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殺人無罪!(1/3)(1 / 1)
從許都獄出來,天色漸暗,外面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了,微弱的月光並不能照亮前行的路。
借着許都衙司石人座微弱的燈光,曹沖與曹操上了車宇。
然後一路奔馳到丞相府邸!
「明日一早,就到大堂來罷!」曹操盯着曹沖,說完這句話後,便徑直走進了丞相府。
「喏!」曹沖躬身行禮!
殺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虎豹騎騎督,如果處理不好,即使不會發生叛亂,也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這對即將出征的曹操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騎督是因「惡疾」身亡,那麼就得拿出讓曹真滿意的籌碼來,讓他也承認騎督是因「惡疾」而死!
待曹操消失在視線範圍後,曹沖一路小跑,果然,冬兒房子燈火閃爍,顯然這個小妮子沒有睡下。
砰砰砰~
曹沖敲門!
「何人?」這麼晚了還敲一個夫人的門,不是周瑩就是環夫人。
「可是周姐姐?」
砰砰砰~
敲門聲不停!
吱丫~
冬兒謹慎的探出頭來,卻被曹沖一推,直接抱在懷裏,順便一腳把門關掉。
「啊~夫君?」冬兒原本是在劇烈掙扎的,可是看到是曹沖後,居然喜極而泣,整個人伏在曹沖懷中。
「夫君,你嚇死冬兒了,冬兒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
曹沖用手撥起冬兒羊脂玉般的下顎肌膚,笑着說道:「傻冬兒,為夫命硬着呢,可沒那麼容易死,不然,讓你獨守空房,為夫於心不忍啊!」
「壞夫君,就會欺負冬兒!」冬兒輪起粉拳,對着曹沖的胸口一頓小力猛錘。
「啊~為夫不行了,你怎地如此狠毒……」
曹衝上演浮誇演技,抱在冬兒,砸在床榻上,一邊還捂着胸口,一邊「痛苦」呻吟!
冬兒哪裏吃他這一套,下面的一拳可是實實在在的打在曹沖身上的。
「叫你輕薄我!哼!」
好你個小妮子,反了不成?
「趴下!」曹沖感覺自己得上一下家法了,這傻妞,兩天不打,上房揭瓦,這還了得!
「不……」冬兒滿臉通紅,趕緊把身體靠在牆邊。
「這就由不得你了!」曹沖一把將冬兒拉過來,平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揮手!
啪~
臀肉滾滾,手感是越來越好了……
「嚶嚶嚶~夫君又欺負冬兒……」
啪啪啪~
這下一打,冬兒完全說不出話來,身上肌膚,就如同煮熟的龍蝦一般,紅的不得了。
這時曹沖才把冬兒正過來,望着嘟着嘴的冬兒,直接吻過去。
夫妻之間,沒有一個吻是解決不了的!
………………
次日,天蒙蒙亮,曹沖就已經站在丞相府大堂裏面了!
盛夏的清晨,空氣清新,溫度適宜,尤其是這個時代,更是如此了!
丞相府大堂是曹操平時處理大小事務的地方,位於丞相府外院,實際上,丞相府外院大多為丞相府屬官的辦公之所。
而丞相府大堂,則是它們中最大的。
曹衝來時,大堂空無一人,索性就在大堂上翻閱起曹操註解的《孫子兵法》得第二篇!
雄雞報曉,炎日也漸漸升空,第二個來的人,是謙虛得低着頭走路的司馬懿。
「司馬懿拜見公子!」司馬懿居然對曹沖行了一個上下級的跪拜禮,讓曹沖馬上一驚。
「文學緣快快起來,倉舒當之不起!」
一個是朝廷命官,一個是十三歲孺子,我跪你還差不多!
這個司馬懿啊!果真是奸詐無比,任是誰,被司馬懿這麼一跪,就算是有仇,仇也消了,沒仇的,也絕對好感倍增!
「公子謙虛了……」司馬懿畢竟是站在曹丕身邊的,趕忙低頭,站在另外一邊。
曹沖也不在意,把竹簡放在袖口肥大的口袋中,老老實實的站着!
暑氣上漲,人也漸漸來了不少,周不疑,衛覬,荀彧,程昱,荀攸……
幾乎是所有人來了之後,曹真滿臉火氣,才一腳踏入這丞相府大堂!
「子丹兄長!」曹沖趕忙對曹真行了一禮!
「哼!倉舒,此事沒完!」曹真可不買曹沖的面子,直接拂袖而去,站在司馬懿那邊。
「諸位都來了……」曹操姍姍來遲,滿臉帶笑,跪坐在諸位上。
「令君,軍師,坐!」曹操一拱手,荀彧等人也跪坐在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去。
「今日,便是要處理昨日醉夢樓一事,衛覬,你快將昨日的事情娓娓道來!」
「喏!」衛覬起身,對曹操行了一禮,才緩緩說道:「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衛覬此時臉上掛彩,說話也不是特別利索,但總算是把事情說的七七八八了!
「你說是倉舒殺了那騎督,有何證據?」
曹真一聽,氣得直跳起來,什麼叫有何證據,這曹老闆,是準備偏袒曹沖了是吧?
「父親,現場就倉舒身上有血,不是他殺的還有誰?」
「子丹,吾讓你說話了嗎?」曹操虎目一瞪,曹真心裏一咯噔,但很硬氣的沒有坐下去,反而對曹操跪了下去。
「父親,那騎督為我大漢建立了不世之功,還請父親秉公執法啊!」
「你起來罷,為父自會如此!」曹操臉上無喜無悲,繞是曹真,也看不出曹操心裏在想些什麼!
「衛覬,你繼續說!」曹操把眼神移到衛覬身上。
「喏!」
「這倒是沒人看得到,除了許都獄吏周不疑與六娘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六娘?」曹操疑惑,「此是何人?」
衛覬尷尬一笑,這才說道:「便是呂布幼女!」
「原是她啊!」曹操扶了扶下巴頦的鬍鬚,對着周不疑問道:「你可見倉舒殺人了?」
周不疑腦子很靈活,曹操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可見倉舒殺人」,說明他要的答案是倉舒沒有殺人。
所以周不疑向前一步,說道:「未曾見過,那大漢是突然倒在我等面前的!」
「你撒謊!那日倉舒身上全身是血,手中還帶有利器,豈不與你所說有所駁論!」
曹真一聽,這還了得,這要是像周不疑說的那樣,他那個騎督就白死了!
「子丹說的可是實話?滿寵!」
滿寵身穿官服,在一邊起身,緩緩說道:「卻有此事,不過人到底是不是七公子殺的,也未是定數!」
「哦?府君何意?」
「昨夜府衙仵作驗明,那騎督是惡疾發作,才會噴血而亡!」
「何等惡疾竟有如此威力?」
「這個,屬下卻是不知……」
………………
呵呵!
到現在,曹真哪裏還不知道曹操不想處罰曹沖,哪怕是一點點的皮肉之苦,也不忍讓他受。
父親,你這是何其偏心!
若非子桓殺人有罪,吾殺人有罪,偏偏這曹衝殺人無罪?
天下豈有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