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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七章 刑訊逼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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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不是就範了嗎?你說什麼我聽什麼,還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耿直奉承道。

    「你看你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看着你就煩。對了,我估摸着也得審上些時間,曉蕾早上跟我說,晚上要回興茂福一趟,取些換洗衣服。現在外面不太平,她可別出事了。現在時間來得及,你去接曉蕾吧,七點之前回來就行。」

    「把曉蕾帶着來,不方便吧?」耿直問道。

    「誰讓你帶這來了,這個地方能不來就別來。你去跟曉蕾到興茂福取了東西,把她送回櫻墅,再回來。估計那時候,應該有好消息了。」中村櫻子伸伸腰說道。

    耿直正想找機會跟徐曉蕾碰一碰這件事,沒想到中村櫻子竟然給他創造了機會。

    想到這裏,耿直起身道「那我就先去了。」

    「去吧,車上帶兩個警衛,保護你的安全,現在我連你都放心不下了。」中村櫻子囑咐道。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說着,耿直起身離開了中村櫻子辦公室。

    沒多大功夫,耿直便到了興亞銀行,接上徐曉蕾往興茂福走。因為兩個警衛貼身保衛的緣故,在車裏不方便和徐曉蕾交流。

    等進到去興茂福商行取衣物,兩個警衛不再跟着時,耿直才將張玉竹被捕的事,跟徐曉蕾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聽了耿直的話,徐曉蕾思量片刻說道「張玉竹要是招了,櫻子一定會問你,公曆新年那幾天你跟誰接觸過。到那時,你也沒必要隱瞞。你見過誰,櫻子是了如指掌,你騙不了她的。」

    「是啊,我也再想這件事。不過,那樣的話,寧曉鋒就更危險了。」

    「新年第一天,咱們一起去的世興金店,沒必要隱瞞的。

    唉,對了。那天一大清早,我和櫻子都沒起床。你不是一個人去澡堂泡了澡嗎?那地方來來往往人很雜,可以多往澡堂子那邊說。」徐曉蕾說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就算如此,咱們在世興金店見過寧曉鋒的事,她也是當事人,櫻子本來就對寧曉鋒有懷疑,這個時間點又和張玉竹說的是對上了,寧曉鋒暴露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耿直道。

    「就算懷疑,也沒有什麼證據,寧曉鋒可不是張玉竹,櫻子說審就能審的。況且,復興社也不都是軟骨頭,你姐夫不就扛住審訊了嗎?」

    「這個不好說,櫻子審訊手段太厲害了,如果沒有堅定信仰,很難不被她問出什麼來。」

    「有時候,我在想,咱們是不是和櫻子真成一家人了。說心裏話,這次抓的是復興社的人,咱們能幫這幫,不能幫就儘早劃清界限,避免麻煩。要是抓的是咱們的人,我們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與櫻子相處嗎?」徐曉蕾嘆聲說道。

    「曉蕾,都怪我,是我不好。」耿直低頭說道。

    「你呀,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責任。要是沒有你和櫻子這層關係,營川地下工作怎麼能開展的這麼好。

    其實,不但是你,連我都習慣和櫻子在一起,越來越把她當成一家人了。可歸根結底,她還是我們的敵人。真的哪一天她要傷害我們的同志,我們就要對付她了。」

    「曉蕾,這個你放心,孰輕孰重我能分得清,我是不會背叛信仰的。」耿直堅定說道。

    「誰說你會背叛信仰的,我就是有感而發罷了。我想,要是能找到櫻子是孫掌柜親生骨肉的證據就好了,把櫻子爭取過來,也成為我們的同志。那該多好,咱們不用擔心半夜說夢話,暴露自己身份了。」

    「那樣倒是好。不過,櫻子母親已經過世,她的身世也許永遠是個謎了。」

    「行了,這事以後再說吧。時間太久了,外面警衛會多心的,咱們走吧。」徐曉蕾說道。

    

    送徐曉蕾回到櫻墅,耿直坐着車回到海軍情報處。

    進到中村櫻子辦公室,只見平川上尉和小林中尉正在她屋裏。

    見耿直進來,中村櫻子連忙說「你回來正是時候,咱們馬上到刑訊室。」

    「怎麼了?」見中村櫻子雙眉緊鎖,一臉怒氣,耿直問道。

    「邊走邊說。」說着,中村櫻子穿上大衣,在平川上尉和小林中尉帶領下,走向刑訊大樓。

    「櫻子,究竟出什麼事了?」耿直向身邊疾行的中村櫻子,問道。

    「張玉竹毒發,快不行了。」中村櫻子一臉鐵青道。

    「毒發?小林中尉不是給他搜過身沒發現毒藥嗎?怎麼還會毒發呢?」耿直不解道。

    「是這樣,耿參謀。我們確實仔細搜過身,包括嘴裏都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毒藥。審訊也很順利,這個張玉竹明顯有些頂不住了。本以為他要招供,沒想到他突然口吐白沫,然後昏死過去了。」

