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9 你是我的了(1 / 1)
姜昭昭說:「可交。」
李爽與方瀾那種自來熟的性子不同,更加慢熱。
她倆相處時很少問到彼此的私事,除了工作,偶爾聊聊髮型妝容,服裝搭配。
連明星的八卦都不感興趣。
李爽說她不追星,而姜昭昭是過于敏感。
由於自己的經歷,所以對窺探其他人的私隱都有一種羞恥感。
聞銘也贊成:「交朋友是好事。」
她豁然抬頭,眼中有一瞬間的質疑。
而他的淡眸全是坦蕩。
但姜昭昭好像覺得,聞銘對於她這七年來,壓根沒有朋友這件事,了如指掌。
聞銘:"嗯?"了一句。
她搖搖頭,只等着他把湯匙送到她嘴邊。
聞銘笑了:「嘴上說不要,身體倒誠實。」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白瞎她一副皮囊天生的媚骨橫生,他好好說句話,她也能羞得耳根都發紅。
柔軟的身體又抱在懷裏久了,血氣方剛的男人很容易心猿意馬。
聞銘又探身把粥放下。
這一探身,兩人之間的距離被再次擠壓,娟柔的身體糯糯一團,完全在他懷裏,好像可以任他為所欲為。
但是他還差一個身份。
聞銘掰着她薄薄的肩膀,和她對視:「頭還暈嗎?」
姜昭昭搖頭。
涼薄的嘴唇貼上她光潔額頭,吻了吻。「眼還發黑嗎?」
姜昭昭又搖頭。這一病,倒成了小啞巴了。
他再去吻她的鼻尖:「想好了嗎?」
姜昭昭還是搖頭。她想好了,但是要和周淑蘭交涉。她甚至覺得自己無形中有一個概念,如果不和周淑蘭打招呼就談起戀愛,她會死得很慘。
因為周淑蘭應該見不得有人愛她。
聞銘的嘴唇停在她的唇中之上,輕輕摩擦着嬌嫩的粉色唇瓣:「那就我幫你想了。」
他吻她。
氣息凜冽,動作溫柔。
他該是個不苟言笑的君子,從不趁人之危。
但是姜昭昭香甜,誘人。
人人都道她是野玫瑰,可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山茶花。
姜昭昭承受他的吻,他的鼻息,氣味。她給予他,心跳。
她有一種預感,就是這一刻了。
七年的陪伴和七年的別離,命運兜兜轉轉,把天南地北,迥然不同的兩個人又引向了這一刻。
她不知道該期望,還是抗拒。
聞銘淺淺撤開了一些,因深吻而缺氧的她被放鬆。姜昭昭竟不由自主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明白了,她其實,躍躍欲試。
他仍然含着她的唇,一夜未刮的胡茬,刺撓着她唇周的皮膚。
呢澤濕喃中,他的聲音如同玉南山中部落的傳說,他會蠱惑。
聞銘說:「你又是我的了。」
她「嗯」了一聲,小腦袋埋入他的肩窩。
有時候人只差這麼一個身份,相處起來的感覺就完全變了。
女人的水蜜桃香,盈在他側頸、耳畔、鎖骨間:「響響。」
聞銘攬着她的腰身,心臟一派柔軟。
外面響起了三聲敲門「叩叩叩」。
是黃司機在提醒,出發的時間到了。
姜昭昭如同兔子一樣,一驚。
他的大手扣住她後腦安撫:「今天應該陪你的。」
姜昭昭搖搖頭。
七年前,上一次,他們結束得那麼倉促。能有機會來彌補,已經是老天厚待。
他還是餵完了她一整碗粥:「想在哪等我?這裏?大廈?還是家裏?」
姜昭昭站起身,自然而然抬手幫他整理白襯衫的摺痕。
往下看,他的西裝褲更皺,大腿處明顯的堆疊,大概是被她壓的。
她秀眉擰着,頗為擔心:「下午的場合正式嗎?這褲子……」
聞銘俯下身,濃眉帶動鏡片後的淺眸笑:「怎麼這麼愛操心?」
他微涼的手指骨節颳了下她的鼻樑。
姜昭昭竟然不自然了一瞬。
少女時期的她自然是不需要操心的,媽媽什麼都為她考慮周到,家裏又有保姆,她只需要做她想做的事。
後來這些年,事無巨細思前想後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聞銘看穿了她的不適,拉着她的手,親一口:「我找人送一條換上。」
她點了點頭。
但是她還是沒回答。
於是他追問了一次:「在哪裏等我?」
姜昭昭深呼吸,吐了一口氣,忽而展顏:「猜得到才答應你。」
驕傲的,像只潔白的天鵝。
聞銘勾着她的脖子,摟進懷裏,抱了又抱,勝券在握地說:「好。」
因為少吃了一頓早飯,她就這麼稀里糊塗成了他女朋友。
他都有點感激她的低血糖了。
聞銘來去匆匆,不過一個小時,她的身份已經變了。
姜昭昭坐在他走後空蕩蕩辦公室,還沒回過神。
他們是怎麼就又遇到了呢。
她怎麼就放下過去他對她的決絕了呢。
沒有結局的戀愛,要怎麼談呢?
歡喜之後,有淡淡的失落。
人啊,就不能得到。一旦得到,總會貪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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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銘推掉的午飯,是公安部聯合申城公安局、玉南公安廳以及『中保特衛』組織的『警企一家親』活動。
這活動不止邀請過他一次,以往他總會去的。
明城是玉南的省會,不論丁老爺子還是聞銘本人,在當地都有相當的勢力。
那邊緝毒形勢嚴峻,需要各種關係調度時,爺孫倆從來都是義不容辭的。
三四代人流傳下來的情結,利國利民的事兒,在聞銘這裏,沒有推辭一說。
但今天,終歸是姜昭昭更加重要。
可下午是國家鐵路局到萬壽路看望老爺子,耽誤不得。
『京明高鐵』明日通車,老爺子返回明城也大概就這幾天,鐵路局特邀老爺子做首批乘客。
收到消息時,聞銘是有些拒絕的。
外公外婆已經是近九十歲的高齡了,航程3小時已經顯得吃力。
高鐵要將近10個小時。
雖然這已經是從前不可想像的速度,但是聞銘聽過聞父轉達的外公身體狀況,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沒想到丁老爺子竟然十分興奮地一口答應。
「我沒多少機會,細看看咱們國家的河流山川了。高鐵好,高鐵好啊,能看到沿線的城市吧?」
外公拉着外婆的手說:「那時候哪裏想過現在的日子?想當年解放戰爭,我們是雙腳從粵市打到明城啊。老婆子,現在,一個白天,坐着,在陸地上,都能從天安門到大觀樓!」
「工業興邦、技術興邦、科學興邦啊!」
老人精神矍鑠。
聞銘突然理解了外公、太爺爺、爺爺以及父親對『位置』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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