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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下雪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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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州,山河棍派

    「依梁門主來看,這個左寧,實力到底是如何的?在周鼎死後,可以排到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一邊搖着摺扇,楊賢一邊給桌子對面那個身若青松,巍然不動的中年漢子滿上一杯酒,眯着眼睛問道,語氣裏面沒有多少情緒,似乎就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對於楊賢此人的印象,梁隱一直以來都是帶着幾分戒備,提防着他,並且也從來都沒有打算和這個人有過於深入的交往,因為梁隱總是覺得,楊賢這個人過於危險了。

    儘管楊賢不是武者,體魄甚至放在普通人裏面都算是比較弱的了,但是自始至終,楊賢在梁隱的眼中,就是一個表面上人畜無害的小蛇,但是天知道裏面有多少毒在他體內。

    而今日,突然獨自一個人拜訪山河棍派的楊賢出現在了山門腳下,礙於楊賢他那荊王首席謀士的身份,梁隱也不好讓他吃閉門羹,故而就將突然到訪的楊賢請進了門派之中。

    「周鼎在我們這幾位裏面,不但最為年輕,而且天賦也是能位列前幾的,實力自然是不會差,應該就是弱公孫郴兩分,比祝天和強上一線的水平。而左寧,能強勢把周鼎打死,不管是怎麼做到的,是靠硬實力碾壓打死的,還是出其不意擊傷了周鼎在緩緩磨死的,說明左寧起碼也是和公孫郴是一個實力的人。」

    聽見了楊賢過來,是為了詢問自己這個武聖,對於同樣是武聖的左寧的看法,梁隱便沒有遮遮掩掩的,就把自己的想法對着面前始終眯着眼睛的楊賢說道,

    「此子天賦堪稱古往今來都算得上頂尖,多給他幾年,別說我了,估計溫雲也壓不住他,甚至來說,百年前,天下第一的慕容望月壽歸正寢,江湖上沒了公認的第一人之後直到現在,左寧假以時日就是最有可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但是至於現在,也就是和公孫郴一個水準吧。」

    慕容望月,曾經百年前公認的第一劍客,也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實力之強,甚至達到了在年邁體衰之際,還能在五招之內,輕鬆將天下第二的杜垂給擊敗,讓江湖武者提其之名,有的只剩下了敬仰。

    一邊在給楊賢說着左寧的情況,梁隱簡單的分析了一下之後,突然就想起來了百年前,江湖第一世家,雲州的慕容家,便是那個由慕容望月建立的,雲州慕容家。

    雖然說慕容家是當時的江湖第一,可是早在慕容望月開始走下坡路之後,整一個偌大的慕容家連一個宗師都找不出來,不能說是青黃不接了,基本就和突然斷根一樣,家族裏面直接就斷層了。

    慕容家是前朝最有名望的支持者,自從慕容望月逝世之後,江湖人的頭頂再也沒有了那個可望不可及的大山,站在了前朝這邊的武聖,也就剩下了杜垂一人,所以,早就如同朽木一般的前朝便在短時間內和現在這般開始了大亂,慕容家也在沈家登極之後,淡出了江湖人的視野。

    不但沒有後繼之人,也沒有朝廷這邊的支持還被新朝的支持者一直聯手打壓,衰敗,消亡也很正常。

    而現在的雲州李家,便是成為了如今的雲州第一世家。

    慕容家

    可以說,前朝的慕容家,就和如今的左家一般,但是左家現在可是如日中天,並沒有慕容家那樣斷層的情況下出現,甚至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冒出了一個二十三歲,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聖,左寧

    慕容死,前朝亡,而現在似乎就和那會兒一樣,讖語則變成了左寧死,大青亡。

    亡的是如今登極龍椅的那一脈。

    梁隱恍然之際,就看到了楊賢右耳的耳垂上,那一點幽藍的胎記,形似月牙

    月牙,耳邊,幽藍色,如此熟悉的組合放在了一起之後,梁隱頓時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楊賢,眼睛裏面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是慕容」

    看着突然有點失態的梁隱,而依舊是剛剛那副模樣的楊賢只是微微壓了一下手,也就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平緩地說道:

