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流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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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和八爺,在一處不起眼的民宅里見面。
「惠妃娘娘怎麼會死?」明珠見了八爺,就怒喝道。
「大人息怒,胤禩並不知此事……難道真是太子爺?」八爺也疑惑啊,他覺得,不大可能是太子爺做的。
「事到如今,無可挽回,大人也該想想以後怎麼辦了。」八爺道。
「八爺,事到如今,您有什麼良策?」明珠冷靜下來之後,坐着問道。
「胤禩只願追隨大哥。並沒有其他想法。」八爺道。
「大阿哥如今,一心操辦娘娘的身後事,並沒有什麼動作。」明珠道。
「來日方長,如今大哥心裏難受,總要過了這個年,才好說別的。」八爺嘆息:「那些個礙事的人,都不在了。」
這是說,曾經去皇家的人,已經沒了。
「八爺,這件事,你我都要爛到肚子裏去了。不管在誰面前,都不能認。」之前還無妨,誰也不會天真的不去用陰謀。
而現在……不一樣了,要是叫直郡王知道一切,他們算是直接害死了惠妃。
「是,這一點,胤禩心裏有數。只是……惠妃額娘……果然是被太子爺逼迫自盡?」八爺不會信,一個太監一番恐嚇,就能逼死一個叱咤風雲幾十年的宮妃。
「是與不是……如今也只能是了。」明珠看着八爺道。
「八爺,若是納蘭家因為娘娘而覆滅……」
「大人說什麼話,胤禩豈會拿這件事開玩笑?」八爺打斷了明珠的話道。<>
「那就好,八爺一直以來做的事,也該繼續。太子爺……逍遙太久了。」明珠道。
「呵呵,此番,也不需要我做什麼了。」有這麼大一個黑鍋,太子爺願意不願意,都要被扣着,動彈不得了。
次日一早,太子爺在書房裏寫好了幾封信。
「將這些送出去,可有把握?」太子爺看哈同。
「沒問題,府外雖然有人守着,可是沒說不許奴才們出入,奴才會小心的,跟着採買的出去就是了。」哈同道。
他心裏清楚,這些手信,都是至關重要的東西。很可能會扭轉府中如今的局面。
送出了信,太子爺就去後院裏了,想着有日子沒見三阿哥,就去了朱氏屋裏。
府外,拿着信的官員們心裏都有數了。
太子爺無礙,他們也知道怎麼做了。
三日後,已經是臘月十五,康熙爺收到了太子爺的摺子。
摺子中,他自請廢除太子之位,又求給赫舍里皇后守陵。
「兒襁褓而立皇太子,無德無能,實在無法承繼祖宗弘業。皇額娘逝世多年,從未盡孝身前。此番大事,皆因胤礽不孝。今願意辭去太子之位,為母親守孝。」
太子爺的摺子寫的言辭懇切,絲毫沒有之前的簡單和敷衍。
康熙爺看完,將之放在一邊。
他腦海中,是那日太子爺對他說的話,他說『皇阿瑪,兒臣也很失望。<>』
「既然太子要去守皇陵,就叫他去吧。守三年,也算是為母盡孝。這就動身吧。叫內務府好好伺候着,不要怠慢了他。他還是大清的皇太子。」康熙爺道。
梁九功心裏一驚,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可否帶人去伺候?」
「自然,遵化那邊的府邸是可以住人的,太子願意帶誰去,都可以。」康熙爺道。
梁九功應了,出了乾清宮。
天氣寒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太子爺,您這一去,還回得來麼?
拿到太子信件的,有李振裕,托合齊,隆科多等七八位官員。大意都是稍安勿躁的一類話。
許是太子爺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很難被打倒吧,所以次日一早,當康熙爺宣佈太子爺要去遵化守皇陵為母盡孝,並順帶養病的時候,這幾個官員都很淡定。
倒是索額圖,幾乎要暈過去,這一走,等於是流放了吧?
再過幾年,只需要一句太子身子實在不好,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將他的太子之位抹去……
那時候,可真是什麼都晚了!
「萬歲爺!萬歲爺三思啊!自古哪有太子守着皇陵的說法,這……」
「索額圖!赫舍里氏生育他一場,早早的去了,太子為他的母親守孝有什麼不多?不過是三年,又不是三十年,怎麼?你不願意?」康熙爺道。
索額圖無言以對。
他不能不願意,因為誰也不能說盡孝不對的話。
「奴才不敢。<>」索額圖道。
「好了,此時就如此定下來,有事的說正經事吧。」康熙爺道。
正經事?太子爺乃是國之儲君,這事就不算是正經事了?索額圖只覺得恍然,竟然沒有人為太子爺說話了。
難道,太子爺真的就此……
散了朝,索額圖不顧一切的去太子府。
太子爺被勒令不許外出,可是沒有說不許叫人來看他。
所以,聖旨還沒來,所索額圖就來了。
太子爺還是見了他。
「太子爺!您怎麼會請旨去遵化,這……」索額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外祖父年紀大了,不要這麼激動。」太子爺笑了笑。
「太子爺,您可知這一去……也許就回不來了!」索額圖急切道。
「索相!」太子爺提高了聲音。
索額圖看着他沉靜的面容,也不自覺冷靜了一些。
「太子爺……可是有良策?」索額圖坐下問道。
「索相可想過,孤如今在京城的壞處?」太子爺問。
壞處?似乎沒有好處,全是壞處……
「索相已經想到了是麼?孤留下,無論是皇阿瑪還是皇子,刀劍都會扎過來。孤是皇太子。」太子爺道。
索額圖醍醐灌頂。
他不是沒想到,只是一早上急的。想想整個大殿沒有人替太子爺說話,就着急啊。
現在想,太子爺又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豈會沒有人說話?
看來,是這位早就安排好了!
「是奴才老了。太子爺的計策,奴才也不問了,只說奴才能做什麼吧。」索額圖笑道。
「不必做什麼特殊的事,只是,等孤一走,有勞索相叫言官們上書就是。畢竟孤一個名正言順的太子爺,就被丟去遵化了,也是委屈不是?」真要是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索額圖求情,皇阿瑪不會緊張麼?以為他買通了文武百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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