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1 / 1)
測試廣告1
你知道,故事講到現在,我開始思考,會不會有人覺得這就是我和兩個男人故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我只能說,你也許可以期待更多的男人出場。歷史就是男人的故事,我一個女人講我的歷史,除了講一講我和男人的故事,剩下的就是我跟自家姑娘每日縫縫補補的日常。其實我也可以講一講這些日常,然後你會發現,我們不過是在講別的女人和男人的故事。
八月份的下午,我在房裏扇了一下午的扇子,終於等到了太陽下山,氣溫開始下降。我開始從燥熱里抽身出來,有空煩惱我過於無聊的問題。
我問吉月最近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新聞,她整理着手中的絲線,想了想說「奴婢聽說朱辰駙馬為了和安陽公主成親,已經和自己的原配妻子和離了。」
朱辰駙馬和安陽公主的故事就是一個經典的公主狀元故事。安陽看上了朱辰駙馬的文狀元身份,朱辰喜歡安陽公主的姓氏,兩人於是一拍即合,朱辰瞬間失憶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原配妻子。然後,這個故事開始變得不夠精彩便是他們成親的那一刻,朱辰把成親當作一個終點,藉此一腳踏進了皇家。而安陽卻傻傻的以為那是一個起點,期盼着他們的甜蜜生活。
「這個安陽也太慘了。」
我也做了小半年的職業公主,在我看來,一個公主低嫁還不如自w。
吉月並不贊同我的觀點「朱辰駙馬的原配妻子才慘呢。」
也是,鬼知道她為了朱辰的功名犧牲了多少,眼看着他功成名就,自己卻被白眼狼坑的一無所有。一個男人有野心是好事,但是要是你自己沒有野心,那你最好等他有所成就了再遇見他。
「她好歹徹底遠離渣男了,安陽的水生火熱才剛剛開始呢,一個會拋妻棄子的人,她也敢嫁。」
我正吐槽着,顧聞暄踏着日落回來了,踏進門檻的第一句話就是報復我前兩天晚上給他講的我的八卦理論「不是說你不願意聊他人的八卦?」
那個理論聽得他當天晚上喪失了性致,所以在這裏我也就不細講了。
最近天黑的越來越晚,顧聞暄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刑部的工作變得很忙,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默契讓人喜歡在七八月份謀殺。
我把顧聞暄對我的指責隨口甩鍋給了吉月「她先起的頭。」
「冤枉。」
吉月馬上就開始為自己伸冤,她的眼神實在是生動,讓我忍不住跟個惡毒的後母一樣繼續誣陷她「冤枉什麼?駙馬都聽着呢。」
顧聞暄也跟着我起鬨「我聽着呢,你起的頭。」
看清了我們倆狼狽為奸,吉月只好小聲嘟囔了一句「明明是主子先問的。」
我笑着看她,然後看向顧聞暄,顧聞暄看着一臉帶來了好消息求表揚的樣子「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我們後天要去獵場打獵。」
「打獵?」
比起大大小小宴會的消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我對於這個消息更加喪氣,顧聞暄倒是很有興致,一邊說還一邊比劃着跟我演示「對啊,騎在馬上,從背後抽出長箭,搭上,然後,嗖!」
他比劃着一個射箭的動作,弦上的長箭對着我射了出來,配着嗖的音效,嚇得我一抖。
吉月批評他「駙馬您別嚇主子。」
顧聞暄笑着給自己倒了杯茶「她膽子大着呢,都敢爬山,就是時間久了容易頭暈,這倒是個問題。」
「什麼爬山?」在吉月的視角下,我除了每天跟她在一起,就是四處跟着顧聞暄交際,所以這個說法肯定是一個隱喻。
顧聞暄一邊喝茶一邊故意思考着「我去翻翻醫書,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治頭暈?」
臉上那個犯賤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抓了一把花生就扔到了他身上。
「哦。」吉月想通了那個隱喻,看着我也是一臉便宜的表情,「不耽誤主子們爬山,奴婢先退下了。」
吉月離開了房間,我伸手拍打着沾到顧聞暄身上的花生殼碎屑。
「為什麼你們男人那麼喜歡打獵這種事?」
「我們可不背鍋,這次去獵場是為了招待阿昌闊爾王。」
「阿……什麼?」
阿昌闊爾王。這個名字哪裏是名哪裏是姓甚至是不是個名字我一直都不知道,反正大家都是這樣稱呼他的,要不是以後發生了一堆破事,我壓根記不住這個名字。
