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2章九等賤奴階下囚(1 / 1)
降龍國王不明所以,皺着眉頭看向輕歌手裏微微搖晃的字據,(身shēn)側的侍衛立即來到輕歌的晶石桌前,以托盤接過字據,再端來給降龍國王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降龍國王垂眸淡淡地掃視一眼,漫不經心地看着,眉峰卻是蹙得越來越緊,宛如打了死結般。
砰!
降龍國王轟然垂下的手拍碎了一張上等寶石桌,驟生雷霆之怒,瞪視着惴惴不安瑟瑟發抖的皇甫齊:「太子,此事,你可知(情qing)?」
皇甫齊猛地吞咽口水,惶恐地瞅着降龍國王,起(身shēn)耷拉着頭,忐忑地行禮:「父……父王,我的確向夜公子許諾過,以三十座城池、封王之位還有太子妃換赤龍果。」
「混賬!」降龍國王一聲怒吼,皇甫齊嚇得兩股戰戰,登時跪在了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也不敢去看降龍國王的表(情qing)。
降龍國王氣得手都在發抖,這皇甫齊根本就不知道對於降龍領域而言三十座城池算什麼,那可是國之根本!
若到了有心人的手裏,降龍數百年的基業就要毀之一旦!
王后看了眼字據,以手掩唇,「齊兒,你怎可胡鬧?這麼重要的事,要與你父王商議過後才能決定……」
皇甫齊哭道:「父王,母后,一百零八陸的頂尖修煉者們都去了無極之地,兒臣沒有本事,赤龍果在夜公子的手中,其餘修煉者們都在用極品寶物兌換之,夜公子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會稀罕那些寶物呢,兒臣只能如此!兒臣知道父王非常需要赤龍果,就算拿兒臣的命去換,兒臣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更何況三十座城池呢!」
聞言,降龍國王的怒氣減少了幾分,倒是有些動容,說來說去,這孩子還不是為了他。
再者了,如若降龍國王突破了本源境去往千族,這降龍的江山還不都是皇甫齊的,皇甫齊怎麼會意識不到這一點呢,他始終是為了父王。
降龍國王看着皇甫齊的臉,終是沒辦法責怪,深深地嘆了口氣。
「皇甫齊,你即便要以三十座城池去換赤龍果,怎麼還把太子妃搭了進去?」降龍國王只覺得匪夷所思。
皇甫齊顫聲道:「太子妃是夜公子要的人,為了赤龍果,就算把阿(春c混)搭進去,我也無悔。」
王后輕聲說:「王,齊兒也是為了你好,你也不要太責怪他了。齊兒這件事做得的確魯莽衝動,出發點卻因孝心,可見在齊兒心中,無人能頂替王。」
降龍國王的心(情qing)稍稍好了些,不過一想到那三十座城池還是(肉rou)疼不已。
「夜公子,這件事給你造成了麻煩實乃降龍的不是,不過此事是齊兒一人所為,而朕才是降龍的王,那三十座城池的事,可否另行商榷?」降龍國王小心翼翼地問。
「可以。」輕歌爽快瀟灑地點點頭,周圍的人俱是訝異地朝輕歌看來,眼裏充斥着疑惑之色,夜公子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卻見輕歌不疾不徐地說出了下面一句話,滿(殿diàn)皆驚:「三十座城池和赤龍果本公子都不要了,皇甫齊的命,就給本公子吧。國王,你意下如何?」
滿座的人,目光全都交匯在她(身shēn)。
她輕靠椅背,(身shēn)子後仰,雙腿交疊輕放在晶石桌上,一手執杯,一手搖扇,妖冶而邪佞的模樣,像是暗夜裏孤寂的王,所有的惡魔和厲鬼都是她的臣。
皇甫齊倒吸一口涼氣,震驚不已,他甚至不敢扭頭去看輕歌一眼……
慕容川喝的酒尚未吞進腹里便吐回了杯中,脊背發寒,悄悄地看了下輕歌。
狂妄囂張如此!竟敢在降龍皇室花神(殿diàn)說出這等猖獗的話!舍
她其誰?
「夜公子,你這樣說,未免太……」降龍國王道。
「國王,你覺得本公子看起來很好說話嗎?」輕歌笑了,把桌上的腿放下來,輕飲一杯酒,再將酒杯砸在桌面,冷聲道:「一條((賤激àn)激àn)命,本公子要了他,是他的榮幸!」
「夜公子,你且息怒,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的。」降龍王后說。
降龍國王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
皇甫齊給他招惹了一個大人物啊。
「夜公子,皇甫齊是降龍太子,自是一言九鼎,他說的話,便是朕的話,他提出的條件,朕都會一一滿足於你。」降龍國王無奈地道。
輕歌收扇,淺笑:「那便按規矩辦事。」
「去,請破甲軍和省部的人來。」降龍國王擺了擺手。
許久,破甲軍主和省部官員一同前來,降龍國王道:「去吧,擬一份摺子送來,將中部的三十座城池分給夜公子,封夜公子為……」
「通天王。」輕歌搶了降龍國王的話,降龍國王和破甲軍主、省部官員齊齊看向了她,「通天?夜公子,這……」
通天二字若為王稱,豈非震主?
實乃大逆不道啊!
降龍國王氣結,偏生拿輕歌沒有辦法。
一個三系同修的千族貴公子,他得罪不起,可這口氣他也咽不下去。
「聽說降龍國王已經是十二階玄靈師了,服下赤龍果後,必然要突破本源境從九界入千族的。」輕歌笑道:「國王可知,在那千族,得罪本公子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其威脅之意太過明顯。
降龍國王心臟猛地一顫。
的確,如果上了千族被某個勢力打壓的話,是永遠都不能翻(身shēn)的。
成王敗寇,弱(肉rou)強食,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王道!
