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市丸銀的算盤（1 / 1）

    尸魂界瀞靈庭內的街道上，櫻花飄落。

    行人走在上面，繽紛浪漫。

    而在一番隊的隊舍之內，卻是另外一副光景。

    整個護庭十三番隊的絕大部分隊長此刻都聚集在了這裏，站在他們對面位置的，是那位刀狩眾的大刀狩長。

    要講的事情很多，對於護庭十三番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而言，那個被東野秀一從斷界當中帶回來的傢伙，遠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講清的。

    但是現在，擺在所有隊長面前的，還有一個難題。

    那就是，東野秀一又被市丸銀襲擊了。

    為什麼要說又？

    因為數十年前，東野秀一就是宣稱的自己被市丸銀襲擊，當時，還是五番隊三席的市丸銀有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而這一次，同樣是東野秀一宣稱自己被市丸銀聯合破面襲擊，但是這一次，已經是尸魂界第三番隊隊長的市丸銀，依然有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至少三名隊長可以為市丸銀作證，在事發當時，市丸銀正在和他們一起參加一場書法活動。

    「這怎麼可能？我兩次都是親眼所見！甚至市丸銀都使用了他那標誌性的神槍向我發起了攻擊，這斬魄刀的能力，總做不了假吧？」

    東野秀一憤慨地站在眾隊長前面質問道。

    「如果秀一大刀狩長你想問這個的話，我覺得你可以看一下這份報告。」

    京樂春水將一份報告扔給了東野秀一，後者從空中接過，眼角餘光只看見了上面寫着幾個破面亞羅尼洛調查報告的字樣。

    「給我看這份報告幹什麼？」

    東野秀一沒有打開報告，而是直接向京樂春水發出了反問。

    「這是我根據你這次抓到的亞羅尼洛屍體，所進行的調查採樣，經過我粗略的研究發現，亞羅尼洛不僅繼承了之前亞特迪斯的特徵，在他的身上，還融合了一部分針對死神的特殊結構。

    假如研究方向沒有出錯的話，這部分結構，可以幫助亞羅尼洛吞噬掉死神的靈力，並使其擁有這部分被吞噬死神靈力的使用權。」

    涅繭利為東野秀一解釋道。

    這部分內容，以涅繭利現在和東野秀一的關係，自然是早就和東野秀一通過氣了，不過兩人的關係在外界看來，並沒有什麼特殊性，因此在這種場合之下，涅繭利還是需要給東野秀一重新解釋一遍。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說，我見到了市丸銀，實際上只不過一隻特殊的破面嗎？」

    東野秀一冷哼一聲。

    「這是有可能的，畢竟根據我們對亞羅尼洛身上那部分結構的調查研究，我們推斷亞羅尼洛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個體，而是一個複合體。

    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這說明，這些運用在亞羅尼洛身上的技術，很有可能是由多個技術拼接而成的，那就意味着，在虛圈，很有可能也存在單獨模仿死神靈力的特殊虛。」

    京樂春水向東野秀一解釋道。

    「所以，說到底，你們護庭十三番隊還不是拿不出一個關鍵性的證據，證明襲擊我的人就不是市丸銀，不是嗎？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為什麼伱們總是篤定我看到的一定是個假貨，而你們看到的那個，就一定是真的呢？」

    東野秀一向京樂春水還有一眾隊長發出了靈魂拷問。

    「這個理由，很簡單，因為在戰鬥中想要讓秀一大刀狩長你產生誤會，很簡單，那隻破面只需要將他的靈力還有能力偽造成我和差不多就可以。

    反正你們是在戰鬥，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仔細觀察細節的問題，想要混餚視聽非常簡單。