    「那現在還有氣了嗎?」

    「昏死過去後,情報處的軍醫馬上實施救治,我和平川上尉就就來跟中村長官來匯報了。」小林中尉說道。

    「耿參謀,這個時候,只能靠你了。王雨亭、石田芳夫、孫掌柜還有伊藤明道大使,都是命懸一線時被你救活的。這個張玉竹對我們很重要,盡你所能,一定要將他救活。」中村櫻子說道。

    「駭!我定會盡全力的。」耿直應聲道。

    進到刑訊大樓醫務室,耿直看見床上躺着的張玉竹臉色已經鐵青,氣息斷斷續續,十分微弱,隨時有停下來的可能。

    耿直脫下外套,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拿起聽診器前胸後背聽了一遍後,又翻了翻張玉竹的眼皮,發現瞳孔已經擴散。再撬開了張玉竹緊閉的嘴,拿着手電筒向咽喉處仔細看了看。

    看過之後,耿直回過身來,沖中村櫻子搖了搖頭,說道「來不及了,他已經腦死亡,現在的氣息是身體發出來的生理反應,實際上,人已經死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中村櫻子問道。

    「沒有了,人已經死了。」耿直說道。

    「耿參謀,你一定想想辦法啊。」小林中尉一臉愁容說道。

    「小林中尉,確實沒辦法了。」

    「耿參謀」

    「行了,人死不能復生,耿參謀也不是神仙。小林中尉你說說,在他毒發之前,他交代了什麼沒有?」小林中尉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中村櫻子打斷,問道。


    「中村長官,當時這個張玉竹已經頂不住了,問他話的時候,他神智還算清醒,說別打了,他都招。

    我也怕用刑太重把他打死,就讓打手停了下來。

    這時,他喘着粗氣交代道,二門町食雜店劉二水是復興社潛伏人員,現在就在赤山上。

    我問張玉竹,他的上線是誰。他喘着粗氣說,中午到現在一口水也沒喝,嗓子太幹了,要水喝。

    我聽他這麼說,就讓人端了碗水給他。沒想到,他喝完水之後,沒用多長時間便口吐白沫,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水裏有毒嗎?」中粗櫻子一臉怒氣,說道。

    「不會的,水是刑訊室暖壺裏的,我們都在喝,怎麼會有毒呢?」小林上尉說道。

    「那怎麼會突然毒發身亡了?」

    「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小林中尉眼睛向耿直望了望,說道。

    小林中尉清楚,如果真的查不出毒發身亡的原因,那自己之前搜身不徹底就要承擔主要責任。現在海軍情報處的人都知道,中村櫻子要是發了火,只有耿直能說上話,故而向耿直望去。

    耿直見小林中尉有意向自己求助,便轉過身去,重新撬開了張玉竹的嘴,將嘴角掰開,用工具仔細颳了刮牙齒表面。

    將刮下來的碎末,放到鹽水裏,仔細觀察。

    不多時,本來清澈的鹽水開始渾濁,變黑。耿直有用將鹽水煮沸,沒用多長時間,容器底部開始出現黑褐色的細末。

    見此情景,耿直轉過身來對中村櫻子說道「中村長官,是這樣。張玉竹將能夠溶於水的劇毒粉末粘到了牙齒內側,因為這種粉末顆粒細小,還附着與牙齒內部,所以小林中尉很難發現,查不到也是正常。」

    「這麼說,倒是能想明白了。不過,還有一點我搞不清楚,就算貼在牙齒裏面,可稍不留神不就咽到肚子裏了嗎?」中村櫻子問道。

    「這種手法很危險,一般人是不敢嘗試的,張玉竹是醫生,只要他自己才敢嘗試。

    不過,如果小心的話,應該也沒有多大問題,這種毒藥雖然能夠溶於水,不過溶於水需要一定時間浸泡,吃東西的時候,注意些就可以避免了。

    我估計,他喝水的時候,一定不是一口咽進去,而是在嘴裏含了一段時間的,是不是,小林中尉?」耿直向站在一邊的小林中尉問道。

    「對對,就是這樣。當時我還讓他別磨磨蹭蹭的呢。」小林中尉連忙說道。

    「好了,既然人已經自盡,就沒必要再說了。小林中尉,既然張玉竹交代了二門町食雜店劉二水,那現在就馬上行動,去這個食雜店,看看還能不能查出什麼來。記住,要徹徹底底搜,一點都不能放過。就算人沒了,總能留下些

