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菊花殘滿地傷(1 / 1)
二樓舉架雖然不高,普通人若是這麼跳下來,不說骨斷筋折也要摔出好歹兒。
愣頭春說着話跳下來手裏也沒閒着,還沒吸完的雪茄彈向耀虎,落在地面上身子一弓,不待耀虎反應,直竄了上去。
看到愣頭春的表現,唐飛總算明白柳亦涵介紹的時候,為什麼說他是白龍會的金牌打手。
只是這種實力,對付一般人還行,打耀虎也應該綽綽有餘,對唐飛而言,還不放在眼裏。
白龍會的金牌打手,放在真正的黑暗界裏,就是個戰五渣而已!
真正引起唐飛注意的,是愣頭春剛才說的話,一個金牌打手罷了,何以口出狂言?
下午通過柳亦涵的介紹,對雲海市地下的這些小幫小會,唐飛已經有所了解,知道飛揚社是公認第一。
白龍會在飛揚社的壓迫下,根本沒有大肆發展的機會,他能當眾這麼說,應該是有所依仗才對。
嘩啦!
躲開雪茄來不及反應的耀虎,疲於應付抬手招架,被愣頭春凌空一腳踹出去,砸倒一張散台玻璃桌。
「好!春兒哥威武!」
「漂亮,春兒哥霸氣!乾死這個傻逼!」
鼻青臉腫的小青年兒們,剛才還被耀虎的氣勢嚇住,現在看到愣頭春發威,再次囂張歡呼。
耀虎兩條手臂上,扎滿了碎裂的鋼化玻璃碴,扶着沙發顫巍巍的站起來,兩眼通紅看着瘮人。
嘶拉!
被這麼多人看着,耀虎氣的不行,知道哪怕被人打死也不能被嚇死,一把扯碎了緊身短袖。
隨即用短袖把手臂上的玻璃碴掃掉,不顧滲出的鮮血,把破碎短袖纏在右手上,故意扭了扭強健的身軀,走了回來。
這是他從健身館教練轉行,混入社會初始的招牌動作,而且百試不爽,每次都能把人嚇住,嚇不住也有氣勢。
一米八的個頭兒,肩寬體闊倒三角肌在背後扎結,無論是胸肌還是腹肌,都是有稜有角看着很有力,手臂上的肌肉塊用力暴起,沾染着鮮血。
走在燈光下,仿若荷里活大片裏的浴血戰士,倒也像那麼回事兒!
「哇,好man呀!」圍觀客人里,一個女孩花痴說道。
「man個屁,一腳就被射出去了,就是個銀樣臘槍頭,中看不中用的貨!」男友醋意大起,悻悻的罵道。
耀虎在眾目睽睽之下正得意,聞聲差點吐血,左右打量根本看不到說話的人。
「呵呵,有點兒意思?老子消失這麼久,天海大道蹦出你這麼個東西,還來?」
愣頭春轉動脖子,眼中充斥嗜血的兇狠目光,擺手道:「來來,想踩老子上位?白龍會能登頂雲海第一,今天就拿你來祭旗了!」
啊!
耀虎也不答話,見愣頭春當眾像喚狗一樣蔑視他,怒吼着撲了上去。
愣頭春雖然狂妄卻也不是傻子,看到他這身肌肉不想力敵,躲過耀虎論起的拳頭,抬腳狠狠踢在了襠上。
「嗷!臥槽……」耀虎差點兒把眼睛瞪出來,糾結痛呼道,捂襠向下蹲去。
愣頭春踢出的腿根本沒收回,而是提膝向上,直接頂上耀虎的下巴,把人向後撞飛出去。
噗!
