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0章 因為,你是魔鬼的獵物(1 / 1)
金袍男子錯愕不已,「一個十八歲的姑娘,能有這樣的心思?」
「何止如此,你的一句話就把本王跟空虛的關係暴露了,你知道本王與空虛關係甚好,也知他們之間的恩怨,所以你護着空虛。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錯了,這件事,我們不該插手的。」
天啟王放下酒杯,手放在桌面,長指有節奏地敲出聲響,「本王與空虛關係甚好,但夜輕歌不該得罪,若她給出的法子治好了夫人,她就是本王的恩人。你不要看她現在實力一般,但你想想,哪個低等位面的修煉者才來諸神天域兩個月,就能有如此成就。只要給她點時間,她必展翅翱翔,去往更高處。」
「空虛大人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天啟海?」金袍男子不解的問。
天啟王笑道:「空虛他是天生的(陰yin)謀家,他(陰yin)險狡詐,實力也過人,可惜走錯了路,若沒有走錯路,他現在的實力和功勳甚至能與帝君相比。」
天啟王抬眸看向門外,一陣陣風掠來。
天啟王嘆了口氣,道:「說他對閻碧瞳不好吧,在閻碧瞳生病時,去藥宗找大師跪地磕頭求藥,他費盡心思博得夜驚風的信任,也是為了能夠偶爾帶夜驚風去那座小樓,讓閻碧瞳聽到他的聲音。他只是以為自己能夠打動閻碧瞳罷了,起初他很溫柔,只是有些霸道,閻碧瞳愈發的抗拒,他就愈發的殘忍。」
天啟王思緒拉到了很遠,漂浮在海面上。
他猶記得,空虛廢了閻碧瞳的丹田後,治好她的傷。
他喝的酩酊大醉來找天啟王。
他說他是不是錯了?
閻碧瞳那幾(日ri)裝作溫柔對他,明明是虛(情qing)假意他卻當了真,畫地為牢沉醉在其中。
空虛甚至在想,(日ri)後如何告訴夜驚風,他搶了他的妻子。
夜驚風一定會成全他們的。
閻碧瞳給他燉的湯里放了毒,他明智有毒卻含笑飲湯。
閻碧瞳不會做飯,滿心都是舞刀弄槍快意江湖,卻他洗手做羹湯。
他應該高興才對。
哪怕中了劇毒,他也沒怪罪閻碧瞳,自欺欺人的想着,閻碧瞳一定不知那是毒。
哪怕再難喝,也是閻碧瞳第一次燉的湯。
空虛喝完湯擁着閻碧瞳,輕聲說:「碧瞳,你真好。」
他找來醫師治療,醫師讓他吐掉湯,他死活不肯吐。
最後還是天啟王派人救活了他。
天啟王不懂,他為何要去喝一碗毒。
空虛說:「若是可以,我願天天喝毒。」
天啟王只覺得空虛走火入魔無藥可救了,他理解不了。
空虛九死一生活下來,若無其事的去了密室,他握着閻碧瞳的手說外面的世界多精彩。
他還打算給閻碧瞳一個驚喜。
他想去另一個繁華的地方找座小樓,種種花種種草,那就是他和閻碧瞳的家。
他要騎着烈馬招搖過市,告訴整條街的人,閻碧瞳是他的妻子。
若閻碧瞳不願面對夜驚風,他們可以不告訴夜驚風。
若要讓夜驚風知道,他就去夜驚風面前自毀一臂,讓夜驚風原諒他。
可,趁他睡着之時,閻碧瞳還是出手了,拿出了那把剪刀。
他的(性xing)格有缺陷。
他憤怒之下廢了閻碧瞳的丹田。
從那之後他更加的殘酷。
可他每天還會在閻碧瞳耳邊訴說着繁華的街道和街頭滑稽的修煉者。
他讓閻碧瞳服用丹藥,閻碧瞳會把他當做夜驚風。
可他從未佔有過閻碧瞳的(身shēn)體。
他知道,那是閻碧瞳最後一道底線。
一旦跨過,閻碧瞳就是一具傀儡。
空虛帶着閻碧瞳回到小樓,為她解掉(身shēn)上的幾件披風和臉上的面具。
閻碧瞳坐在(床chuáng)前泣不成聲。
空虛望着她,忽然坐在她(身shēn)旁,握着閻碧瞳的手,溫柔的說:「你那麼想她,不如把她接到(身shēn)邊來,可以(日ri)(日ri)見着她。」
他希望閻碧瞳能多些生氣。
他第一次看見閻碧瞳時,閻碧瞳那麼(愛ài)笑。
現在,他見不到一絲笑。
空虛說的話儼然讓閻碧瞳成了驚弓之鳥,驀地緊繃起(身shēn)體,瞪大眼驚駭的望着空虛,「你不要動她,她是無辜的。」
空虛一愣,旋即殘酷的笑着,「你若乖乖聽話,她自是安然無恙,否則,我的手段你也知道,你那不足二十歲的年輕女兒,怕是死無葬(身shēn)。」
閻碧瞳咬緊下嘴唇,憤怒的瞪着空虛。
她上輩子,一定欠了魔鬼的債。
閻碧瞳閉上眼,淚水淌過臉頰。
在四星大陸的傳說里,有閻碧瞳三個字。
她依舊是那個一舞驚天下,一劍挑諸國的人。
在她女兒的記憶里,母親一定是個偉大美麗的人。
這樣也好,就當她死了。
她現在可是個狼狽無用的母親,一無是處!
空虛擁住閻碧瞳。
聞着空虛(身shēn)上的味道,閻碧瞳噁心的想吐。
二十年的朝夕相處,她知道空虛是個多麼可怕的人。
他的心思,(陰yin)險,無人能及。
其他所有的人在空虛手裏,都是玩物,任由他擺弄的棋子。
他若想達到某種目的,給他時間,他絕對能夠做到。
可惜,他的目的只有一個。
和閻碧瞳在一起,
空虛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噴灑着(熱rè)氣,「不要妄想逃離我,不要以為死就能解脫,你死後的生生世世,也必須跟我這個魔鬼捆綁在一起。」
因為,你是魔鬼的獵物。
空虛肆虐的笑。
閻碧瞳毛骨悚然,眼神愈發的冷漠。
閻碧瞳緊扣着(床chuáng)板,指甲翻折擦出血她也沒有一絲反應。
她已經對疼痛麻木了。
若非夜輕歌的到來,她應該會選擇死。
二十年來,她跟空虛鬥智鬥勇。
她是什麼心思想法空虛一清二楚,就看他願不願意揭穿了。
空虛垂眸望着她,淺笑,「碧瞳,我們相依為命二十年了,真好。」
閻碧瞳雙唇抿成一條蒼白的線兒。
「我們以後還會有無數個二十年。」空虛雙眼綻放出光亮,「人生怎麼只能有短暫的數百年呢,我們要活很多年,就算天地都老了,我們也要這樣一直在一起。我們可以不要孩子,只要有彼此就足夠了。」
閻碧瞳斂眸。
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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