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他因此而出生(1 / 1)
「景元。」
「又睡着了?」
「沒睡着!沒睡着師父!」
景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猛地睜開眼睛。
面前的白髮女子笑笑:「今日的劍術可練完了?」
「練完了……」
景元看着她。
「直勾勾盯着我作甚?」
「師父。」
他輕聲呢喃道:「我想你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很快。」
鏡流揉了揉他的腦袋:「景元,我們都回來了。」
都回來了……
……
「將軍,將軍?」
景元睜開眼睛。
「將軍,這個文件請您過目。」
青鏃將文件放在他面前。
「啊……謝謝……」
原來是夢啊……
怎麼老是忘不掉過去呢,景元……也是,都怪他們。
明明已經走了,還要來到他身邊來晃悠。
不過……應該很快了。
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
很快就會回來了。
景元……再等待一段時間吧。
你已經等待了八百多年了,不是麼?
……
鏡流回來的很快。
「阿流結束了?」
淵明笑笑。
「不算結束,讓她跑掉了。」
鏡流嘆了口氣,對着淵明張開雙手,扁扁嘴巴:「累。」
淵明將她抱了起來。
鏡流縮在他懷裏,嘆了口氣:「現在我們是什麼打算?」
「休息一陣……現在雲上五驍的威名已經被恢復,沒有了通緝了。」
淵明摟着鏡流的腰肢:「歡迎回家,我的大英雄。」
「……是不是說反了?」
鏡流低低一笑:「景元做了不少努力啊。」
「哦,說起來,有一件事情阿哈是不是還沒和各位說過?」
淵明看向眾人:「景元向阿哈提了總共十個問題,我們親愛的歡愉星神大人都誠實的回答了。」
「所以……」
眾人看向阿哈。
「所以景元現在什麼都知道。」
「喂!」
白珩喊了一聲:「不是說好的不說嘛!」
他們還沒想好怎麼去找他。
「我可沒明說。」
阿哈聳了聳肩:「我只是給了他十個問題的機會,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我一點都沒提醒。」
「早就告訴過你們了,這小子聰明的很。」
阿哈抱起胳膊笑着:「比你們這幫只知道打架的聰明多了。」
無力反駁……
眾人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景元就是聰明的很。
要不然也不可能是雲上五驍里的智囊。
「啊,對了,羅浮內公佈了雲上五驍人物的畫像。」
阿哈揚了揚下巴:「去看看?」
「……算了吧。」
眾人的目光循聲望去。
反對的竟然是平常最喜歡湊熱鬧的應星。
應星咽了咽口水。
雲上五驍的畫像?
沒記錯的話,八百年前,鏡流極其討厭相機和畫像,她嫌麻煩。
所以鏡流留下唯一的圖像就是——他惡搞的那個雕塑。
這要是讓淵明和鏡流看見了……
「為什麼不去?」
白珩歪了歪頭,頭頂的兩隻耳朵歪歪甩甩:「去嘛去嘛……」
「阿珩……你難道想喪偶嗎?」
應星語氣鄭重。
「會這麼嚴重的嗎?!」
……
應星還是沒拗過眾人,跟着他們一起出去了。
雲上五驍的畫像就做成了一整個畫集,掛在羅浮的街頭巷尾。
看上去就像是……通緝令。
鏡流嘴角一抽。
怎麼會這樣的……
白珩的畫像很正常,就是白珩當時的照片。
然後應星的照片,丹楓的照片,景元的照片……
還有鏡流的雕塑。
鏡流在雕塑面前擠眉弄眼許久,也沒看出這玩意身上有自己的痕跡。
「怎麼了阿流?」
淵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還沒……」
「哇啊啊!不許看!」
鏡流怪叫一聲,轉頭捂住淵明的眼睛。
「怎麼了?」
淵明歪了歪頭,有些疑惑。
「不……不好看!一點都不好看!」
鏡流將淵明拽的轉過了身,然後推着他離開:「別看……千萬別看……」
應星……
鏡流咬了咬牙。
這小子平常那麼喜歡熱鬧,這一次卻一反常態的拒絕出來……
怪不得……怪不得……
鏡流帶着煞氣的眸子掃向應星。
應星本來就不安的看着這邊,和鏡流對視的剎那,他渾身一顫,轉過頭摟緊了白珩。
他的下巴墊在白珩耳朵中間,白珩頭頂的耳朵分開,被應星摟在懷裏,很像是個吉祥物。
「哦……阿哈突然想到了和景元元見面的辦法。」
阿哈看着應星和白珩的姿勢,一拍腦袋。
應星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差點鏡流就要衝過來殺了他了。
「什麼辦法?」
鏡流也轉過頭。
就是這麼一瞬間,淵明將鏡流整個抱起,禁錮住她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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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淵明!」
