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主播大廳 「合作愉快。」(1 / 1)
第四百七十四章
溫簡言:「」
你這傢伙怎麼陰陽怪氣的?
他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地說道:「那當然了,我們可是好朋友,怎麼可能不在這個時候找你幫忙呢?」
大約就在先前戴上袖章,和學生會成員交談的過程中,溫簡言就已經對接下來要做什麼有了數。
虎哥幾人已經觸犯了規則,他們的存在無法被掩蓋,所以,為了給他們爭取逃離的時間,他不得不冒險引來更多學生會的成員。
宵禁的宿舍又不是那麼好進的,但是倘若有人在內部接應,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於是,在轉過身之後,溫簡言就立刻給蘇成發出了消息,信息內容很簡短,只有五個字:
開宿舍大門。
他不僅沒有說時間,也沒有告知方法,可以說,基本上算是將解密、和所對應的全部重擔都交給了蘇成一個人。
在那種情況下,溫簡言別無選擇。
「主要,」
溫簡言湊近過來,哥倆好地拍了拍蘇成的肩膀,鬼頭鬼腦地說:
「我這不是相信你的能力嘛!」
「」
聞言,蘇成雖然沒說什麼,但臉上的神色卻稍霽。
誠信至上直播間:
「?」
「你小子也太容易被哄好了吧?!」
「大哥你清醒一點,你怎麼能這麼容易的就被你家會長的花言巧語蒙蔽了啊!這傢伙滿嘴謊話,死性不改的!」
「好了,快走吧。」
蘇成瞥了溫簡言一眼,嘆了口氣,便一下子又重新變成了先前那個斯斯文文的溫和預言家。
「宿管現在雖然被引開了,但具體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並不清楚,我們最好趕緊趁機離開這裏,別多停留。」
捉着,他轉過身,拾級而上。
溫簡言點點頭,也同樣邁步跟上。
身後,沼澤三人驚疑不定地看向不遠處的二人之間游移。
他們剛才應該沒聽錯吧?
那位喊他會長?
難不成,這位看着十分無害的青年,其實是什麼隱藏身份的大人物?
溫簡言停下腳步,扭頭看了過來:「喂,你們還等什麼?」
他鬼鬼祟祟地向着樓上掃去一眼,招招手:
「再不快點走就來不及啦!」
看着青年的模樣,三人一默。
果然是錯覺。
大概只是某個小公會的會長吧?
畢竟,以對方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完全全足以勝任一個小公會的會長了。
至於再往上的話
應該也不至於?
三人收回視線,緊跟着走上了樓。
樓梯間內一片漆黑,被籠罩在了一層死一樣的寂靜中,好像整個世界都陷入到了無法醒來的沉睡之中一樣。
耳邊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以及同伴們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很快,二樓到了。
蘇成忽然停下腳步。
他抬起頭,用那雙黑黝黝的雙眼注視着眼前的樓梯,若有所思地將握住手掌,像是在虛空中攏住了什麼東西似的。
「怎麼?」溫簡言問。
「沒什麼,」蘇成收回視線,放下手,向着反方向指了指,「我們從那邊走。」
和行政樓一樣,宿舍樓在同一層內也有兩個樓梯,分別位於走廊的兩端。
溫簡言的視線在蘇成身上停留一瞬,扭頭看向面前的樓梯間。
樓梯間上方一片死寂,沒有半點聲響,也沒有出現任何危險的象徵。
他頓了頓,還是邁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二樓,順着樓梯間上了三樓。
溫簡言扭過頭,向着反方向看去——
透過鏡片,他看到,一道漆黑臃腫的身影正在緩慢地向着那邊的樓梯間走過去,即便光線微弱,但溫簡言還是敏銳地覺察出了對方身上那詭譎恐怖的非人特質。
他的心不由一沉。
這恐怕就是剛才蘇成口中,被「引開」的宿管阿姨了。
蘇成已經在繼續上樓了。
溫簡言收回視線,加快幾步,和對方並肩:「餵。」
蘇成毫無所覺地發出一個單音:
「嗯?」
溫簡言微微側頭看向他,一雙淺色的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聲音平靜,但卻莫名帶着一點令人心驚的意味:
「你到現在為止,還記得自己用了多少次天賦嗎?」
早在數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告誡過蘇成,關於天賦、關於夢魘的事。
天賦這種東西,是止渴的鴆酒,用得越多,天賦越強,但和夢魘的糾纏也就會越深,被影響、異化、扭曲的也就越多。
夢魘前十都多多少少出現了異化的傾向,但蘇成不一樣。
他和溫簡言是同時進的本,下的副本數量也並不如溫簡言多,即便不像溫簡言那樣刻意減少使用自己的天賦,也不該被影響過深才對。
