。」

    「是嗎?」她越發苦澀,就連那如畫般迷人的眉目,都帶了幾分的嘲弄,「你改了名字之後,就連盛川渝都要丟了嗎?」

    「沈小姐請慎言。」他直起面容冷漠的看向她,「川渝乃是家父賜下的字,盛某,不敢丟。」

    「那盛懷呢?」她這句話多少帶着些怨氣,至於這怨氣從何而來,只有她自己知道。

    盛稷面色不改,言辭卻越發冰冷,「沈小姐要是來這裏與盛某說這些無意義的話,盛某就不做相陪了。」

    他轉身要走,她急聲上前,「盛稷!」

    「你真的拋棄陸家,拋棄盛家了嗎?!」

    「沈小姐說笑了,不知您說的是哪裏的陸家,又是哪裏的盛家?」

    「盛稷!」沈詩語怒聲相向,走至他的面前,濃濃的悲哀道:「你連你自己的本家都要忘了嗎?」

    「那可是你你自己的盛家啊!你忘了陸家便也罷了,你還要忘了盛家嗎?!」

    他嘲諷的視線對上她,「沈小姐莫不是管的太多了?陸家如何,盛家又如何,與你何干?」

    「你說什麼?」她震驚的看向他,眸子一紅,不敢相信這是從他盛川渝的嘴裏說出的話。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盛家之子,梧州城的第一公子盛川渝嗎?

    他冷着臉,又重複了一遍,「陸家與你無關,盛家更與你無關,陸家的事,盛某不插手,盛家的事,也不容你來置喙。」

    「盛稷?!」她沖他嘶吼,又可憐又淒涼,「這是你該說的話嗎?陸家待你們盛家不薄啊!」

    「盛家對得起他們了。」盛稷抬腳離開,再不做一絲的停留。

    沈詩語急切的伸手抓住他,哭着看向他道:「你不能如此拋棄陸家,忘了盛家的仇啊!」

    「嘖,郎情妾意。」馬車內傳來一道極為森寒的清音。

    白芍、白朮膽顫的低下頭去,不敢接話。

    只有小糰子一肚疑問,這郎情妾意又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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