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6章 已經可以掀桌子了(1 / 1)
「原來這裏是非遲哥爺爺的故居啊,」毛利蘭看了看四周,發現案發現場的房間除了一堆噴漆罐、兩把背靠背的黑白椅子和一面赤紅的牆壁之外,再無他物,不由嘆了口氣,「可惜這裏原本的住客都陸陸續續搬走了,還住在這裏的小葵小姐和周作先生也相繼去世,他們年輕時一起住在這裏,應該是很充實、也很快樂的吧。」
「不見得,」池非遲也看了看屋裏,「住客們關係好,相處就會融洽,如果關係惡劣,住在一起每天都是煎熬。」
「不過據我所知,他們關係好像都還不錯,相處也很融洽,」諸伏高明摸着下巴想了想,「說到搬出去的理由,好像都是有了一定經濟條件之後,想獨立出去。」
「就算這裏原本是池家的房子,池家的人這麼多年似乎都沒有來看過,對他們的事不是很了解,」大和敢助神色緩和了不少,不過還是瞥着池非遲,語氣生硬道,「這次事件應該不用池先生幫忙提供什麼線索吧?怎麼也跑過來了?」
「咦?」毛利蘭有些意外,「大和警官,你之前不是還讓我們叫上非遲哥一起過來嗎?聽我們說他和七槻姐出門了,還」
大和敢助臉色古怪了一瞬,努力維持最後的尊嚴,「我只是好奇,作為毛利先生的徒弟,他為什麼沒有跟着毛利先生到處跑而已!」
「原來非遲是毛利先生的徒弟嗎?」諸伏高明表示驚訝。
雙方再次進行溝通, 毛利小五郎解釋了自己跟池非遲的關係, 諸伏高明也說了去東京要信找線索、認識池非遲的經過,說到拜託池非遲過來的原因,也坦白了自己和小橋葵是同學,最好避避嫌, 可能有線索的東西就由池非遲帶過來。
大和敢助猜到諸伏高明要按時回警署的原因, 沒有再對此說什麼,連為什麼帶池非遲到案發現場來也沒問。
之前為了去找遇到血崩、被雪埋了的他, 諸伏高明已經違抗命, 這才被降職,從長野縣總部調往新野, 有這麼一段經歷, 諸伏高明在新野警署也要注意不要再違反規定或者命令,才能再調回長野去。
說到底都是為了他,一想到這件事,他就覺得氣短, 連聲音都響亮不起來了。
「至於百瀨先生那裏, 在得到他的新地址之後, 新野警署的同事已經過去找他了, 」諸伏高明道, 「目前已經聯繫上了他。」
柯南出聲問道, 「那諸伏警官有在那些信里發現有用的線索嗎?」
「現在還說不上有沒有用, 」諸伏高明回憶着道, 「他們六個人在池兼一先生去世那一年, 似乎約好了每個人寫一封信給池兼一先生,裏面都是惦念、感激和表達感傷, 裏面提到了一些和池兼一先生相處的經過,但對彼此說得並不算多, 之後每個人離開這裏、搬出去住的時候,也都給池兼一先生家裏寄過一封信, 信里說明了搬出去的原因,並再次表示感謝。」
「那么小葵小姐呢?」柯南追問道, 「她不是每隔兩三年都會寄一封信過去嗎?她應該有提到跟其他人相處得怎麼樣吧?」
「是提到不少, 不過從信里的內容看,他們並沒有因為什麼事吵過架,甚至除了百瀨先生埋怨過大家一直叫他『桃紅君』,他們六個人幾乎沒有什麼爭執, 」諸伏高明肯定道,「信里的情緒也沒有什麼不對, 都在積極分享生活里的一些瑣事,小葵提到過他們遇到的困難,但看起來還是充滿希望。」
「既然信里沒有線索,那還是專心解決這一面『赤壁』隱藏的秘密吧,」大和敢助看了看被塗紅的牆壁,「用噴漆塗紅的牆壁,下角有着被害人的簽名,屋裏這兩把黑色和白色的椅子背靠背放在一起,其他顏料都從那道破損的窗戶中被丟了出去,再加上,死者被發現時,就坐在這把黑色椅子上,面朝着這面紅色牆壁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你知道被關在這個房間裏活活餓死的男人,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麼嗎?」
毛利小五郎汗了汗,「這、這個嘛」
「其他顏色的顏料和噴漆都被丟出窗外了嗎?」越水七槻出聲問道。
「沒錯, 窗戶是從屋裏打破的,顏料、畫筆和噴漆都被丟到了外面的草地上,」大和敢助看向諸伏高明,「他之所以會和那個部下發現屍體,就是因為看到了草地上散落的畫具,又看到窗戶破碎,才進來查看情況。。」
「如果那些畫具和顏料是死者自己丟出去的,就表示他是想說,其他顏色沒有用,」越水七槻看了看房間,「只需要紅色、黑色、白色就夠了,對吧?需要把黑色和白色算在內,因為黑白沒有用的話,死者也可以把椅子塗成紅色。」