    但是假如是和其他死神在一起，那就不行，因為那隻破面，不可能將我們的生活習慣、談吐語氣等等，模仿地為妙為俏，只要接觸的時間稍微長一些，它們一定會露餡。

    難道秀一大刀狩長你就沒有在戰鬥當中發現一些異常的行為嗎？」

    回答東野秀一問題的，正是市丸銀本人。

    很顯然，作為策劃者，市丸銀有必要自己親自出馬，主導整個事情發展的走向。

    「異常的行為？」

    東野秀一很清楚，市丸銀想要他說出來的是什麼，他也很清楚，市丸銀絕對知道，以自己的智慧，能夠想到這一點。

    畢竟那就是市丸銀根據他對於東野秀一智慧的判斷，而專門設計好的一個局，就等着東野秀一主動往裏面跳。

    但是東野秀一也很清楚，站在他的立場，他這種時候必須打腫臉充胖子，這才符合他此刻應有的心境。

    因此他只是略微低下了頭，沒有吭聲。

    而東野秀一的這般反應，落在市丸銀的眼中，也是如同他的預料。

    市丸銀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大半，此刻在東野秀一的內心當中，一定已經在自己的提醒之下，注意到了自己之前故意露出來的不同尋常之處。

    東野秀一不想說，那他就幫東野秀一點破，

    「我看過了秀一大刀狩長你在那場晝月班考核事件之後，遞交給中央四十六室的報告，報告中明確提到了，你口中的那個『市丸銀』，在故意用激進的言論激怒了你之後，中了你一記撫斬，便倉皇逃離。

    然而在他逃走的時候，秀一大刀狩長你還在同時面對着三名代表着虛圈目前最高戰力的十刃圍攻。

    試問，假如他從一開始就真的抱着表明身份，將秀一大刀狩長你在那個空間內擊殺掉的打算的話，他又為何會放棄那種圍攻的機會？

    哪怕是秀一大刀狩長你身上背負着殺死前虛圈之主拜勒岡的威名，可那些破面也為了對付你，都派出了那種強大的陣容，這足以說明他們早就做好了和秀一大刀狩長你進行決戰的打算。

    但是最後，因為那個『市丸銀』的臨陣脫逃，他們最終只倉促地留下了一個十刃亞羅尼洛便逃回虛圈

    我想問，這合理嗎？」

    市丸銀義正言辭地分析道。

    「聽上去似乎有些不合理.」

    七番隊的隊長狛村左陣聽完後，小聲地嘀咕道。

    這令東野秀一有些驚訝，什麼時候狛村左陣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開始學起作捧哏了？

    「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這不過是一場作秀，目的就是加深秀一大刀狩長你和我們護庭十三番隊，甚至就是我的誤會，畢竟秀一大刀狩長你的故事在尸魂界當中並不算稀奇，知道的人不少。

    而你始終堅持當年就是我和九番隊的東仙要隊長坑害於你，這件事，在尸魂界當中知道的人也不少。

    假如虛圈當中有些破面想要借題發揮，未嘗沒有這個可能。」

    市丸銀接着說道。

    假如東野秀一不是早就知道了市丸銀是一個什麼樣子的身份，單單從市丸銀這一次的操作手段上來講的話，他覺得自己說不定是真有可能被市丸銀騙過去。

    因為市丸銀學到了自己的精髓。

    越是自己去思考和通過一些努力去發掘出來的東西，人們往往會越對其深信不疑。

    因此市丸銀不會去設計一個讓東野秀一親眼看見破面就是有那個模仿死神的能力，諸如此類的局，而是設計了一個讓東野秀一經過理性的思考和分析，得出結論，破面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局。

    這二者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東野秀一其實有點想看看，自己要是到了這種份上，還是當一個老頑固堅持不低頭，市丸銀的臉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起碼現在臉上的份淡淡地笑意會消失吧？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那樣的話，無疑和他現在的人設不匹配。

    始終保持着足夠理智，是他能被綱彌代神原和京樂春水、還有綱彌代時灘他們看中的原因之一，老頑固，不是他的標籤。

    「所以，其實自始至終，在虛圈，都有一個智囊，他在謀劃着這一切？」

    東野秀一的態度開始鬆動。

    而這，也正是京樂春水希望看到的一幕。

    因為在京樂春水看來，當初的那次事件當中，無法解釋的市丸銀、東仙要以及藍染惣右介三人的問題，才是阻礙他們尸魂界重接將東野秀一這些死神接納為正規的護庭十三番隊體系當中過的核心原因。

