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刀山火海猶不悔!(1 / 1)
那(日ri)幻(殿diàn)測試,輕歌的打通了第八道石柱後,俞長老將此事說與屠殺軍的戰士們聽,頓時,一個個都(熱rè)血沸騰了起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們的小主子,回來了!
廢物?誰以驚人之姿笑傲北月。
醜女?傷疤不再紫紅褪去,又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輕歌的心(情qing)仿佛被雨夜渲染的有些沉重,又興許是聽俞長老將講過去的事(情qing),聽得人心裏仿佛壓着一口巨石,難以喘氣。
「屠殺軍的人可都在?」輕歌問道。
「都在。」俞長老道:「三萬屠殺軍,靈師五個,先天八重以上的有五百個,其餘實力最低者都有先天五重……」
輕歌震撼不已,五個靈師,哪怕是在北月,似乎也就只有夜青天是靈師而已,誠然,北月皇的麾下興許也有靈師,但輕歌敢說的是,絕對不多。
可三萬屠殺軍里,竟然有五個靈師,不僅如此,還有五百個先天八重的修煉者,剩下的兩萬九,實力都沒有低於先天五重的,這樣的一支鐵騎戰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只要有人一聲令下,北月王朝,何愁不滅?
「若你們只是想推翻北月皇上,為何執意要等我,爺爺不是還再嗎?」
輕歌道出了心裏的疑惑,「可你們既然聽了父親最後的遺言命令,又為何還要等我,是想殺了北月皇上為父親報仇?不是說軍令如山嗎,難道我能改變你們的軍令?」
俞長老道:「夜長老(身shēn)後有夜家,夜家龐大底蘊渾厚,夜長老更不是那種為了一己之私就將整個夜家陷於水火的人,我們的確是受了將軍的命令,但小主子是將軍的遺孀,唯一的血脈,只要小主子一聲令下,帶着屠殺軍衝鋒陷陣,搗了他北月,屠殺軍就沒有違背將軍的話。」
她是夜驚風的女兒。
夜驚風不在,她的話就是命令,等同夜驚風再世,就這麼簡單。
屠殺軍這些人,都是錚錚鐵漢,不懂得拐彎,哪怕夜驚風死了,只要是他說的話,他們都會聽。
儘管他們心中有仇,可他們不會盲目衝動,他們心裏有一絲執拗,正等着有人能將這縷執拗斬斷。
那人即是……
夜輕歌!
輕歌如今多少歲,他們便等了多年,當年風華正茂的人,如今兩鬢已經發白,壯志不改的是,那血淋淋的殺心,還和十六年前一樣。
他們很想去那九重宮闕,站在朝堂之上,拿着刀槍劍戟,一(身shēn)凜然正氣的問問那個北月的王。
這皇帝寶座,坐的可還安穩?
許久,一聲嘆息在茫茫雨夜裏化開。
俞長老轉過(身shēn),背影傴僂,步履蹣跚的往晶石柱後的宮宇走去,「五位靈師將軍,五百上將,都在(殿diàn)內等你,小主子,請吧。」
輕歌跟在俞長老(身shēn)後,內心深處一片震撼,她是外冷內(熱rè)之人,她佔着這具(身shēn)體,靈魂融進了骨子裏,她把夜青天當唯一的爺爺,對那個死去的父親又是敬重又是可惜,當聽到俞長老一番肺腑之言時,她的(胸xiong)腔內,似有滾燙的火焰在燃燒,筋脈百骸,嗜血因子蠢蠢(欲玉)動,亂世之殺,仿佛才是她的最終歸宿,一個又一個刮着腥風的戰場,是她對人世的嚮往和(熱rè)(情qing)。
宮宇之內,有座地宮.
輕歌與俞長老一同走進晶石鑄成的封閉小屋之中,這座小屋直線下降,速度異常快。
當晶石屋落在地上時,石門往上打開,輕歌站在俞長老的(身shēn)後,抬起一雙清冷的眸子朝前看去,殺氣在空中瘋狂的絞殺,五百零五位戰士有秩序的站着,昂首(挺挺)(胸xiong)目視前方,一個個腰佩大刀長劍,(身shēn)穿烏金龍鱗甲,繫着魔雲披風,肅然正氣,聲勢浩((盪dàng)dàng),凜冽如風。
這些戰士們,以五位靈師為首,目光之中,除了戰意和殺氣之外,再無其他。
他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俞長老走至五位靈師面前,道:「小主子來了。」
轉過(身shēn)來,五百多人,動作統一的單膝跪下,膝蓋碰觸地面的那一刻,這無涯天地好似都顫動了一下,不是天災,不是**,是當年浴血奮戰的將士們的一顆赤誠的心。
眾人雙手抱拳,似有喝聲響起。
「誓死追從小主子,上天入地,刀山火海,猶不悔。」
地宮之中,五百多名戰士和一位老者異口同聲。
那聲音響徹雲霄,如在雲巔翻滾的驚雷,隨時衝破雲層,將這天下攪個天翻地覆,萬里江河內,誰敢囂張放肆?
輕歌指尖發涼,雙手卻是緊攥着,她看着這些將士,(胸xiong)前里噴薄出(熱rè)血。
她知道,這是她不能拒絕的使命!
「生死與共,福禍相依,我與你們同在。」
少女清冷的聲音,響徹這座地宮的每一個角落,瑩白的地宮上空懸浮夜明珠,(殿diàn)內亮如白晝,似天地間難尋的神聖之地。
眾人皆朝唯一的少女看去,血衣如火,白髮黑瞳,端的是風華絕代,氣質天成,哪怕在三軍將士面前,磅礴凜然的氣勢卻不輸任何人,淡然自若似閒庭賞月,這般過人(身shēn)姿,世間有幾人?
輕歌走上前,再一次的將俞長老扶了起來,輕聲道:「我並非是什么小主子,無非是你們曾經首領的一個遺腹子而已,如若你們想做什麼,只要我能,我便竭盡全力,萬死不辭。」
這一番話,輕歌說的真摯,沒有任何的虛假。
她敬佩這些(熱rè)血戰士們十六年來的等待,他們為了她的父親能衷心如此,她自然不能軟弱。
生殺予奪,風雲四起,天下何曾太平過?只看起不起硝煙罷了。
俞長老(身shēn)後的五百多位戰士也一同起(身shēn),看着少女的眼瞳之中,只有臣服和(熱rè)血,再無二心。
在輕歌來之前,有些人的心裏興許想着,一介女流之輩,能理解他們的宏圖之志嗎?
可當少女一襲血衣走進來時,不動聲色,淡然如雪,眸光所過之處,冰凍三尺,無人敢言。
她也曾是九死一生的傭兵,殺的人雖然沒這些將士們多,但生命曾比他們更加危險,他們是為了內心信仰和一顆忠君(愛ài)國的心,可她不一樣,她是被人拋棄((逼bi)bi)上絕路。
不想殺?
也行。
那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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