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啟程(1 / 1)
但氣勢強勁並不影響麒麟本身的性格。
先前蘭伯特、傑洛特還在烏雲之下嚴陣以待,沒見過麒麟的他們簡直都要頭皮發麻了。
可是等這頭高貴的駿馬真的出現在了城頭上,嘴巴咀嚼着橡果,就像是一頭正在進食的水豚般平靜又安逸。
麒麟的動作把它種族天賦所帶來的威勢給直接打了個對摺都不止。
藍恩過去麒麟身邊,摸摸看看。
確認這傢伙沒有惹到藍山里那些不為人知的強悍生物,也沒有被詛咒、魔法所影響。
「所以你這幾天就一直在亂跑?啥也沒幹?」
藍恩的左手散發着冷白色的魔法靈光,從獅鷲學派那聽來的【亞克西法印】變式正在構建起人類與古龍的溝通橋樑。
「好吃的,很多。越逛越多。還有以前沒見過的好玩地方。打架,不好玩,就跑掉了。」
麒麟歪歪頭,看着藍恩。思緒里傳遞出簡單的句子。
看來它在藍山里也不是沒見過這個世界的『狠貨』,只不過因為不想打架,於是都用它的【電光一閃】跑掉了。
當然,它的外表一如既往是高貴、自傲而冷峻的樣子。
氣質之優雅甚至讓底下看着的希里雙眼冒光。
麒麟的鼻息通過它濕潤的大鼻孔噴到藍恩臉上,獵魔人不得不用手頂着它的蒼角,把它的頭給推開。
藍恩抿着嘴,下意識的抹了抹剛才被麒麟的鼻息給噴到的側臉。
行吧,本來是因為想未來能教訓金獅子,而跟着藍恩旅行的麒麟。結果到了新奇的地方之後,心氣也就高了那麼幾天,接着就是吃喝玩樂
豪言壯語震天響,睜眼一看趴床上了.藍恩幾乎以為自己是養了個大學生。
沒轍,藍恩現在很頭疼,該怎麼激發這傢伙的鬥志。
也許再讓那頭金獅子錘它一頓?
「我過幾天就要走了,你這段時間別惹事哦。」
藍恩甩了甩頭,最後只能無奈地說。
麒麟無所謂的點點頭,它只想玩,才不想惹事。
對於自己坐騎情況的檢查很快就結束了。
在那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後,藍恩終於算是把地下室里的知識全部都記了下來。
按理說,擁有生物智腦的他應該過目不忘。
但是那些術士們在記錄知識的時候真是生怕別人看得懂。
密語、暗語層出不窮。
為了防止這些暗語牽連到一些只有在凱爾莫罕才能觀察到的現象,走了之後就只剩滿頭霧水。
藍恩只能和曼妥思一起,將所有東西破譯完,才算是記錄完畢。
而在這個過程中,藍恩也初步擁有了利用【阿爾祖雙十字】的構想思路。
他的能力終究也沒有敗在阿爾祖的智慧面前。
怎麼用鍊金術的形式重現【雙十字】法術中自己需要的那部分,整個儀式與步驟都在藍恩的腦子裏擁有了雛形。
只等幾次試驗,來微調和印證自己的猜想。
而這種實驗條件.在凱爾莫罕當然得不到。
於是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藍恩再次用指環呼喚起麒麟。
這一天,凱爾莫罕里的人都出來送了送他,除了外出狩獵的貝連加爾。這傢伙跟藍恩的見面次數太多,所以對這場面基本無感。
在遠方的兩座山頭之間,黑壓壓的雷雲重新排擠開了其他所有雲霧,朝着凱爾莫罕的天空湧來。
十分具有壓迫感的場景讓維瑟米爾嘖嘖稱奇,傑洛特和蘭伯特則依舊皺緊眉頭。
就算是已經見過了麒麟,並且知道那高貴的駿馬不帶敵意,可是獵魔人的危機感卻不太受他們自身主觀的控制。
「媽的。」蘭伯特那張臭嘴表現穩定。並且嘴角抽搐。「我現在有點相信那些故事是真的了。」
「什麼故事?」藍恩在他旁邊雙手抱胸,看好戲似的看着蘭伯特。
「那些誇張的戰場傳說,還有吟遊詩人嘴裏.說真的,你都快被描述成人間半神了。」
「那時候我可還沒遇見麒麟呢。」
「管你遇沒遇見,反正那些吟遊詩人為了掙錢都能當場脫褲子、拍屁股,還在乎胡編亂造?他們造出來的情節可有不少比這匹駿馬要誇張多了。」
蘭伯特聳聳肩說着。
旁邊的傑洛特面色怪異,張張嘴然後又閉上。
看起來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正好有個吟遊詩人做朋友,正是那名聲不小的詩人——丹德里恩。
出於對朋友的義務,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應該做出些澄清。
但是又一聯想到自己這位朋友,平時那離譜放蕩的情史,還有不着調的做派似乎他又沒什麼好反駁得了。
麒麟這次進入了凱爾莫罕的內部,它從城牆上輕盈的躍下,就像是一個帶着電光的精靈。
『藍恩,他們看起來好像很害怕我。』
麒麟『呼哧』一聲從鼻孔里小小的噴了口氣,甩了甩脖子上的鬃毛。
『現在還都第一次見面。』藍恩上前摸了摸麒麟的腦袋,跟它溝通着。「害怕古龍很正常吧?就算是在你的家鄉。」
麒麟無所謂的晃晃腦袋,其實它並不是很在意別的『小人兒』什麼態度。
不過在藍恩的要求下,它還是重新從野性狀態收斂了身上的電光,還有與外界自然環境的聯繫。
天上那突兀產生的雷雲,在麒麟的刻意控制下消散,頓時凱爾莫罕再次放晴。
藍恩從煉金皮袋裏掏出魔法馬具,準備給麒麟重新披掛上。
「我來幫忙!」
蘭伯特搓着手朝這邊走過來。
看樣子,他好奇的心思更重於幫忙的心思。
傑洛特看着表面寡言少語的,但是也悶不吭聲地湊了過來。
雖說給馬匹穿戴馬具確實是個麻煩活兒,但藍恩的體型和力量,在這種活動上很富裕。
不過既然有人幫忙,就算是想着滿足好奇心,藍恩也沒理由拒絕。
於是傑洛特和蘭伯特就一起幫着把藍恩的馬具往麒麟身上掛。
蘭伯特拖着那一張又寬又大的絲綢符文布,輕柔的、小心翼翼的手感簡直就像是在摸女人的皮膚。
「梅里泰利啊」
他顫聲說着。
「這一張符文布都夠我干兩年的了!這手感,這手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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