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那小子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1 / 1)
其實,應霜台並不需要什麼接送。
他能夠自己照顧自己。
應霜台在羅浮還能有什麼危險。
但是白珩和應星不放心,這到底是這小子第一次上簧學。
硬要讓應霜台選擇的話,他肯定選擇平常總是……
——不搭理他的淵明。
丹葉對於這件事情十分不平衡。
「憑什麼?!淵明都沒怎麼和他說過話!」
丹葉抱着胳膊:「為什麼讓淵明送他!」
「……呃……這是霜台說的嘛,可能霜台覺得你一天淵明一天比較有意思?」
白珩撓了撓鼻子。
「那也應該是我先來啊!」
丹葉深吸一口氣:「等這小子回來,我得好好問問他!」
鏡流撐着臉。
沒有夫君的第一個早上。
不習慣。
……
淵明左手牽着小白的鏈子,右手牽着應霜台的手:「你要去簧學了。」
「嗯。」
「去了要好好學習。」
「好。」
「嗯。」
「嗯。」
這幾個人中,最不擅長和小孩子相處的就是淵明了。
淵明同志對於和小孩子來往一點都不擅長,也不知道他怎麼對付自己以後的孩子。
應霜台和淵明也沒什麼可以說的,淵明又不像丹葉那樣會笑呵呵的哄着他。
但是應霜台就是想讓淵明送他。
或許這就是小孩子。
總是喜歡和自己不太敢靠近的人藉機會拉近距離。
「……簧學,是什麼樣的?」
應霜台歪了歪頭。
「不知道,或許就是普通的學校那個樣子吧,不同的老師,不同的課程,還會有不少同學。」
淵明搖搖頭:「你之前沒去過簧學?」
「沒有。」
應霜台搖搖頭:「我今天才開始上簧學。」
「我以為應星和白珩或許之前會帶着你去看看。」
「沒去過。」
應霜台又搖了搖頭。
「是麼。」
「嗯。」
應霜台所在的簧學距離神策府不遠。
這幾乎是羅浮內最好的簧學了。
「我聽娘親和爹爹說這個簧學很好,為什麼?」
「嗯……或許因為這裏的教學能力很好吧。」
「是嗎。」
「嗯。」
淵明點點頭。
這兩個人說不定挺適合同行。
淵明不覺得這樣說話有什麼尷尬。
應霜台也不覺得。
一大一小就這樣一路向前走到了簧學門口。
現在是簧學招收學生的日子,所以有不少家長都在這裏送自家的孩子。
一眼看過去,大多數都是衣着華麗。
也對,能讓孩子在這裏上簧學的家長,一般家底都會比較豐厚。
「進去了之後,要聽先生的話。」
淵明指了指門內。
「好。」
應霜台點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
好像沒有他認識的。
應霜台也不和小孩子玩,平常都是和彥卿還有其他大人混在一起。
「行了,過去吧。」
淵明鬆開應霜台的手:「記住路怎麼走了嗎?」
「記住了。」
應霜台點點頭。
「那晚上自己回去吧。」
淵明也點點頭。
應霜台沒什麼想法,只是點點頭應下:「我娘親和爹爹不能來麼?」
「嗯,大概是來不了。」
淵明說道:「記住路的話,就自己回去吧。」
「好。」
應霜台擺擺手,朝着簧學門口走了過去。
淵明看着他被門口等着的先生接進去,抬起手指將一縷金光附在應霜台腦袋後面,轉身離開。
……
「孩子進去了?」
「進去了。」
淵明對着白珩和應星點了點頭:「還挺順利的,什麼都沒說……晚上你們有人去接麼?」
「有啊。」
丹葉笑呵呵的舉起手:「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行。」
淵明點頭說道:「霜台看樣子挺習慣那邊的模式。」
「我兒子的適應能力很強的。」
白珩雙手叉腰:「不愧是我兒子。」
「只要別繼承了你的烏鴉嘴就好了。」
景元嘆了口氣:「我還想去接呢,但是晚上還要去接符卿。」
「哦,你們兩個現在已經開始接送了麼?」
丹楓抱起胳膊。
怎麼回事……這一個個的進展怎麼都這麼快?!
丹楓心頭不安。
「沒啊,符卿晚上一個人過來多孤獨啊,正好我也順路,現在羅浮基本上沒什麼工作需要我操心了,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每天加班了。」
景元聳聳肩:「正好沒什麼事情,我就去接符卿咯。」
「嗯,做的不錯。」
鏡流點點頭。
自家徒弟這個腦袋似乎終於開點竅了。
「啊?什麼做的不錯?」
景元眨眨眼。
「……當我沒說。」
鏡流撇了撇嘴。
指望他開竅真是難如登天。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徒曾孫?
