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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父與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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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曹衝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眼前卻是出現了一個人。

    曹操。

    曹操從曹植那邊出來之後,並沒有離開廷尉獄,而是轉道來到曹沖的這個牢房。

    與曹植的牢房比起來,曹沖所在的牢房顯然是要簡樸不少,而且周圍空氣混雜着的味道也是比曹植那邊的要濃郁許多。

    曹操看到眼前的一幕,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廷尉獄,就給自己的兒子給了一個這樣的牢房?

    而且牢房還不清洗?

    這是故意刁難我家倉舒?

    曹操心中醞釀着情緒,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與曹沖說話,相反的,他對着許褚大聲說道:「去把鍾繇那傢伙叫來,孤的兒子,居然住這樣的牢房,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有幾個腦袋給孤砍?」

    許褚得到命令之後,連忙摸着刀一路小跑出去,看他那架勢,仿佛不是要去叫人,仿佛要去砍人一般的。

    倒是讓一旁的曹沖一陣哭笑不得。

    很快,一臉苦笑的鐘繇便出現在曹沖面前了。

    其實鍾繇一直沒有離曹操太遠,他一直在後面尾隨着曹操,為的,就是應付面前這樣的事情。

    說起鍾繇來,他倒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在戰亂年代,鍾繇可是被曹操賦予鎮守關中的重任,而那個時候的關中,可不是一個簡單防守的地方,曹操把這個地方交給鍾繇,很顯然是相信鍾繇的能力。

    而鍾繇,則是確實有這個能力,在曹操之後,鍾繇是朝廷上手握大權的幾個人之一,而且他的兒子鍾會,則是直接參加了滅蜀大戰,可惜,最後因為謀劃不當的原因,被司馬昭斬首了,並且被夷了三族。

    下場不可謂不慘,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鍾繇此時以及是五十九歲了,離不惑也就只有一年的時間了。

    但鍾繇雖然是五十九歲,但看起來卻是五十歲出頭的樣子,頭上還有很多的黑髮,年紀看起來與曹操一般。

    此時鐘繇臉上綴着一絲苦色,他被許褚一路推過來,老骨頭都快斷了。

    但即便如此,鍾繇臉上還是露出了絲絲點點的笑靨。

    他對着曹操行了一禮,有些獻媚的說道:「王上,不知您召見微臣到此,是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

    曹操眼神不善的看了鍾繇一眼,說道:「你看看洛陽侯關押的地方,這像是一個監獄有的樣子嗎?」

    鍾繇跟着曹操飛揚的手,目光定格在曹沖所在的牢房之內。

    說實話,鍾繇在心中暗暗想道:「這tm的已經是廷尉獄的豪華套房了,你曹老闆還不滿足,這是牢房,又不是宮殿,你若是嫌棄,那你撥款啊,你不撥款,這廷尉獄怎麼翻新?」

    當然,上面的也只是鍾繇在心裏吐吐槽罷了。

    現實上的鐘繇,那叫一個順從。他一臉苦澀的說道:「王上,這已經是廷尉獄中最好的幾個牢房之一了,王上不信,臣可以帶你去看看其他的牢房。」

    曹操聽到鍾繇這句話了之後,心情才好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些怒色。

    「就算這是你廷尉獄最好的牢房了,怎麼這灰塵如此之多,也不清洗一下?」

    曹操隨手摸了一下,便是一手的灰塵。

    鍾繇看到曹操手上的灰塵,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這是你兒子要我不清理的,和我有個屁辦法?

    鍾繇把心中的憤懣都吐槽出去了,這才恭敬的說道:「這牢房臣也叫獄卒來清理了,只是君侯不願意,所以臣這才作罷的。」

    鍾繇看到曹操依然這麼關心曹沖,哪裏會把曹沖當成失勢的人一般看待,因此在稱呼上也是用的尊稱。

    而曹操聽完鍾繇的話之後,眉頭卻是再次皺起來了。

    不願意?

    是你小子心中有怨氣?


    曹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鍾繇如釋重負,對着曹操行了一禮,趕忙退下了,心中卻是在想着要不要把廷尉獄翻修一遍。

    但是,把監獄修好了,那些人來廷尉獄是來受苦的還是來體驗生活的呢?

    鍾繇搖搖頭,他臉上倒是自我打趣的笑了起來了。

    待鍾繇走了之後,曹操這才一步一步走到曹沖面前。

    他看了曹沖一眼,問道:「倉舒,還記恨為父?」

    記恨?

    當然不了!

    所以曹沖很快的就搖頭了。

    不記恨?

    曹操一愣,旋即問道:「不記恨孤,為何不打掃房間,難道倉舒喜歡與塵埃做伴?」

    曹沖一笑,說道:「與塵埃做伴,才知自己與常人沒有差別,在污穢中靜坐,才能三省自身。」

    三省己身?

    曹操眼中有着些許好奇的神色。

    「倉舒你這是在反省自己的錯誤?」

    曹沖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孩兒是在反省己身,但卻不是錯誤,孩兒沒有犯錯!」

    曹沖眼神純淨,仔仔細細的盯着曹沖,看起來是很不服氣。

    這樣的眼神,才是我曹操兒子該有的眼神。

    曹操心中雖然不住的在點頭,但臉上的神色卻是沉靜起來了。

    「你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做出那種事情?」

    曹沖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

    「孩兒確實沒做,但若是嫂嫂執意說我有做的話,孩兒也只能認命了。」

    看着曹沖一臉的倔強,曹操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過在露出笑容之後,曹操還是在心中嘆出了一口氣。

    「孤相信你說的話,但孤也相信子桓說的話,你們都是孤的兒子,孤對你們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這一點,你可知道?」

    曹沖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幾個兒子,曹操雖然做法不一樣,但確實是蘊藏着深深的父愛的,基本上,曹操都是為後代未來考慮的。

    曹操看到曹沖點頭,這才繼續說道:「你知道,那便好。」

    他在心中舒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在撇了了曹沖一眼之後,很快的說道:「今晚的事情,忘記可好?就當沒有這件事。」

    曹沖掙扎了一會,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

    而曹操看着曹沖不情不願的樣子,也是知道了曹沖的答案了。

    要忘記一件事很簡單,但是前提是這件事對一個人的傷害沒有多大。

    很顯然,甄宓這次傷得曹沖太重了。

    要曹沖忘記此事。

    很難!

    曹操也不介意,只是正視着曹沖,一字一句的說道:「若是你日後繼承孤的位置,不能對自己的兄弟下手,你知道嗎?」

    面對着曹操如此正視的眼神,曹沖鄭重的點了點頭。

    若是曹丕曹植安分的話,自己不介意給他們一個養老的地方。

    得到曹沖這個承諾。

    曹操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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