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你真的猜到了我的謀劃嗎?(1 / 1)
今夜,無比的漫長。
在瀞靈庭的綱彌代家中,中央,是綱彌代家的家主綱彌代神原在那裏慷慨抒發着自己對於護廷十三番隊縱容其下隊員們僭越行為的不滿。
兩側,是一群打着哈欠,看上去就沒幾個將綱彌代神原的批評放在心上的隊長和副隊長們。
誰都知道,今晚只不過是綱彌代神原在故意借題發揮,好替他那個「好部下」東野秀一出氣。
而蛆蟲之巢內正在發生的事情,此刻依然不為外人所知。
在那個特殊的空間之內,鬼道和虛閃在相互交織,刀光和人影在不斷交錯。
一切似乎是在按照着藍染的劇本在前進。
那不斷流失的靈壓,終於還是在藍染的崩玉那近乎無窮的填補之下,敗下陣來。
但是徹底得到解放了的東野秀一,此時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畏畏縮縮,在藍染的面前完全解放了其斬魄刀。
兵法溯源,卍解,借刀。
這一次,他有了一個新的選擇,當血色遮蔽天空,血液鋪滿大地之際,藍染的眼中迸發出一絲光彩。
「卍解·皆盡,我沒有記錯的話,它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我在大靈書迴廊裏面見過,就是前段時間想要了解初代隊長實力的時候。
這就是那個初代第十一番隊隊長,也是初代劍八,更是如今的第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的卍解,對吧?」
藍染沒有想到能在這裏見到皆盡,他很興奮。
不僅因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皆盡的模樣,更沒見過卯之花烈的真正出手。
同時,非常清楚東野秀一斬魄刀能力的他,知道東野秀一能夠使用借刀的基本原則。
那便是必須要在使用前,徵得原擁有者的同意才行。
而且這個過程,沒有交流,只是東野秀一單方面的請求。
因此,東野秀一實際上能夠借用的能力,是十分有限的。
這必須要其借用能力的那個死神,對於東野秀一是完全的信任才行。
而現在,東野秀一借到了卍解·皆盡.
「哈哈哈,,,,,,」
很有意思,不愧是東野秀一,他最優秀的部下,總是可以帶給他意料之外的驚喜。
但是想憑藉卯之花烈的卍解,就將自己擊敗,藍染還是覺得不太現實。
因為東野秀一不是卯之花烈,血海對於東野秀一的幫助其實並不大,甚至於藍染還認為,皆盡反倒是成為了他的助力。
畢竟,東野秀一單純的斬術和白打技巧,不如他。
「所以,卍解·皆盡,又只是一個幌子,對嗎?」
藍染在血海之中和東野秀一交上了手。
果然就和藍染分析的那樣,東野秀一如今的斬術還有白打技巧,相較於尸魂界裏面其餘百分之九十九的死神,那都足以說是傲視群雄。
但是在他藍染面前,還是差了一點意思。
將一切化繁為簡,永遠採用最簡單,卻又最有效的攻擊和防禦路線,這便是藍染的招式。
沒有什麼花里胡哨,只有堅實厚重和樸實無華。
但即便處處佔優,藍染卻始終沒有再對東野秀一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不是他心生憐憫,而是他在等待着東野秀一的下一步出招。
使用卍解·皆盡來對付他,在藍染看來,表面上無疑是失敗的,但因為做出這件事的死神叫做東野秀一,所以這件事就不會只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那麼,東野秀一這次的盤外招,究竟是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東野秀一不會向藍染吐露半個字,所以藍染只能一邊和東野秀一交手,一邊摸索。
然後,他找到了。
那是重疊於他們現在這個空間之外的另外一個空間。
卯之花烈的卍解·皆盡所製造出來的血海,的確可以做到籠罩整片區域,並將其全部納入自己的規則之內,但是這片血海卻無法干涉到另外一空間的法則。
假如不是因為過去常年沉浸於對虛的研究,並且本身也在崩玉的幫助下,涉足了一些虛的能力,然後又依靠着自己那令人羨慕的天賦,摸到了一點空間裏面的門檻。
藍染恐怕現在根本察覺不到東野秀一那暗藏的殺機。
還是那句話,
「好算計、好心機,只可惜,你現在的對手是我~」
藍染微微一笑,這樣一場不僅是體力還是腦力之間的大戰,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種頂級的享受。
尤其是,他在先被東野秀一算計了的情況下,硬生生憑藉着自己的智慧,還有底蘊,將局面給扳了回來。
現在更是在謀算之上,徹底看穿了東野秀一的小把戲。
正好可以好好地打擊一下東野秀一最近這些年,那因為當上了大刀狩長之後,愈發囂張的氣焰。
讓他知道,在沒本事之前,最好不要太過於膨脹。
與此同時,藏身於另外一個空間內的如月繡助,還不知道另外那個戰場之內發生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任務。
在空間通道打開之際,全力催動自己的貘爻刀,好封禁掉藍染惣右介的斬魄刀解放,為秀一大人幹掉這個有些離譜,並且目的不明的隊長創造條件。
焦急的等待,是感知上的漫長。
不知道過去多久,如月繡助等到了空間打開的那一刻。
外面,是一片血色剛剛褪去後的空白,裏面的藍染惣右介,正在和秀一大人酣戰,兩人的斬魄刀刀刃相接,難捨難分。
這也是他介入進來的絕佳機會。
這一次,他將不會再失手了!
