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1 / 1）

    再次回過神來蠍已經走的很遠只能看到一個小點在地平線上緩緩前進了，深吸口氣壓下理不清的頭緒，離縱身躍起追了上去。

    「蠍大哥！」

    「嗯？」在迪達拉出場之前還沒人用『大哥』這個尊稱來稱呼蠍，所以蠍有些詫異的看向追着自己屁股一臉恭敬模樣的離。

    「請指導我修行！」屈膝一跪，在蠍略顯驚愕的目光下離對着蠍行了一個鄭重的拜師禮。

    忍者世界裏一個好的老師的老師有多重要？

    三代——自來也，綱手，大蛇丸。

    自來也——四代，長門，鳴人。

    大蛇丸則一手帶出了佐助，連春野櫻這種無腦花瓶都能在綱手的調教下成為獨當一面，甚至在與輝夜姬的戰鬥中都起到關鍵作用的高手，可想而知一個好老師能帶來的幫助有多大。

    而初來乍到的離不僅沒有老師，連最基礎的忍術知識都要自己去摸索研究，儘管在曉的資料庫中吸收了大量的理論知識，但那只是理論，就好像一個只具備識字基礎的中小學生，你給他二元一次方程他或許可以憑着聰穎和勤奮掌握，微重積分呢，曲面計算呢？

    現在離面臨的問題就是這個，儘管具備了些許基礎，在開發灼遁上他依然差的太遠，憑着自以為是的想法弄出了一個華而不實被蠍大肆嘲笑的『灼遁』忍術。

    離沒敢想過讓木葉三忍來當自己老師，目前身份為木葉叛忍的他沒被自來也一掌劈死已經是僥倖了，但是眼前的蠍——無論是忍者經驗還是在攻克新術的難題上都可以給離巨大的幫助。

    而且，從這段時間的接觸來看蠍除了對人冷漠一些並不是很難相處，相比較一言不合殺隊友的角都，沉迷人體研究的大蛇丸，心思陰沉當了一輩子雙面間諜的鼬等等，蠍簡純良的簡直像個初中生啊!

    氣氛保持着沉默，一言不發隱藏在緋流琥中的蠍看不到任何表情，完全捉摸不到蠍心思的離手心滲出緊張的汗水。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就在離被烈陽照曬的滿頭大汗之時終於傳來蠍那沙啞沉悶的聲音。「我剛剛不是就說過會教你了嗎？」

    「哈？」緊張着等待判決的離像是被狠狠敲了一棒子在後腦勺，什麼緊張糾結的情緒全都煙消雲散，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

    「所以你這又是在幹什麼？」

    「……」恍惚間離仿佛看到在緋流琥體內偷笑着的蠍。

    雖說被擺了一道，但離心中的雀躍還是佔據了他所有的情緒。

    「你剛剛說的那麼嚴厲，我還以為你嫌棄我懶得教我了。」尷尬的笑了兩聲，離迅速轉移了話題直指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我應該怎麼改進？」

    「現在知道你自己的問題在哪了嗎？」蠍不答反問。

    「大概吧。」咬着指頭思索一番，離嘗試着解析自己的不足之處。「首先是查克拉的控制方面，其次我確實將灼遁想的太簡單了。」

    仔細想想在原著中葉倉的灼遁是將人體內的水分全部蒸發，而自己所謂的灼遁確實只是簡單的用風吹起火罷了，風依然是風，火也只是形態上的改變，充其量只是同時釋放了兩個性質相生可以配合的忍術罷了。

    轉身繼續行走在爆日下的龜裂黃土地，蠍一邊趕路一邊說着。「灼遁的開發對現在的你來說還太早了，倒是你的火遁讓我很感興趣。」

    「哦……」蠍的話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離對於灼遁的熱情，聽到後半句又振奮了起來。「那麼灼遁先放在一邊，你說我操控查克拉的方式太粗糙所以導致我查克拉量的不足，那如果我克服了這個問題，琉璃火就可以隨便放着玩了？」

