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左耳,小畜生(1 / 1)
碧西雙心裏滿滿都是適才無虞失望的眼神,比針還要鋒銳的扎在(身shēn)上,痛不(欲玉)生,並未理會焚缺怪裏怪氣的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焚缺和碧西雙一樣,在迦藍學院裏,是眾人避不可及的存在,一個是瘋子,一個是厲鬼,不論哪個,都不能輕易招惹。
這會兒,衛疏朗、歐陽澈、詹婕妤三人一同走了進來,詹婕妤眼尖的看見了碧西雙,帶着衛疏朗二人往這邊走,詹婕妤看碧西雙的臉色不太好,便問:「臉色怎麼這麼差,發生什麼事了嗎?」
碧西雙不言不語,搖了搖頭,繼而沉默着。
她這個人向來寡言少語,怒了一拳頭轟過去,悶了便自個兒待着。
之後,君若離、霓霄、赤羽三人走來,君若離一襲似雪白衫氣質冷漠,霓霄(身shēn)材高挑眼眸狹長,眼角微微往上挑,幾分媚態幾分寒意,倒是赤羽的短髮乾淨爽朗,精緻的五官罩着笑意,給這三人一行帶來了一些陽光明媚。
君若離目光淡淡的自碧西雙的(身shēn)上扯過,眼神柔和了一些,不管怎麼說,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哪怕因一些芥蒂隔了很多年的冷漠,有些(情qing)誼,早在初見時就已生根發芽,只是不怎麼高調而已。
無虞看着君若離,捋了捋鬍子,笑着點了點頭,目光里顯露出讚賞的意思。
碧西雙當年與他恩斷義絕後,君若離展露鋒芒,成為了無虞座下聲望最高的弟子。
碧西雙將無虞的目光都看在眼裏,苦澀的笑了笑,五味雜陳,曾幾何時,這個老人的驕傲視線,只會放在她(身shēn)上。
「碧西雙,你在看什麼呢?」
冷然的聲音響起,輕紗流離被一群姑娘猶如眾星捧月般簇擁着過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優雅,臉上是驕傲的神采,嘴角勾勒出笑,氤氳着幾分沒有遮掩的輕蔑。碧西雙的感(情qing),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碧西雙目光涼涼的看了眼輕紗流離,不打算回她的話,輕紗流離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碧西雙,你該不會還對大長老有不倫的想法吧?」
輕紗流離往前湊,與碧西雙的距離近在咫尺,說話時,口腔里噴灑出的(熱rè)氣撲在碧西雙的臉上,輕紗流離的音道很小,只有她們二人能夠聽見。
碧西雙依舊沒說話,漆黑的瞳孔緊縮了起來。
她心底里不堪的秘密被人翻出來後,每個人都可以對着她捅一刀。
碧西雙忽然想起了那個眉目如畫笑時百花綻怒時滄海翻的女子,她不會和別人一樣鄙夷她噁心的感(情qing),能接受她的過去為她心疼,不害怕她猙獰的臉龐,願意跟落魄的她睡在同一張(床chuáng)上……
「碧西雙,你還真夠不要臉的,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原來的那個受人景仰的天才嗎,你不過就是個廢人,你難道沒有照鏡子嗎,你看看你的臉,像茅廁里的蟲子爬了一臉,哦,對了,你該不會忘記了,你曾嫁過人給人做小妾吧,甚至還流落風塵千人枕萬人睡,嘖,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愛ài)慕大長老?你自己髒也就算了,也不怕髒了大長老的名聲。」
輕紗流離的聲音在碧西雙的耳邊響起,一言一語,都像是劊子手手中的砍刀,無(情qing)殘酷,一刀一刀的往她心上砍,揪着她的痛楚狠狠的踩,殘忍的踐踏。
碧西雙暴怒,雷霆,好似古戰場的凶獸,(身shēn)體裏流淌的鮮血似要化為火焰自萬千毛孔里噴薄而出,她忍住了。
詹婕妤看着距離碧西雙很近甚至恨不得貼到碧西雙(身shēn)上去的輕紗流離,皺了皺眉,雖然她不知道輕紗流離跟碧西雙說了什麼,但在她的印象里,輕紗流離雖是迦藍的前輩,學院裏德高望重的學生之一,與君若離、霓霄、紅衣等人媲美,卻不是個好東西。
何況,詹婕妤看碧西雙青紫的臉色,就知道輕紗流離沒說什麼好話。
歐陽澈和衛疏朗顯然也發現了,只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他們兩個大男人着實不好插手,而且這還是在洛麗塔,即將測試,更是關鍵的時候。
詹婕妤咬了咬唇,猶豫了會兒正要開口,洛麗塔第一重大(殿diàn)的門外,由遠至近,響起了一連串雜亂沉重的腳步聲,紅衣一行人風風火火而來,氣勢磅礴,誰與爭鋒,尤其是她(身shēn)後的何之雄,虎背熊腰,(身shēn)材魁梧,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高山,黝黑的臉神態凶神惡煞,視線如利刃般刮過,所到之處,儘是惴惴不安的心聲。
紅衣的(身shēn)旁,還跟着一個青衫男子,男子面容溫和,不張揚,反而有幾分洵洵儒雅,溫和似(春c混)風。
此人汲青楓與紅衣同一時期進迦藍,實力達到之後,一直與紅衣走南闖北在外歷練。
紅衣(身shēn)着血色長袍,如火一般,一路高調的走來,衣裳隨風搖曳,猶似勝利旗幟熾烈的一角。
居住在鳳尾湖的林崇一向以何之雄馬首是瞻,看見何之雄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來,旋即拍了下其弟林禪的腦袋,拽着還暈乎乎雲裏霧裏的林禪走過去,「何兄,你們實力都過了,無需參加每月一次的洛麗塔測試,此番前來是想看我們測試的成績嗎?」
何之雄不咸不淡的瞥了眼林崇,道:「紅衣姐說,我們雖然不用參加洛麗塔測試,不過,洛麗塔內的靈氣壓破對我們突破瓶頸有很大的幫助,怎麼,不歡迎我們?」
林崇臉色一變,片刻後臉上又堆滿了笑,「怎麼敢,何兄幾位能來,兄弟幾個歡迎還來不及呢。」
林崇的左耳,曾被殘暴的小狐狸一口咬掉,如今左耳算是廢了,血痂堆積在一起,惹人作嘔,尤其噁心,特別是他對着何之雄諂媚的模樣。
何之雄目光掃了眼林崇的左耳,「聽說你耳朵被人咬掉了,恢復了嗎?」
「一時疏忽讓小畜生得手罷了。」林崇訕訕一笑,而後(陰yin)測測的道:「左耳沒了無礙,還有右耳。」
「心態不錯。」說話之人是紅衣,林崇聽見紅衣說話,眉開眼笑,「紅衣姑娘不僅長得美,說的話也甜……」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