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洛陽逞逆亂,豪強乘勢起 第一百三十八章 準備收拾行裝待發(1 / 1)
「因為我比淮南王司馬允的私人武裝實力還要強大,如今更是有淮南王的手下所有死士都歸服了我,他是想起來就頭痛,越發不想與我做無謂之爭了。」
「這是你的優勢和資本,那不知你意下如何?」司馬冏又忙問道。
石寒微微一呆,驀然間心中就飛快領會過來了,因此說道:「這也未嘗不可,我原本也早就想要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了,去了地方,山高皇帝遠,正好當我的土皇帝,不是嗎?」
「石縣令,你果然是聰明人,最是知道如何取捨,」司馬乾說着時,自己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為了有利於我們父子與孫秀的和平共處,石寒,你越早離開越好,越能有利於化解我們雙方的矛盾,」司馬冏實話實說,明顯把石寒當自己人看待。
「畢竟我們與孫秀還沒有上升到正面衝突,不可迴旋的餘地,我們只是心中互相猜忌。」
「大王太多慮了,我倒以為這也並非全是壞事,在京城下官給您露了臉,到了地方上,下官定然再要為您掙回更大的面子。」石寒突然粲然一笑。
司馬冏微微搖頭:「現在淮南王已經覆滅,我們自然更要老實小心,省得繼淮南王之後,再遭其針對和清算。」
「也不盡然,只有我讓孫秀越忌憚,孫秀就越會對王爺你們父子客氣,刮目相看,必不敢再趾高氣揚,咄咄相逼!」
「石寒,你果然是個明事理兒的,多虧有你投靠在我們父子帳下,叫我齊王府如虎添翼,」司馬冏終於眉頭舒展開來,興奮地說道。
「王爺謬讚!」
「你只管快些前去赴任茌平縣令吧,京城不用掛心,一切有我們父子替你擔着,不久之後,本王定然就會全力保舉你高升為五品郡守!」
「多謝恩王看顧着,下官省得呢,儘量爭取在今、明兩天儘快動身啟程離去,」石寒毫不含糊地果斷點了點頭。
「嗯!」司馬冏又假意問道,「石寒,你這次外放地方,可還有什麼欠缺的,只管跟本王提出來,本王一定竭我所能補全你。」
「唔?」
「孤是說,你帶上這麼多人,錢糧方面會不會有什麼困擾,本王或多或少可以適當接濟你一些。」
「勞王爺掛心了。」石寒微笑道。
「哪有人不缺錢的?」司馬冏輕聲重複一句,狡黠地眨了一下眼,說不清是個什麼神氣。
「我本自俱足,沒有什麼困擾的。」
「臨行來我王府領取十萬錢吧,你我君臣一場,適當補貼你之家用內耗也是應當的!」
「哦?」
司馬冏看了他一眼,詫異地問道:「怎麼,不夠使麼?」
石寒搓搓手,若無其事地一笑,實話實說道:「大王,我要不斷壯大自己手中的武裝力量,以備在外隨時擁護您,自然是個無底洞,無論多少錢糧都不夠使的。」
「這太多的募兵怎養得起?朝廷都絕大部分是世兵,你還是適可而止罷!」
「嗯,便是我現在手裏這一千多人,那也是一隻吞金獸,一隻饕餮私養着只進不出!」
他說着,司馬乾已是臉上變色,身子一仰,梗着脖子告誡道:「石縣令,望你不要禍害地方上。倘若為錢糧養兵,又和你那死鬼父親石崇一樣,不知地方多少商賈平民又要遭殃了。」
幾人正說之時,石方終於押着孫會這矮挫的猥瑣小子狼狽到來。
雖然現在已經解開了他身上的綁縛,恢復了他的自由之身。
然而他蓬頭散發,一身的塵土,灰頭土臉,精神很萎靡。