阿昌闊爾王是北方蠻子的首領的兒子。在這個理論體系裏蠻子可以形容在他們國家北邊的人,跟其他的理論體系裏一樣,一個民族要想顯得自己尊貴便要給其他民族起個壞名字。
那麼為什麼木氏朝廷要跟他們貶低的北方蠻子交往呢?因為雖然他們認為北邊人粗鄙不堪,但依舊需要和他們交易牛馬和糧食。
兩天後,我坐着馬車,顧聞暄騎着馬,我們跟着京城貴族的大隊車馬一起向北趕去皇家獵場。
出了京城後,路變得沒有那麼好,車輪摩擦着崎嶇不平的土地,我坐在車裏搖搖晃晃昏昏欲睡。
風吹起車窗的帘子,我看着窗外有一個騎在馬上的白色身影。
顧聞暄今天穿的不是黑色衣服嘛?我正想着,聽着馬車另一側有人叫我。
「懷柔。」
我掀開另一側的車簾,看着顧聞暄穿着我今早記憶中的那身黑色錦服,騎在一匹棕馬上。
「馬上就要到了。」
他告訴我,我仰頭看着他,看着幾縷陽光灑在他的身上。
他看着我,隨着前進的馬兒也搖搖晃晃。
「困了?」
「馬車晃得我想睡覺。」
「我給你講個故事,想聽什麼?」
以往在晚上我才有這種殊榮,他講故事也是為了堵上我的嘴讓我睡覺。今天講故事卻是為了幫助我保持清醒,大概到了皇家獵場被發現我在馬車上睡着了是件失禮丟人的事。
「嗯……講個跌宕起伏的故事?」
「咳,讓我想想……有了。」
微風拉着顧聞暄身上的香氣一起鑽進馬車裏,顧聞暄一邊騎馬一邊講着故事
「有一對小兩口從青州趕到京城,在長安街落腳。他們的鄰居是一對恩愛的老夫妻。」
「小兩口來到京城的第一天,兩個人收拾了一天屋子,也沒來得及準備晚飯,然後老夫妻就邀請他們去他們家吃晚飯。」
「第一次來到京城就遇到了那麼好的鄰居,小兩口當天回家對老夫妻讚不絕口。」
「第二天,小兩口出門置辦家具,晚上回來發現老夫妻家門前圍了一堆人,還有官府的人配着刀守在一旁。」
「他們好奇地走過去,發現老夫妻家裏躺着一個蓋着白布的死人,聽身旁的人說,老夫妻家裏進了強盜,老婦人被強盜殺死了。」
「沒想到自家周圍會發生這種事,小兩口當天晚上在家裏十分害怕,他們想要不要搬走,又擔心隔壁的老父。」
「第三天,小兩口出去找工作,遇到了老父挎着籃子出門買菜。」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近十天,有一天,老父突然搬走了。」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小兩口決定在京城安定下來,丈夫找了一份郵差的工作。」
「半年後,丈夫去荊州出差,結果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你猜是誰?」
「老婦人?」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看過一個類似的電影。
「呃……我猜的准?」
馬車晃了一下停住了,顧聞暄勒住了馬跟我說「到了。」
他扶着我下了馬車,我看向前方,不遠處有一座樹木茂盛的矮山,我們正身處皇家獵場的平地,平地上已經紮好了一堆帳篷。
所有的人都走向帳篷前的空地,我跟顧聞暄也一起走過去。
大家聚在一起,吵吵鬧鬧的十分熱鬧。
「聞清在馬車上睡着了。」
「我沒有!」
這兩個打鬧的孩子一個是顧家的人,另一個是六皇子。
「他這人就非要跟別人不一樣。」
這話說的是木懷哲,今天要一路奔波,幾乎所有人都選了深色的衣服,只有他穿着一身白色錦服。
北方一個鳴笛,我看過去,遠遠看着一堆移動的旗子。
阿昌闊爾王要來了,我們都站在一起迎接他。這次獵場打獵都是年輕一輩的人,皇帝沒有出場,給阿昌闊爾王的最高禮遇是太子。
站在人群中,看着旗子一點一點的變大,我開始覺得無聊,於是拉了下顧聞暄的袖子,目視前方,小聲問他「故事最後怎麼樣了?」
顧聞暄跟我一樣目視前方,小聲說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他簡潔明了地講述了結局「最後發現是老夫妻謀害了老婦人有錢的雙生胎姐姐。」
「原來如此。」
其實我是先感嘆完才理清故事的來龍去脈的,我轉頭問顧聞暄「這是你想出來的故事嗎?」
他轉頭回答我「這是我辦過的案子。」
我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你的工作好厲害啊。」
他一臉得意「你才知道嗎?」
我們倆一人一句惹得站在前面的太子轉頭提醒我們「噓!」
我倆趕緊閉上了嘴,然後看着北方的隊伍終於走近。
隊伍中騎在馬上領頭的那個年輕人就是阿昌闊爾王,穿着束口的衣服,編着複雜的頭髮,長着清秀的臉龐。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