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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寶(1)(突破+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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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鯉江水府外,  五曜星宮。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當水府中的三兄弟割破小麒麟的肌膚時,他們不知道,外界有人正注視着他們。

    「麒麟……雜種?」

    辰星星官蹙起了銀白色的細眉。當她皺眉時,  美麗而冷淡的五官幾乎紋絲不動,只有眉頭微微聚集起來,  顯出一種刻板的、面具似的疑惑。

    她懷裏抱着鏡子,  手臂抬了抬,仿佛下意識想用鏡子去照裏面的人物……或者動物。但旋即她想起來,水鏡中的世界是她無法干擾的存在。

    辰星只能繼續蹙着眉頭,凝視着鏡中那隻渾身傷痕的小動物。看着看着,  她深藍色的眼睛裏浮出一抹不快。

    「看上去,的確不像純血的水麒麟。」她音色清冷如雪,  「但麒麟血脈珍貴無比,怎能如此踐踏。這三人,  不配入明光書院,也――不配活着。」

    「辰星星官,你愛護小動物的毛病暴露了哦。」背後不遠處,熒惑星官蹲在一團淡紅色的光霧上,  單手在耳邊扇了扇,用一種很誇張的語調大聲說,「冰美人辰星居然是個愛護小動物的善心女子,真是……哦喲喲,好危險的咧!」

    兩道夾雜着冰刺的風纏繞而去,  差點將虞寄風束縛在一起。

    看冰風殺氣騰騰的模樣,  就知道其主人的怒意。

    虞寄風卻仍然笑嘻嘻,  而且因為挑釁成功,他看上去更得意了。

    辰星星官盯着他,  什麼都沒說,卻略微鼓起了面頰。

    這時候,一旁的王夫子忽然說話了。

    「哦……那不是混血的。」他眯起眼睛,回憶似地想了一會兒,才恍然道,「那就是純正的麒麟。嗯,應該沒錯。」

    「……嗯?」

    美麗的星官回過頭,清冷狹長的眼睛看向那位鬼仙。

    其他人也驚訝起來「什麼?」

    麒麟,存在於古時傳說中的瑞獸,傳說在大夏初立不久後,就莫名血脈消亡。

    時隔千年,從哪兒來的純血麒麟?

    辰星星官神色淡淡,語氣卻出現了一絲細微的波瀾「可它的模樣,和水麒麟並不完全一樣。鱗片夾雜黑色,氣息也並非純粹的水屬靈力……」

    「唔,唔,確實如此。」

    王夫子又眯着眼睛辨別了一會兒,道「因為那不是一頭水麒麟。那應該是一頭五色麒麟……可憐哦。要是在千年以前,這就是麒麟族的下一位王。」

    「……」

    鴉雀無聲。

    有時驚訝到了極點,人反而說不出話。

    連辰星也略呆了一下,本來略鼓的面頰也放鬆下去。她又蹙眉想了一下,突然微微嘆了口氣,面上浮出一點失望「不是水屬性的啊……」

    噗――

    虞寄風發出一聲氣音。

    唯有盧桁還是一臉嚴肅。老頭兒用一種很憂心忡忡的表情,想了半天,凝重道「您能確定?」

    王夫子一攤手,老神在在地說「不確定。」

    盧桁……

    鬼仙又笑眯眯地說「我不過是個鬼仙,這些記憶都是那個真正的王夫子的,我只能複述出他的認識。」

    盧桁凝神片刻,憂色不減「如果真是五色麒麟……傳說五色麒麟只隨千古明君出世,偏偏是在這時候,那……」

    在場一片默然。

    現在的大梁皇位上,是有人的!

    不僅有人,在皇位之上,還有另一位神秘的存在……

    如果說五色麒麟忽然出世,那麼,誰是那個「千古明君」?

    這問題根本沒法細想,甚至不敢聲張。

    王夫子卻很輕描淡寫「只是傳說而已。人家麒麟也有生孩子的需求,怎麼就非要安個什麼名頭?你們這是胡思亂想,要不得的。」

    盧桁苦笑「哪有這麼簡單……」

    白鬍子的鬼仙笑了笑「你看,除了你,還有誰把這當回事?」

    盧桁一愣,四下一看。

    果然,無論是虞寄風,還是辰星星官,都一副各自神遊的模樣。

    虞寄風被他一看,就嘻嘻一笑,輕鬆道「就是嘛盧老頭兒,不要胡思亂想,是不是五色麒麟,對我們都毫無影響。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東西,難不成它自己能夠翻出天去?」