應該是這麼叫的。
鏡流想了想,輩分問題果然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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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明捏了捏鏡流的臉:「一早上沒見到我,看到我的第一瞬間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女人,你的名字是無情。」
「……」
鏡流嗤笑一聲,抬手將淵明拽了過來,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是啊,我就是個無情的女人。」
「那可怎麼辦呢。」
淵明勾唇笑着:「我就喜歡被無情的女人玩弄感情。」
有的時候你會發現——其實戲精的不只有應星和白珩。
淵明和鏡流這一對偶爾戲也挺足。
但是你若是問起來,這兩位一定會異口同聲地回答你:都怪應星和白珩。
這已經是兩夫妻相處的常態了。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
鏡流勾起淵明的下巴:「玩弄玩弄你的感情。」
「哈哈哈……」
淵明握住她的手:「阿流這樣真像個小女流氓。」
「我可不像。」
鏡流撇了撇嘴:「這可是你說要讓我玩弄你感情的,可不是我說的。」
「阿流現在也是嘴皮子利索了。」
淵明笑着,抬手捏了捏鏡流的嘴唇,將她的嘴捏扁:「小鴨子。」
「你才小鴨子!」
鏡流瞪了瞪眼睛。
「欸欸欸……這話說女孩叫逗趣,說男人就不是了哈。」
「……鴨子有什麼特殊含義麼?」
鏡流眨了眨眼。
「我悄悄告訴你。」
淵明湊近了些:「鴨子在藍星的意思是出去……」
他在鏡流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
鏡流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快速變紅:「你!你流氓!」
鏡流也就是現在才放開了些,但是臉皮還是薄。
「我可不是流氓,就是正常和你解釋一下這件事情。」
淵明笑着:「阿流可不能冤枉我。」
「我冤枉你?呵呵……」
鏡流用鼻子對着淵明出氣:「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聽說的,我和那種行業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淵明摟住她:「我是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麼。」
夫妻調情開始。
應星和白珩對視了一眼。
白珩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應霜台還是第一次上簧學。
在那之前應霜台連簧學的大門都沒進去過。
萬一和小朋友合不來怎麼辦?
「萬一兒子在裏面挨欺負了怎麼辦?」
白珩捏着自己的耳朵發愁。
從小到大,應霜台還是第一次進入同齡人的集體中,萬一適應不了可怎麼辦……
「放心吧,不會的,那小子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令使的孩子。」
丹葉抱起胳膊:「你還擔心他受欺負。」
「那也是啊,他才多大啊。」
白珩摸了摸腦袋。
「未來的路要靠他自己走,你和應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護在他身邊的。」
丹葉搖了搖頭:「不過,發生矛盾還真有可能。」
「……為什麼?」
白珩抬起頭。
「嗯……我以前沒見過令使生孩子,但是強大生靈的子嗣,已經進入到了另一種生命層次,他們在和同齡人的相處中,會本能的確認地位的高低。」
丹葉抱起胳膊:「就像淵明和鏡流,他們兩個以後如果有了孩子也會如此——或者說,星神的孩子更是這樣,這是生命的本能,你們兩個現在是令使,應霜台是你們的孩子,他自然不會像普通小孩一樣光顧着玩。」
丹葉的話剛說完,白珩的玉兆就緊跟着響起。
白珩心頭一緊,抬手就拿起玉兆,打開了免提。
「您好?是霜台的家長麼?」
那一頭傳來有些焦急的女聲:「霜台在學校和同學起了些矛盾,麻煩家長抽時間過來一趟。」
「啊,好的好的……」
白珩咽了咽口水,點點頭:「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玉兆,白珩火急火燎的站起身,拽着應星朝着外面跑去。
「咱們也跟過去看看好了……」
鏡流拽了拽淵明的袖子。
淵明點點頭。
……
以這幾個人的速度,趕到簧學不需要多少時間。
白珩走進簧學就看見了站在外面的應霜台。
應霜台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原本潤和如水的眸子變了個模樣,隱隱約約有金芒閃過。
「霜台!」
白珩小步跑過去,上下檢查了一下:「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應霜台抬頭看了看白珩,半晌,他眸中的鋒銳褪去。
他搖了搖頭:「沒有……娘親,我是不是惹禍了?」
「先別想這些,你和人家打架了?」
應星揉了揉應霜台的腦袋,皺眉問道。
應霜台低下頭,好半天才點了下頭:「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突然……」
「不怪你,沒事。」
丹葉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好矛盾啊……」
白珩苦着臉:「這是本能的話,我是不是不該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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