    「我叫楊賢,梁門主可不要亂想其他,那麼按照梁門主所言,左寧此人,現在實力尚且不如你,但是給他時間的話,就能成為第二個慕容望月這般的人物?慕容望月當年可是有,抬手呼雲遮明月,一劍鋒寒映天州的雅名,梁門主可是認真的?」

    楊賢的話語裏面沒有多少對左寧的輕視,在梁隱的耳朵裏面,似乎話里話外都是對自己的試探,再結合楊賢可能存在的那個另一個身份,他的眉宇越越來越緊了,擰成了「川」字。

    梁隱看着這個神神秘秘的年輕人,眉宇之間越發的皺緊了,在猜測到了楊賢可能抱有的目的之後,對於這個危險的年輕人是愈發的提防了,他突然就感覺,這個楊賢,和左寧之前一樣在扮豬吃虎?還是說,慕容家的這些零星後人,依舊是對前朝覆滅百年了還不死心。

    但是楊賢無論是在氣血上,還是展現出的內息程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罷了,而從他一直以來都是依附在了荊王的身上來看,基本上有這個想法也沒有能力去做,頂多把荊王在潛移默化之間,改變他的想法罷了。

    分析了一下楊賢之後,發現並沒有多大的出其他變故的可能性,這才將心裏的戒備稍微按耐住之後,梁隱便說道:

    「是不是認真的,楊先生你自己有數,不過依照梁某來看,年輕人若是想成就大事,無論是光復還開疆,都莫要忘記了萬事皆有一個慎字才是,收斂鋒芒,默默地付諸於行動,才有可能笑道最後。楊先生你既然能拉住荊王不衝動,去調動一切能用得上的力量去促成此事,可不要忘記律人,先律己。」

    言罷,梁隱就沒有再說話了,而是將面前的酒杯端到了嘴邊,一口飲盡。

    而楊賢,依舊還是那一副什麼事情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眯着眼睛,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將裏面的酒水,喝完。

    「受教了,不過,此行,我的主要目的是和梁門主說一個事情,左寧的事情倒還是其次。楚王已經接受了我王的邀約,同樣一同起勢,但是柳元的態度一直是和楚王不冷不熱的,勞煩梁門主在此事上,多上點心才是。」


    「知道了。」

    雲州,一個山間的小院落裏面,儘管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但是一個精神矍鑠,衣着單薄的老者,身形卻挺拔如松,看上去似乎沒有感覺到冷一樣,就站在了院子裏面,抬起的手上,是一隻雪白的信鴿,將信從白鴿的腿上取下來之後,老者微微一震臂,便將信鴿給拋回到了空中。

    然後這才打開了這張,信鴿送過來的黃紙,滄桑的手指縷開了黃紙之後,那熟悉的筆跡就就讓他確認了寫信人的身份。

    雲州牧,李如意。

    見信如晤:

    陸老槍聖,我是雲州牧李如意,距離上次與您見面也有數月之久了,今日我這邊收到了您的孫女,陸水寒在青州青南郡的消息,所以便依照以往的約定,寫信告訴您。陸姑娘現在在和左寧待在了一起,也獲得了朝廷的武銜官職,在青南郡幫着平定青王的叛亂,一切尚安。

    是一封告訴自己水寒最近的情況的一封信。

    老槍聖陸截驚目光平靜地看着上面那個記憶猶新的名字,左寧,久久不語,但是臉色卻似乎有點不悅,好像是自家白菜被豬拱了一樣,不爽,憋屈但是又無可奈何。

    左寧這個年輕人,他還是很熟悉的,無論是之前往燕州左成那邊串門,還是左成帶着他來雲州時,自己剛好在場,多多少少還是見過幾次,更別說左寧年紀輕輕就立下了赫赫戰功了。

    不過,儘管左寧這個年輕人,幾乎讓自己挑不出什麼毛病,確確實實是一個一等一的天驕,但是,問題就是,他把自己含辛茹苦撫養大的親孫女拐跑了!