一口混雜着唾液的血水噴出,耀虎後倒出一米多遠,雙手死死捂襠,已經昏了。
「好!」周圍小弟叫好聲連成一片。
經理和保安們,手裏都拿着警棍,剛才還躍躍欲試,現在緊張的咽着口水,不留痕跡的向後退去。
耀虎這麼快都被打倒了,他們哪敢往上沖,剛才能打贏,基本靠的是耀虎一個人的威猛。
「呵呵,柳老闆,好久不見是越來越風騷了,我這剛泄了火,也是看的心痒痒!」
愣頭春舉手下壓感受着小弟們的歡呼,走過來獰笑道:「媽的!你個給臉不要的臭婊子!老子不能滿足你嗎?找這麼一個小白臉,今晚老子非要干翻了你!」
說完見柳亦涵蹙眉,忽的看向唐飛,怒道:「小子,現在跪下給老子叫聲爺!還能饒了你,否則就找人給你爆菊!讓你體會下菊花殘的感覺!」
唐飛喝掉最後一口酒,搖頭冷笑起身,看向柳亦涵,笑道:「姐姐,讓他們來點兒音樂,我為你打狗!」
「咯咯,好的呢!姐姐這裏被搞的這麼亂,都是這群阿貓阿狗弄的!」
柳亦涵毫無懼色,媚笑道:「說了今晚為你熱舞一曲,姐姐現在上領舞台,為你熱舞助興!如何?」
說完兩手捧住唐飛的臉,在眾人矚目下,送上紅唇當眾獻吻,使得周圍驚呼一片。
一吻作罷,柳亦涵嫵媚的擦着紅唇,看向愣頭春搖晃手指道:「這才是我柳亦涵的男人,你不配!」
話音落,舞曲響起之際,柳亦涵蓮步輕移款款走向領舞台,直接把蝙蝠衫扯了去,飽滿傲人的身材讓無數人咽着口水。
有的人是這裏的常客,在開業之初見過柳亦涵熱舞,知道她是這裏的老闆,不住向同伴介紹。
有的人雖然不知道,從剛才的事情中,也算是看了出來,完全被柳亦涵吸引住目光。
只要是來酒吧的男人,看到柳亦涵這樣的美女,都會產生男性的本能反應,小帳篷不知豎起了多少頂!
就連愣頭春的那些小弟,也被吸引了,完全忘記今晚到這兒來的初衷。
電音舞曲逐漸上升到高潮,柳亦涵的動作更加大膽,充斥着狂野的女人味兒,撩撥男人的每一根神經。
「媽的,小白臉兒,老子今天不但要廢掉你!還要爆了你的菊!」
愣頭春氣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牙大喊道:「都他媽給我上!」
唐飛根本不答話,冷笑搖頭接住柳亦涵的飛吻,早就衝上去。
易如反掌的抓住一個青年的拳頭,抬手用力向上猛舉,手肘順勢撞在青年下巴,直接打翻出去。
見兩個青年拿匕首襲來,唐飛不躲不閃迎上去,雙手握拳避開匕首,生生的打在兩人喉結下方。
兩人翻着白眼渾身抽搐好像犯了癲癇,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嚇住了身邊的青年。
愣頭春見狀眼角跳動,還是沒放在心裏,看到小弟們不敢上前,親自動手撲上來,還要使些陰損的招數。
咯嘣!
唐飛哪會看不出他的用意,出手如電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向上托去,抬腳踹在他腋窩上,脫臼的聲音頓時響起。
隨即不給愣頭春反應機會,不見怎麼邁步就轉到他身後,把脫臼的手臂也背過去,直接把人踩在腳底。
「啊!放開……」愣頭春全身不自覺的抽搐,聲嘶力竭的痛呼道。
一舞作罷,柳亦涵讓經理關了舞曲,從領舞台上款款走下來,彎腰打量愣頭春,抬手反抽過去。
「哎,這種粗活怎能讓姐姐動手呢?幫弟弟把那個瓶子拿過來。」
唐飛抄手攔住她,指向茶几上的小啤酒瓶,笑道:「弟弟向來都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嘗嘗滋味兒!」
柳亦涵雖然面色不解,還是把酒瓶拿過來,見唐飛瞧了瞧愣頭春的屁股,抿嘴偷笑明白了些。
嘶拉!
唐飛拿起地上的匕首,一刀劃破愣頭春的褲子,隨即目光厭惡打量一下,拿起酒瓶瞄準,抬腳踹了上去。
啊!
趴在地上的愣頭春,好像脫離水面的淡水魚,瞪眼張大嘴巴猛吸涼氣,後庭被爆的痛感,當眾被虐的羞辱,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愣頭春是吧?你的願望菊花殘滿地傷,我已經滿足你了!」
唐飛看了眼沒根兒的酒瓶,眉鋒一挑道:「現在老子問幾個問題,能回答嗎?」
愣頭春滿頭大汗不住向下滴,咬牙扭頭瞪着唐飛,目光中充斥的難以化解的恨意。
「能不能!」唐飛對準酒瓶又踹一腳,怒喝道。
「啊!能……能能!」愣頭春後庭再次劇痛,腦袋磕着地面,不住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