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內奸是誰?(1 / 1)
夜色撩人,幽風徐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北鷹站定在原地,安靜聽着這個血一樣剛強的男人的過往。
哪怕她已熟知。
梁浮看了看她,苦笑一聲,無可奈何,道:「後來,我去了邊境,從最小的士兵做起,因我(身shēn)子骨弱,當時也沒有說出世子的(身shēn)份,便時常被人欺負,即便是還手,也打不過人家,在那裏,我頭一次感受到自己如此沒用,拋卻世子(身shēn)份,我什麼都不是。
之後,我用全(身shēn)家當,請畫師繪了一張朝陽的畫,掛在(床chuáng)邊,每(日ri)睡不足兩個時辰,白天修煉靈氣,鍛煉肌(肉rou),夜晚挑燈夜讀,專研用兵之道,佈陣之法,懸樑刺股,有時熬不下去的時,就看看那張畫,想想她笑時的模樣,便總能堅持下去,屢試不敗。
的確,我是(愛ài)她的,不然不會為了得到她的認可,而拼了命的去干,短時間內,往上爬,(身shēn)上全都是刀痕,千辛萬苦,我也覺得值了,甚至當我被敵軍追殺生死一線之前,我心裏的想的都是她。
可遇見了你,就像是一種美麗的開始,措不及防,的確,你沒有過人的美貌,甚至(性xing)子比朝陽還要剛烈,但我就是想要與你這樣的人,度過餘生。」
梁浮眼神炙(熱rè),微微一笑。
「你是在誇我嗎?」北鷹冷硬的臉上,終於浮上一抹笑。
笑時,那薄(情qing)冷寒的瞳眸,仿佛是黑曜石般,熠熠生輝,璀璨炫目。
梁浮牽起北鷹的手,十指相扣,一面朝大寶(殿diàn)走去,一面道:「我是想告訴你,朝陽是遙不可及的星月,而你,才是一直陪在我(身shēn)邊度過那些艱難歲月的人,是我負了她,是我不該許下承諾後又帶着心遠走他方,耽誤了她一年時光。」
「如若你在邊境時,帝都城內來信說朝陽公主在等你凱旋而歸,你的眼裏還會容下我嗎?」北鷹問道。
梁浮停下腳步,轉頭真摯的看着北鷹,道:「不會。」
當初為了不利用世子的(身shēn)份走上去,他斷絕了與府上的來往。
一年裏,基本沒有收到過信,也沒有得到過殷涼剎的消息。
可他比誰都清楚,若是殷涼剎回以他一個承諾,他的世界裏,絕不會有北鷹的存在,而梁浮也不打算欺騙北鷹。
「那我應該感到慶幸嗎?」北鷹問,眸光微閃。
這,才是她會選擇他的原因。
真實勇敢,(愛ài)憎分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光明磊落,贏在英勇,輸也豁然。
「不,是我該慶幸。」梁浮道。
他們再次上路,走進了大寶(殿diàn)。
輕歌看見梁浮時,黛眉一挑。
兩人單膝跪下,行禮,「參見王上。」
「起來吧。」輕歌淡淡的道。
梁浮、北鷹一同站了起來,輕歌犀利冷銳的眼神遊走於二人(身shēn)上,沉吟半刻,才道:「還有點時間,兩位好好準備一番,後(日ri)凌晨,與本王一同去玄月關。」
「王上,末將有一事相求。」梁浮道。
「且說。」
「末將在邊境有數十萬精兵,可否帶五萬去玄月關參戰?」
梁浮有板有眼的說,對於輕歌只帶屠殺軍前去的事(情qing)他是知道的,他在邊境待了一年,對自己的精兵相當熟悉,指揮起來也能得心應手。
「可以。」輕歌道,「還有別的要求?」
「沒了。」
「坐吧。」
太監搬來椅子,兩人坐了下來。
婢女端來(熱rè)茶,倒上兩杯,茶煙裊裊,屋外的星空像是漩渦,將無數惡靈給吸了進去,永世不得超生。
輕歌平靜的喝着茶,一雙眸子,清冷涼薄。
門外,忽然響起一連竄沉穩有力且急躁的腳步聲,辛(陰yin)司、詹婕妤帶着兩列宮人,浩浩((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地走進了大寶(殿diàn)。
人未到,聲先至。
尖銳的笑聲,刺破了夜的寧靜。
辛(陰yin)司(身shēn)披黑龍袍,龍行虎步走了進來,眼神如蛇蠍般看向輕歌,仰頭笑了幾聲,目光分別在沐七、北凰、東陵鱈(身shēn)上掃過,而後定定的看向輕歌,冷嘲(熱rè)諷,(陰yin)陽怪氣的道:「四國君王的會議,怎能沒有我西尋呢?」
詹婕妤跟在辛(陰yin)司(身shēn)後,雍容華貴,她輕咬下嘴唇,複雜的看了眼輕歌,而後低垂着腦袋,一聲不吭的。
誰也不知,這位空洞奢華的皇后此刻正在想着什麼。
輕歌冷冷的看着辛(陰yin)司。
她傍晚來宮,有東陵鱈打掩護,不會驚動辛(陰yin)司,至於殷涼剎,是在來大寶(殿diàn)之前遇上的,便跟她說了下要商議玄月關的事。
當然,她絕不相信此事會是殷涼剎抖摟出去的。
輕歌不動如山,眸光淡淡的看着大寶(殿diàn)內的眾人。
有內(奸激ān),是一定的。
只不過,這內(奸激ān)是誰呢?
除了主要人物外,只有兩個太監,三個婢女,這五人,都是北凰最為重視的奴才,且都是秘密培養,故此,輕歌才沒有避嫌。
北凰信的人,她也信。
只是——
忽然間,輕歌似是看到了什麼,瞳眸一個緊縮,而後,笑了。
她好像知道是誰了。
辛(陰yin)司見輕歌對他熟視無睹,面容湧上(陰yin)絕的笑,就連聲音,都(陰yin)測測了起來,他徑直走至輕歌跟前,雙手撐在桌上,俯下上半(身shēn),雙瞳如鷹隼般銳利的盯着輕歌看,兩人近在咫尺,「難不成,諸位商議的事(情qing),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說話時,(熱rè)氣噴灑了輕歌一臉。
輕歌笑靨如花,伸出手,扣住辛(陰yin)司的下頜骨,眼眸鋒銳,「西尋王真是會開玩笑,大寶(殿diàn)一聚之事,本王早便派人通知了貴國王后,奈何,王后說你已經睡了。」
辛(陰yin)司直起(身shēn)體,轉頭看向詹婕妤,「王上說的,可是真的?」
詹婕妤眸光瀲灩的看向輕歌,視線而後轉移至辛(陰yin)司(身shēn)上,「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只是,臣妾見你這幾(日ri)頭痛症愈發厲害,天色又晚了,便想讓你早些歇息。」
「那你剛剛怎麼不說?」辛(陰yin)司怒道,聲音拔高了幾分,驚走了(殿diàn)外的鳥兒。
詹婕妤咬了咬唇,道:「適才,臣妾不知皇上為何發怒,皇上急匆匆的帶着臣妾趕來大寶(殿diàn),等臣妾反應過來時,皇上已經先一步質問輕……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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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內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