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四十四)(1 / 1)
謎語人筆記,鏡流看完也是一頭霧水。
「所以……最後的恐怖還是來源於鬼嗎?」
鏡流的語氣有些打顫。
她只是練膽了,又沒說膽子一定就變大了。
唯物主義的東西她肯定不怕了。
但是這些神啊鬼啊的……
這種她還是怕的啊……
鏡流有些絕望的深吸一口氣。
而且這沉浸式的……萬一給她來個半夜的女鬼貼臉可怎麼辦?
那不是要她的命嗎?
「……你不會是害怕吧?」
淵明嘴角一抽:「鬼還沒登場呢。」
「誰說我害怕!我不怕!一點都不怕!」
鏡流聲音擴大。
「知道你不怕了,行了行了。」
淵明無奈的擺擺手:「反正晚上都在樓上睡,房間都挨着,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個出門查看的,別怕,小丫頭。」
他拍了拍鏡流的肩膀,輕笑一聲。
這聲輕笑對於鏡流的刺激無異於可樂裏面加了曼妥思。
「你說誰是小丫頭!」
鏡流一把捏在淵明胳膊上。
淵明笑了笑:「吃雪糕嗎?」
「吃。」
鏡流對於涼的東西似乎十分嘴饞。
淵明特別想問一個問題……但是想想還是不說了。
女孩子親戚來的時候不是不能吃涼的嗎?
但是一個月以來淵明他們兩個幾乎天天都能碰到,鏡流離了涼的東西就像活不了一樣。
雪糕冰飲冷麵。
就沒見她斷過。
淵明咬了咬手指頭。
還是說……鏡流屬於那極小部分來親戚不會肚子疼的女孩?
淵明狐疑的看了鏡流一眼,轉頭下樓去拿雪糕了。
鏡流眨眨眼。
他剛才為什麼看了自己一眼才下樓?
……
手機震動了兩下,淵明拿出來看了一眼。
【葉歸生:(文件)
葉歸生:小淵總,這是下面有關於斗音近期發展的策劃案,聽說是個新人寫的,淵總那邊說讓您也看看。
淵明:讓我也看看,意思是我爸那邊已經過關了是吧?
葉歸生:呃……是的,但是……
淵明:沒事,我看看。】
淵明打開文件,仔細的看了看。
一般來說,他爸把這些東西扔給他,都是有能讓他學習的東西在裏面的。
寫的確實很好。
關於未來和現階段的意見改進……
「嘶——」
【淵明:這真是新人寫的?叫什麼名字?
葉歸生:叫丹葉。
淵明:丹葉?
葉歸生:是的。】
「哎呀……這可真是。」
淵明拍了拍腦袋:「緣分啊……」
【淵明:她不錯。
葉歸生:明白了。
淵明:她的工作能力我是見過的,可以多交給她些工作。
葉歸生:您以前認識?
淵明:嗯。
葉歸生:那我明白了。
淵明:別想的那麼廣,這裏到底是要看能力的地方。
淵明: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
淵明:有很多事情,我說的太多就過了,說的太少又不夠。
葉歸生:是,我明白了。
淵明:也都要注意休息才好,別太累了,尤其是你,工作不能是全部,你說對不對?
葉歸生:謝謝小淵總關心,我會做好。
淵明:嗯。】
葉歸生嘆了口氣,放下手機。
明明才二十多歲,說話做事已經有了上位者的壓迫感了……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了。
不愧是在這種家庭氛圍中成長出來的孩子啊。
別太累,尤其是你,意思就是,尤其是他提到的那個人……
這個事情該怎麼辦,葉歸生心中有數。
但是這位是最上面提到的,他就不能只是關心關心了。
葉歸生拿起手機。
「餵?」
他向後靠了靠:「丹葉是你們部門的吧?」
「嗯,她的策劃案做的很好,上面表揚下來了。」
葉歸生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上面很看重丹葉,年輕人要有歷練的機會,長遠的目標,才會有工作的動力,你覺得呢?」
「至於長遠的目標怎麼養成,你應該明白。」
「嗯,那就辛苦各位了。」
葉歸生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他看着天花板,嘆了口氣。
他這個工作也算蠻輕鬆了。
……
【淵明:你剛才看了個策劃案吧?
爸:有話直說,別和你爹彎彎繞繞的。
淵明:那人不錯。
爸:是不錯……你認識?
淵明:認識。
爸:什麼打算?
