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萌寶番外終:雞總和岳父的戰爭(1 / 1)
薛校霸表情別彆扭扭,頗不自然:「一女孩兒,她剛表白完就跟別的人交往了,這什麼意思?」
狐朋狗友嘿嘿一笑:「你被誰表白了?」
薛校霸炸毛:「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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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朋狗友懂了,相當識趣地沒有戳穿,繼續為老大排憂解難:「那女孩兒被拒絕了?」
「嗯。」
也就是說,薛校霸被一姑娘表白了,然後薛校霸拒絕了,再然後人家姑娘就轉投了別人的懷抱。
怪了,薛校霸拒絕姑娘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什麼時候這麼傷神過?
狐朋狗友客觀地分析了一番:「還能什麼意思?知難而退放棄了唄。」
「這麼容易就放棄?」
薛校霸看上去有點不願意相信啊。
來,狐朋狗友再給校霸分析分析:「薛哥,這你就不懂了吧,現在的女孩子不喜歡死纏爛打,而且她們很善變,今天喜歡吳彥祖,明天就喜歡彭于晏了,後天——」
薛校霸不聽不聽:「放你的狗屁!」
「……」
這樣子,搞得好像不是他自個兒拒絕的似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狐朋狗友下定論,「那女的她就是個渣女。」
薛校霸一本語文書砸過去:「你才渣,你全家都渣!」
「……」
晚上,祈安有隨堂考,九點結束。
薛勇敢八點就來學校門口等了,等到九點一刻了,也沒等到人。
學校後面就是小區,就幾步路的距離,薛勇敢瞧見一男孩子把一女孩子送進去,兩人都十幾歲,應該是對小情侶,一路手拉着手。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男孩子左看右看:「讓我親一下。」
女孩兒扭扭捏捏地推湊過來的男孩子:「會被人看到的。」
「這麼晚了,哪有人。」男孩子提議,「我們去那後面。」
然後那對小情侶去了小區綠化帶的後面。
薛勇敢站的那個角度剛好能看見,那男孩把手鑽進了女孩子的衣服里。
媽的,禽獸!
薛勇敢撿了塊石頭,對準了砸過去。
那男孩啊了一聲,回頭吼:「誰啊?!」
薛勇敢靠着五中的校門口,站沒站相,吹了聲口哨:「原來是個人啊,真對不住了,我還以為是只狗在那。」
「……」
那隻狗還有點羞恥心,趕緊帶着他的小女朋友溜了。
校門口陸陸續續有人出來,薛勇敢挨個瞧過去,還是沒看到祈安,他又打了電話,也沒人接。
祈安不會被那賊眉鼠眼的傢伙騙走了吧?那賊眉鼠眼的傢伙會不會也把手伸到祈安衣服里……
薛勇敢拔腿就往學校裏面跑,剛跑到二號教學樓,祈安就下來了。
「雞總哥哥。」
他喘着氣:「噠噠。」
祈安給他拍拍背順順氣:「怎麼了?」
他說話很快:「你不要跟別人交往,男孩子都是豬蹄子,他們會佔你便宜,會哄你騙你欺負你。」
還會把豬蹄子伸進去!
樓梯里有人來來往往。
祈安拉着他,去了操場:「那你跟我交往啊,你不會佔我便宜,不會哄我騙我欺負我。」
頭上是滿天的星,地上的邊野的草,等吹動少女的裙擺還有少年的頭髮。
少年說:「我也會。」
「你不會。」
他把她拽過去,低頭就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你看吧,我也會。」
她笑了,伸手去牽他的手:「雞總哥哥,親了我是要負責的。」
薛勇敢一愣,下意識就要把手抽回來,可一瞧見女孩子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他手就僵住了:「你、你昨天也親我了。」
他的意思是扯平了。
不想,她卻說:「我也會負責。」
完了,他鬥不過啊。
他腦袋一耷拉,認輸:「那你那個男朋友怎麼辦?」
「我沒有男朋友啊。」她拉着他的手,歡喜地左右晃悠,「不過現在有了。」
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薛勇敢踢着地上的石子,悶聲悶氣的:「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壞。」
他還能怎麼辦,鬥不過她,只能從咯。
「雞總哥哥。」
他嗯了聲,把她的書包接過去,一隻手提着她的書包,另一隻手牽着她。
她倒退着走,尋着他的眼眸看:「我現在是你第九任女朋友了嗎?」
他也就糾結掙扎了三秒鐘:「……嗯。」他不好意思,低着頭不敢看她,「什、什麼時候?」
「嗯?」
他抓了一把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髮:「你什麼時候看上我的?」
月下,少女笑着的眼似彎彎的月牙:「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想快點長大,想穿他送的高跟鞋,想告訴他,她已經長大了,不要找別人當女朋友。
晚上十點,薛勇敢給陸薑糖打了個電話。
「薑糖。
「嗯。」
這個點,陸薑糖還在醫學實驗室。
「我跟祈安交往了。」某人嘴角瘋狂往上跑。
陸薑糖:「哦。」
薛勇敢不滿意了:「你怎麼這反應?」一點都不激動,一點都不震驚!
