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便是師父趕,弟子也不走;還請聖佛不吝指點(1 / 1)
法海穿越唐三藏第四百五十六章便是師父趕,弟子也不走;還請聖佛不吝指點朱紫國也不是久留之地。文字谷 www.wenzigu.com
見過了幾位老朋友之後,法海便按照約定,在朱紫國開壇講法法海也並不求朱紫國的百姓人人向佛,只要聽了自己的佛法,心中能萌發幾分善念,便是一分功德,也算不虛此行了。
如今的法海,早就不做強渡生靈入佛門的那一套了。
是人,是僧又有什麼關係呢
所不同的是,朱紫國國主已經知道了三藏法師立下唯識宗的事情,便特請三藏法師要在他們朱紫國留下唯識宗的傳承
這事兒說起來也確實不太容易,畢竟這唯識宗初立,除了悟淨之外,即便是悟空他們幾個,對唯識教化都只是一知半解,如何能撐得起一座山門麼
不過法海並沒有拒絕朱紫國國主所請,卻也只是說道:「陛下,欲立分宗,當遣真修大德,如今貧僧門下尚且無人得到唯識真傳,且寬等些時日,若有門下弟子可出師時,定親自帶他來來貴國立下佛宗。」
「善!」
國主也並不強求,笑道:「既如此,小王便派遣工部督造佛寺,靜候法師。」
在國都小住幾日之後,法海應邀也去麒麟城見識了一番,畢竟是三界少見之城,總還是有值得學習的地方的。
只是這裏的小妖們,對三藏法師的到來,並不太放在心上反而是一個個的圍在了小白龍的身邊兒,一口一個白龍菩薩,叫得那叫一個誠心。
法海也難得清淨,便也只是同金光仙在山中論道一番,便讓小白龍在此應付這些小妖們。
畢竟是截教的大仙,在這一場論道之中,雙方皆獲益良多。
「想不到三藏法師身為佛門高僧,竟對我玄門道法也有這般高深的境界。」
「大仙於佛法一道,同樣有別樹一幟的見解。」
雙方相互吹捧了一番,算是結束了這一次論道。
師徒一眾再次啟程東返。
過了七絕嶺、小西天,師徒幾個在浪浪山稍停了兩日。
小豬妖早離開了浪浪山外出闖蕩,他的幾個兄弟如今也長大,同樣在大王洞中討生活大聖考校了一番烏鴉精的武藝,又傳授了對方一些進階修行之法,師徒幾個便離開了浪浪山。
在小豬妖的努力之下,如今的浪浪山與麒麟城達成了一條穩固的商貿的線,浪浪山也早不是以往那般貧瘠的樣子,方圓幾百里之內,也算是個不小的勢力。
離開了浪浪山,又在荊棘嶺做客幾日,同孤直公等人又是一番論道,或是他們自身感悟已經足夠,此番論道結束之後,除了生性莽撞的赤身鬼與杏仙身邊的丹桂、臘梅之外,十八公、孤直公、凌空子、拂雲叟以及杏仙這五位木精竟然先後引來了成仙劫雷。
為了以防萬一,法海儘可能退出劫雷範圍
劫雲散去。
木精也化為了木仙,也不枉他們千年的苦修,終得正果。
有天庭使者手持玉帝聖旨,宣五位木仙上天卻是杏仙被留在王母娘娘瑤池;而十八公、孤直公與拂雲叟,被封為歲寒三仙,亦留在天庭唯有凌空子被封為了荊棘嶺山神,節制山中群妖。
「我等為友千多載,不想今日成仙之後,卻反而就此離別。」新晉為荊棘嶺山神的凌空子向着三藏法師無奈感慨了一句,而後接着說道,「讓法師見笑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法海倒也能體悟到凌空子的幾分心境,「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此次別離,或許正是為了來日再相聚。」
出了荊棘嶺,雲路之上大聖向着師父說道:「師父,弟子」
「怎麼你這潑猴還想一輩子跟在為師身邊不成」法海如何能看不出悟空心中所想,當年只是快到靈山的時候,法海便時常察覺到悟空時不時會有些傷感之意,當時便已經猜到個大概,但法海那個時候並沒有點破,如今就不同了取經已經完成,這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