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後,溫簡言就已經覺察到了蘇成的變化,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的公會會長兼維繫時間最長的夥伴友人,他禮貌地選擇不追問。
但問題是,蘇成現在所表現出的能力,已經遠超想像了。
作為天賦為塔羅的預言家,他甚至無需碰牌,就能預知到事件的走向這令溫簡言不由感到心驚。
蘇成腳下的步伐微微一頓,但又很快繼續邁了開來。
「不多。」
他說。
「我不太建議你在我面前撒謊,」溫簡言輕笑一聲,但眼底卻沒什麼笑意,「很容易被拆穿的。」
蘇成扭過頭,那雙黑得詭異的雙眼在黑暗中一閃而逝,他看向溫簡言,沒說話。
「接下來這個副本不要使用任何天賦,聽到了嗎?」
溫簡言已經收回了視線。
他一邊上樓,一邊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這不是作為朋友的告誡,」青年扭頭掃了他一眼,那張蒼白的臉上帶着笑,但笑意之下,卻是冷硬強制的鐵腕。
「是會長的命令。」
「你不遵守,我可是會把你掃地出門的。」溫簡言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聲音輕柔,像是在開玩笑,但卻莫名令人心下一顫。
「明白了嗎?」
蘇成看向他。
黑暗中,他的臉上神色難辨。
許久之後,塔羅預言家緩緩點了點頭,輕聲道:「明白了。」
「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溫簡言拍拍他的肩膀,神情輕鬆愉快,簡直可以算得上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走,等出了這個副本我請你吃好的。」
蘇成:「你每次副本都這麼說。」
他看起來似乎有些懷念。
還沒等溫簡言回答,蘇成就又面無表情地補了一句:「但出了副本以後,一次都沒見你兌現過。」
溫簡言:「」
誠信至上直播間:
「?」
「啊這?」
「你小子??請客都弧人是吧?」
「笑死我了,你說說你欠了人家多少頓飯!不道義啊!」
「咳。」溫簡言乾咳一聲,視線飄忽,「我保證,這次出去一定兌現,選最好的餐廳,好吧?」
在宿管的危機被輕鬆化解之後,虎哥阿豹幾人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在即將上到和溫簡言同寢的沼澤扭頭看了過來,見對方沒有跟上來,不由得一怔,問道: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
溫簡言搖搖頭,跟上了一旁的蘇成。
距離十二點還差最後五分鐘了,這也意味着,對於黃鼠狼來說,失去所有徽章的代價即將要顯現出來了。
而溫簡言心中正好有些相關的猜測需要被驗證。
*
在謹慎地、有規律地敲了三下門之後,寢室的門從內部打開了。
門後的人是衛城。
「接到了?」他壓低聲音問。
溫簡言在蘇成身後探出腦袋:「嗨。」
「那就好。」衛城鬆了口氣。
三人走進寢室。
寢室內的燈熄着。
在副本的強制力下,每個人都沉沉睡着,均勻的呼吸迴蕩在黑暗的寢室中,只有他們四個社團成員是醒着的。
溫簡言環視一圈寢室內剩下的人不多了。
在被重新分配過後,寢室本該滿員,但此刻,絕大多數的床位都空空蕩蕩,只剩下一小半的床位上還躺着人。
哦,當然了,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
黃鼠狼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蜷縮在寢室中央,那張慘白的、不似人的瘦長臉此刻因恐懼扭曲着。
也不知道橘子糖對他做了什麼,明明四肢上沒有繩子,嘴巴上也沒有佩戴任何口塞,但他卻不能動,也不能出聲。
「唔唔!」
見溫簡言看了過來,黃鼠狼開始掙紮起來,那雙充滿血絲的渾濁眼珠內漫溢哀求。
「」
溫簡言的視線在他的身上停留一瞬,然後輕飄飄地移開了。
他雖然沒有橘子糖那麼弒殺,也對背叛者沒什麼特別強烈的執念,但很可惜,對於這種已經給過機會,但卻並未把握的人來說,溫簡言也沒什麼同情心。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他出的主意。
「幾點了?」
溫簡言問。
蘇成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還剩兩分鐘十二點。」
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夜色深暗,一片死寂。
在場四人的視線落在了寢室中央地面上的黃鼠狼身上,他們屏住呼吸,靜靜等待着。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還剩一分鐘。
