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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潛龍臥淵將欲行(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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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這羊獻容滿臉羞紅的模樣,倒也別有風味。

    將皇帝的女人壓在身下,確實是有一種禁忌的快感。

    但王生如此做,也不過是要給羊獻容一個教訓而已。

    雖然你是得寵了,但不代表着你能夠與本侯講條件啊!

    王生看着羊獻容稍稍有些隆起,但並不明顯的小肚,輕輕地撫了上去。

    後者身子一僵,呼吸也紊亂起來了。

    羊獻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是什麼。

    「廣元侯,你...」

    「放心。」

    王生對羊獻容做一個你安心的表情,說道:「你腹中孩兒,可是帝胄血脈,若是皇子,可有讓他登上至尊位的想法?」

    羊獻容愣了一下。

    她心中方才才在天人交戰,若王生真的侵犯,她該如何做,不想面前這個男人的想法卻是讓人思緒都跟不上來了。

    偏偏這信息量還同樣爆炸。

    「我...我豈有這個意思?蔣貴人的兩個孩兒,現在也都快到了明事的年紀...」

    「貴人之子,非嫡子,如今皇后無嗣,陛下身強體壯,太子之位也不着急,若你有心,我可助之。」

    得給這個羊獻容找點事情做。

    不要整天以為是我廣元侯迫害你一般。

    其實不然,我們是朋友,是合作者。

    所做的,就是要將你腹中的孩兒推上寶座。

    之後我有什麼事情吩咐,為的不是我廣元侯!

    為的是你腹中的孩兒!

    有道是身為人母,對腹中的孩兒的感情,是勝過任何人的。

    懷胎十月不是說說而已的。

    「你..你這是何意。」

    羊獻容心中紊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王生。

    這一招轉移注意力,有點後世的美帝風範了。

    「美人日後在宮中,是要富貴權勢,還是要入掖庭冷宮,選擇怕是很簡單。」

    呼~

    羊獻容漸漸冷靜下來,她一把將在她腹上亂動的手撥開,臉上紅撲撲,但儘量用強硬的語氣說道:「那你可起身?」

    「自然可以。」

    王生起身躺回去,後者就像是受驚的狸貓一般,從床上翻起,然後退到離王生三步遠的位置才停下。

    「美人考慮得如何了?」

    「哼。」

    「廣元侯,你今日甚是無禮,若再敢如此,我...我...」

    「你欲如何?」

    「我....」

    羊獻容跺了跺腳,卻是拿王生無可奈何,只得頗為狼狽,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逃着出了客舍。

    那孟浪王生,膽子居然如此大,敢輕薄她這個美人位份的妃嬪。

    但...

    讓羊獻容心中害怕的是,她心中居然生不起對廣元侯的憤怒,反而心中更多的是羞澀,甚至有些惋惜。

    等一下。

    我為何會覺得惋惜?

    羊獻容會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王生,腳步便也更快了。

    日後...

    廣元侯還是少見為妙。

    客舍之中,王生輕輕笑了笑。

    果然...

    多做一手準備,是沒錯的。

    若非王生特意在御醫與羊獻容面前裝了一手,說自己周身無力,否則,這羊獻容也不敢如此大膽,居然還敢調戲他。

    嘖嘖嘖。

    王生輕輕搖頭。

    不過這皇宮雖好,但此時卻不是容身之地,最好還是回廣元侯府。


    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這安全感,果然也是不高的。

    ........

    另外一邊,司馬雅與洛陽令廷尉三人站到司馬遹面前,他們自然是知道,現在司馬遹召見他們,所為的自然是廣元侯遇刺之事。

    「朕離去之後,那些公卿表現如何?」

    將這些臣公留在廣元侯府,一方面自然是為了方便查案,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有司馬遹的其他考量。

    他現在在朝中的權勢已經是與日俱增,朝中之人,明面上,已經是不敢與他作對了。

    但這只是明面上而已。

    暗地裏,這些公卿心中又不知道有什麼想法。

    司馬遹讓這些公卿待在廣元侯,其中自然會有不滿者的。

    但不滿的表現,恐怕也是各不一樣的。

    從這一些表現中,大致上可以看出這些臣子對他皇帝命令的遵守程度,以及對他這個皇帝的遵從程度。

    而此時在廣元侯府中公卿的表現,就可以讓他再排除一些他不能用的人了。

    「陛下,廣元侯府中,諸位公卿宗王皆是安分守己,沒有其他的表現。」

    「哦?」

    司馬遹看了司馬雅一眼,心中雖然是有些自得,但更多的是有一些失望。

    這若是有人對他不敬,也可以有殺雞儆猴之用。

    可惜...

    這些人學聰明了。

    大致上,是因為自己之前懲戒了太多人,以至於讓這些公卿都不敢做出出格的表現了。

    而這樣,也正是司馬遹想要看到的事情。

    「陛下,朝中諸位公卿若是不出來,這朝堂諸事恐怕也是運轉不來的。」

    司馬遹看了一眼廷尉,說道:「廷尉手下人手不少,這一個時辰,可有查出什麼東西來?」

    那廷尉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但還是馬上說道:「這刺客不知哪裏人士,但看他身上的傷痕,恐怕是死士了。」

    「這個,朕還用你來說?說些有用的消息出來。」

    「諾。」

    廷尉額頭上頓時冒出細汗來,連忙說道:「這一個時辰,我等追查下去,發現這死士,恐怕還是通過宮裏面陛下賜予廣元侯宮女進來的。」

    「通過那些宮女進來的?」

    司馬遹的眉頭皺得就更緊了。

    「你是說,宮裏面有人要害廣元侯?」

    「臣下沒有這個意思。」

    廷尉連忙跪下來,他可不敢有這種暗示。

    「那你這話又是何意?」

    「陛下可還知道廢太后是如何在金墉城被人害死的?」

    廷尉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你的意思是,齊王?」

    「還請陛下與臣下更多的時間,這短短的一個時辰,也查不出什麼東西出來。」

    「可。」

    司馬遹雖然嚴苛,但並非是那種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那種人。

    「我與你三日,三日之內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楚,你這廷尉,也就別當了。」

    「諾。」

    「下去罷。」

    「是。」

    廷尉與洛陽令緩緩退下,司馬雅卻是停住了腳步。

    「陛下,不知廣元侯傷勢如何了?」

    看陛下這心情,難不成廣元侯已經...

    「廣元侯吉人有天象,如今毒已經被除去得七七八八的,但尚還昏迷,恐怕還需要幾日光景才能醒來。」

    「原是如此。」

    司馬雅嘆了一口氣,但心中的失望之色是沒有顯現出來的。

    這廣元侯的命倒是好,劇毒都毒不死。

    不過...

    司馬雅對着司馬遹行了一禮,緩緩後退。

    不過這可是在宮中,不是你廣元侯的金谷園或者是廣元侯府。

    在宮中,我甚至不需要親自出手,就有人要對你下手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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