    只要可以將這個京樂春水認為的，當初那些被放逐現世的死神們心中的心結解開，那麼他們尸魂界就能重新獲得一大批強大的戰力。

    這對於現如今似乎又要面臨着巨大挑戰的尸魂界而言，無疑會是一劑強心劑。

    只不過京樂春水扭頭望向了那位中央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自己的老師，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作為保守派典型代表的他，想必依舊不會認可東野秀一這樣一個虛化死神的存在。

    哪怕東野秀一已經幫助尸魂界，成功擊殺了拜勒岡，也不會改變山本元柳斎重國在認可其是一名真正死神的這件事上對於東野秀一的態度。

    「根據我們的猜測，那個柯雅泰·史塔克，很有可能就是幕後策劃這一切的元兇，甚至於當初拜勒岡進攻尸魂界的事件，也有可能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目的就是將拜勒岡從虛圈之主的位置上拉下來，他好自己上位。

    只不過史塔克可能也沒有想到，拜勒岡最後竟然會死於秀一你的刀下。」

    京樂春水給東野秀一解釋道。

    看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東野秀一毫不懷疑，在自己這次發難之前，市丸銀可能就已經找到了京樂春水，兩人在私下裏達成了某種共識。

    市丸銀想要給自己洗白，京樂春水想要幫助過去的那些被放逐的死神解開心結，並讓他們重歸尸魂界的體系。

    兩個人是一拍即合。

    因此京樂春水才會沒有深究這次事件的深層次原因，而是幫助市丸銀將這次事件蓋棺定論。

    某種意義上來講，京樂春水的確要比山本元柳齋重國更適合做這個護庭十三番隊的總隊長，只可惜.

    東野秀一望了一眼主位的山本元柳齋重國，

    「所以說，這次針對我們晝月班死神的事件，根本就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次預謀，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對嗎？」

    京樂春水點頭，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那麼你們誰能告訴我，斷界之中的那個初代隊長是怎麼一回事？那個逆骨才藏，和那個史塔克，又有什麼關係？」

    東野秀一知道，有關自己事情的討論要到此為止了，再進行下去，只會是一些無光痛癢地爭論，他今天來這裏，核心目的也不是為了自己而來。

    同樣的問題他其實早就在綱彌代神原那裏問過，但是得到的答案卻是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這令東野秀一嚴重懷疑，綱彌代神原之前所說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又去找到了藍染，在藍染的點撥之下，東野秀一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他被自己的信息繭房給困住了。

    因為他從那個虛構未來當中回來以後，一直接收到的信息都是，當初現世的那些完現術者太狂了，所以和尸魂界當中主導此事的綱彌代家鬧掰了，而後兩撥人就乾脆分道揚鑣，現世那群人跑去西稍局境內，老死不相往來。

    而綱彌代家也在尸魂界當中，積極尋找自己新的代言人。

    再加上當時綱彌代家當時急切的態度，給東野秀一的感覺也不像是在作秀，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如此堅信着。

    但是現在因為逆骨才藏的忽然出現，讓這一切又開始變得撲朔迷離。

    「綱彌代家真的就和曾經現世當中的那群人徹底斷了聯繫了嗎？」

    藍染一句話，便讓東野秀一茅塞頓開。

    因為東野秀一發現，自己在現世的那件事上，似乎從來沒有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收集過信息。

    他的一切了解，都來自於綱彌代神原以及綱彌代時灘。

    因此，這才有了東野秀一這一次不將逆骨才藏交給綱彌代家，而是直接交給護庭十三番隊的行為。

    同時，也才有了東野秀一現在站在這裏，向山本元柳齋重國發出自己的詢問。

    與此同時，東野秀一這樣明目張胆的行為自然不可能瞞過綱彌代神原。

    「那個東野秀一，自己偷偷跑去了護庭十三番隊那邊啊，他該不會？」

    一名藏在陰影當中的男人說道。

    房間中卻只能看見綱彌代神原一人，

    「他不會的，只要山本元柳齋重國還在總隊長那個位置上面待着，他就不可能和護庭十三番隊那些死神一起，只不過是因為之前我沒有解答他的疑惑，他想用逆骨才藏從山本那個老傢伙那裏換取真相罷了，」

    綱彌代神原搖頭，對於東野秀一的歸屬，他堅信，東野秀一沒有選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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