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夫君要從小養起(五)(1 / 1)
至於鏡流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她記得淵明說過,他的這個凰級不是實打實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而是凰命將老首領殺死滅門,需要一部分人站住腳——所以就將他們直接提到凰級。
那個時候他們年紀還不大,但是他們離了凰天組織也活不下來,所以凰命收納了那些殘黨。
淵明就是在那個時候成為了凰暗。
但是根據他所說的,就是在那次事件之前,凰月被他和凰愈殺死。
「所以,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男孩看向鏡流,這般問道。
「嗯……就是突然想問問。」
鏡流愣了一下,回答道。
她想着,如果小淵明不想再待在這個殺手組織里,等到他的那些夥伴脫離了所謂的危險,她完全有能力將淵明帶走。
雖然這麼成長下去,淵明未來一定還會成為她的夫君。
但是說實話,那樣的生活中,淵明並不快樂。
從她來到藍星開始,淵明笑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從前的生活她沒法參與——但是那是在那個時候了。
現在不一樣了。
她有機會參與他過去的生活。
有機會一起成長——這是難得的經歷。
鏡流輕輕的拍了拍小淵明的腦袋:「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的。」
「是麼。」
小淵明似乎漠不關心。
……
鏡流見過了幾個……以前她只在淵明嘴裏才聽過名字的人。
凰命,凰愈,凰魅,凰絡。
還有凰月。
凰命和凰魅她都見過,但是其他三個人她沒見過,只是聽淵明講過。
早上最先出門的總是凰愈——現在他的名字……不,代號應該是雀愈。
然後是雀魅。
她總是跟在雀愈身後,笑盈盈的用目光追隨着雀愈的每一個動作。
雀愈跑步,她就跟着跑步。
按照鏡流觀察,雀愈是個性格異常平和的人,從來也沒見過雀愈和誰紅臉生氣。
簡單的訓練之後,兩個人就聊着天開始在四周收集柴火。
然後這個時候小淵明就會起床了,他會走出來,一邊和兩個人聊天,一邊開始今天的訓練。
這個時候的小淵明好像還不會做飯,鏡流聽到過他問雀愈怎麼煮粥。
想了想自家夫君以後的廚藝,鏡流忍不住輕笑。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時候。
連粥都煮不好。
命是起的最晚的,他會伸着懶腰走出來,滿臉輕鬆愜意,對着每一個人打招呼。
月一般情況下,除了早上的訓練,只有晚上能看得到她。
夜晚,小淵明從房間裏走出。
今天是他守夜。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
轉頭就看到正在角落裏和鏡流聊天的月。
小淵明的眸中肉眼可見的閃過震驚和慌張。
但是他的表面情緒一直保持的很穩定。
他抬腳走過去:「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
「啊……暗啊?」
月明顯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見是自己認識的人才鬆了口氣。
隨即,她對着小淵明豎起食指攔在嘴邊,示意他小聲些:「你小聲點,我悄悄給你講,這個……我應該叫姐姐哈,她可是仙人。」
「仙人?」
小淵明挑了挑眉,看向鏡流。
鏡流無奈的聳聳肩。
原來如此,看來鏡流給月稍微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本領。
「是麼。」
小淵明淡淡道,坐在一邊:「你是每天都在這嗎?」
「啊?」
月眨了眨眼,看向男孩。
「嗯……畢竟每天在這裏才能看見你嘛。」
鏡流點了點頭。
真是讓人感動。
未來的那個時間,鏡流連說句情話都會臉紅。
現在穿越回來,倒是面不改色的調戲起小時候的夫君來了。
不過,小淵明聽到這話臉都沒紅。
他壓根也沒有什麼情情愛愛的概念。
就算有……是他未來的娘子,說點情話不是也正常麼?
臉紅什麼?
