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你只是一條狗(1 / 1)
「王八蛋,你還敢來這裏?」
「我斷我的手,丟煙姨的臉,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你信不信老子拉手雷跟你一起死?」
在葉禁城和洛非花算計着葉凡時,葉凡正走入奢華的特護病房。
只是他剛剛跟着齊無極現身,坐在病床上喝水的齊橫打了一個激靈,他騰地坐起來對着葉凡怒吼。
房內還有幾名華衣男女,身穿旗袍的陳輕煙也在,看到葉凡出現都投來目光。
一個個蘊含着敵意。
沒等齊無極出聲喝斥,葉凡就咳嗽一聲:
「齊少,金媛會所一事,我當時喝了點酒,腦子一熱手段過激了,」
「我今天過來就是跟你說聲對不起,順便給你治病的。」
葉凡放低自己的姿態:「希望齊少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老子不要你道歉,不要你彌補,不要你治病。」
齊橫對着葉凡吼叫不已:「咱們的血仇,不死不休。」
「滾,滾,讓他滾出去!」
「我的手是他斷的,我的病是他弄的,我齊橫就是死,也不會讓他治!」
他還把水杯對着葉凡砸了過去,似乎要跟葉凡同歸於盡。
葉凡避開水杯,一臉無奈喊道:「齊少,給我一個機會吧。」
「滾,滾出去!」
齊橫怒不可斥:「再不滾,老子弄死你。」
他還去枕頭底下摸東西,很快掏出一把槍。
「啊,槍?太可怕了——」
葉凡見狀尖叫一聲,馬上掉頭就跑,頃刻不見了蹤影。
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齊橫看到葉凡被自己嚇走,猙獰臉上多了一絲高興,只是心口絞痛又讓他皺起眉頭。
他很快彎起了身子,像是煮熟大蝦一樣躺在床上,那份劇痛讓他難於承受。
陳輕煙他們見狀驚呼不已:「齊少,你怎麼了?快叫醫生!」
齊橫咬着牙擺擺手,臉色煞白:「我沒事,沒事」
他拿來幾片止痛藥吃了進去,讓自己好受一點後重新抬頭,卻見一直沉默的齊無極緩緩靠近。
「啪——」
齊無極一巴掌甩在齊橫臉上,勢大力沉,牙齒都被打得跌落一顆。
陳輕煙忙把齊橫扶起來,還對齊無極勸告一聲:
「齊老,你這是幹什麼呢?」
女人俏臉微仰,細滑粉嫩的肌膚幾乎看不到歲月的痕跡,身上香氣更是不時涌動,讓齊橫露出迷醉樣子。
陳輕煙也沒有避忌,反而貼着齊橫,讓他感受自己的溫軟。
不過齊橫還是清醒了過來:「爺爺,我哪裏錯了?」
「廢物!」
齊無極冷眼看着寶貝孫子:「齊橫,你真是讓我失望!」
「你覺得把葉凡嚇走很開心,其實人家葉凡心裏更開心。」
「葉凡一千個一萬個不想給你這個仇敵治病。」
「他今天之所以過來,不過是爺爺拉下老臉求來,他巴不得你歇斯底里讓他滾蛋。」
「你以為葉凡剛才低聲下氣說彌補,是他真覺得對不起你?他只不過把明面禮儀做個十足。」
「這樣一來,他就不欠我什麼了。」
「我以為,金媛會所一事,以及怒火攻心的劇痛,會讓你腦子多一點智慧,沒想到還是廢物一個。」
他眼裏流露着失望:「相比葉凡的品性和手段,你的行徑簡直就是過家家可笑。」
齊橫提高了音量,嘶聲吼道:「老子就是死,也不要欠他葉凡的人情——」
齊無極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打在孫子臉上。
「齊老,齊老,齊少也不是有意的,而是仇恨太深,看到葉凡本能反應。」
陳輕煙笑着勸告:「畢竟他被葉凡斷了手,還被他下禁制,現在葉凡又裝好人救治,他一時抗拒。」
「對,對,爺爺,我是真恨葉凡,所以看到他就恨不得殺了他。」
齊橫反應了過來,捂着臉擠出一句:
「再說了,葉凡雖然是赤子神醫名聲響亮,但慈航齋醫術也是世界一流。」
「八星醫師無法治療,但還有九星醫師她們沒出手啊。」
「再不行,我親自去老齋主門口下跪,求她救我一命也勝過葉凡治療。」
他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齊老,還沒到山窮水盡呢,慈航齋還沒全力出手,沒必要這樣向葉凡低頭。」
陳輕煙嫣然一笑附和:
「如果說神州境內醫術整體水平七十分,血醫門八十分,那麼慈航齋就是九十分。」
她補充一句:「只要全力以赴,肯定能治好齊少。」
齊橫也昂着頭:「就是,我相信慈航齋勝過葉凡。」
「九星醫師?老齋主?」
齊無極看着孫子冷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面子讓她們救你?」
「就是八星醫師出手,也耗了齊家不少人情。」
「當年葉鎮東為了東王夫人生個孩子,在老齋主門口把膝蓋跪破了,才拿到一枚改善體質的藥丸。」
「你又有什麼底蘊讓老齋主出手?」
他神情淡漠掃過了陳輕煙一眼,對這個拖孫子下水的女人有意無意刺激。
他心裏很清楚,不管是金媛會所衝突,還是齊橫今天驅趕葉凡,都是陳輕煙刻意引導,所以不介意拿往事出來打臉。
果然,陳輕煙俏臉一變。
毫無疑問,葉鎮東是她心頭一根刺,那顆藥丸也是永遠的恥辱。
只是她無法對齊無極發飆,只能淡淡一笑:
「齊老說得對,老齋主不會隨便救人的,不過齊老拉下老臉,應該會有點效果。」
「好了,齊老,不聊了,我先告辭了,齊少好好療傷,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陳輕煙也綿里藏針,暗示齊無極貪戀面子,沒對齊橫全力求醫。
隨後,她嫣然一笑,微微鞠躬,從病房退了出來。
看着陳輕煙曼妙婀娜的背影,齊橫眼裏熾熱旺盛,口水也是咕嚕嚕。
「啪——」
齊無極見狀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在齊橫的臉上,恨鐵不成鋼:
「知不知道她在拖你下水?」
「知道!」
「知不知道她不希望你傷勢好起來?」
「知道!」
「知不知道她要你一直仇恨葉凡?」
「知道!」
「你又知不知道,在大家眼裏你只是她一條狗?」
「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心甘情願做狗?」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她一條狗,所以當我這條狗哪天咬死了人,那都會覺得是她這個主人唆使」
齊橫眼裏熾熱如潮水一樣褪去,只剩下一抹說不出的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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