卍解,雷火·業炎殼!
從自己所在空間內,穿過那狹窄的通道,如月繡助從天而降,在他的周身是如同衛星般環繞的火焰,還有那對於普通死神如同劇毒的音波。
「今天誰都不能阻止我們離開,即便是你,藍染惣右介!」
如月繡助一刀砍在了空處,他那根本就沒練習過多少的斬術,在藍染的面前,漏洞百出。
不過,這並不關鍵。
對於如月繡助而言,只要那發自他貘爻刀上的音波到位了就行。
無法解放斬魄刀的死神,在秀一大人面前,和案板上的待宰的羔羊有什麼區別?
嗯,經過了之前的小插曲,他對自己的實力定位有了一點點小的清醒。
做好秀一大人的輔助工作,那麼他們的組合將所向披靡!
看那倉皇逃竄的藍染惣右介,看那想要拿自己當突破口,卻屢屢被秀一大人算到,而反被秀一大人砍傷的藍染惣右介。
之前他有多麼的自信和狂妄,現在在如月繡助和東野秀一兩人的夾擊之下,就有多麼狼狽。
但藍染也不止有死神的力量,他還有崩玉,還有可以轉化出來的虛之力量。
那紅色虛閃再次出現。
兵法溯源,卍解·苦肉!
只是,似乎是為了瓦解藍染最後的信心一般,東野秀一甚至不惜啟用了自己另外一個卍解形態,來硬接下藍染的這一記虛閃。
不好意思,真要比狂妄的話,誰比誰更勝一籌,還不好說呢~
白色的羽織在半空中飛揚,黑色的長髮,在那抹純白中若隱若現。
東野秀一持刀站在那虛閃的中間,任由那紅色虛閃的餘韻在自己附近跳躍爆炸。
那睥睨的眼神仿佛在對下方的藍染說,
「就這?沒用力嗎?」
藍染默默地抬起頭,臉上的那副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對更加兇狠且無情地雙眼。
剎那間,如月繡助好像看見藍染的手動了,但是又好像是自己的錯覺。
因為藍染的周圍,包括靈壓在內,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真得是錯覺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站在東野秀一身後的如月繡助有些錯愕地低下了頭,因為他的右臂,消失了!
是一抹漆黑的靈壓!
半空中,如月繡助的貘爻刀因為失去了主人的控制,而自由地落下。
並且,似乎是感受到了如月繡助的衰弱一般,於這把貘爻刀雷火的刀身之上,傳出了躁動的靈壓。
雷火,想要噬主了!
「斬擊,說到底就是借用斬魄刀,以及身體的作用,對於靈壓的另外一種形式的運用,只要靈壓足夠強,並且對於靈壓的控制力足夠高,斬擊,也可以不需要揮斬~」
仿佛是為了回應東野秀一的挑釁,藍染在東野秀一的面前,再次拿出了一點點真格。
只需略微出手,像如月繡助這樣並非全能的死神,便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可能。
或者說,對於如月繡助而言,在這個時間點,介入這種層級的戰鬥,本身,就是一種不明智的行為,哪怕他有着看上去非常厲害的能力又如何?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花里胡哨,都是虛假,且沒有意義的。
勝利的天平,好像在向藍染的方向傾斜。
直到東野秀一走到了藍染的面前。
這一幕,似曾相識。
「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藍染對於這種感受,簡直不要太熟悉,因為他才再十幾分鐘之前,體驗過一次。
可是這一次,他明明已經非常注意了,究竟是什麼時候?
