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鵝崽工作(1 / 1)
而懷榆則又想起另一件事:
「我們現在沒有往 C9區走吧?」
「沒有。」周潛哭笑不得:「當初在關卡時,你的好哥哥不還提醒你了嗎?不過,幾大區的橫向探索進度基本保持持平,因此橫穿過兩個區後,我們也能照常進入C9。」
「不穿不穿!」
懷榆搖頭迅猛:「哪個區都行,反正不能是C9。」
「知道。」不必她提醒,周潛也不會去,不然就懷榆這個遮掩不了情緒的坦蕩心思,恐怕見到吳越就會露出厭惡情緒來。
萬一再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進而探索到她很可能是以前另一個懷余,那事情就麻煩了。
周潛自問自己能力有限,還是避開為好。
兩人帶了充足的物資,汽油都帶了一大桶,加上又避開了C區,因此並不太趕進度。
午飯過後,看着大崽二崽領着雞仔們在到處溜達,克太郎又捧回來一堆不知名的奇怪花瓣,懷榆閒着無事,乾脆又在林中轉了轉,然後喊道:
「大崽二崽,來,干點活吧。」
他們在這裏燒水做飯用了人家剩下的柴禾,這些木頭斷口平整,分明也是經過簡單切割的。
既然如此,自己走的時候多少也要留下一些東西來。
她身無長物,也沒有經驗,留別的害怕出岔子,還是多留些柴禾最實在。
畢竟荒原探索周期很長,大伙兒帶物資時總不至於連煤炭都帶,燒菜做飯少不了的就是柴禾。
大崽二崽最愛自己有用武之地,兩隻海膽鵝拎着細長的腿,伸着更加細長的脖子飛速前來,然後被懷榆摟在懷裏,指着前方一棵小樹的側枝:
「來,樹不修不直溜,崽崽,你從這裏戳一下。」
那扁扁的鵝嘴都不需要怎麼用力,脖子向前一探,輕飄飄便將面前的側枝戳出了巨大的豁口,沉甸甸的枝頭搖搖晃晃,只等鵝嘴再一次換了角度出來,便咔嚓一聲掉落在地。
懷榆歡喜極了!
「對!真厲害!」
唯一的遺憾是她自己個子太矮了,哪怕兩手捧着鵝仔,能接觸到的高度也有限。
沒關係,量力而行嘛。
兩隻鵝仔被她輪流捧着,在樹林中來回穿梭。
等周潛將車廂里的物資又重新整理一遍,下車後就發現這傻丫頭正從林中哼哧哼哧一根根拖着那些枝枝杈杈。
而大崽二崽就在枝枝叉叉旁邊不停下嘴,仿佛打地鼠一般,一戳一個節奏。
細長縱橫交錯的枝杈迅速被分割整理成規規整整的單根,而後又被從中截斷,成為正適合燒火的長度。
周潛湊過去看了看,發現切口光滑平整,仿佛仿佛工業線上最鋒利的刀一刀削下。
他從靴子裏掏出蛋殼刀來比劃一下,最終只能承認:自己最愛的鋒利武器在鵝嘴的對比之下,真是差了那麼一籌。
可惜了,大崽二崽的能力不能暴露。脫離防禦軍後,他也找不到合適的陪練了。不然跟大崽二崽多練幾次配合,在荒原上也會更添幾分底氣的。
他看了看時間,喊了一聲:「小榆,差不多夠了。」
等懷榆拍手回來時,他囑咐道:「距離下一個休息區開車大約需要4個小時,現在已經兩點多了。我們中午沒有太多休息時間,得趁着天徹底黑之前到。」
懷榆點點頭,而後招呼着家裏崽崽們趕緊上車,同時又納悶道:「大胖怎麼沒下來逛逛?」
周潛哭笑不得:「它好像有點暈車,現在正睡着呢。」
懷榆瞬間驚悚起來:「沒有吐吧?不會吐吧?它萬一要吐了,周潛哥以後你再喝它的鬚鬚茶,會不會有陰影啊?」
周潛瞬間無語。
但他如今也久經鍛煉了,此刻只無奈道:「這有什麼陰影?克郎球我吞下多少了?」
雖然至今記得都不太清醒,但他恍惚知道自己當初是泡在桶里,臉上還敷着濕噠噠的毛巾總之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沒有不沾上克太郎口水的。
懷榆鬆了口氣,此刻又心疼起來:「之前忘了先演練一下,都不知道大胖暈車,這下可怎麼搞?路程還有那麼遠呢!」
可讓她把大胖就地放下悄悄生長,也更不放心了。
一來,大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連周潛都打不過,躲也躲不好,更別提那些身懷異能五感超群的人了。
二來,荒原上危險的不光有人,還有各種變異生物,他們之間也是會存在競爭的。
周潛想了想:「再堅持半天適應一下,看看晚上能不能清醒一點。如果還不能適應,就把後座的樹繭挪到車廂去,然後把大胖連盆放到後座上。」
這可是懷榆指天誓地跟薔薇走廊說了一籮筐的好話,並承諾一根鬚鬚都不斷的帶回來,對方才將樹繭從土裏刨出來給他們的。
再加上它有那樣的神效,說出這句話時,周潛真擔心那底盤並不算穩的樹繭在後車廂里因為顛簸路況而磕壞了。
但懷榆顯然心大,此刻點點頭繫上安全帶:「也只能這樣了。」
車子重新啟動,而後迅速的離開這片安寧的區域。
前方兩側道路上,屬於冬日的氣息漸漸減少,不少奇形怪狀的樹木仍舊帶着滿身灼灼的綠意,仿佛時光仍停在夏天。
而懷榆看着兩側道路上參天的大樹,忍不住又好奇起來:「他們怎麼不落葉呀?這些好像也並不是常綠喬木。」
周潛解釋道:「越接近深處,植物的變異程度越高。而變異程度高了,一部分情況下是可以抵禦本能的。」
「不過前方是已經清剿過的區域,所以他們的這份能耐也並不太厲害。再過一周,就會漸漸入秋了。」
「另外,別忘了,這偌大荒原以前也是包裹着幾十個城市的,隨着車子漸漸深入,氣候也會略有不同,這也是為什麼每年都要等到11月才會來荒原的緣故了。」
「因為從11月開始,沿途一路走來,植物的休眠也會一步步加深。」
懷榆聽着他的講解,仿佛是在各大城市間旅行一樣,於是又興致勃勃問道:「那最深處是哪裏呀?會不會等我們到了之後,發現大雪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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