師父的話,在幾個弟子心裏都是一震。
這也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大家此前都十分有默契的不提,可適才見了荊棘嶺中的幾位木仙各奔前程,師父又信口點破,便知道已是無法躲避了。
終究還是大聖先開口說話,「只要師父不趕弟子走,弟子便一直跟在師父身邊就是。」
還不等師父回應,一旁的八戒便也緊跟着表態:「便是師父趕,弟子也不走。」
「去——!」
大聖踹了八戒一腳,險些把他從雲頭上踹下去。
這一番插科打諢,才叫氣氛稍稍輕鬆了些,而一旁的悟淨更是說道:「大師兄畢竟還有花果山中的猴子猴孫需要照料,二師兄路過高老莊時,保不齊就留下了;小白龍始終未曾剃度,算不得出家人,況且還是西海三太子師父,唯獨弟子無牽無掛,孑然一身能始終侍奉在師父身邊。」
說完,悟淨向着兩位師兄與一位師弟做了一個佛禮,笑道:「師父便交給我吧。」
然後雲路就被打散了。
師徒五人落在了祭賽國,這一次他們做了變化,並沒引發什麼騷亂。
先是去了鎮國伏龍寺,去祭拜了一番那前輩高僧留下的舍利子,而後又去瞧了瞧子輿先生留下的學堂,師徒五人便直接離開了。
比前幾位國主不同,這祭賽國的皇帝,不僅沒能見到三藏法師,甚至壓根就不知道三藏法師曾經來過。
又飛過了火焰山,得知那高昌國的昏君,已經被推翻如今新朝建立,一切欣欣向榮。
前方便是女兒國。
法海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但向下望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了褪去了王袍,穿着一身勁裝的女王陛下,一手寶劍,一手酒,此刻就坐在王宮之巔,向着自己的方向遙敬了一下,而後將手中的一罈子酒一飲而盡。
法海也雙手合十,微微欠身,以做回應。
「師父,你看!」大聖忽然一指那城門方向。
法海定睛看去,卻見那原本寫着西梁女國的的門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改了國名——望江國。
八戒也順着看了一眼,這會兒有些弄不清楚觀瞧,好奇問了一句:「這望江國可有什麼說法」
幾個弟子自然不知道其中深意,唯獨法海心中明了,玄奘法師正式剃度之前,被收養在金山寺中,因為他順江而來,故而寺中的僧人都稱呼他為江流兒。
想不到這西梁女王,竟然連這件事情都打聽到了。
因為雲路未停,在西樑上空只是轉瞬即過,那女王陛下望着三藏師徒遠去的方向,眼中雖有留戀,身姿愈發灑脫。
「嘖。」
不知什麼時候,一位穿着綠色衣裙的女仙出現在女王身邊,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你,女王陛下恐怕是唯一一個能讓三藏法師主動側目的女子了吧」
「公主言重了。」女王無奈笑笑,「終究只是在留有幾分幻想,無緣無分罷了。」
這位女仙不是別人,正是孔雀公主。
她此前跟着孔雀大明王菩薩遊歷三界,但因為佛祖法旨,召三界佛眾、菩薩們前往靈山,便半途而至。
孔雀大明王菩薩去了靈山,而孔雀公主則是趁機跑到了西梁女國,來與這位女王相見。
初來時,孔雀公主還有幾分擔憂,生怕自己是個上門惡客,卻不料她們兩個一見如故,短短几日時間便成了閨中密友。
而促成她們結下友誼的,也正是「三藏法師」。
三界之中欽慕三藏法師的女子、女修以及女妖,數不勝數,她們兩位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可惜,也全都是失敗者。
故而自然有很多共同語言,三言兩語之間,便能引動情緒共鳴,進而漸漸共情,一時惺惺相惜。
通天河畔。
上一次在這裏停下,是因為無天魔祖攔路,還難得的鬥了一場。