淵明:沒什麼打算,多給點機會,能把握住就看她,把握不住……我也沒辦法。
爸:這些事情你自己做就行了,不用跟我說。
淵明:那不行,我到底還是小淵總。
爸: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自己有數就行。
淵明:嗯。】
淵明輕笑,將手機收起來。
嗯,丹楓的忙他算是幫完了。
他總不可能扶上去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花瓶,在競爭恐怖的地方,只有努力,自己有能力,才能站住腳,不然在這樣的地方,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一條線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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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他真的鐵了心要把丹葉扶上來,也沒人能把她拽下去。
淵明勾唇,抬眸看向早就等在樓梯口的女孩:「我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但是這個我以前挺喜歡吃的。」
鏡流看着他拿起來的兩根紅色的雪糕,眼睛都亮了:「紅旗!」
「你也知道這個?」
淵明挑眉。
「知道啊。」
鏡流點點頭:「這裏還有這個雪糕嗎?」
「有啊,我昨天想吃就讓他幫我帶了些。」
淵明遞過去了一根:「哈密瓜還是原味?」
「哈密瓜。」
「喏。」
淵明馬後炮的看了一眼生產日期,轉頭就看到鏡流在盯着他。
「看什麼?」
「總覺得你和這個冰棍不搭。」
「啊?」
「我覺得像你這樣的從小不是應該吃什麼哈根達斯長大嗎?」
「我要打你了。」
「哈哈哈哈……開玩笑,抱歉。」
鏡流笑着後退兩步。
「嗯……因為小學的時候我比較淘,那個時候我父母從來不接送我,也不給學校送東西,甚至家長會都是我爸的秘書冒充我叔叔來開。」
淵明無奈的笑着:「我爸說,從小學開始就用父母關係,叫狐假虎威。」
「最主要是,那個時候我可能有點多動症,上課要麼接話開玩笑,要麼在下面和別人說話,我們數學老師尤其煩我,那個時候我因為總在太陽下曬着,又黑又胖的,確實不討人喜歡。」
淵明聳了聳肩:「那個時候數學老師給全班同學買雪糕,就買紅旗的哈密瓜味,每次都不帶我,我就得看着全班同學吃雪糕。」
鏡流皺起眉頭:「這可不是好老師。」
「確實不是,小時候還總動手掐我。」
淵明笑了笑:「不過為什麼老想着他呢,我現在自己隨隨便便就能買幾百根這樣的雪糕。」
淵明揮了揮手:「去年我回小學去看以前的老師,她都沒敢跟我說話……雖然幼稚,但是嘿!還挺爽的。」
淵明笑的歡快。
「出息……」
鏡流翻了個白眼,小口小口地吃着雪糕。
是小口小口的吃,但是速度可不慢。
「你吃那麼快幹嘛?」
淵明挑了挑眉。
「白珩也喜歡吃這個雪糕,一會被她看見了就吃不安生了!」
鏡流小聲反駁着,嘴上速度飛快。
「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吃哈根達斯之類的吃習慣了。」
「好反擊。」
「哈哈哈哈。」
淵明笑着:「評價的了牛排,路邊烤串也吃的香,這才叫修養,你說對吧?」
鏡流豎起大拇指,在和白珩相遇之前將雪糕吃了個乾淨。
白珩也沒從鏡流身上搜索到雪糕的身影。
她眨了眨眼,想着自己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轉身離開。
不過……總覺得最近見到這對組合的頻率特別高。
淵明也沒拆開。
他習慣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吃東西。
說來有點過分,但是淵明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擔心。
比如在外面吃雪糕的時候,萬一後面突然有人衝過來撞到他,雪糕棍子就會穿過上顎,刺穿他的半個臉。
比如走路的時候某個時刻腳滑了,路邊的尖銳石頭就會插入他的頭顱……
綜上所述,其實淵明是個徘徊在膽子大和膽子小之間的人。
當時他和哥哥說了之後,他哥輕撫着他的腦袋,親切的詢問他是不是傻逼。
「你怎麼還沒吃?」
鏡流那邊把雪糕棍都處理掉了,轉頭發現旁邊這貨竟然一口都沒動。
淵明搖了搖頭:「我比較習慣回屋去吃。」
鏡流突然心頭一動:「是不是擔心後面有人撞你然後雪糕棍插進腦袋裏?」
「……你家研究的是在別人腦袋裏安監控的技術?」
淵明頗有些驚愕的瞪大眼睛。
「嘿!我就知道!」
鏡流一拍手:「我以前也這麼想過!然後應星說我有病!」
「應星說得對。」
鏡流:……
這人還是欠揍多一點。
「我爸媽以前也說我有病。」
淵明無奈的聳了聳肩。
「嗯,叔叔阿姨說得對。」
「你挺會抓時機反擊的。」
「彼此彼此啊,你不也是嗎。」
鏡流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在意口角上的輸贏。
但是對上淵明這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她真的……
要是自己能打過他……
鏡流突的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淵明赤裸上身的模樣。
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臉怎麼那麼紅?」
「沒……沒事……太熱了。」
「你剛吃完雪糕。」
淵明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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