    蛛絲馬跡。」

    「駭!中村長官,我馬上就去。」說着,小林中尉轉身離開。

    「平川上尉,通知張玉竹家人,讓他們來收屍。張玉竹已經交代他是復興社的臥底,罪名確立,家產充公。至於家人,要是沒有什麼問題,就別難為他們了。」中村櫻子又對平川上尉說道。

    「駭!中村長官,我馬上去辦。」說着,平川上尉也離開了醫務室。

    「耿參謀,咱們也走吧。」中村櫻子對耿直說道。

    「咱們回辦公室,還是回家?」耿直問道。

    「我累了,咱們回家。」中村櫻子一臉倦容,說道。

    

    可能是審訊緊張加之有了身孕的原因,中村櫻子顯得格外疲憊。回到櫻墅,沒有什麼胃口,簡單吃了幾口後,便叫耿直跟她一起沖了沖身子,洗一洗晦氣。

    回到房間,徐曉蕾為她撥開一個香蕉說道「櫻子,晚上也沒見你吃什麼飯,吃個香蕉補補吧。」

    中村櫻子坐到床上,背靠着床頭,接過徐曉蕾遞過來的香蕉說道「天不遂人願,總是差這麼一點。如果這個張玉竹不死,潛伏在營川的復興社組織,這一回一定會一網打盡。耿直姐姐我也有信心在不交換吳大虎和王沛林的前提下,將她救出來。」

    「櫻子,其實也不是沒有一點兒收穫,那個張玉竹不是交代了嗎,二門町食雜店的劉二水就是復興社的潛伏人員,雖然他現在上了山,不過多少會留下些線索的。」耿直說道。

    「也許吧。現在,張玉竹這條線索斷了,救你姐姐只能按着山上的要求來了。」

    「櫻子,我知道對方提出的條件十分苛刻,讓你為難了。」耿直說道。

    「用吳大虎和王沛林交換,一定要上軍事會議的,我們必須找到一個不可辯駁的理由才行。你也看出來了,野口光子現在和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就等着我出錯,好要回瑞昌成呢。」

    「瑞昌成以前讓他們搞成什麼樣了,還好意思往回要啊。」徐曉蕾說道。

    「那麼大的產業,誰看着不眼紅。其實,要是有合適的機會,我還真的不想留了。畢竟現在碼頭、溫泉、銀行和礦山都在自己手裏了,沒必要什麼都大包大攬,招人嫉恨。」中村櫻子捋了捋頭髮說道。

    「櫻子,你想把瑞昌成還給特高課?」耿直問道。

    「還給特高課?大島浩夫那個王八蛋,見他一回想弄死他一回,給誰也會給特高課的。我寧可送給濱崎步為,讓他領我個人情,也不會白白便宜大島浩夫的。」

    「櫻子,這樣也好。海軍這邊是自己人,關東軍那邊要是領了我們的情,以後,我們在營川城做什麼就更方便了。」耿直點頭道。

    「嗯,你說的沒錯。現在我們耿大參謀也開始懂人情世故了,剛才拼命為小林說好話,是不是也想收買人心啊?」中村櫻子笑道。

    「這都讓你看出來了。」耿直撓撓頭說道。

    「櫻子,我看你今天臉色不好,就耿直讓陪你睡吧,我回去自己睡。」徐曉蕾起身說道。

    「曉蕾姐,我這個床大,咱們一起擠擠算了,要是睡不着,還能一起說說話。」中村櫻子見狀說道。

    「我才不呢,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行了,我走了,你們早點休息吧。」說着,徐曉蕾離開了中村櫻子房間。

    耿直躺倒中村櫻子身邊,細聲說道「櫻子,咱們早點睡吧。」

    中村櫻子扭過身來,用手指劃着耿直的臉說道「耿大少爺,這麼長時間沒和我同床了,就不想做些什麼?」

    「我倒是想啊,不過你這才兩個月,我怕別咱們的寶寶受不了。」耿直將中村櫻子抱到懷裏,吻着她的秀髮說道。

    「我想了,你別像以前那樣用力,輕點就完了。」中村櫻子咬着耿直的耳朵,說道。

    「那我,那我就輕點。」說着,耿直一翻身,伸手將臥室的燈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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