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無人回答的問題。(1 / 1)
「御主。」卡米拉突然從陰影之中顯現,手裏拽着沉重的鐵處女。
「卡米拉小姐。」瑪修想從卡米拉的手中接過鐵處女。
卡米拉看着瑪修,猶豫了一瞬間,然後把鐵處女給打開。
藤丸立香肩負着為所有己方從者提供魔力的職責,哪怕她只是個魔力中轉站,也累的夠嗆。
「勞倫斯小姐!」藤丸立香驚呼。
此時的勞倫斯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而且哪怕是失去了意識,勞倫斯的眉頭都緊鎖在一起。
華麗的禮裙變得破破爛爛,酒紅色的柔順長發也沾染上鮮血,身上有着很多的撕裂狀傷口。
雙足飛龍這種生物可不會因為虛弱而就失去戰鬥的意志,只要還活着,這種可憎的生物就會一直對所見到的所有生物發動自己的攻擊。
藤丸立香焦急的對瑪修說到:「注意周圍的警戒,別讓那些雙足飛龍靠近。」
「是,御主!」
「卡米拉小姐,拜託你繼續支援其他的戰場了。」
「我明白了。」卡米拉再次隱遁。
藤丸立香驅動魔術迴路,雙手按在勞倫斯的身上。
傳輸魔力的同時分神進行治療魔術。
「請堅持住啊......勞倫斯小姐......」藤丸立香看着這個美麗的大姐姐,咬着牙承受着魔力缺失帶來的傷痛,壓榨着自己作為御主的所有作用。
遠處,瑪修正在和無數的雙足飛龍戰鬥。
......
「嗚嗚,嗷......」
模樣幼小的吸血鬼有氣無力的咆哮着。
對面的吸血鬼之王的身體內,延伸出十數條【樁】,西蒙內塔僅僅是格擋就已經拼盡了全力。
昏沉之間,少女並不靈活的腦海中生出一個疑問。
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戰鬥的呢......
「放棄吧,幼小而美麗的同類啊。」弗拉德三世已經面目全非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此時的戰場形勢已經逆轉,但是弗拉德三世卻絲毫未覺。
為什麼要戰鬥呢......
西蒙內塔用爪子揮開一個樁,思想疑惑。
我的生前,應該只是一個,和暴力絲毫不沾邊的深閨小姐而已......
為什麼要在這裏戰鬥呢?
西蒙內塔猛地回想起,自己剛剛來到佛羅倫薩的那兩年。
那時,自己的美貌還沒有完全顯露,更沒有被洛倫佐和朱利亞諾兩兄弟爭奪。
自己只是那跟隨潮流,從熱亞那來到佛羅倫薩的眾多少女之一。
哈莉姐姐所在的奧威斯家曾經收留過自己一段時間,意圖將自己打造成佛羅倫薩的模特。
後來也確實成功了,她不僅成為了模特,還成為了被佛羅倫薩地位最高的兩人爭奪的對象。
但是成為模特之前,自己都在做什麼呢......
啊,好像想起來一些了。
自己在小時候,可一直是一個假小子呢......
哪怕後來成為了美神維納斯的藝術原型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小時候的西蒙內塔,是個喜歡舞刀弄槍,妄想上戰場的假小子。
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成為berserker並不是英靈座的指配,而是——
「是我單純地想要和人拼殺啊——」
少女英靈犬齒外露,雙眼散發着嗜血的光芒。
「那狗屁的大家閨秀誰愛當誰當去吧!」
「成為吸血鬼,妄圖吸食朱利亞諾的鮮血只是那強加的願望——」
「我西蒙內塔,只是想在這裏,把你殺掉啊!!!」
黑紅兩色纏繞在西蒙內塔的利爪上,終於認清自己的嬌小野獸緊緊地盯着自己的對手。
弗拉德三世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股心悸。
「什麼?」
西蒙內塔消失在了原地,下個瞬間,弗拉德三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狠狠的刺了一下。
西蒙內塔的利爪從背後直接抓進了弗拉德三世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
「嗜愛之偽齒!!!」
「噗——」感受到危險的弗拉德三世想要將留在體外的樁收回,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西蒙內塔從中間抓住,而下一步的動作是——
她要把我撕成兩半!
沒有留給弗拉德三世更多的思考時間,西蒙內塔咆哮着,直接將弗拉德三世。
撕成了一左一右兩半。
少女沐浴着鮮血,狂氣的大笑着。
但是......
弗拉德三世的兩半身體,又組合到了一起。
合着這年頭,誰都有【戰鬥續行】是吧?
被一分為二的靈核重組,弗拉德三世,吸血鬼大公,帶着恐怖的氣息,重新站了起來。
「有意思,但是,接下來,我要動真格——噗。」
弗拉德三世顫顫巍巍的低下頭,看着從自己胸口探出來的手掌。
「歇歇吧,名不副實的吸血鬼之王,羅馬尼亞的大英雄。」好聽的女聲帶着一絲仿佛感嘆的情緒,在弗拉德的背後響起。
「......」弗拉德三世沉默了。
他的身體,泛起金光。
「真是可悲啊,余......」他沒有扭頭去看卡米拉,只是仰天長嘆,「為何我這救國之槍,一直被我吸血鬼的名聲,完全壓過呢......」
金光散去,黑貞德方的從者,弗拉德三世,退場。
戰場的另一邊,桑松的周圍圍着一群白色的天使狀物體。
那是莫扎特的寶具——獻給死神的鎮魂曲。
莫扎特作為毫無近戰能力的caster,靈基早就已經千瘡百孔。
桑松一隻手捂着耳朵,另一隻手依舊在毫不停歇的砍着莫扎特。
「你這個......可惡的混蛋!」桑松的情緒被鎮魂曲影響,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別這樣,我的朋友。」莫扎特就這麼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桑松。
「閉嘴!」桑松崩潰的大吼。
「......」莫扎特繼續演奏着。
「瑪麗她已經逝去了,如果你的憤怒無法平息的話,那麼,就讓着鎮魂曲,安撫一切吧。」
莫扎特明明都快要消散了,卻依舊在笑着。
兩個男人,都愛着那位皇后。
但是,一個只是在發瘋一樣的咒罵着,痛苦的質問為什麼她不死在自己的手裏。
而另一個,只是想安慰一下這個可悲的男人而已。
桑松跪在地上,渾身散發着金光。
「瑪麗......真是吵死了......莫扎特......」早就已經崩潰的桑松,放棄了抵抗,自願選擇了退場。
「話說回來,你好像還是我的曲迷來着?」莫扎特同樣泛起金光,微笑着詢問。
無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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