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卷我們要武裝每一個願意武裝自己的居民(1 / 1)
「有不明白的,直說。」兆芾眉頭一揚,眼珠轉動,目光來回劃拉,看艾伯特,李白善倆人的反應。
隨着艙內大屏幕上光影變幻,三人身上也是忽閃忽閃的。艾伯特湊近兆芾瞅着他雙眼,開口問道:
「每個人都強大,打起來可怎麼辦?」
「你離我稍微遠一點。」兆芾伸手扶住艾伯特的肩膀,把他稍許推開了一點。
旁邊的李白善不出聲的樂,笑的好難受的樣子。
「好笑嗎?有什麼好笑的?」艾伯特使勁瞪李白善。
李白善只不搭理他,還是無聲的歡樂着,肩膀都笑的直聳,整個人都有點漂移起來。
「你倆很強大,咋沒打起來呢?」兆芾說話,閃了閃眉毛。
「我可以打他?」艾伯特激動的問兆芾。
「你打得贏嗎?」李白善嘴也是很硬的,立即懟他,也不樂了。
「沒練過怎麼知道?」艾伯特目光轉向李白善,繼續挑釁。
「晚上攻城比賽前,你倆來場格鬥熱身賽如何?」兆芾出起主意。
「哎呦,那場面太大了,大可不必。」艾伯特立即否了。
李白善脖子一別,心裏想的和艾伯特一樣,可出口的話就變樣了:「你怕就直說嘿!別裝不好意思。」
「誰,誰,誰怕誰?」艾伯特氣的口舌都不靈光了。
「你打不贏我的。」李白善輕鬆的笑道。
「我去!安排,晚上我和他給比賽加點熱度。」艾伯特忽然豪邁的跟兆芾說。
「格鬥熱身賽呀?」兆芾明確一下。
「對。」艾伯特肯定道。
「你表個態呀,我好安排。」兆芾看向李白善。
「怎麼說着說着真要搞了?」李白善表情嚴肅起來。
「你平常不訓練的嗎?」兆芾問他。
「訓練啦,都是常規嘛。」李白善的倔勁上來了:「安排!晚上我和他好好練練!」
「算你有種!」艾伯特沖他豎起大拇指。
「你也是!」李白善也沖艾伯特豎起大拇指。
「蘭斯,晚上攻城比賽前,加一場熱身格鬥賽。」隨着兆芾的聲音在艙內響起,大屏幕上也出現畫中畫,劇照放,可劇中配音自動靜音,畫中畫出現蘭斯的面孔,背景正是群司令部的小會議艙,大家都還在那邊閒聊呢,看見這邊視頻通訊,都湊過來加入鏡頭,出面露個臉。
艾伯特,李白善都沉默了,看着大屏幕上的畫中畫。那畫中畫中還有畫中畫,那就是自己這邊的畫面。艦隊司令休息艙會客艙的空間小,視頻頭在大屏幕上,三個人是都出了鏡。
「是。我來安排。」蘭斯爽快的答應着。
「我安排好了。艾伯特和李白善打這場比賽,為大家助興。」兆芾說。
視頻上仿佛靜止了一下,接着就有人尖叫起來,手舞足蹈的飛出畫面。蘭斯開口應了聲:「好。我會把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馬上告訴大家!」
「很好,再見。」兆芾笑着結束了視頻通話。
大屏上畫中畫消失,劇又佔據全屏,聲音也恢復了,活躍着艙內的氣氛。
「芾哥的效率也太高了。」李白善低聲說。
「我得準備準備。」艾伯特摩拳擦掌大聲道。
「熱身賽,表演性質的,你準備個啥?」李白善開導着艾伯特。
「把訓練當實戰。誰跟你表演?」艾伯特壓着指關節,咔吧咔吧直響。
「我靠,你來真的?」李白善有點虛的問艾伯特。
「還不能真打呀?」艾伯特瞅了眼李白善,又看向兆芾。
「熱身賽,你倆自己看着辦。」兆芾隨口說。
艾伯特點頭,目光堅定的看向李白善,開口說道:「為了艦員的榮譽,我們要真打。」
「我怕打傷你。」李白善擼了下艦隊制服的袖子,太合身,沒擼起來。
「這有芾哥,能幫你療傷。」艾伯特歪着頭,靠近兆芾,俏皮的說。
「儘量別受傷,疼很了就認輸。」兆芾說。
「嘿!真打,必須的!」李白善興奮了,臉上起了笑容:「我們好像都沒交過手呀?」
「哼嗯,艦隊參謀部的訓練水平,你怕是不知道啊。」艾伯特得意的說。
「輸了,不許工作上不配合。」李白善說。
「說你自己不?」艾伯特樂道。
「熱身賽啊,要有體育精神,運動情操。什麼第一?」兆芾插話道。
「友誼第一。」艾伯特和李白善異口同聲道。
「很好,來乾杯。」兆芾伸出手,遞上果汁瓶。
艾伯特,李白善湊上自己拿着的果汁瓶,三個瓶子清脆的碰了個,收回,各自嘬了口果汁。
「啊,謝謝芾哥。」李白善拿開吸管,跟兆芾道謝。
「謝我啥?」兆芾莫名其妙。
「讓我出名啊。在慶賀勝利的活動中,來場熱身賽,我都怕有人嫉妒。」
噗——
艾伯特一口果汁噴出口,實在是忍不住。果汁口水噴的兆芾和李白善都懵了。兆芾變形護甲手鐲上趴着的小綠豆,都興奮的起飛了,纖細的胳膊腿全伸出來了。艙內果汁香氣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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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嫉妒我呀!」李白善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臉說。
