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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隔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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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過留痕,雁過留聲。

    人也是一樣的。

    如今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盯着陳安,無論他接觸過什麼人,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背後都會有人進行調查解讀,畢竟誰讓他自己主動惹禍上身,自他決定下場伊始,他便應該有這方面的覺悟。

    開國偉人曾說,與人斗其樂無窮。

    可惜陳安沒有這種戰天鬥地的豪邁氣概,他所做的一切都僅僅是想回家而已。

    「宮崎奈奈,島國關東地區上野人士……」

    看完下屬最新呈現上來的調查報告,周白熊背靠在椅子上,右手夾着煙,左手無意識地摩挲着下巴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從這份資料顯示,陳平一反常態主動接觸的宮崎奈奈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島國留學生,在此之前,彼此根本沒有任何交集,完全是互不認識的陌生人,兩人的相遇相識都是一個看似男女間的美妙邂逅。

    但周白熊斷然不會相信這是簡單的邂逅,絕對是陳平的有意為之。

    他究竟想幹什麼?轉移我們或者他們的注意力嗎?還是另有其他深意?

    「林毅,說說你的想法。」

    深深吸了口香煙,周白熊的目光瞥向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翻看着複印資料的林毅道。

    「無法理解。」林毅搖搖頭輕嘆口氣道。「但有幾個猜測。」

    「說來聽聽。」周白熊道。

    「其一,他在混淆視聽,掩飾自己真正的意圖;其二,他在佈置一個引誘蘇逸他們的陷阱;其三,宮崎奈奈是一個幌子,他需要藉助這個幌子來接觸下落不明的侯雯君。」林毅沉聲道。「眾所周知,侯雯君擁有神奇的易容能力,這無疑給我們尋找她增添了極大的困難,如今知道她下落的只有陳平一人,若他想要聯繫侯雯君鐵定不會正面接觸,以防我們與蘇逸他們的調查懷疑,所以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方式……問題是他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只要他不聯繫侯雯君,我們都無從下手,所以他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去聯繫侯雯君,問題的矛盾出現了,他究竟有沒有聯繫侯雯君的想法!」

    「聯繫的方式有很多種,出於安全起見,他甚至連接觸都不用,只要他和侯雯君提前說好,在特定的位置地點留下關鍵的信息即可。」周白熊眯着眼道。「如果換成是我想要聯繫侯雯君,我可以將記錄信息的紙條悄悄藏在當時辯論賽的大學禮堂座位下,又或者是趁宮崎奈奈的不注意將紙條放入她的衣服口袋與包里,隨後由侯雯君竊走,還可以在遊逛校園的途中不經意丟在某處,這種隱秘的地下接頭方式,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做不到。」

    「的確有可能。」林毅蹙眉道。

    「我現在關心的不是他有沒有聯繫侯雯君,而是他打算怎樣在一個月抓住蘇逸他們。」周白熊掐滅了即將燃盡的煙頭道。「如果他已經開始着手佈置,那麼宮崎奈奈便是他計劃里的關鍵一環。」

    「蘇逸和李宗秀可不是好對付的。」林毅凝重道。

    「你以為他真的準備依靠自己來對付他們嗎?」周白熊笑道。

    「哦?!這麼說,他會求助我們?」林毅眼睛一亮。

    「求助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他選擇的求助方式罷了。」周白熊道。

    叮鈴鈴——

    這時候,周白熊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頓時將屏幕朝林毅晃了晃笑道。

    「還真是巧,我們這邊剛說起他,他便打電話過來了。」

    隨後,周白熊接聽了電話。

    「喂!陳平,無事不登三寶殿,突然打電話給我有何貴幹啊?」

    「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幫我弄點武器。」

    「武器?!」周白熊神色一變。

    「是的,畢竟我需要一點自保的手段,否則等你們支援趕到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完了。」電話那頭的陳安語氣平靜道。

    「你要什麼武器?」周白熊冷靜下來道。

    「稍後我會把清單發給你。」

    陳安說完便掛了電話,片刻,一條短訊發送至周白熊的手機。

    周白熊看了眼信息上的內容,眼皮直跳,立刻給陳安打去電話。

    「你究竟想幹什麼?這些武器都足夠武裝一個標準步兵班的火力了!這事我根本無法單獨做主,必須請示上級才行!」

    「可以,如果您那邊同意的話,麻煩再回復我電話吧。」

    一句話說完陳安又掛了電話。

    「周隊,什麼情況?!」林毅見狀連忙問道。

    「他已經開始行動了。」周白熊臉色沉凝道。「而且這次行動估計陣勢很大。」


    「這麼說來,宮崎奈奈真是他佈置陷阱的一環?」林毅若有所思道。

    「誰知道這是否他在故意引導我們的關注重心。」周白熊冷笑道「這個小傢伙可遠沒有我們想像得如此簡單。」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被他牽着鼻子走嗎?」林毅不滿道。