    辰星星官還在失落「不是水屬性的……」

    盧桁狐疑地看着他們。司天監雖然被稱為大梁最神秘的機構,但在司天監中,最神秘的又要數五曜星官。作為司天監的長官,他們掌握着最多的秘密。

    盧桁曾經是僅次於他們的四象星官――青龍星官,但正因為他離五曜最近,才深知五曜的神秘。

    他張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何必多言?五曜這種表現,就說明此事涉及秘辛。無論是什麼,只要他們覺得這事不重要,他還是不要追究更好。盧桁暗忖,乘月與五色麒麟同處一地,還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這時,水鏡之中,那三人已經帶着小麒麟走進了山體深處,到達了一個黑幽幽的、向下延伸的入口。

    隨着他們的行進,水鏡顯示的畫面也在不斷擴展。

    盧桁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不對。

    他便問「王夫子,即便這小傢伙是五色麒麟,但據我所知,麒麟只能靠血脈共鳴。這鯉江水府里,如果說還有一頭麒麟……豈不就是當年那一頭水麒麟?」

    王夫子點頭「就是樂陶的坐騎,在她戰死後,被申屠侑一直帶着,最後也跟着沉入了水府。」

    「這麼說……」

    虞寄風也好奇地湊過來,接話道「那下面的就是水麒麟?或者申屠侑的死靈也在?」

    鬼仙沉吟片刻「若老夫想得沒錯,一半一半罷。」

    「一半一半?」辰星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微側過身,深藍色的眼睛與懷裏鏡面同時一閃。

    王夫子淡定地點頭,抬手一指,虛化的衣擺也化為一道深金色光芒,示意性地在鏡面上點了點。他指的是那山洞深處的位置。

    幾人抬頭看去。

    此時,水府中的三兄弟已經走了進去。那山洞居然沒有很深,只是一直朝下,四周黑得虛幻,道路卻一直在發光。

    那三兄弟並未察覺到異常,但鏡前的大能們都已經瞭然。

    「是死氣。」

    「確實有死靈盤旋。」

    很快,那三人走到了一處亮着幽藍火焰的空曠區域。

    此地四周沒有想像中的寶物,唯有淡淡的藍光交織,照亮了中間巨大的……石像?

    不,那不是石像。

    那是一具巨大的獸類骸骨。

    無數青藤、枯枝、碎裂的骨頭……覆蓋在骨架上,露出的骨質部分像灰撲撲的石頭。

    然而,在那頭顱之上生着巨大的鹿角,並且……

    ――老、老大!眼睛!眼睛!

    ――眼睛睜開了!

    ――慌什麼……穩住!

    獸類骸骨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有兩枚鬼火似的眼睛,冷漠地凝視着三人。

    鏡前的人們也仔細端詳着其中狀況。


    辰星抬着頭,忽道「那是水麒麟的屍骨?但是,其中的氣息不像獸類。像人。那就是……申屠侑的死靈?」

    王夫子頷首。

    盧桁跟着問「什麼?申屠侑的魂魄附在了水麒麟的屍骨上?」

    王夫子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嘉樹,你從前在書院時就有這個毛病。都告訴你了是怎麼一回事,你還是非要重複問一遍,才能明白過來。」

    一把年紀的盧老頭被說得有點訕訕,肅聲應了,儼然還是當年那個乖巧懂事的好學生。

    虞寄風仔細看了看畫面,又看了王夫子一眼,嘴角上提。

    他悠悠道「人的魂魄附着到獸類身上?我都吃了一驚,可王夫子卻並不吃驚。您怎麼就能一眼看出水府中存在死靈,而且知道那是申屠侑?想來,不愧是鬼仙,果真了不起。」

    他又來陰陽怪氣地試探?好學生盧桁當即豎起了眉毛。

    王夫子卻擺擺手,很淡定地說「嗯,要是看不出來,老夫不就連熒惑星官都不如了,那可真是辜負歲月……悲哀,太悲哀了。」

    虞寄風……

    盧桁眉毛一動,神色微妙地多了一點驕傲王夫子,還像當年一樣不還口則已,一還口就沒有對手,真讓人欣慰。

    辰星在那頭看了一眼,低頭摸摸自己的鏡子,面無表情地輕聲說「哈哈。」

    虞寄風……

    他撐住一口氣,也撐住笑容,單刀直入「王夫子,還是請您更詳細地解釋為好。」

    鬼仙捋捋鬍子,睨了他一眼,笑笑,才微微點頭,開口詳細解釋。

    「我原本也並不確定,只是察覺到了死氣。但這個幻境運轉千年,又與世隔絕,得不到外界靈力補充。」

    「要在這種環境下存續千年,只有飛仙境中的頂尖者才有可能做到,但無論是樂陶還是申屠侑,他們生前都沒有觸碰到那個境界。」

    「所以,光憑他們……即便魂魄留戀人世,也很難存續至今。」

    「但有了水麒麟的屍骨,就大不一樣。」

    「麒麟這類瑞獸,□□強大、靈力充沛,魂魄卻不如人修堅韌。它們死後,身體長時間不腐。」

    「若是真有人修的魂魄留存,那麼俯身到麒麟屍骨之上,無疑是最好……也最無奈的選擇。」

    「人類的修士,修的是人類的大道。如果有其他選擇,誰願意捨棄人形……一旦俯身,雖然能苟延殘喘,卻也會變得渾渾噩噩,漸漸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