這一次,則是法海信守承諾,要在陳家莊拜訪幾日。
「聖佛來了!」
這一聲吆喝——
那莊上人家,一個傳十,十個傳百,百個傳千,若老若幼,都來接看。
經上次之後,莊上眾人便知距離三藏法師再來,也用不了多少時日,便早也時刻準備着接待,這邊兒才有了響動,陳家莊上的百姓們便擺香案在門前迎迓,又命鼓樂吹打,好不熱鬧。
三藏法師於莊上的百姓,那可是實打實的恩情。
降服了那靈感大王鯉魚精,不僅是救下了兩個幼兒,更是絕了後患再加上菩薩現身,更是將當年葬身魚腹的童男童女以蓮花化身復活至今庇佑在通天河上打魚的漁船,與來往的商船。
也是三藏法師此前在天竺住持了七十五日的無遮大會,更是讓三藏法師的三道尊號傳遍了三界,即便是人間國度中的凡人們,如今也知道三界新出了一位「聖佛」唐三藏。
陳家莊的百姓們在陳氏兄弟的帶領下,一同向聖佛拜見,而後將三藏師徒迎入了莊子裏,隨命看茶擺齋。
因為知道八戒的食量,陳家莊備下吃食也十分充足師徒一眾也不推辭,樂得享用齋飯,八戒更是無所顧忌,好一頓大快朵頤。
不多時,那通天河中的老黿也到了。
看着老黿神情閃爍,猶猶豫豫似乎有話要說,但等了半晌都不見他開口,法海便直接向他笑道:「老丈可是有話要說」
其實當年他就想要請三藏法師向佛祖打聽個事情,但那時候他沒敢開口如今就不同了,三藏法師如今得了「正遍知」的尊號,問三藏法師就等同於問佛祖故而他大着膽子前來請教。
「不瞞聖佛,老朽整修行了一千三百餘年,雖然延壽身輕,會說人語,只是難脫本殼。」老黿向着三藏法師拱手道說道:「原本聞得西天佛祖無滅無生,能知過去未來之事當年本想要請聖佛到了西天,見了佛祖時替我向佛祖請教一聲,看我幾時得脫本殼,可得一個人身」
說着,老黿訕訕看向了三藏法師。
一旁大聖皺眉道:「伱這老黿當年怎不直接言明如今我師父都已經下了靈山,卻如何再去向佛祖詢問此等事」
「大聖大聖」老黿連忙告罪,「老朽怎敢如此勞動聖佛只是心想着聖佛如今乃是佛門『正遍知』,或也能看透老朽前路」
而後,這老黿又向着三藏連連行禮,恭敬相求:「還請聖佛不吝指點。」
原來是這樣。
法海絕非是吝嗇之人,既然這老黿請自己指點,法海便也就施展慧眼觀之,同時說了一聲:「還請運轉修行之法。」
老黿依言而行。
少頃之後,法海收了神通,向老黿說道:「老丈,你這是水族修行之法,終究還是精怪一流」
「聖佛的意思是」
「若依老丈如今的修行之法繼續修行,即便是再修行個千年,也難脫得本殼。」
小白龍一旁點頭道:「是極,適才觀你修行之法,應當是龜族傳承須知我四海龍宮中的幾位龜丞相具是修行萬載的老前輩,到如今依舊未得人身。」
妖族想要修成人身,本就是萬難;而水族就更是難上加難即便是龍族,能夠完全化作人形的,其實也並不多。
老黿聽了三藏法師與小白龍之言,一時神情有些的失落,苦笑一聲:「原來如此老朽,知道了。」
「為何非要褪了殼呢」小白龍看着老黿問了一句。
「人乃萬靈之長,得天地鍾秀」老黿將人族狠狠誇了一陣。
法海笑笑,卻指了指一旁的陳清,問了一句:「你可羨慕河神長生壽數」
「自然是羨慕的。」陳清絲毫沒有猶豫。
「因為自己沒有,所以才會羨慕,才想要得到。」法海對着眾人說道:「正如你們兩位,陳莊主羨慕老丈長生;而老丈則想要修成人形這本也無可厚非。」
八戒則趁機說道:「師父,老豬我可不一樣這一路上可始終頂着這豬腦袋行走。」
說完了,八戒還看了一眼大師兄,說若自己只是頂着豬頭大師兄才是從頭到尾就是猴身。
即便如此,老黿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聖佛啊我等這些尋常水族,比不得四海龍宮,若不能修成個人身,即便是身為河伯,可依舊還是妖精之屬,不算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