    「暫且靜觀其變吧,看看這個小傢伙到底在耍什麼花樣。」說着,周白熊站起身子。「我現在有點事要和老薑去商量一下,你繼續調查下宮崎奈奈那邊可疑的地方吧。」

    與此同時。

    首都某家高級私人會所的地下酒窖里。

    「目標最近接觸了一個叫宮崎奈奈的島國留學生。」

    一個身穿着燕尾服如同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背脊筆直地站在橢圓形的紅木品酒桌前,面向着兩位氣質不凡的年輕人道。

    「什麼來頭?」

    蘇逸目光盯視着手裏搖晃的紅酒杯有些漫不經心道。

    「沒有來頭,純粹是一個普通的島國留學生。」中年管家面無表情道。

    「然後呢?」蘇逸接着問。

    「兩人在外國語學校舉辦辯論賽的禮堂認識後,這些天一直都保持着緊密的聯繫。」中年管家娓娓道來。「據打聽到的最新消息,過兩天周末他準備邀請對方前往首都西郊的清漪園遊玩。」

    「呵呵,真是有趣。」蘇逸笑容意味深長道。「一個平日如同書呆子的傢伙最近怎麼突然就開竅了?!宗秀,你說怪不怪?!」

    「他沒有開竅。」李宗秀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地翻看着手裏的古文書籍道。「所料不差,宮崎奈奈應該是掩飾他暗中聯繫侯家女的幌子……這段時間九處的人可是盯死了他,不怪乎他會想出這種辦法。」

    「你說侯家女現在會在哪裏?」蘇逸將酒杯舉到嘴邊,輕輕嗅了一下,感受着紅酒散發出來的濃烈芬芳。

    「除了他沒人知道。」李宗秀道。

    「真是沒有想到,我們大風大浪都見過了,最後卻在這小子身上陰溝裏翻船了。」蘇逸抿了口酒後感慨道。

    「翻船的人是你,不是我。」李宗秀抬頭看了眼蘇逸糾正道。「目前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將功補過吧!上面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說完,李宗秀眼角的餘光不露痕跡地瞥了眼一旁的中年管家。

    「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九處一直嚴密搜查我們的下落,這時候我們如果敢跳出來無異於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蘇逸嘆了口氣道。「何況目標身邊都有九處的人,出手的風險太大,根本不可取。」

    「九處的人不可能一直保持着高強度的監控工作,遲早都會有鬆懈的時候。」李宗秀不緊不慢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哦!」蘇逸無奈道。「說不定等他們鬆懈下來,上頭規定的時間都已經過了。」

    「既然沒有機會,你不會創造機會嗎?」李宗秀搖了搖頭。「原來你的聰明才智都去哪裏了?難不成在那小子的打擊下都已經餵了狗嗎?」

    「呵呵。」蘇逸似不在意地輕笑出聲。「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哦?你想出什麼辦法了嗎?」李宗秀挑了眼眉。

    「有一個尚需完善的計劃。」

    蘇逸打了個響指,中年管家旋即領會,片刻後拿出一根剪好的雪茄遞給了他。

    「風險大嗎?」李宗秀看着吞雲吐霧的蘇逸道。

    「我們幹什麼事情沒有過風險?」蘇逸笑道。「但相較於直接出手,這個計劃的風險可要小多了。」

    「需要配合的地方直說。」李宗秀再次用眼角瞥了眼始終不動聲色的中年管家。

    「這兩天我需要出門一趟。」蘇逸神色突然嚴肅道。「還有,派人把有關宮崎奈奈的完整調查資料給我。」

    「有意思。」李宗秀難得露出笑容,轉而朝中年管家道。「福叔,麻煩你了。」

    「預定今天晚上七點前可以將資料整合遞交。」中年管家一板一眼道。「如果兩位少爺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去忙了。」

    「福叔慢走!」

    中年管家離開後,蘇逸似乎如釋重負般扯了扯領口的領帶。

    「他就是總部派來監視我們的人?」

    「應該是。」李宗秀點頭。

    「看來組織一直沒有真正信任過我們。」蘇逸沉聲道。「我在首都這些年,可從未知道這裏是組織的秘密據點。」

    「在組織眼裏,我們只不過是他們好心收留的兩條喪家之犬罷了。」李宗秀聳了聳肩道。「從我加入組織的那一刻開始便早已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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