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悲催的樹林(1 / 1)
她的嬌軀就那麼虛倚在空氣中,不倒不晃,仿佛身邊坐了個無形的人似的。
可要是有怨魂惡鬼作祟,自然逃不脫他的鬼眼,何況邪祟出沒之地必有陰氣浮動,這屋子裏雖然死氣濃重,卻並沒有陰氣混雜其中。
就在他驚疑不定時,林悠悠忽然坐直了身子,玉手一捋秀髮,將束在腦後的皮筋扯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青絲頓時散落在香肩上,緊接着,她含羞帶怯的仰起俏臉,做出了一副翹首待吻的姿態,那苗條的身段舒展開來,胸脯起伏,睡裙下那雙雪白的長腿更是誘人犯罪。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
楊樹林一時有點傻眼,弄不清她到底是夢遊,還是着了什麼魔,平時這丫頭挺正經的,怎麼夢裏居然這麼主動?看這架勢,不光是索吻,好像已經做好了承恩雨露的準備啊。
任憑他搜腸刮肚,也想不出有什麼邪祟能讓一個純情少女變成這副浪蕩模樣。
弄不清緣由,他也不敢喚醒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的睡裙緩緩滑落在炕頭,如同雪白羔羊般的嬌軀呈現在他眼前。
要說林悠悠的本錢,絕對不比誰差,大眼睛、瓜子臉、高鼻樑,雖然嘴唇厚了點,但很性感,一對小虎牙,笑起來帶着幾分童稚,高挑的身段,苗條的腰肢,白皙的肌膚,一雙充滿青春活力的大長腿,雖然上邊略顯青澀,但總體來說,足以迷倒一大片男人。
可楊樹林這會兒卻半點性趣都沒有,眉頭都快皺成疙瘩了。
她要只是夢遊,做做美夢,他肯定樂於看個熱鬧,佔佔便宜啥的。等她醒了,他還能拿這事好好埋汰埋汰她,有了這種把柄在手,保管她以後不敢在他面前耍她那蠻橫的小性子。
但問題是,她現在絕不是單純的夢遊,否則腦門上就不會青氣浮動,一副魂魄即將離體的架勢了。眼見她嬌軀輕顫,輕吟漫語,楊樹林深吸了一口氣,暗道:「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快步上前,拉住林悠悠的玉手,一把將她扯得仰在他懷裏,順勢將她放倒在炕上,低聲喝道:「悠悠,你怎麼回事,快醒醒!」
可即便如此,林悠悠竟然猶未轉醒,反而玉手輕舒,向他身上纏了過來,嘴裏還嬌笑呢喃:「你好壞,好粗暴哦,就不能對人家溫柔點嗎?」
她那動人心魄的小動靜,弄得楊樹林的心臟不爭氣的狂跳起來。
他趕忙一手按着她,一手去掏兜里的釘屍針。
林悠悠這種情況,明顯是魔障了,只能先用針把她魂魄震住之後再叫醒她,否則一個不好,魂魄離體,那可就麻煩大了。
但忙亂之下,皮夾子到是掏出來了,可他一隻手卻解不開皮夾子上的扣子,越是心急,手就越抖,皮夾子啪嗒一下掉到了炕上。
他趕緊俯身去抓,誰知動作一大,要害暴露出來,被林悠悠那見縫插針的小手鑽了空子!
她小手隨意那麼一抓,他的動作就猛的一頓!
他唔的一聲悶哼,瞪圓了眼珠子,緊緊的捂着褲襠,重重摔在了炕上。
要了命了!
這丫頭手忒黑了!
他只覺褲襠里好像有一根筋被她給硬生生抽出來了似的,那無法抵禦的劇痛直透小腹,疼得他直不起腰來,渾身都直抽抽。
而林悠悠對此卻渾然不覺,嬉笑着粘了上來,噘着小嘴湊近了要來親他。
到了這關口,他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了,強忍劇痛,一腳蹬在她胯骨上,把她蹬得翻了過去,他趁機拼上老命竄過去抓起皮夾,哆哆嗦嗦的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抽出了銀針。
轉過頭,恰好見她又嬉笑着湊了上來。
他毫不客氣,一把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頜,另一隻手裏的銀針,照准她腦門刺了下。
銀針入穴,她嬌軀頓時一顫,還沒等她再有動作,楊樹林手中銀針已經接二連三的落在了她的大穴上,短短几個呼吸間,銀針震住了她的七竅,他重重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上,她的身子這才軟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讓她平躺下來,也不敢多看她身子,扯過被子將她蓋了個嚴實。
至此,他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幾乎被汗濕透了!