「不是……你們兩個認識啊?」
月眨了眨眼,目光在鏡流和小淵明之間來回跳轉,最終落在男孩身上。
「嗯,認識。」
男孩點點頭:「一段時間之前認識的。」
說完,他又看向鏡流:「那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就,沒多長時間之前。」
鏡流聳聳肩。
至於為什麼和月認識……
也就是因為之前那件事情。
她總是想起淵明當初在凰月墓碑前面敬酒,臉上那副釋然的樣子。
釋然越明顯,證明過去的陰影就越深刻。
鏡流想着,她想要了解這個叫凰月的女孩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不過……至少這幾次聊天之後,鏡流覺得,這是個很難讓人不喜歡的女孩。
雖然在和別人說話相處的時候想起別人是個不好的事情,但是鏡流還是得承認,這個女孩和白珩很像。
她能為了自己心裏那一點目標不停的努力。
說話有分寸,最主要的是,她很考慮對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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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不像自家小夫君那樣一抬手開三槍過來。
為了別人付出,甚至是背上反叛的罪名,最後被那人追殺,被殺死之前,還能笑着對他說:不要理解我。
鏡流覺得,這樣的人……至少是值得她深入了解的。
但是這個女孩未來會死掉。
鏡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變這個女孩的命運。
至少從目前來看,和淵明有關的一切事情她都沒法改變。
鏡流的眸色有些複雜。
倒也不能說產生感情,但是這個小女孩不大。
她曾經也是個軍人——或者說現在也是。
看着一個孩子去死……她做不到。
她只能盡力。
但是現在還太早了。
現在這個女孩應該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呢……白緊張了……」
女孩白嫩的小臉上閃過一絲鬆懈:「沒想到世界上還真的有仙人。」
「我不是什麼仙人。」
鏡流搖了搖頭:「我和你們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另外……這件事情是個秘密,不能告訴其他人。」
小淵明看向月,認真道:「如果你說了,會有很多麻煩的。」
「我當然知道啦。」
月點點頭,站起身:「你們聊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她對着鏡流擺擺手,轉身離開。
鏡流看了看她的背影,轉頭看向小淵明:「你們關係好麼?」
「還好吧。」
小淵明點點頭:「也沒什麼關係不好的……和她很難關係不好。」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如果真的有什麼矛盾的話,她也會直接說出來,挑明了去解決,所以我們之間沒什麼關係不好的。」
「你和她生過氣麼?」
鏡流好奇的看向小淵明。
「我沒有,但是魅……她有過。」
「魅?」
鏡流想了想那個同樣臉上總是掛着柔和笑容的小丫頭:「她們兩個為什麼會起矛盾啊?」
「因為月一開始過來的時候處處生活不習慣,劈柴都不會,魅看不慣。」
魅是個典型的親力親為的女孩。
基本上,有關於她自己的一切事情都由她自己完成。
月剛來的時候根本就沒幹過這種重活,劈柴特別費勁,主要是……她總是會休息一段時間。
畢竟首領那邊的訓練和這種不一樣,劈柴這種東西對於力量是有硬需求的。
這個任務對於經常訓練的男生倒還好,但是對於月來說就有些沉重了。
她當時是主動請纓想去劈柴的。
但是那個樣子……說得不好聽一些,就像是老首領的私生女下來體驗生活的一樣。
魅當然看不慣,但是她也沒有什麼將事情藏起來私下裏議論別人的愛好。
做事親力親為,做人說話也一樣。
魅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對於月的不滿。
語氣當然不好,月聽了也不高興——她又不是自願參加的,這裏又不是什么小學夏令營。
當時的月本身就憋着一股氣。
別誤會,這裏可不是什麼夏令營,他們這些孩子都是被首領或者組織中的某個人從家裏偷走,又或許是採用各種手段使其強制性的離開家庭和家人。
「這件事情就是導火索,她們兩個也就開始吵架。」
小淵明聳了聳肩:「結果就是,關係壓根就沒什麼變化,你也看到了,兩個人現在的關係還不錯。」
月也算是個奇人,和誰的關係都很好,哪怕是之前有過矛盾,也能化干戈為玉帛。
到木籤來說,身後那個小木屋裏面的人根本就沒有和月關係不好的。
小淵明自認為自己並沒有這樣的社交能力。
「是麼……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啊。」
鏡流眨了眨眼。
「嗯……怎麼說呢,人在進行群居生活的時候,一定會產生矛盾,或者是顯性的,又或者隱性的,總之,矛盾一定會產生,要想讓關係維持下去,最重要的不是不讓矛盾產生,而是去化解矛盾。」
小淵明說的頭頭是道。
想什麼呢?
他從小連學都沒上過,怎麼可能說得出這種話。
這樣的話一般都是小淵明從愈那裏聽過來的。
愈經常會看書,大多數都是些有關於醫學的書。
他是這些人裏面知識最廣闊的。
「說的還挺有道理。」
鏡流輕笑一聲。
「嗯。」
小淵明點點頭。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個不停。
小淵明不是話多的性子,大多數時候都沉默寡言。
至於鏡流……
陪着自家的小夫君坐一會,她就足夠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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