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豬隊友(1 / 1)
「四叔」不疑有他,隨口應付,「還不是聽說了你的事,這才着急忙慌地趕回來,你該不會是在怪四叔沒能參加你的成人禮吧,你也知道四叔跑商忙,這走南闖北地,也不是隨時隨地都有時間」
「四叔」還在喋喋不休地解釋着,可西溪卻已經確定,面前這人根本不是四叔!
他不是四叔,為何頂着四叔的臉,擁有跟四叔相同的聲線,還有語氣腔調都跟四叔
不,不一樣,哪哪都不一樣!
一剎那,西溪仿若夢醒一般,掙扎着睜開了雙眼,這才看清了面前之人,也看清了面前的場景!
哪裏是四叔,分明就是四姨夫!
面前雄性,正是大姨的第四獸夫,也就是磁珠的生父。
大姨的前三位獸夫,由於母親的關係,並不得寵,只負責家裏的衣食住行,根本沒有親近大姨的機會。
唯有這親自選的第四獸夫,整日膩歪在一起,這才有了磁珠他們。
而巧合的是,這位四姨夫,正是他自個兒口中遭人嫌棄的流浪獸人,還是最下等、最卑微、最低賤的那種。
他的獸身是黃鼠狼,一級戰力,擅幻術。
在離開部落後,只能依靠撿食其他獸人丟棄的腐肉、內臟過活。
後來,挨不住餓,偷吃了一口鮮肉,結果被人家一路追殺,艱險的靠着幻術苟且偷生,待逃到了倉鼠氏族附近,被大姨收留,這才結束了流浪生涯。
他的幻術並不高明,多年相處,她早就已經免疫。
只不過,今夜情況特殊,她太緊張了,也太疲累了,最主要的是,她根本沒有料到四姨夫竟然有膽來到碩鼠部落中心地帶!
要知道,一日為流浪獸人,終身都是流浪獸人,姓名體貌都被印刻在通緝榜上。
除非收留他的雌性,親自領着他求見酋長和巫首,再上報給戰盟,如此過了明路,將姓名體貌從通緝榜上正式抹除,才算是徹底融入了部落。
可不知為何,這些年來,大姨從未履行這一手續,這也導致了四姨夫至今都還是流浪獸人。
而作為流浪獸人的他,一旦在碩鼠部落被發現,是會被當眾圍殺的!
而區區一級戰士的他,即便有些幻術手段,可想要從碩鼠部落中心地帶跑出去,也絕非易事!
他來此,無異於一場冒險,還是隨時都有可能丟命的那種!
若非緊要關頭,他何至於此!
再看周圍場景,這裏既不是森林野外,也不是碩鼠部落的蜿蜒街道,而是一處洞穴!
洞穴很大,也很寬敞,但最吸引她目光的,是位於中央的祭壇!
這祭壇她白日裏見過,正是用來測試生育力的那個!
而與祭壇相對的,是一鼎火爐,火焰舞動,發出噼里啪啦的清脆聲響。
整個部落,同時擁有祭壇和火爐的,只有一個地方!
所以,這裏正是巫首大人的領地!
莫非,白日裏巫首礙於酋長顏面,假意再給了自己六天時間,實際上竟決定今夜就送自己走?
不!不對,若真是巫首的手筆,動靜絕不會這么小!
所以這是有人按耐不住了?
「都出來吧,這麼多人對付我一個,還躲躲藏藏的,不怕被人笑話!」西溪雙手抱胸,故作輕鬆地開口。
果然,角落裏傳來聲響,下一秒麗嬌從陰影里走了出來,張口就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我們?呵呵讓我猜猜,除了你,還有我的好表姐,磁珠吧!」西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唔,娜娜應該也在,都出來吧,還藏着作甚?」
「磁珠不在!」麗嬌立即反駁,怕對方不信,甚至還解釋起來:「她納的獸夫多,每獸兩個小時,從下午得排到明個天明,哪有功夫過來!」
西溪:「」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咳!好吧,這的確算是一個理由,卻不是最主要的那一個!
估計是用來搪塞麗嬌的,真正沒來的原因,恐怕是她擔心出現意外,特地給自己留了不在場證明,這也符合她一貫的風格。
「娜娜!你背着巫首大人,帶人來到這裏,可有想過她老人家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
不再糾結磁珠之事,西溪再次規勸起娜娜。
在這件事裏,娜娜才是最關鍵的,畢竟只有她才是巫首之孫,繼承了巫術,有能力通過祭壇將自己送往公共雌洞!
而下午的時候,自己便聽二吶說起過,那九名被選定的雌性,已經由巫首施法,藉由祭壇送走了!
當時自己聽聞時,還很是感慨了一番這神奇的巫術!
據說,不論是巫術還是祭壇,皆傳自獸神大人,具有連接天地之能,也唯有巫首這一脈,血脈淵源,加上自幼相襲,這才能夠完整地繼承下來,旁人是不可複製的。
所以,只要娜娜退出這場陰謀,那麼這一劫便算是過了!
又等了片刻,娜娜終於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沉着張臉,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
「呵!還不是你這豬隊友賣了你!」西溪沒有主動提及巫術與公共雌洞,反而將矛頭指向她們脆弱的聯盟,「先是『我們』,證明來的的確不止她一人,後是『磁珠不在』,剩下可能一起來的,不就只有你了嗎?」
聽到這話,麗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猛地捂住嘴。
娜娜回頭去看,正巧看到對方一雙清澈而愚蠢的眼睛,不由得罵了出來,「蠢貨!你娘沒有告訴你,腦子不好使就少出來禍害人?」
西溪唇角微勾,心說這矛盾還不夠,蠢只會令人慪氣,但賤才會令人抓狂!
於是,她仿若勸架般說道:「哎呀,這事你也別怪麗嬌,她生來就是這般蠢,要不然也不至於被我那好姐姐當槍使喚了這麼些年!」
「真論起來,我那好姐姐才是厲害的,她自幼恨我入骨,一心想置我於死地,如今即將得償所願,她竟不願親眼見證,還真是把自個撇得一乾二淨呢!」
這最後幾個字,西溪咬得極重,意有所指。
一個一心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的人,又怎麼可能願意錯過對方臨死前的慘狀?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