「早看出來了,你對祈安有賊心。」
什麼叫賊心!
薛勇敢手裏轉着筆,卷子除了選擇題剩下的就是一片雪白:「你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看不出來?」
實驗室門口,身穿白大褂的少年筆直站着,嘴角微揚,似笑非笑:「你傻啊。」
從這傻子不讓他牽祈安的手開始,他就看出來了,這傻子賊心已起,只是不自知而已。
祈安更明顯,她從小就只要薛勇敢帶。
他給了句忠告:「別讓祈安她爸知道。」
薛勇敢不以為然:「知道了又能怎樣?」
「打斷你的腿。」
薛勇敢眼皮一跳:「不至於吧?」
「你可以試試。」
陸薑糖掛了電話,把醫用口罩戴上,進了實驗室。
次日,薛勇敢的狐朋狗友們發現這貨又染頭髮了。
這騷氣的奶奶灰啊。
「薛哥,你這髮型挺騷啊。」狐朋狗友嘿嘿,「笑得更騷。」
騷氣沖天的薛勇敢:「滾。」
狐朋狗友不滾,湊上去:「有啥好事兒?說出來大家高興高興。」
薛小爺看來心情不錯,大方地分享了他的喜悅:「小爺談女朋友了。」
這是稀奇事嗎?
狐朋狗友不覺得,畢竟校霸哥換女朋友像換衣服一樣隨意:「這次又是哪個妞?帶出來一起耍耍啊。」
「滾你丫的。」他板着個臉,嘴角卻瘋狂上揚,「這次不一樣,你們少跟我在這不正經。」
「怎麼不一樣了?」
某人突然笑得很蕩漾,有點得意洋洋又有點神秘兮兮地說:「這個以後是要結婚的。」
結婚?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說了你們也不懂。」薛勇敢轟趕,「都滾開,別妨礙哥百~萬\小!說。」他答應噠噠了,要考進倒數二十。
他目前倒數第一,雖然進倒數二十有點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他薛二爺是什麼人……拿起書本的第八分鐘,他睡着了。
終於,睡過了一天的課,鈴聲一響,薛勇敢就往教室外面沖,書包都不要。
嗯,校霸是不會拿書包的,拿了書包太不威風凜凜了,校霸還得開機車,頂着一頭騷氣的頭髮在校門口等他的妞。
「祈安。」
祈安走過去,先看了看他的頭髮,然後看他的車:「哪來的車?」
薛勇敢他爸管得嚴,不讓他碰機車,更不會給他買,這車是他小弟的。
「我借的,上來,帶你兜風去。」
祈安搖頭:「不要騎這個車,不安全。」
這車賊酷,薛勇敢想騎,可女朋友的話他不得聽啊。他把機車扔給小弟,騎了輛自行車過來:「上來。」
祈安坐上去。
來來往往的學生都有意無意地看他們,快看,五中的小霸王拐了個乖巧的好學生。
薛勇敢用眼神警告吃瓜群眾別亂瞟:「祈安,抱緊了。」
她抱住他的腰:「雞總哥哥。」
「嗯。」
女孩子壓着裙擺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以後可不可以只帶我兜風?」
十五的少年紅了臉,染着一頭桀驁不馴的奶奶灰,卻乖乖地回答:「哦。」
薛勇敢把祈安送回了家,自行車扔在門衛室旁邊,然後跟她一起進去了。
他心痒痒的,像有軟軟的小羽毛在撓:「噠噠,手給我牽着。」
祈安把手伸過去。
他剛牽上——
「喬祈安。」
聲音從後面過來,不緊不慢,不怒而威。
祈安把手抽回來,回頭:「爸。」
薛勇敢:「……」噢,被抓現行了。
他轉過身去,叫了一聲叔。
喬南楚走到旁邊,折了一根樹枝:「破壞公物不對,別學。」他把樹枝上的葉子一片一片摘了,「薛勇敢,給老子過來!」
這麼直接粗暴嗎?