一看就知道,他平時處尊養優慣了,雖然只是短短一晝夜時間不到,也讓他吃足了苦頭。
「孫將軍,讓你受苦了!」司馬冏見到孫會,趕緊起身,上前好言好語撫慰。
「現在沒事了,本王受你父親之託,正為解救你而來。」
孫會噗嗵一聲跪倒在司馬冏、司馬乾面前,頻頻磕頭,泣不成聲:「啊,原來是齊王殿下,平原王殿下,下官多蒙兩位王爺救護,感恩涕零,無以為報」
「好了,你不用感謝我們,多虧了石縣令,淮南王那干手下亡命徒都是奔着石縣令而來,他們都只聽從石縣令命令,真正救你的人正是他。」
司馬冏沖孫會指了指面前的石寒,一番刻意解釋。
孫會站起身來,抬頭望向石寒,忍不住驚問道:「是你?石縣令?就是傳言中,那位石崇的私生子?」
「正是,」石寒波瀾不驚的點點頭。
又略帶歉意道:「昨晚他們前來投奔我時,我並不知他們挾持了你的實情,不然,下官一併早解救了你下來,也不至於讓孫將軍你吃這許多苦楚。」
「好了,我們就此告辭罷,帶了孫將軍你交還給你父親,我們便好交差,省得夜長夢多,」司馬乾對孫家父子沒啥好感,此時不禁催促起來。
於是,司馬冏、司馬冰父子和司馬乾與石寒作別,帶了孫會返程。
孫秀見計已成,即同趙王入朝奏言:「淮南王司馬允倚仗驍勇,聚黨孟平等謀害宗黨,戕賊同氣,欲奪大政以行私意。」
惠帝無奈,只得從孫秀言為草詔,佈告淮南王之罪於天下,將孟平一家老幼盡行誅之。
欲要徙滅淮南王妻子,齊王司馬冏不肯,辨之而止。
石寒因被孫秀等勒令儘快離開洛陽,北上茌平出任縣令,當即趕緊命令手下人等都各自收拾行裝,做好起程出發的心理準備。
並提前安排了石超、石熙兄弟北出孟津渡口,去僱傭足夠一千四、五百人乘坐的船隻。
準備安排所有人一起乘船,沿黃河而下,直達茌平縣。
茌平縣恰好在黃河下游北岸邊上,乘船是最便捷的交通方式。
既然孫秀願意與自己暫時和解,就沒有必要繼續你死我活爭鬥了。
孫秀這個人壞不壞,奸不奸的,石寒絲毫不在意。
只要與自己的沒有利益和生死衝突,至於危不危害社會,關他屁事。
甚至大晉天下越亂越好,只有亂世才好舉兵爭奪天下,讓整個天下大局重新洗牌,江山移主。
石寒自己就想着要做皇帝,老實說,如果天下安定太平了,還真沒機會。
所以,孫秀這個毒瘤務必還要留着,繼續禍害大晉朝廷下去,石寒這筆賬算得很精明。
石寒又急遣人進洛陽城去召回安排進入鳳棲樓青樓的綠珠和翾鳳等眾女,要將她們一同帶去地方上任,更進一步的調教。
小半天,去召返綠珠和翾鳳眾女的林姍姍回報:「大人,禍事了,禍事了,那鳳棲樓原本是已故賈謐的產業,後來賈皇后和賈謐伏誅後,被司馬倫籍沒侵吞了去,並交給了他次子前將軍濟陽王司馬馥幕後私下打理。」
「那又如何?我們只要召回綠珠、翾鳳就好!」
「鳳棲樓幕後背景實在太深厚了,仗勢欺人,非常陰損惡霸,他們單方面強制給綠珠和翾鳳小姐鑑定了終身賣身契約,要把她們強留在青樓中,日夜嚴加看守,再不肯讓她們脫籍出來了。」
「豈有此理,還有這一茬?難搞哦。」
林姍姍儘量小心地如實道:「現在她們徹底失去了人身自由,被鳳棲樓給強霸了。」
「他娘的,老子想息事寧人還不成了,要救出綠珠和翾鳳等眾女,只得一把火燒了它,順便再洗劫一筆不義之財作為出行路資了,」石寒心中暗自悱愎。
這世道沒道理可講,唯有以惡制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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