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5章裘清清(1 / 1)
蒼穹烈(日ri),湛藍如洗的天,黃沙滾滾的大漠,狂風呼嘯而過,似是發出了野獸的怒吼聲。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江山的畫卷,徐徐鋪展開來。
輕歌和柳爺的刀,龍釋天的劍,一同劈向陣法,企圖破陣。
得到九界加固的陣法,固若金湯。
而在此刻,刀刃劍尖下,陣法出現了裂縫,並且還在不斷地蔓延擴散,如蜘蛛網般,登時覆蓋整個陣法。
隨之一聲巨響,陣法破裂,道道金光如一場大雪灑下。
輕歌三人逐漸落地,輕歌手中的明王刀拖在地上,刀尖畫出了長長的溝壑,柳煙兒肩扛殘月刀,兩手懶散地搭在刀(身shēn)上。
龍釋音站在輕歌的另一側,手握寶劍,眉眼鋒利。
「破了!破陣了!」小九姑娘激動地掐着奴七的小(肉rou)(肉rou):「大師姐最棒了,大師姐無所不能!」
奴七忍着疼,面色漸漸蒼白。
虎子遠遠地看着輕歌,自從輕歌換回紅衣,褪去夜公子的容貌,虎子就已經麻木了。
女帝……就是夜公子嗎……
然而因為東洲被賣的事,沒人關心虎子激切的心(情qing),都在憤怒於李元侯的做法。
男為奴,女為娼,東洲修煉者是做了怎樣十惡不赦的事,才要遭受這樣的懲罰?
「女帝,還有一事。」徐聞奉觀察着輕歌的神色,開口道。
「說。」
「夜劍尊好像昏迷不醒。我調查過,當時只有夜劍尊一人說女帝不是他的女兒……」徐聞奉道。
「我知道了。」
輕歌抬起了腳,踩上了東洲的土地。
這片疆土,是她的。
這片土地上的子民,由她所護。
輕歌頓足,背對着朋友們,問:「怕嗎?」
柳煙兒扛刀上前,「怕是什麼?柳爺從來不知道。」
龍釋天笑:「不怕,戰就是了。」
「該奪回我們的土地了。」夜傾城抱着伏羲琴道。
「師父,尤兒不怕!」尤兒咬牙。
小九姑娘右手握拳高高揮舉:「小九和大師姐同在。」
奴七垂下了黯淡的眸:他藏起來的臘(肉rou),會被敵軍偷
吃嗎?
……
一行人,走進了東洲的土地。
領主陣法的碎裂,驚動了神域的李元侯。
王府王運河和南洲燕家主、西洲天山宗主匆匆而來。
「元君,設在東洲的領主陣法破碎了。」天山宗主道。
燕家主皺眉:「這是怎麼回事?東洲要出亂子了,那些子民豈不是要逃出來。」
「現在當務之急,最好前去東洲處理這件事。」王運河道。
李元侯穿着紫色的袍子,看着窗外,仿佛沒有聽到三人的話。
「元君?」王運河皺眉,他們幾個心中不服這神域元軍,奈何是紫雲宮選定的人,他們也不敢反了天。
李元侯慢慢地收回了視線,不耐煩地看向了屋中幾人:「這點事都辦不好?好好的陣法,怎麼說碎就碎了?」
「是有人在破陣。」王運河道。
李元侯打了個哈欠:「去,糾集所有的部隊,把逃出東洲的人,全部殺了。」
「全部殺了?」燕家主愣了:「元君,這不大好吧?為奴為娼的法令一經頒佈,東洲就亂成了一鍋粥,如今領主陣法破碎,那些人肯定會逃走的,成千上萬的修煉者,都要殺嗎?這樣的事太過於血腥,於神域也不是什麼好事。」
「本君的話,沒有作用了嗎?」李元侯起了(身shēn),從旁側的架子上拿出了一把弓,輕輕擦拭着弓(身shēn):「這是紫雲宮主送給本君的寶貝,就用它吧。」
李元侯驀地看向屋內的人,「東洲子民,逃出東洲者,殺無赦,亂刀斬了即可,對待那群白眼狼,不必留(情qing)。我不會步神主的後塵,既已收復東洲,這群白眼狼就得乖乖地跪下。」
「是。」
「前往東洲吧。」
李元侯坐在飛行魔獸上,空洞的眸望着天,眼梢流下了一行淚。
姐姐,你在哪,元兒好想你。
……
為了找到姐姐,他不惜粉碎自己的心,毀了這片艷陽天。
他的姐姐那麼的好,卻從來沒有被上天垂(愛ài)過,人人都會欺負她。
既然如此,那便,迎來末世好了。
李元侯笑了,「夜輕歌,痛失東洲的滋
味如何呢?」
紫雲宮主說過,夜輕歌是姐姐平生最恨的人,只有她死了,姐姐才會出現。
就算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他也要,再次見到姐姐。
隨着領主陣法的支離破碎,東洲的天變了,子民和修煉者們全都衝出這片土地的桎梏,想要擁抱自由。
等待着他們的,是神域的死亡部隊。
神域宗府部隊在斬殺東洲子民的時候,一行人,從天而降。
為首的女子,銀髮紅衣,眸色清澈而邪肆。
她凝了凝眸,一刀凌空斬來,光刃猛劈,溝壑深陷下去,猶如深淵地縫。
一側,柳煙兒心神微動,天和地之間,白雪飄飄,銀裝素裹。
那是……女帝!
東洲的子民,紅了眼衝過去,憤恨地瞪視着輕歌。
在這之前,一個小孩過來,攔在輕歌面前,伸出了雙手:「我是東洲人,我也是女帝的人,我過去為此感到驕傲,現在也不會因為其他的事而改變。」
「她把東洲賣了,把我們都賣了!」
「我們這麼的信任她,我們舉家遷來東洲,就是因為仰慕女帝,我們放棄了過去的(身shēn)份牌,就是為了她。她卻把我們當垃圾一樣賣了。」
「女帝,你的心不疼嗎?我們曾經是那樣的仰慕你,喜(愛ài)你,崇拜你,哪怕為東洲戰死,也不悔入你門下,可你怎麼能,說不要我們,就不要了?」
「……」
柳煙兒是有怒氣的,在聽到這些人的話後,突然沒了力氣。
而輕歌騎虎難下,她以夜公子的(身shēn)份得到了玄鐵,若是暴露這個(身shēn)份來得到東洲子民的原諒,只會掉進另一個陷阱罷了。
站在輕歌跟前的孩子,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看不出男女,卻有着一雙堅定的眼。
她不痛苦,也不懊悔,她堅定自己的選擇,亦在堅定不移的相信女帝。
輕歌垂眸看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裘清清。」她說。
「以後,跟着我。」輕歌朝她伸出了手。
裘清清晃神,旋即顫巍巍把手放在輕歌的掌心,「我,可以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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