他又捂着褲襠使勁兒揉了好一會兒,總算不那麼疼了,這才在炕邊坐了下來,看着昏睡中的林悠悠,忍不住有點咬牙切齒。
這丫頭簡直是個魔星,如果不是熟知她本性,敢肯定她沒那麼騷浪,不會跟他開這種大尺度的玩笑,他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裝夢遊來惡整他!
她那一抓,活像練過鷹爪功,絕逼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只要沒練過鐵襠功,任誰被她抓上一下,也肯定興致全無,要是她再大點勁兒,直接斷子絕孫也說不定!
有她這麼對夢中情人的嘛!
但隨即他突然醒悟過來,不對,就算是夢遊,這麼猛折騰一陣,她也早該醒了。她這副模樣,到像是被人下了藥,而且還下了雙倍的量!
可要說是下藥,如此濃重的死氣又怎麼解釋,這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
雖然眼下她的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但病根不除,禍患難消啊。
他無奈的拔掉銀針,然後拍打她的臉蛋:「醒醒,醒醒,別特麼睡了!」
林悠悠哼唧了兩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眼神朦朧的嘟囔:「好累……」
口中說着話,她漸漸清醒了些,突然看到一張大臉距離自己不過二尺,她眼神猛的直了。
楊樹林也緊盯着她,想知道她有沒有恢復正常。
兩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對視了足有三秒,突然,她啊的一聲尖叫,抬手掐住了楊樹林的脖子,回手抓起枕頭,照着楊樹林的腦袋就是一通狠拍!
楊樹林死活也沒想到她會突然暴起,冷不防被她掐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剛想掰她的手,腦袋上就挨了一下狠的,眼前頓時金星直冒,到了嘴邊的話愣是被拍沒了聲!
要說枕頭是軟的,就算拍中腦袋也不會有多疼,可天知道林悠悠的枕頭裏夾了什麼玩意兒,楊樹林感覺就像被鐵疙瘩砸中一樣,天旋地轉,當場就懵了!
任憑他平時機變百出,此時也沒了章程,捂着腦瓜子拼命掙脫了她的手,奮起餘力,趕緊竄下了炕:「別打!別打啦!我是你哥!」
林悠悠怔了一下,這才徹底從迷糊中清醒過來,按亮了屋裏的燈。
「哥!怎麼是你!」
「不是我……哎喲……」楊樹林疼得話都說不囫圇了,捂着腦門蹲在了地上。
林悠悠回過神來,溜下炕來,攙住他往炕上扶:「哎呀,疼不疼?你咋跑我這兒來了?」
「我再不來你就睡死過去了,你不用管我,趕緊先把衣服穿上!」
經他這麼一提醒,林悠悠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頓時驚叫一聲,猛然甩開楊樹林,像只大白兔子似的一下竄上炕,一頭鑽進了被窩。
楊樹林本就疼得頭昏腦脹,被她甩得一個大腚蹲摔倒在地,感覺屁股被摔成了八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半晌,林悠悠才從被窩裏探出個腦袋,怒道:「流氓!哥,你幹啥脫我衣服,你耍流氓!」
「林悠悠,你夠了!衣服是你特麼自己脫的好不好,關我屁事!」
楊樹林上下齊疼,徹底沒了耐性,跟她對着吼了起來。
「你瞎說,我從來不裸睡!」
「對,你丫是不裸睡,可你丫夢遊!哎喲,你個死丫頭片子,你枕頭裏夾了什麼玩意兒,疼死我了!」楊樹林根本站不起身來,索性坐在地上不停的揉着腦袋。
林悠悠呃了一聲,反應過來,氣勢一餒,聲調頓時低了,有點歉疚的道:「銅錢,是我奶奶給我包的銅錢,她說枕着銅錢睡的香。」
「扯犢子!幾個銅錢哪有這分量!」
「是……一百個。」
楊樹林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沒躺地上,難怪腦袋上這麼多包,一百個銅錢加一起,那跟銅疙瘩有什麼分別?
「林悠悠,算你狠,我要再管你的事兒,我特麼就跟你姓。」楊樹林接連遭受打擊,心裏又氣,身上又疼,十足十的身心俱疲,又擔心她剛才的驚叫驚動隔壁的林鐵軍夫婦,也顧不上再揉腦袋,吃力的爬起身子就往外走。
林悠悠一見,不由得急了,飛快的套上睡裙,下炕拉住了他:「誰叫你半夜鑽我屋裏來的,你要不是想色我,能挨揍嗎?」
楊樹林頭更疼了:「我色你?你是有胸啊還是有屁股啊,整個跟一搓衣板似的,我得瞎成什麼樣才會跑來色你。」
他這邊話剛說完,就聽耳邊憑空爆響一聲霹靂:「楊樹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屁股上就是一陣劇痛,身子一下撲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緊接着,噼里啪啦一陣疾風暴雨般的巴掌落在他脊背上:「你才是搓衣板,你才沒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