鏡流掙扎着,但是無濟於事。
「什麼辦法?」
淵明也看向阿哈。
「你看,你第一次見到鏡流的時候,是因為誰來着?」
阿哈向來不直接將答案說出,只是提供了一個問題。
「啊!」
淵明拍了拍腦袋:「小白!」
「正確!」
阿哈打了個響指:「景元應該認識小白吧?」
「當然認識。」
白珩點點頭:「景元當時還挺喜歡和小白一起玩的呢。」
「那就對了。」
淵明點點頭:「正好把霜台接下來。」
「話說……你們還打算跟着列車一起旅行麼?」
阿哈歪了歪頭:「還是打算就此止步?」
「……」
幾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回答。
留在羅浮不錯,和星穹列車一起旅行似乎也是挺好的事情。
白珩是閒不住,但是鏡流本身玩心不大。
這樣的問題就意味着他們有可能再次面臨分離。
雖然不是生死的分離,但是好端端的就要和家人一般的摯友分別,還是有些讓人不快。
「那些事情之後再說吧。」
淵明搖了搖頭:「阿哈,拜託先去把小白和霜台接過來。」
「……我就多餘提。」
阿哈撇了撇嘴:「我都負責提意見了,實施還要我來。」
「拜託你了。」
淵明笑了笑。
阿哈深吸一口氣,消失在原地。
「那麼……」
淵明一隻手將鏡流的兩隻手都鎖住:「讓我好好看看我家娘子的畫像吧。」
「什……不能看!阿淵!」
……
「阿流……也不難看的,幹嘛生氣啊……」
「難看的要死好吧……都怪應星……」
鏡流撇了撇嘴,窩在淵明懷裏。
鏡流表達生氣的方式就是在淵明抱着她的時候不摟他的脖子。
「好了好了,不生氣咯。」
淵明晃了晃鏡流,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笑着:「鏡流寶寶不跟我生氣好不好?」
「不好……等……我不是寶寶!」
鏡流錘了錘淵明的胸口以示抗議。
「嗯,你不是寶寶。」
淵明笑呵呵的抱着鏡流:「要坐在肩膀上嗎?」
「不要!」
鏡流甩了甩頭:「阿淵……」
她使用撒嬌大法了,淵明毫無辦法。
「阿流,我們去找個新的旅館如何?」
淵明蹭了蹭鏡流的小臉蛋。
「你……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別這麼急啊……」
鏡流紅了臉。
「是嗎,我覺得還好啊。」
淵明笑眯了眼睛:「我們來好好探討一下繁衍大計。」
「唉……」
鏡流嘆了口氣:「我已經看開了,順其自然吧。」
「怎麼能順其自然呢,這件事情要靠我們自己努力。」
「但是沒動靜啊,八百多年了。」
鏡流靠着淵明的胸膛,輕聲呢喃着:「說起來,你知不知道我那個時候特別想要和你有一個孩子?」
「為什麼?」
「因為突然想起你曾經說過,凡人的物件沒法留下你們的清晰影像,凡人也記不清楚你們的樣子。」
鏡流低聲說着:「當時我就感覺,星神是這麼不真實的存在……我害怕你在這個世界上留不下一點存在的證明……所以我當時想,除了我能記住你,或許我們應該有個孩子。」
淵明親了親她的髮絲:「怎麼會這麼想?」
「那段時間,其實我挺不安的。」
鏡流呢喃着:「尤其是你和貪饕星神打起來的時候,我每天都擔心的要死。」
「抱歉,阿流。」
淵明有些心疼的親了親她的唇瓣。
「後來我又想,我們的孩子就是我們的孩子,不應該為了證明什麼而出生,也不應該因為誰而出生。」
鏡流摸了摸淵明的臉:「因為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也決定去愛他,他因此而出生。」
這些事情是鏡流在遇到淵明之前不曾想過的。
「他只是我們的孩子,不是小鏡流,也不是小淵明。」
鏡流搖了搖頭。
「嗯,對。」
淵明笑着:「阿流說的很對。」
「可惜我這個不爭氣的肚子,就是沒動靜。」
鏡流有些懊惱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撇了撇嘴:「明明每天都……」
「淵明,你說是不是因為太頻繁所以……」
淵明看着鏡流故作天真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強忍住才沒去拍她屁股。
這丫頭說了一大堆,合着在這等着他呢。
「不是,不因為,不可能。」
淵明面無表情:「阿流,不要用孩子當作你逃避的藉口。」
「我……我沒有……」
鏡流有些底氣不足。
被識破了。
「不過……那些話我也是認真說的。」
她笑了笑:「你說對吧?」
「對,阿流說的都對。」
淵明笑笑:「所以我們一定要更加努力哦。」
看着淵明臉上和善的微笑,鏡流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鏡流……你掉進自己挖的坑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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