三十秒。
十秒。
三、二、一。
秒針在錶盤上走動,悄無聲息地指向了12點。
第二學年的最後一天到來了。
就在這一瞬間,溫簡言「嘶」了一聲,他低下頭,下意識地向着自己的手掌看去。
虎口處,原本已經消散下去的印記在這一刻陡然加重,青紫泛紅的痕跡從齒痕的四周蔓延出去,在蒼白的手背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他心裏一沉。
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這個能讓他被社團定位到的「標記」是有時效性的,在被使用過一次之後就會淡去。
直到第二天十二點,則會再一次出現。
這也就意味着,從現在開始,他將不再安全。
正在這時,寢室中央傳來一聲不似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像是被死死悶在喉嚨里,但卻夾雜着無限的恐懼。
溫簡言來不及思考更多,便抬頭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寢室中央,黃鼠狼像一隻蝦子一樣蜷縮在原地,慘白的臉孔扭曲着,緊接着,他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
但忽然,抽搐停止了。
他身上的皮膚開始向下凹陷了,他的血肉、骨骼,都開始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抽出,就像是一隻正在被逐漸捏扁下去的袋子。
就在幾人眼睜睜的注視之下,原本正常的人形開始急劇縮水。
咯咯。
咯咯。
已經被抽乾水分的骨骼發出爆響,像是正在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折斷,壓碎,然後一點點揉壓成型。
最後
就這樣完全消失了。
「叮。」
伴隨着銀光一閃,黑暗中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輕響。
寢室內一片死寂,只能聽到高高低低的呼吸聲。
溫簡言最先動了。
他在黃鼠狼消失的位置站定,然後垂下眼。
地面上乾乾淨淨,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了,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而在那片地方的正中央,無聲地躺着一枚小小的、圓形的銀色金屬片。
溫簡言俯下身,將它撿了起來。
「那是」背後傳來田野猶疑的聲音。
溫簡言靜靜接話道:
「是的,徽章。」
沒錯,這正是一枚社團徽章。
如假包換。
徽章的表面是一隻灰白色的模糊人臉,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卻莫名給人一種活人在尖叫般的錯覺。
「所以說」
衛城似乎這才終於緩過神來,他走上前,注視着溫簡言手中的徽章,緩緩說道,「其實這裏的所有徽章,都是活人變得?」
溫簡言:「是的。」
他收緊手指,將金屬徽章握在掌心裏,緩緩道:
「但也不是。」
「什麼?」幾人都是一怔。
社團的徽章是活人做的,這點很好理解,可溫簡言接下來說的那句話,他們就無法理解了
「但也不是」?
那又是什麼?
只聽溫簡言緩緩說道:「準確來說,是活人的靈魂。」
作為社團成員,他們所殺死的主播身上也同樣能搜出類似的徽章,不過,死去的主播身體卻不會消失,那麼,被取走的徽章代表着什麼呢?
不是血肉,那就是
靈魂。
「那他的身體內?」蘇成皺眉問道。
溫簡言抬起眼,若有所思地說:「或許,是被吸走了。」
「吸」。
這個詞用的過於形象,好像剛才黃鼠狼消失的過程在眾人的腦海中再現了一樣。
溫簡言曾見過一個社團成員的死亡,它被學生會成員張口咬住,身體飛速干扁下去,只剩空空蕩蕩的皮囊。
溫簡言也曾親手促成一個學生會成員的死亡,源源不斷的黑色液體從它身體的破口內淌出,直到它像是一個被戳破的氣球一樣躺在了墳土之下。
而在思想品德課上,他看到了從無窮黑暗中,延伸向下,最終連接在學生會成員身上的「血管」。
溫簡言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總覺得,自己或許觸及到了什麼很深層,很原始的東西。
「」
青年定定站在寢室中央,無聲地垂着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田野站在一旁,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卻被蘇成攔了下來。
他搖搖頭,示意對方安靜。
忽然,溫簡言抬起眼,眸底異光閃爍:「你們的錄取通知書呢?」
什麼?
