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他這是陷入心魔了嗎……(1 / 1)
正要起身的鄭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硬生生阻止了。
「諸葛妗姒!」
鄭淵心中一跳,目光向三樓某個雅間方向看去,冥冥中似乎在與某人對視。
諸葛妗姒並非古夫子,亦沒有在鄭淵身上留下什麼媒介。
但既然能突破浩然道韻的阻礙,那說明她的修為至少已經是玄宮列陣的存在了。
要知道她和鄭淵乃是同歲之人,都只有十七歲而已。
如此年輕的玄宮修士,可謂是極其罕見!
放眼全天下百年,都怕是不會超過十指之數!
「不知姑娘有何事相求?」鄭淵眼眸微動,緩緩問道。
「小女受人所託,想請公子上台解題,無論結果如何,事後都有大禮相贈!」諸葛妗姒的聲音異常清冷,即便是求人,也聽不出半點該有的語氣。
「受人所託?不知此人是誰?」鄭淵略有好奇。
「此人此人是」諸葛妗姒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在沉默了一息後她才說道:「明日黃昏時分,城東泰清酒樓,公子若肯賞臉,自會與那人相見。」
「哈哈哈」
鄭淵淡淡一笑,不以為意道:「姑娘不想說也就罷了,而見面什麼的倒也不必,某也不想白圖什麼便宜,要什麼人情!」
「此話何意?」諸葛妗姒語氣微冷,對於被拒絕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在下本就打算出面解題,姑娘只是恰好傳音,打斷了進程。」
說完,鄭淵便起身大步向前方邁去,不再與諸葛妗姒解釋什麼。
…
「怎麼樣?他怎麼說?」
虞千鳳滿面羞紅,神情扭捏,罕見地做出一副小女人態。
「他,他說原本就要上場」諸葛妗姒把談話過程複述了一遍。
「那他就是沒有同意嘍?」虞千鳳嘆息一聲,言語中頗為幽怨。
「大儒品性清高,更何況是他這種年紀的人,開門見山自然會好些,實不該遮遮掩掩。」諸葛妗姒分析道。
「唉」
虞千鳳神情失落地看了眼身旁閨蜜,其手腕處的那隻古鐲卻是這般刺目。
…
場中掀起了一陣嗡嗡聲。
當看到龍傲天再次出場,其餘文士無不一臉凝重。
畢竟此人已經連奪三魁,身上的光環太過輝煌,若是再奪一魁,那其餘人無論是誰,都要黯然失色。
而閣樓中的其餘觀眾卻是喝彩連連,大聲加油。
他們不同與場中的文士,身上沒有太多的包袱和壓力,只想看熱鬧而已。
如果龍傲天再創歷史,他們也能成為這場奇蹟的見證人。
鄭淵走上台前,向李賢書拱手詢問:「敢問師長,所謂育思教的本意,是否想引人向善,教人不再暴戾?」
「沒錯!」李賢書有些詫異的看了鄭淵一眼。
「北炎民風彪悍,民間百姓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甚至出人命也是常有之事,可北炎律法雖嚴,但大多都是以命抵命的條例,所以對於多數人來說,算不得管束。」鄭淵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然後輕輕道:「師長真正目的,其實是想找到一條能解決此類狀態的問題吧?」
聞言,全場鴉雀無聲。
他們沒想到這一題居然會如此重要,居然上升到與北炎全境百姓有關的地步。
「龍公子所言不錯!」
李賢書嘆道:「我大炎百姓大多兇悍,皇都之外的人更是好勇鬥狠,難以教化,老夫有心改變,卻無從下手,於是想着從這場文會中聽取些建議,便出了此題。」
「師長豈不知,北炎百姓有如此風氣,皆是由北炎的厲政所致?若不修改律法,縱有通天之能,也難改此類風氣!」鄭淵聽聞後搖頭苦笑,並不贊同此等做法。
「說來慚愧,吾曾試圖說服炎皇,修改律令條陳,可」李賢書眼中流露出些許哀傷。
顯然結果不盡人意。
連帶着北炎文士一方的人,神色也跟着落寞不少。
「其實縱使律法有變,條例管束加重,一般人也難以改變那存世多年的暴戾!」鄭淵微微嘆息:「李師長如此煞費苦心,怕最後只是水中撈月,空忙一場,除非」
「除非怎樣?」李賢書連忙問道。
「除非師長可以勸說炎皇,將北炎的律法盡皆修改,然後向我們天華看齊,如此十幾二十年,方可成事!」
鄭淵給出一個令多數人都為之一愣的建議。
什麼?
居然讓北炎的律法向天華學習?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時間,閣樓中無數人哄堂大笑。
「你若是不想給建議,可以不說,何必說這種天方夜譚之事戲弄李師!」
千流蘭臉色一變,立馬出言。
「姑娘切勿動怒,李師長要一個方法,而在下也確實給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法,又如何算得了戲弄?」鄭淵風輕雲淡的一笑。
「你就知道你上台沒安什麼好心!」千流蘭咬牙切齒,美眸中泛着冷意。
「此法此法或許可行,上次或是因為老夫的建議太過粗糙,才會被炎皇駁回而這一次,老夫以身為諫,即使豁出性命,也要為北炎百姓找出一條生路來!」李賢書額頭上溢出汗水,神情頗為激動。
「還請冷靜,切莫衝動!」
一旁的幾位大儒紛紛出言相勸。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們對此事也有所耳聞,知道炎皇不同意變法,與建議是否粗糙根本沒一點關係。
上次炎皇看着李賢書是大儒的身份,所以並沒有過多怪罪,可若是再犯,難保那炎皇會惱羞成怒,落下些懲罰。
「不,不不此法真的可行,真的可行!」李賢書似乎陷入了魔怔,嘴裏不停念叨着什麼。
說着他立馬起身,向外走去,一副馬上就要回北炎的架勢,任憑旁人如何相阻都無濟於事。
「他這是陷入心魔了嗎」
鄭淵見狀也有些不忍,雖是敵國大儒,但對於他這種捨生取義的精神,還是非常欽佩的。
於是他走上前,一把搭在李賢書的肩膀上,語重心長說道:「師長莫怪,方才只是晚輩的一時戲言罷了,真正的解題之法,其實還在晚輩這裏!」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