    一抹青色的火焰躍然在離的指尖，跳動着的火苗偶爾成透明色，用琉璃來形容確實十分貼切。

    仔細注視了一遍離抬手火現的過程，蠍眼中精芒一閃。「果然啊。」

    「什麼？」離不知道蠍發現了什麼。

    「你不用結印就可以直接讓查克拉產生實質化並且性質變化嗎？」儘管一路行來親眼看過離無數次沒有結印的過程就讓火苗呈現，不過當時蠍的心中並沒有太過在意，現在親眼證實了心中的想法蠍多少還是有些吃驚的。

    「傀儡師用來操作傀儡的查克拉線雖然也不需要結印，這種技巧倒沒有多大難度，可是不用結印就可以完成性質變化的術我倒是第一次見到。」眼中倒映着火苗跳動的影子，蠍心裏對離稍稍有了些改觀。「果然能加入曉的多少都有點本事。」

    「這個啊，是基於另一個忍術產生的構思。」掐滅指尖的火苗，離手心朝上五指微張開始調動查克拉，查克拉以極快的速度呼應了離，轉瞬間就在離的手心上凝聚為一枚高速旋轉的純粹查克拉球體。

    或許是曉的基礎知識幫了離的忙，不知不覺間等離在發現時，他已經可以完美的呈現螺旋丸這個a級忍術了。

    「這個術叫螺旋丸，原理很簡單，就是摒棄了結印的過程單純利用查克拉來造成衝擊力。」看着手心裏不斷旋轉的湛藍色球體，離一時間有些感概萬千。

    「從一開始我就在想一個問題，忍術到底是什麼呢？」蠍望着眼中盯着螺旋丸缺雙目失焦的離明白他並不是在問自己，也就不開口打斷等着聽離的見解。

    「當然，這個命題很大，我們不去深究其發源僅從實際使用上來說——忍術是查克拉加上一定順序的手印，當然血跡界限除外。」

    散去掌心的螺旋丸反將查克拉覆蓋起自己的拳頭，離隨手一拳打在因被長久曝曬而質地堅硬的龜裂黃土地上激起一陣煙塵，煙塵散去只見地面以於拳頭的接觸面為中心向內凹進並產生了無數蛛網般細細麻麻的裂紋，「但是這樣不對，即便是查克拉的基礎應用，將查克拉附在腳上踩水、彈跳，或者這樣附在拳頭上簡單的揮一拳都應該歸於廣泛意義上的忍術。」

    「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所有查克拉的應用都可以稱之為忍術？」

    有點意思。

    蠍看着侃侃而談漸入空明的離，對他新穎的理論有了些興趣。

    「我在曉的資料庫里看到一本書，上面由這樣一段話：『手印可以使查克拉發生[形態變化]和[性質變化]，但是你也看到了，螺旋丸說明一個問題，即使是沒有結印的過程，查克拉也可以響應忍者的意志產生形態變化。」

    離的眼睛越來越亮，完全沉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自言自語，一股查克拉隨着離的調動匯聚他在指尖以肉眼無法捕捉到的頻率振動着——一點火星驟然燃起在查克利中心，仿佛星火燎原一般蔓延到了整個查克利的表面，而隨着振動頻率的加高，火苗的顏色如同顏色分辨表一樣清晰的展現了由橙黃到赤紅、淡青最後幾近透明帶着點點魅紫的程度。

    「既然形態變化是可行的，那麼性質變化呢？」

    「我利用微波的分子振動原理將查克拉切割成無數份讓他們振動起來，結果如我所料的成功了。」透明的火苗只短暫的維持了一小會，離頗有些筋疲力盡的垂下了手來。「這是我目前所能達到的極限，壓縮了我所能控制的全部查克拉也只能完成這麼一點，持續時間更是短的誇張。」

    此時在一邊的蠍早已經瞪大了眼睛有些聽傻了。

    「本來我是想將性質變化加入到螺旋丸里，可是這樣一來的螺旋丸會先把自己給燒死。」老實說直到現在離依然對無法在螺旋丸里加入性質變化感到十分氣餒，畢竟那顆丸子對每一個看着火影忍者長大的人來說，都蘊涵着一些無法訴說的特殊感情。「所以我想將這種思路衍生到灼遁看看能不能發生些有趣的變化，結果我還是太天真了，融合遁術哪有那麼簡單嘛。」

    「離。」從離讓人震驚的理論中回過神來，蠍看着這個此刻不過十三四歲又因為開發忍術失敗處於失落中的少年口中輕吐。「你或許能創造出一個嶄新的忍術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