這要是他爸,他鐵定跑,可這是祈安她爸,是他未來的泰山大人……薛勇敢躡手躡腳地過去了。
「爸,」祈安擋在前面,「你別打他,是我主動的。」
喬南楚手癢得很,抽了枝條上的皮:「祈安你讓開。」
她不讓開。
薛勇敢在後面拉了拉她:「噠噠,聽你爸的,讓開。」
「雞總哥哥。」
他輕聲細語地哄:「聽話,上樓去。」
祈安用哀求的眼神看了喬南楚一眼,猶豫了很久,才一步三回頭地上了樓。
喬南楚拎着枝條上前:「什麼時候的事兒?」
薛勇敢老實回答:「就這兩天。」
「到哪一步了?」
他嘴瓢了一下:「就、就親了。」
喬南楚一樹枝抽過去。
薛勇敢也不躲,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認真的?」
平時吊兒郎當的少年難得穩重了:「認真的。」
又一樹枝抽過去。
喬南楚眼裏跟揣了冰似的,言簡意賅:「把你爸叫來。」
「哦。」
薛勇敢立馬給他爸打了個電話:「爸。」
薛寶怡本來就正上火呢:「你還敢給我打電話,剛剛你班主任找我,說你又染了個流氓頭。」
「你來一下學區房,南楚叔叔也在這。」
「幹嘛?」
薛勇敢支支吾吾了一通:「我早戀了,跟噠噠。」
薛寶怡沉默了幾秒鐘:「等着。」
四十分鐘後,薛寶怡到了,他一進屋就看見自家兔崽子規規矩矩地站着,跟罰站似的。
枝條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
薛寶怡詫異:「這就打完了?」他馱了根高爾夫球杆過來,真誠地建議,「南楚,用這個。」
薛勇敢:「……」他可能真是垃圾桶里撿來的。
喬南楚坐着:「薛寶怡。」
薛寶怡上前,陪笑:「親家公您說。」
喬南楚一腳踹過去:「我醜話說在前頭,以後你兒子要是讓我女兒難過了,我打斷他兩條腿,說到做到。」他冷着個臉,「你沒意見吧?」
薛寶怡瞥了一眼自家的小兔崽子,果斷搖頭:「沒意見,沒意見。」
「噠噠現在才十三歲,除了牽手,什麼都不能幹。」喬南楚眸光一轉,涼涼地看着薛勇敢,「有意見嗎?」
薛勇敢:「沒意見,沒意見。」
喬南楚挺想弄死這對狗父子的,他咬了咬牙,忍了:「十八歲之後訂婚,二十歲之後過來下聘,現在,」他摸到茶几上的枝條,扔了過去,「薛寶怡,帶着你兒子滾。」
薛寶怡狗腿得一批:「好嘞。」
他趕緊帶着兔崽子撤。
兔崽子還不想撤:「噠噠她——」
薛寶怡一巴掌拍過去:「聽你老丈人的,趕緊滾。」
老丈人喬南楚:「……」
狗父子!
狗父子出去之後,狗兒子破罐子破摔似的,一副悉聽尊便、壯士斷腕的表情:「打吧,隨你打。」
狗父親不僅沒打他,還拍拍他的肩,一臉欣慰:「兒子,幹得漂亮。」
狗兒子還有點良知:「爸,做個人吧。」
狗父親一腳踹過去。
叩、叩、叩。
喬南楚敲了敲門。
「進來。」祈安坐在書桌前,書卻沒有翻開過,「雞總哥哥走了嗎?」
「嗯。」喬南楚走到他家的小姑娘面前,「真喜歡他?」
她點頭:「爸,祈安像你。」她眉宇間還有未長開的稚氣,眼神里卻透着堅定,「像你喜歡媽媽那樣。」
喬南楚俯身,摸摸女孩子的頭:「你還小。」
「我分得清,薑糖哥哥對我也很好,但雞總哥哥不一樣。」
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這閨女,性子看起來像溫白楊,但骨子裏卻跟他一個樣,倔強、果敢、知道自己要什麼。
「爸,你也喜歡雞總哥哥對不對?」
喬南楚否認:「誰喜歡他了。」那個狗崽子!
祈安笑吟吟的:「你啊。」
如果不是喜歡他,就不止揍他那麼簡單了,更不會讓他長大後來下聘。
「以後跟他單獨見面都得提前跟我報備。」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得看緊了,省的被那狗崽子連盆端走了。
祈安:「好。」
從房間出來,喬南楚給薛寶怡打了個電話,實在窩火:「薛寶怡,你個狗東西。」
被罵了的薛寶怡不僅不生氣,還很體貼:「親家公,彆氣,我這就幫你揍薛勇敢那臭小子。」
「老子還想揍你。」
他口氣像妓院的老鴇:「來呀來呀。」
「……」
這對父子!
喬南楚被氣笑了。
罷了,也還好是那小子。
之後,喬南楚訂了規矩,除了在學校,還有周六、周日的下午兩點到五點,其餘時間,不許薛勇敢單獨帶祈安出去。
薛勇敢當然不是那麼聽話的人,隔三差五就偷偷摸摸地來找祈安。
這不,某人又摸進了院子。
「噠噠!」
「噠噠!」
祈安聽到聲音,開了窗,往下看:「雞總哥哥。」
薛勇敢在樓下招手:「我剛剛看見你爸出去了,你快下來,我帶你玩去。」
「雞總哥哥。」
「快下來呀。」他等不及了。
「我爸在你後面。」
「……」
薛勇敢石化了。
「薛勇敢,」聲音在後面,很危險,「膽子挺肥啊。」
薛勇敢回頭,一副老實本分的表情,他鞠了個躬,誠心誠意:「岳父大人,小婿知錯了。」
喬南楚惜字如金:「滾。」
「是!」少年回頭,沖二樓的窗口揮揮手,笑出了一口白牙,「噠噠,雞總哥哥明天再來。」
窗前的女孩笑着說好。
春風十里,到了花開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