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6章 殺戒(1 / 1)
輕歌的雙手抓住了李嫣然的膝蓋。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雙眸凜冽如寒,冷冷的說道:「秦家總管之女私自修習暗黑術,並對落花城少主圖謀不軌,罪無可赦。」
說罷,輕歌雙手一用力,猛地折斷了李嫣然的膝蓋骨。
她體內所有黑暗元素,迸(射shè)出來特別的驚人,囊括整個秦府。
李嫣然的右腿膝蓋斷裂,她痛的臉色發白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兒,面容猙獰扭曲,張開的嘴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
輕歌現在對黑暗元素的運用可謂是收放自如,遠處,她聽到一列人急促的腳步聲,她把體內的黑暗元素全都收起來,但李嫣然(身shēn)上還有濃郁的黑暗元素。
「夜輕歌,給我住手!」秦家主帶着秦家眾人出現在門口,怒目圓瞪。
上回城主府晚宴,秦家主喝了太多的血滴子,(身shēn)受重創,元氣大傷,現在還沒緩過神來,他見夜輕歌竟敢來他府上找事,氣的牙齒都要咬碎。
「秦家主對自家的奴才管教不嚴,這段時(日ri)家主也病了,這小奴才就讓我來代勞管教吧,家主不用太感激,這是輕歌應該做的。」
輕歌風輕雲淡的說,這一番話聽在秦家主耳里,雙眼發怵。
她夜輕歌好大的膽子。
不論哪種理由,只要夜輕歌敢在秦家殺了李嫣然,(日ri)後傳出去,他還有何顏面面對秦家眾人,還怎能在城內立足?
秦家主一雙眼充血的紅,(身shēn)為三劍靈師巔峰的他,丹田內的靈氣全都湧出來,鋪天蓋地的襲向夜輕歌。
「夜輕歌,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這是我秦家,是落花城,而非你四大國。」秦家主怒道。
秦家主之子,瞪了眼夜輕歌,說:「夜輕歌,你雖是城主義女,但不能如此無法無天,落花城也有落花城的規矩,義女(身shēn)份也不是你肆意妄為的資本,你最好趕快把嫣然放了,否則,便要你償命。」
秦家主體內的力氣撲向輕歌,輕歌一雙明眸漾着冰寒笑意,她抬手之間,血魔花的煞氣將那一股靈氣全部吞噬。
秦家主只覺得所有兇猛的攻擊全砸在棉花上。
「家主……救……救我……」李嫣然驚恐萬分,朝着秦家主的方向喊道。
李嫣然指着輕歌,說:「家主,她是暗黑……」
一句話還沒說完,輕歌掌心噴着月炎火,她一掌打在李嫣然嘴上,月炎火進了李嫣然的口中。
像是她父親的下場。
李嫣然的舌頭,被月炎火焚燒,她拼命的使勁,只能發出嗚嗚之聲,說不出一個字。
她的嗓子,被廢了。
她想說出夜輕歌是暗黑師的事,但顯然她沒有這個機會了。
李嫣然不是蠢的,這麼重要的事,夜輕歌既然敢暴露在她面前,就意味着,不會讓她活着離開這間屋子。
夜輕歌來落花城後,沒有使出雷霆手段,面對城內眾人的嘲笑,也是抱着無所謂的態度。
她並未對李嫣然下過殺手,故此,李嫣然變本加厲了起來。
在李嫣然心裏,夜輕歌這個外來者的(身shēn)份,比不上她。
若對方是閻煙這類(身shēn)份高貴的女子,即便天賦沒那麼強,李嫣然也不會扭曲到這樣。
李嫣然調查過夜輕歌,她不願相信,那樣一個醜八怪,那樣一個廢物,小小年紀,如今就能在四星大陸叱咤風雲,而她,過去的十幾年,一路走來,除了死了個父親,從未改變過什麼。
她不相信依靠自(身shēn)的力量能走到這一步,她一直堅信着,夜輕歌能如此強大,背後必然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李嫣然捂着嘴,唇齒里全都是血,血液還在汩汩的往外流。
輕歌站起來,面無表(情qing),居高臨下的睨着李嫣然。
她雙眼冷漠,宛如夜色下死神發出的邀請函。
輕歌右手赫然伸出的剎那,一陣旋風流光乍現,漆黑如墨沉重古樸的明王刀破空而出。
她把明王刀高高舉起,「李嫣然,去陪你父親吧。」
「夜輕歌,你敢!」秦家主長臂一揮,「都愣着幹嘛,還不給我上,給我殺了她!」
秦家主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弧。
他可以藉此,名正言順的斬殺夜輕歌。
秦家主的靈魂都在顫慄,因為過度的興奮。
輕歌手中的刀,落了下去。
臨死前的那一刻,李嫣然看清了秦家主的目的。
秦家,容不下夜輕歌。
秦家主看似為她好,在她(身shēn)上做實驗,使用了**,讓她體內短時間有強大的力量。
不僅如此,秦家主還為她悄悄的把墨邪帶到這裏。
她以為,秦家主是為她好,直到現在,李嫣然幡然醒悟,她不過是秦家主的一粒棋子。
秦家主利用她引夜輕歌上鈎,如此,便能徹底剷除夜輕歌。
秦家主很清楚夜輕歌(性xing)格,若墨邪遭受折磨,夜輕歌即便再理智,也會暴躁如狂,化作殺人機器。
不,夜輕歌,你不能殺我——
「嗚嗚……」
李嫣然激動的喊。
輕歌的刀,劈在李嫣然的(身shēn)上,血濺三尺。
李嫣然的眼睛狠狠瞪着,嘴巴張得很大,不停的流血,她仿佛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李嫣然依舊保持着坐着的姿勢。
輕歌單膝跪在地上,湊在李嫣然耳邊,「被人利用還沾沾自喜,普天之下也就你一個了。」
李嫣然倒下去。
她雙眼空洞,沒了焦距、生氣。
原來,夜輕歌知道這不過是秦家主的一個局,即便如此,她也甘心跳入局中。
從頭到尾,最可憐最卑微的人,就只有她李嫣然而已。
那短短的一瞬間,即將踏入地府之門的一剎那,李嫣然的靈魂深處,腦海里,跳躍過無數想法。
她想了很多,看似邏輯清晰,卻又特別的模糊。
她很恨,她又很後悔。
李嫣然合上眼時,她似乎看到了墨邪。
她曾經最(愛ài)的人,一見鍾(情qing),再見傾心。
墨邪渾(身shēn)發燙,靠在閻獄(身shēn)上,對於她的死,沒有任何關心。
不,他毫不在乎。
真可悲呢。
「夜輕歌,你好大的膽子。」秦家主殘酷一笑。
幾百侍衛,圍住這間屋子。
輕歌一(身shēn)的血腥味,她不為所動,拿着乾淨的手帕擦拭着明王刀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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