    自從大半年前下山去拜槍,走武聖路之後,基本都是各個世家的家主親筆寫信,告訴自己,水寒登門之後的表現如何,作為對於自己的尊重,他們這些擅長使長兵的江湖世家也會教授幾招不算壓箱底的招式來給水寒做參考。

    但是,自從水寒在梁州,登門拜梁州謝家的刀法之後,謝家家主把消息告訴了自己,隨後,水寒的消息就和斷了一樣,直到了京城裏面有消息傳給了李如意,然後這才到了他手裏,讓他知道了怎麼一回事。

    自己的這個大好的孫女,原來是被燕州進京的那個臭小子給截住了,然後拐到京城,現在一直待在一起,還和左寧跑去了青州平定青王叛亂,就是把腦袋踢了,陸截驚都明白,左寧明顯就是把自己孫女給徹底拐到了身邊了。

    望着似乎將要下雪的灰濛濛的天空,陸截驚嘆了口氣,表情上也看不出來是對左寧滿意,亦或是不滿意:

    「二十三歲的武聖,這個臭小子唉」

    想着這個年輕人,他就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以及自己早已經戰死沙場的兒子,目光也就不由自主得看向了院子裏的那個武器架,自己的那杆成名的兵器,鳳據亮銀槍也早就給了陸水寒,所以陸截驚的身邊並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有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制式長槍,上面鐫刻一個筆勢霸道的「雲」字。

    看着這杆長槍,陸截驚無奈的一笑,只能在心裏面感嘆了一句:

    女大不中留。

    之後,便朝屋子裏面走去。

    而在另一個窗戶半開的屋子裏面,一個面容明顯不是九州人的姑娘托着腮幫子,撐在了窗邊,看着爺爺從白鴿上面取下了一封信,然後嘆了口氣之後就回屋去了,一對極為嫵媚的眸子裏面卻透出了幾分清澈的好奇。

    她往後一躺,就靠在了自己的那個那個躺椅上面,一邊卷着自己那棕色的微卷長發在玩,一邊墨藍色的美眸盯着天花板在一邊轉一邊思考着。

    自從上次那封信到了之後,爺爺原本以前看到信都會露出的喜悅欣慰的神情就沒了,明顯就是帶了幾分憋屈和不滿,不過這一次雖然多多少少還是可以看出來,還是有幾分憋屈的情緒浮現爺爺的臉上,但是更多的就是一種無奈。

    雖然說自己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爺爺的親孫女,而是在北境撿來的小娃娃。但是從小到大,陸冰寒也沒有覺得自己和姐姐,爺爺之間有什麼隔閡,就和正常的家人一樣。

    陸冰寒嘟囔着水潤的紅唇,此時此刻的腦海裏面便是那個平日裏妖里妖氣,但是對自己格外照顧的姐姐。

    「肯定是和姐姐有關係,不會是姐姐在外面有了情郎吧?」

    心中突然冒出一個這樣大膽的猜測,陸冰寒越想越感覺非常靠譜,而她在思前想後,覺得姐姐的這個情郎肯定是實力強的離譜那種,不然都打不過姐姐的話,姐姐壓根就不會正眼看他的。

    唉,姐大不中留啊。

    想着想着,陸冰寒還是一拋自己的那一席及腰的棕色捲髮,然後蹦跳的站了起來,身上的白色大裘也隨着她的動作擺動了兩下,儘管身材被白裘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那掩蓋不住的曲線卻依舊火辣,將嫩白的腳丫子伸進了棉拖鞋裏面,陸冰寒就一蹦一跳着朝屋外面走去。

    當她來到了院子的外面時,一陣寒風呼嘯着而過,讓她差點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瓊鼻染上了一抹緋紅。

    姐姐和爺爺都是絕世高手,但是陸冰寒本人卻是一個實打實的武道廢物,至今連江湖高手都進不了,自然也沒有內息去禦寒,只能靠衣服。

    寒風過去,天空中就飄飄揚揚地開始陸陸續續落下來雪花。

    「下雪了好冷啊還是先去問問姐姐的情況吧。」

    忍住了打噴嚏的衝動之後,陸冰寒就一抽鼻子,小跑地朝爺爺的那間房間裏面跑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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