「我也要謝謝芾哥好不好……」艾伯特說着笑的都說不下去了。
「也是,我倆比賽嘛。」李白善又摸了把自己的臉說。
艙頂上的小吃貨靈巧的飛出來,開始收拾浮空的果汁水珠。小綠豆跟着小吃貨飛。兆芾瞄了眼,沒管它,抬手,自己擦了把臉上的水珠。
「我的提問,芾哥還沒有給答案。」艾伯特思維敏捷,不計小節,回到正題。
兆芾又摸了摸自己身上被噴濕的艦隊制服。
「我賠。」慢慢漂移向艙壁的艾伯特說。
「洗衣服又不要錢。」兆芾說。
「晚上我請吃飯。」艾伯特繼續提出建議。
「我先說的晚上我請吃飯。」
「都是他逗我笑。」艾伯特一指李白善。
「哎,你怎麼不賠我呢?可以請我吃一個月的晚飯,我同意。」李白善說。
「我要打敗你,贏得比賽。」艾伯特臉色陰沉的說。
「哎呦,我好害怕呦。」李白善裝摸做樣的還抖了抖。
「你是問,每個人都強大,打起來可怎麼辦?對不對。」兆芾說話了。
「是。」艾伯特擺正姿勢,認真起來,身體輕輕觸到了艙壁。
李白善也正色傾聽。
「矛盾,衝突,總是難免的。」兆芾開口說道:「但用武器衝突肯定不行。在文明內部,每個人都要維護正義。有了正義,就不會有根本性的對立和衝突。若打起來,要判斷對錯。對的,艦隊支持。錯的,艦隊鎮壓。」
「居民可以使用武器?」李白善問。
「不能用,賣給大家幹什麼?」兆芾反問:「正當防衛,見義勇為,只要是維護正義的行動,對文明都是有益的。」
「哪要有人假借正義之名,行邪惡之事,濫用武器呢?」艾伯特問。
「每個人都要有判斷是非,分辨善惡的能力。艦隊也要有這種能力。公司也是。議會也是。居民擁有武器,是建立在是非觀正確,善惡觀正確的基礎上的。」兆芾說。
「可總會有觀念不正,判斷低下的人,或者情況,那樣持有武器的風險是不是太大了?」艾伯特說,身子在艙壁上一懟,又慢慢飄向兆芾身邊。
「有些風險是強大的代價。」兆芾搖晃着手中的果汁瓶說,裏面的果汁蕩漾的嘩啦啦直響:「用禁錮弱化個人的辦法來降低系統風險,是不可能締造出強大文明的。」兆芾說話打了個超響亮的響指,搞的艾伯特,李白善兩個人一哆嗦:「我手指上的每個細胞,都是三級修行者的細胞。我打的響指都比你倆響。其實不光我每根手指上的細胞強大,我渾身每個細胞都是強大的。唯有如此,我整個人才是強大的,我才是三級修行者。文明的細胞就是人。只有每個人強大,文明才強大。文明的成色,是眾人合成的。最弱的那個人,是文明最軟的軟肋。弱小的人越多,文明越脆弱。每個人都強大,文明才真是強大。」
李白善半張着嘴,愣愣的看着兆芾。
艾伯特雙眼越瞪越圓,格外的亮,眼珠都慢慢鼓了出來,就那麼直直的碰到了兆芾身上。
「哎,有意衝撞我,犯規啊。」兆芾瞥了他一眼。
「沒有,我覺得你說的不對!」艾伯特離開了一點,懸浮在了兆芾身邊說。
「太對了!」李白善大聲道。兆芾,艾伯特忽然扭頭,都目光熾熱的看向他。
「芾哥說的太對了!」李白善沖兆芾說完,又瞥了艾伯特一眼說:「不是你想的。」
兆芾樂了。艾伯特失望又氣惱的咬着呀,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你還咬牙切齒呀!」李白善閃電調侃道。
「咳咳,」艾伯特被氣的咳嗽起來,伸手一指李白善,又很快放下來,轉而對樂呵呵的兆芾說:「芾哥,我覺得有的人真的不能算是人。」
「你這話好狠啦。」兆芾更樂了。
李白善在一旁是呲牙咧嘴的。
「狹義就像他這樣的。廣義的確實有些人是披着人皮的魔鬼,不可以給他們武裝。」艾伯特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在情急之中,他總算是把思路理順,即情即景把意思表達清楚了。
「所以呀,要審查資格。」兆芾隨口道:「敢冒頭的,就得鎮壓啊。即使戰爭勝利,和平來臨,艦隊的任務依然很重啊。」
「一定要武裝居民?」艾伯特問。
「我們要武裝每一個願意武裝自己的居民。」兆芾說:「這是我們戰後的任務。操作細節上,參謀部要用心。資格,持有,管理,使用,危機處置,每個環節都要有充分的考量,具體的措施。居民持有武器資格標準要全體居民參與,不能關起門搞。大家越反對,你搞的越大勁,那就是毛病。不能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別人。搞對別人惡意推定,對自己善意到底,既是邏輯錯誤,也是思維混亂。必須一致進行正向引導。一個標準進行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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