忽然,藍染的視角餘光裏面,看到了遠處那抹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紅。
他想明白了,嘴角露出的,是五味雜陳的笑容,
「卯之花烈的卍解·皆盡、還有那個重疊的空間,原來都是誘餌,這一次,你預判了我的預判
你猜到了,我不會在被你所使用的看上去沒有任何意義的血海所迷惑,所以我的注意力會放在血海之外。
因此,你將那份針對我的、所謂的過去旅行藥劑,藏在了當時我所處的血海之中!
只待如月繡助出現的那一刻,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如月繡助吸引過去的那一刻,血海看上去正在如同潮水般褪去的那一刻,同時也是我對於血海防備最薄弱的那一刻.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啊,秀一!」
藍染眼睜睜地看着東野秀一再一次將斬魄刀送進自己的身體,因為身體的麻痹,他無能為力。
「這一次,是結束了~」
由於有着上一次的教訓,東野秀一在將斬魄刀拔出來的同時,還用另外一隻手從藍染的身上,將那枚散發着耀眼光芒,正欲救主的崩玉也一併拿了出來,
「沒有這東西,誰都救不了你了吧?」
東野秀一的神情有些興奮。
而在他面前搖搖欲墜的藍染,眼神中卻透露出絕望和痛苦。
是啊,正常的死神在這種時刻,就該如此認命才對。
但,這可是藍染啊!
為什麼藍染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這很不對勁!
「發現不對了嗎?」
在東野秀一的身後,失去了右臂的如月繡助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秀一,伱的計劃很不錯,也的確騙過了我,我在事先,確實沒有想過,你竟然還會選擇用那個已經被我破解了的小玩意當作是最後的殺招。
很出其不意~
不出意外的話,假如真的是我,也確實會中招的。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讓如月繡助加入了我們這場戰鬥。
你似乎不太理解我的鏡花水月作用邏輯,只要中了一次我的鏡花水月,不管今後我有沒有解放斬魄刀,我都可以隨時隨地操控他的五感。
所以,你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如月繡助」一邊說着,他的樣貌也在一邊變化着,直至最終變成了藍染的模樣。
而此時此刻,東野秀一的面前,那個被東野秀一剛剛將斬魄刀從身體裏面拔出來,鮮血止不住往外噴灑,臉上露出痛苦且慚愧神情的「藍染惣右介」,也逐漸變成了如月繡助的模樣。
那藍染又究竟是什麼時候完成的他和如月繡助之間身份的呼喚?
這個問題現在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藍染會不會讓東野秀一將這種瀕死狀態下的如月繡助救回來?
藍染似乎也看出來了東野秀一的想法,所以他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一刀,只需要一刀。
在如月繡助那悲哀和對於其自己無限懊悔的目光中,東野秀一親眼看着如月繡助就這樣被藍染腰斬。
可憐的如月繡助,由於身體還處於麻痹狀態,別說是藍染了,換做是隨便一名死神,都可以做到這一點。
但要讓東野秀一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的,有且僅有,藍染惣右介!
怒火,在東野秀一的胸中燃燒。
但對於藍染而言,憤怒,不會帶來戰力的提升,只會帶來更多的破綻。
瞧瞧東野秀一的那舉刀,藍染頃刻間便有上百種反制的方法;
看看東野秀一的那鬼道,憤怒,已經讓他在規劃路徑和使用順序的方式上丟失了方寸,漏洞百出;
面對着這樣的東野秀一,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的意義,因為結局,已經註定。
是他的敗局!
「為什麼?」
幾分鐘後,藍染倒在了地上,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今晚第一次發出這個問題了,但是這一次,他是真得完全沒有想明白,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那樣破綻百出的東野秀一,他卻沒有辦法阻止半分!
為什麼東野秀一對自己的每一次攻擊,都讓自己的身體產生了無力承受的感覺,甚至就連自己身上的崩玉,這一次,都沒有辦法給予他幫助。
「發現不對了嗎?」
似曾相識的話,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聲線,是東野秀一的聲線。
可東野秀一不是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嗎?
真相,究竟是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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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你真的猜到了我的謀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