這個問題來的莫名其妙,其餘幾人都是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副本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我們行李箱裏的那張!」
溫簡言補充。
「呃應該還在行李箱裏?」田野說。
自從副本開始,他們用錄取通知書在校門口進行登記之後,這張錄取通知書就失去了作用,自然也就被壓回了行李箱內,再也沒有被取出來過。
衛城:「你需要?」
溫簡言點點頭,跟了上去:「對。」
衛城從床鋪下方將行李箱拖了出來,很快,在他一陣翻動之後,將一張熟悉的紙張拿了出來。
黑暗中,那紙張似乎隱隱泛着紅。
溫簡言從對方的手中將錄取通知書接過,低頭看去。
借着手電筒的光線,錄取通知書上是熟悉的字樣。
衛城同學:
恭喜您被育英綜合大學錄取,請持通知書於■年■月■日下午九點前來我校報道。
校長:張雲生
育才綜合大學
■年■月■日
除了名字不同,其餘的所有內容都和溫簡言的錄取通知書一模一樣。
其他人應該也是如此。
「怎麼?」蘇成走上前,低頭看去,「你發現了什麼嗎?」
溫簡言搖搖頭,沒說話。
他將錄取通知書遞給蘇成,讓他拿着,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了那兩顆曾經屬於死人的眼球。
伴隨着san值降低的眩暈感襲來,扭曲的血色視界再一次出現。
「」
溫簡言的動作明顯一滯。
幾秒鐘後,他開了口。
「我承諾,我自願獻出自己的血肉
我承諾,我自願獻出自己的精神
我承諾,我自願獻出自己的生命」
溫簡言的聲音很冷靜,幾乎沒什麼起伏,在黑暗死寂的寢室內迴蕩着,莫名顯得格外滲人。
「」
聞言,其餘三人都感到一陣寒意從自己的背後升起。
「什麼?怎麼回事?」
田野吞了吞唾沫,追問道。
「這是錄取通知書上的真實內容。」
溫簡言將死人眼球放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同時也是我們在上一學期的思想品德課上念的東西。」
他說的倒是輕描淡寫,但其餘幾人卻遠沒有像他這樣淡定。
「等等等等?」田野瞪大雙眼,「什麼意思?」
衛城也一臉震驚:
「可我們念的那張紙上的內容不是——」
「你當時san值很低」蘇成先是一怔,然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看先溫簡言,「你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對。」
溫簡言笑了一聲,說,「在我們念誦的內容下方,還有另外一層文字,不過當時我並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san值降低之後能看到、能聽到的東西太多了,想要從中分清究竟什麼是真實,什麼又是被副本隱藏起來的真實線索,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溫簡言都無法在那種情況下做出選擇。
溫簡言低下頭,看向手中的錄取通知書,緩緩道:
「現在看來,它們並不是幻覺。」
不過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意識到文字中有陷阱又能如何呢?
副校長在講台上注視,學生會在旁邊虎視眈眈。
不讀就死。
即便他們知道這份東西有貓膩,也只能迫於形勢,將其中的內容讀出來。
「所以我們活到現在的每個人,其實都已經自願被獻祭了是嗎。」
衛城的臉色很難看。
田野則注意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他疑惑地問道:「可是,既然我們錄取通知書上本來就有這行內容,那為什麼還要在思想品德課上讓我們再念一次?」
這確實是個很關鍵的問題。
溫簡言垂下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微微一怔。
「你們還記得,在上一學年的時候,我們在行政樓二層,升學辦公室內的時候嗎?」
眾人點點頭。
在升學辦公室內,他們和負責辦理升學的老師、以及副校長遭遇了,如果不是有溫簡言及時找到了升學的手段,他們可能已經在裏面折損了大半。
「當時,橘子糖被副校長控制住的時候,使用了天賦,對吧?」
溫簡言說。
「是」
但是,在副校長的面前,天賦卻失效了。
可見這一npc的恐怖程度有多麼之高。
但是,溫簡言搖搖頭:「如果,橘子糖的天賦之所以失效,和npc的恐怖程度無關呢?」
「」
聞言,幾人均是一愣。
事實上,在知道橘子糖天賦失效的時候,溫簡言就已經感到古怪了。
按理來說,天賦不應該這麼容易失效才對。
以本人靈魂為養料的「天賦」,優先等級要遠盛於其他任何道具。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夢魘前十的主播,以橘子糖現在的異化程度,她的天賦本不應被任何難度的副本所限。
但是這件事卻發生了。
如果說,真正出問題的不是副校長,而是橘子糖本身呢?
雖然溫簡言沒把話說完,但是,其他幾人也紛紛意識到了溫簡言的言外之意。
他們均是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說——」
溫簡言環視一圈,緩緩道,「既然我們已經『允諾』將精神獻祭,那麼,以我們靈魂為原料衍生出來的天賦,自然也會慢慢從屬於副本本身。」
「而且,看這樣子,只要每接觸一次『誓詞』,污染程度就會更深一層。」
這也是為什麼,育英綜合大學副本的第一步,會是讓主播尋找錄取通知書。
只有被污染者,才能進入學校。
同樣的,這也正是即便學年時長被砍半,每一學年都仍然會有思想品德課的原因。
「我們今天下午就要上課了。」
衛城緩緩道。
聞言,眾人心下一沉。
是啊,今天是本學年的最後一天,下午的思想品德課避無可避。
「還有一個問題。」
溫簡言頓了頓,抬起眼,輕聲說,「我們的通關方式,是從育英綜合大學畢業。」
「但是,一般來說,從普通大學內畢業,需要至少四個學年。」
他的聲音里沒什麼情緒起伏,但是,隨着溫簡言的聲音落下,眾人卻都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換句話說
如果我們真的在這個副本里待了四個學年,宣誓了五次,也被污染了五次之後,」
溫簡言環視一圈,問出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問題。
「——真的還能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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