大和敢助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柯南一看池非遲和越水七槻剛來、似乎不怎麼了解現場情況,跑出了門,指着門旁的手推車道,「還有啊,這輛手推車是兇手用來堵住門的,對嗎?大和警官說上面的箱子裏放滿了書,那些書是怎麼來的?」
「是小葵小姐的書,」上原由衣跟出門,看着手推車道,「大概是因為她是作家,所以屋裏放了很多書,這些書應該都是她屋裏書架里拿下來的。」
「那會不會是有人因為小葵小姐的死,對周作先生懷恨在心?」柯南繼續提醒道,「作為丈夫,他居然在妻子死後半天才發現,會有人覺得他很過份吧?」
上原由衣彎腰看着柯南,「可是,小葵小姐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也沒有別的親人。」
「那原先住在這裏的那四個人,就很可疑了,不是嗎?要是不知道這裏的房間門是朝外開的、不知道小葵小姐房間裏有很多書可以用,那也不會想出用裝滿書的箱子放在手推車上、用來堵住門這種辦法,知道這個的,應該只有曾經在這裏住過的演員翠川尚樹先生、時尚設計師山吹紹二先生、CG畫家百瀨卓人先生、音樂家直木司郎先生這四個人,當然,收到信的池家人說不定也能知道這些事,」柯南看了看池非遲,調侃完,又笑眯眯仰頭看着毛利小五郎,「對吧?小五郎叔叔?」
「啊?」毛利小五郎被迫接鍋,「呃,是、是啊」
「到這裏,和我們的想法基本是一樣的,」諸伏高明看向毛利小五郎,「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覺得太簡單了、不用多說嗎?」
毛利小五郎只能撓頭乾笑,「哈哈」
「不過,那些信是我和非遲君一起找到的,」諸伏高明又看向池非遲,「雖然小葵的信裏面確實有提到自己收藏了很多書,作為池家後人,說不定也知道這裏的房間門只能朝外開,但我可以確定,在今天早上之前,那些信都沒有被提前拆開看過,而信紙摺疊得不薄,也很難利用燈光來隔着信封看內容,所以,從未來過這裏的池家後人,不會知道這裏近些年的佈置、各個房間裏會有什麼。」
池非遲覺得可以推一下進度,他知道真相之後,看這面赤壁就回不去了,完全沒辦法假裝自己不知情,也沒法忍受這群人東猜西猜猜不到點子上,「諸伏警官,我記得小橋葵小姐四年前寄到池家的信里提到過,百瀨先生回這裏看過他們,還給周作先生帶了他喜歡的國際象棋遊戲軟件」
「叮鈴」
「抱歉!」大和敢助拿出手機,接聽了打過來的電話,走向一旁。
諸伏高明看了看大和敢助,又收回視線,看向池非遲,「沒錯,小葵四年前」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大和敢助驚訝出聲,大嗓門打斷了諸伏高明的話,對着電話那邊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這邊會再確認看看』,掛斷電話。
「怎麼了?」上原由衣發現大和敢助臉色難看,汗了汗,「小敢不,大和警官。」
「也沒有怎麼樣!鑑識結果已經出來了,這道房門內側把手上的指紋、屋裏那瓶紅色噴漆罐上的指紋,我們都覺得那是被害人明石周作先生的指紋,結果高明」大和敢助撐着拐杖,走到諸伏高明身前,黑着臉道,「是和你一起發現屍體的你那個部下的指紋!」
諸伏高明面露訝異之色,也能理解大和敢助為什麼這麼惱火了。
大和敢助無語盯,「總之,你那個部下現在已經被叫到總部接受調查了!」
諸伏高明嘆了口氣,「唉,也不要太苛責他,他畢竟剛當上警察沒有多久,恐怕是第一次看到屍體,亢奮過頭了,所以沒有注意戴上手套,在現場留下了自己的指紋。」
毛利蘭一頭黑線,看到屍體會太亢奮嗎
「對了,非遲君,」諸伏高明抬眼看着池非遲,「很抱歉,剛才你說起小葵的信,是發現了什麼嗎?」
「我想先確定一點,」池非遲看向那面被噴漆染得赤紅的牆壁,覺得自己不僅可以推進度,而是已經可以掀桌子了,「如果這是被害人明石周作先生留下的,噴漆罐上應該會有他的指紋,他打算出房間時,也會用手碰房間門把手,既然上面只有那位警官的指紋,就是說,有人在之前特地把指紋這兩個地方的指紋都擦掉了,那麼,這面赤壁會不會並非明石周作先生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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