「那便為通天王吧。」降龍國王道:「朕早便聽聞夜公子之名,今(日ri)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索(性xing),既然不敢得罪,何不抱住夜公子的大腿,說不定是他的貴人。
「那便請通天王隨我去省部登記吧。」省部官員道。
輕歌久久沒有起(身shēn)的意思,省部不解地看向破甲軍主。
破甲軍主亦是不懂,卻也不敢開口說話,都知夜公子喜怒無常,(陰yin)晴不定,誰知道會不會觸了夜公子的霉頭。
都說伴君如伴虎,只怕那山中虎狼都不如夜公子來得可怕。
「通天王?」省部官員試探地開口。
輕歌瞥了眼角落裏的花無淚,懶洋洋地道:「無淚,去吧。」
花無淚咬了咬唇,而後從角落裏站起來,走至大(殿diàn)中央,來到了省部官員的(身shēn)旁。
省部官員微笑道:「那麼有請這位姑娘暫代通天王去省部登記。」
「且慢……」輕歌道:「本公子的意思是說,她就是通天王。」
省部官員愣住。
花無淚神色淡漠,擺正了(身shēn)子,面朝降龍國王畢恭畢敬地行禮:「降龍工會血月傭兵團兵長花無淚,拜見吾王。」
降龍工會?
降龍國王陡然打起了精神,這麼說來,通天王是降龍人?
輕歌道:「降龍國王,花兵長年紀雖小,卻是鍛造奇才,本公子見不得美人受委屈,一直都(愛ài)憐香惜玉,這麼好的人才,國王可不能辜負了。」
「父王,她鍛造出的乾坤天極可以切換出三種形態,那等法寶,兒臣從未見過。」皇甫齊連忙道。
「既然如此,那便如夜公子所說,就由花兵長為通天王吧。夜公子
(愛ài)才惜才之心,朕,甚是欽佩。」降龍國王道。
國王還擔心降龍的土地去到了旁人手裏,比之夜無痕,若在花無淚的手中自然再好不過了。
國王比皇甫齊思考得多,即便夜公子是千族貴客,若三十座城池落在夜公子的手裏,皇甫一族的話語權就少了。
而且國王瞧花無淚是個小姑娘,也沒有當回事。
「國王,去往省部登記之前,我必須向國王陳訴一個事實。」花無淚道。
「你且說。」
「我是被皇室貶為下等((賤激àn)激àn)奴的罪女。」花無淚昂首(挺挺)(胸xiong):「罪女,只怕難當大任。」
「下等((賤激àn)激àn)奴?破甲軍主,你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朕一個交代。」
「是!」
破甲軍主匆匆而走。
半晌,去而復返。
「回稟國王,花無淚因盜竊工會策天儀一事被皇室貶為下等((賤激àn)激àn)奴。」破甲軍主道。
「你逃走了?」降龍國王直視花無淚。
花無淚點頭道:「實不相瞞,策天儀由我鍛造,後被工會拿走,我拿回自己的東西,算不得盜。皇室定罪,我心服口服,我生是降龍人,死是降龍魂,願一生效忠陛下。只是,我有着冤屈,不堪羞辱,便帶着部下逃走,只希望見到陛下,能得到一個公道。途中遇到僱傭過我們血月的夜公子,與夜公子說明了(情qing)況,夜公子便順道把我帶來。通天王之事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想到夜公子待我如此之好,實乃恩重如山,莫不敢忘。」
「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罪女了,你可以堂堂正正地去省部登記通天王!」降龍國王道。、
花無淚匍匐在地,眼中含淚:「謝主隆恩。」
花無淚(挺挺)起了(身shēn)子,道:「陛下,我曾在十三歲時帶領路卡斯傭兵團,後來被人妒忌,遭人迫害,失去了路卡斯。我的右手還因此損壞,懇請國王,為我做主。」
「你的右手怎麼了?」
「曾被繡花針沿着掌骨纏繞了數十圈。」花無淚淡漠地道。
秋(日ri)的涼風過,掀起了花神(殿diàn)的漣漪。
皇甫齊愣住,他竟不知,花無淚的右手掌骨之下,還纏繞着線……
「好歹毒的心思!」王后憤怒道。
「這件事就由破甲軍去徹查吧,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作威作福的惡人,自要還通天王一個公道!」降龍國王震怒。
「是。」破甲軍主躬(身shēn)退下。
花無淚微微一笑,旋即跟隨官員去省部登記通天王一事。
走在金碧輝煌奢侈華麗的長廊上,她感受着清涼的風,遠遠地望向了刺目的青陽,嘴角的笑愈發深。
熬出頭了。
知遇之恩,不敢忘。
從此,無淚就是公子的人。
她現在既然要坐在通天王這個位置上,她的野心便不在眼前。
她要成為降龍領域,讓無數修煉者聞風喪膽的一個王,才對得起通天二字。
在一次次的絕望中,她早已不期盼這片土地能保護着她了。
一列隊伍從宮道進來,正是路卡斯傭兵團。
女負責人輕撫紅髮,仰頭疑惑地看着走在高樓長廊上的花無淚,低聲自語:「花無淚在那裏做什麼?呵……自投羅網嗎?」
「該走了,這次的生辰宴由我們輔佐破甲軍,很有可能封官!」
「嗯。」
女負責人唇邊一抹清寒輕蔑的笑。
她將青雲直上,扶搖隨風,再看那花無淚,九等((賤激àn)激àn)奴階下囚,真是可憐又可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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