    王夫子忽然嘆了口氣,笑容褪去,多了些惋惜。

    「想當年,申屠侑也是名震一方、赫赫有名的大修士。年輕時在邊境浴血奮戰,此後又為人族的興旺而四處征戰。他為人正直,書法也寫得相當好,可惜了……可惜了。」

    水鏡之中,那沉默許久、僵硬許久的獸骨,緩緩站立起來。

    那兩枚幽幽的眼瞳,忽然變成了血一樣的暗紅。

    接下來的鮮血四濺,自然也不必多說。

    但水鏡前的大能們,對此並無憐憫。在他們心中,早在那三人凌虐小麒麟時,就已經被預判了死刑。

    虞寄風只是抬了抬眼皮,發出一聲無所謂的笑。

    「您大可不必惋惜,甚至可以慶幸那位古時大能失去了意識。」

    熒惑星官笑着,聲音冷漠異常。

    「待水府開啟,我必定親手將這等死靈捏碎,以絕後患。司天監自創立以來,便有諭旨,一應非星祠供奉的死靈,全部該挫骨揚灰!」

    王夫子雪白的眉毛一揚「老夫也是死靈。」

    「您有星祠供奉嘛,所以不是死靈,是鬼仙。」

    虞寄風收了那副神態,重新懶洋洋一笑「惹不起哦。」

    「除非,哪天王夫子您失去了星祠的供奉,被斬斷與歲星網的聯繫,跌下鬼仙的神探,而淪為死靈,到那時……我也必不會手下留情。」

    辰星聽了,也抬起頭。她什麼都沒說,卻輕輕「嗯」了一聲,美麗纖細的面容冷漠異常,也堅定異常。

    盧桁唇角抽抽,眉心狂跳。

    然而,被凝視着的王夫子,卻只是淡淡一笑。

    「不知怎麼地……」

    他冒出來一句輕飄飄的感慨。

    「……老夫竟然還有些期待那一天。看來,活得太久,的確是讓人厭煩的。」

    他負手看着鏡面,忽又補充一句「不過,得在教完這批學生以後。」

    ……

    「這批學生」――現在剛剛醒來。

    定宵軍的大營中,氛圍肅殺,戰旗獵獵。

    沒有更多的裝甲發下,六人只能儘量綁好殘破的甲冑,拿上發放的武器,還有自己隨身不離的法寶,走出了木屋。

    結果才一出門,迎面就人推了回去。

    此前被沒收的原本的衣物、裝飾,全部都被扔了進來。

    「貼身穿好,外面再套上軍服!」

    來的不是樂陶,而是那位面容俊美、神態溫柔的副將軍,申屠侑。

    隔着門,他略有沙啞的聲音傳來「將軍說,既然要用你們,就還是將這些東西還給你們。幸好她開口了,不然我險些就要把東西都賣了,拿去換物資!」

    六人不及多問,各自分開。他們原本的服飾都是各類法器,有很不錯的防護作用,穿戴也方便。

    雲乘月第一個穿戴好,推門就問「申屠副將,怎麼是你?老師呢?」

    青年副將一改往日的溫柔悠然,神色有些凝重,微微搖頭。

    「軍中機密,別問。」他語氣乾脆,忽又多盯了她一眼,「我記得你昨日回來時受傷極重,今天就跟個沒事人一般?」

    雲乘月面不改色「我傷口長得比較着急。」

    副將一愣,沉默片刻「算了,將軍格外信任你,我也信任將軍。」

    此時,其餘人也都出來了。

    申屠侑便拿出一捲地圖,交給雲乘月。

    打開一看,是這片山林的簡圖,其中一個地方畫了個紅叉。

    「將軍說了,標記的地方埋有可以左右戰局的寶物,而你們的任務就是要悄悄潛入,為定宵軍取得這件東西。」申屠侑肅聲道,「這項任務事關萬人生死,也事關身後中原安危,許勝不許敗!」

    饒是知道這是幻境,幾人還是面色一肅「是!」

    雲乘月卻沒大吭聲。她盯着申屠侑,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和諧。

    ――[照他說的做。]

    薛無晦的聲音忽然響起。

    她便不動聲色。

    申屠侑又道「那樣寶物聽說被重重機關迷宮守衛,你們六人齊心協力,想必能夠成功!」

    雲乘月點點頭。

    「申屠副將,那寶物到底是什麼,至少長什麼樣?」她問,「總得有更多細節,不然萬一我們拿錯了東西……」

    青年說「是一箱書冊。」

    「……書冊?不是法寶?」

    青年搖搖頭,神色鄭重起來。

    「那不是普通的書冊,而是仙人傳書的抄本,本身就是神異的法寶。」

    「其名為――《天下經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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